在老者與葉凡各有心思的時候,鄭濤與左丘竹也是奔襲而至。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察覺到漂浮於空中的老者身上的氣息後,兩人連忙加速上前。
鄭濤立馬躬身抱拳,開門見山的直接說道:「崇陵關守將鄭濤,謝過前輩此次大恩。」
左丘竹也是作揖行禮道:「崇陵關現任督查使左丘竹,拜謝前輩。前輩手段通天,心有大善,我紅葉定會頌其恩德,登門拜謝。若是前輩不嫌,哪怕是築金身立廟宇,受萬民香火,也不過是您一句話的事。」
不愧是國子監出身的文官,話說的就要比鄭濤這個武將討喜許多。
素衣老者捋了捋鬍鬚,不以為意,隨即撇撇嘴道:「我就只是借了人家的東西用一用,正主在這,你們拜錯人了。」
鄭濤二人看了看立於老者身後的葉凡,神色沒什麼變化,只當是這位老神仙在跟自己開玩笑,明擺著不相信。
一個人的外表面容可以偽裝出來,但根骨氣象卻不可能偽造,這白衣少年一看就是一個不過二十歲的小子,怎麼可能是那浩然氣的主人?
素衣老者轉過頭,輕輕開口說道:「不信是吧,那就自己看著。」
他心裡默默計算,覺得時間差不多了,便輕甩衣袖,籠罩著整個崇陵關的茫茫紫氣瘋狂涌動,不出一會便盡數歸於老者體內。
只餘下一道極為精純的紫芒。
在老者解除了對它的控制後,那道紫芒在天空中繞了幾圈,隨後便在左丘竹二人不可思議的目光中徑直的飄向葉凡,隨後隱沒在其眉心處,消失不見。
鄭濤二人像見了鬼一樣,滿臉不可置信。
這小子真就是浩然氣的擁有者?
葉凡筋脈中的靈氣感受到了浩然氣的回歸,皆是歡呼雀躍,隱有之感。
不知道是不是少年的錯覺,浩然氣竟是感覺比以前還要強大粗壯了幾分,金丹內的紫氣更顯茂盛。
葉凡好像隱隱約約已經接觸到了四境的瓶頸。
若是讓老者知曉,葉凡踏入修道一途不過半個月便要突破到煉虛,不知道會不會驚奇一下。
鄭濤二人皆是收起異樣的神情,心中默默盤算著。
事實就擺在眼前,無論二人如何不信也不能改變。看這少年與這位前輩的關係可是相當親密,那態度言語之間可就要多加揣摩一二了。
左丘竹上前一步,面色溫和主動開口說道:「少俠果然是人中豪傑,氣度非凡。危難之際願意出手相助,實在是萬分感謝。」
葉凡擺了擺手,「左大人您說這話可就太客氣了,我好歹也是紅葉國人,自己的國家遇到了危機怎能不幫上一把?」
左丘竹面色不變,可心中卻掀起了驚濤駭浪。
原以為這位少年應該是這位仙人前輩的同族或者同宗,再不濟也是某位大人物的關門弟子,沒想到竟是本國人!
一位浩然氣的擁有者降臨在紅葉國,那是多麼驚世駭俗的一件事!
左丘竹已經竭力保持冷靜,但雙手卻還是有些止不住的顫抖。
這是極度欣喜的表現。
不行,這位前途無量的少年必須要緊緊攥在國內,決不能放跑了!
左丘竹雲淡風輕的問道:「沒想到少俠竟是紅葉國民,不知家鄉位於何處啊?」
葉凡答道:「小子家住是龍泉郡雁鳴鎮,離崇陵關差不多八百多里的路程。」
左丘竹繼續問道:「龍泉郡,是個人傑地靈的好地方。不過少俠為何來到了崇陵關,所為何事?」
竟是嘮起了家常。
葉凡倒也沒有惱色,如實答道:「小子按照先生吩咐,去往大燕求學問劍,本想在崇陵關歇息一晚便轉往淨水國,沒想到卻遇到了這麼一茬事。」
左丘竹又是問道:「不知是大燕哪個宗門?興許與我紅葉還有所建交,能幫少俠說上些話。」
鄭濤哪怕是再不熟絡此事,也是瞧出了一些端倪。
無論是修行界還是凡間,這樣刨根問底已是禁忌,為何左丘竹卻像個白痴一樣不知其所以然?
難不成左丘竹真是個白痴?
要是信了,那我鄭濤才是那個最大的白痴。
葉凡倒是沒那麼多心思,也不是什麼大事,就如實回道:「聽先生所言,那宗門名叫天劍宗。」
左丘竹的心臟又是突突跳了兩下。
自己怎麼跟一座天字號宗門搶人?
還是那劍瘋子的宗門。
左丘竹心思急轉直下,隨即心下一狠,直接說道:「不知少俠是否著急趕路,若是不急的話,可以在此多停留兩日。淨水國的聖水秘境馬山就要開啟,少俠如此功德當得起秘境中的一個名額,也算是順路而為,不會太耽誤少俠的路程。」
鄭濤差點沒把眼睛給瞪出來。
淨水國為了平息周邊幾國的怒火,不得已將秘境名額分出了些許,其中大燕占據五席,其餘諸國各占三席。
為了能讓族內子弟能爭到一個名額,那些豪門望族可是擠破了腦袋想往裡進。
你左丘竹一個小小的督查使,就敢大放厥詞給予一個名額,誰給你的膽子?
左丘竹還是臉不紅心不跳,打定主意要與這位少年結下一份香火情,哪怕是不要臉了也要達成目的。
素衣老者一直在旁捋著鬍子,不發一言。
這小子能去往一次聖水秘境,也算是件好事。
至於能爭到多少,就看他手段如何,福源深不深厚了。
葉凡對於秘境名額的珍貴可謂是一點也不知曉,所以也沒有推辭,心安理得的接受了下來。
鄭濤也不是那不知分寸的人,倒也不至於當眾質問左丘竹。崇陵關一大攤子事還在等著處理,所以二人也是沒有多加停留,說了幾句客氣話便返回兵營去了。
素衣老者拉起葉凡的衣袖,笑道:「就不問問那聖水秘境是個什麼地方,就應下來了?」
葉凡撓了撓頭,「看那人的神情,應該也不是什麼仙跡吧。正好要去往淨水國一趟,不去白不去。」
老者搖搖頭,「傻人有傻福,我也就不多嘴了。既然事情都解決了,就趕緊回去,別讓我那徒兒等太久。」
葉凡呵呵笑道:「我還有好多事想與趙兄說呢....」
老者又是搖搖頭,心裡情緒極為複雜。
......
......
大錢府外圍,柳四娘一夥十餘人解釋不知道使用了什麼法子,將全身的氣息盡數遮掩,面容模糊,聚集在了兵營外側,一起在商量著什麼。
「鄭崇華那兩萬人馬上就要到崇陵關了,我們究竟要不要動手?」
「來與不來跟我們有什麼關係?拿了錢就辦好事,其餘的別管那麼多。」
「就算能把兵營平了,我們怎麼走出去?要是傷了人出了岔子,紅葉朝廷那頭絕不會放過我們,為了這點錢,值嗎?」
「一幫慫蛋!老娘就沒見過野修像你們這般不爽利的。老娘一個正兒八經的宗門高層都沒說怕,你們就怕了?」
「好了好了,干還是要乾的,只是不能像計劃里那樣肆無忌憚。四娘,你們幾人就去提防著兵馬來襲,製造點騷亂就好。孔黑子,你們幾人就去奇襲兵營,別出人命,剩下的都好說。」
此人似乎是身份地位很高,話語一出眾人皆是沒了聲響,齊齊應了一聲。
「事情辦完,就按照原定路線撤退,別留下把柄。要是不小心被抓了,就憑自己本事逃出去,要是逃不出去還把事情供了出來,那就是你本事不濟還背信棄義,到時候就別怪我不留情面。」
眾人不知為何,皆是心裡發憷,連聲應下。
隨即四散開來,分工明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