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娘的臉色肉眼可見的黯淡下來,周健康媳婦李彩雲惱怒道:「你特麼不會說話就別說,信不信我把你嘴撕爛。等你死了,還不一定有後人燒給你呢!」
「哎,你怎麼說話的,怎麼還咒人呢!」
李李彩雲冷哼:「我怎麼說話的,我跟你學的!」
「我就開個玩笑而已,你怎麼還當真呢?」
李彩雲撇嘴:「我也是開玩笑的,不好笑嗎?你怎麼不笑啊?」
何蘭香冷著一張臉,嘀嘀咕咕的轉身離開了。有了這一茬,時間也不算早了,都搖著扇子準備回去睡覺了。
簡心怡出了一身汗,想回去再洗個澡。
便看向周大娘:「周大娘,您肯定會長命百歲的,別跟她一般見識。您兒媳這麼厲害,將來肯定會讓你坐上小汽車的。」
李彩雲潑辣,但對嘴賤的人就該嗆回去。
更何況,有的人壓根不是不會說話,就是單純的心眼不好。
聞言,周大娘點點頭:「我沒事兒,你也別放在心上。」
簡心怡應道:「嗯,那我先回去了。」
見她要走,隔壁的周三媽忙拉住她:「丫頭,你今年有多大了?」
「23了!」
「嚯,那可不小了。」周三媽忙道:「我娘家有個侄兒……」
簡心怡抬起胳膊聞了聞:「三媽,我一身的汗餿味,先回去洗個澡哈。」
見她一溜煙跑了,周承義快步跟了上去。
家裡沒有點燈,以她的性子,估計是要怕黑的。
等他跟上的時候,卻簡心怡興奮喊道:「周承義,你看那是什麼?」
簡心怡一臉驚喜,指著牆角的位置:「你看,那有一隻螢火蟲!」
她腳步歡快的跑到門口,眼裡的笑意蔓延到嘴邊,露出潔白的牙齒。
周承義無聲的笑了下,還以為是什麼了不得的發現。一隻螢火蟲而已,也引得她開懷大笑。她來家裡不過一天而已,家裡就變得熱鬧起來。
他嗓音裡帶著懶懶的笑意:「是,是螢火蟲。」
晚上睡覺前,周承義敲響了房門,遞了根綠色的熒光棒給簡心怡。
「給你的。」
給完東西,便拉上房門離開了。
簡心怡躺在床上,觀察手上的熒光棒:「這是,螢火蟲?」
周母意味深長的看了眼房門,應道:「這是南瓜杆子。我們小時候都這麼玩兒,把螢火蟲放進去,就像燈一樣。」
簡欣怡抬起胳膊,盯著上方的熒光棒感嘆:「真漂亮啊,明天晚上我也要去抓螢火蟲。」
周母笑笑:「這時候螢火蟲已經不多見了,等到明年6月到8月份的時候,那才叫多呢!往外一跑,滿田野都是,抓都抓不完。」
簡心怡握著熒光棒,甜甜的進入夢鄉。
80年的農村,如果能吃喝不愁,有點小錢,那是真的享受啊。她覺得自己就是一條鹹魚,躺在床上一動都不想動。
而旁邊的周母卻睡不著了。
簡心怡23了,行事卻是小孩子心性,還沒定性呢!有這麼個開心果在身邊,日子過得熱鬧,也舒心。要是做兒媳婦,怕不像個過日子的。
心思都在玩上面,感情上還沒開竅呢!
可她那兒子怕是動了心思的,都9月中旬了,螢火蟲怕是不好找。這麼一南瓜杆子的螢火蟲,估計找了不少地方。
周母在輾轉反側中,也慢慢睡過去了。
一直到日上三竿,簡心怡才揉著眼睛醒來。
鍋里給她留了粥,一碗摻了玉米碎的白米粥。這個時候,簡欣怡突然意識到,現在的生活還是艱苦的。不搞錢,就只能吃粗糧果腹了。
更何況,她現在還是寄宿在別人家裡。凡事有個約束才行,否則就要招人嫌了。
怪不得當初原主穿過來的時候,選擇住牛棚自立門戶。不管怎麼過,旁人說不到她。
睿智啊!
不過簡心怡也沒打算住太久,等農忙結束,她就打算去縣城看看賺錢的機會。
吃過早飯,簡心怡就到處轉轉,為中午的午餐做準備。
這個時候,家裡卻來了個不速之客。
楊寡婦一手抱著孩子,另一隻手裡端著幾個饅頭。
她露出一個柔軟甜美的笑容,溫柔的打招呼:「妹子,你在家呢!我剛蒸了一鍋饅頭,送幾個給你們吃嘗嘗。」
看著柔順和善,要不是有原主的記憶,簡心怡還真是信了她的純良無害。
簡心怡可不想跟她虛與委蛇:「額,這我可不敢,誰知道裡面有沒有放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楊寡婦連忙放下孩子,掰了一塊饅頭送到嘴裡:「你放心,這饅頭乾乾淨淨的。你看,我吃給你看,和我家裡都是一個盆發出來的。」
她的眼裡盈滿了不安,軟軟的聲音帶著一絲焦急。
旁邊的孩子眼睛亮晶晶的:「好吃,饅頭好吃。」
簡心怡哼了一聲:「說吧,你來幹什麼?」
真是個會拿捏人心的,大人裝的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再帶這個純真的小孩子。就算對大人狠心,卻不好把孩子往外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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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寡婦見狀,上前幾步:「妹子,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但在這事上我無辜啊。」
「何美鳳找到我,她自己要退親,還要拉我下水。我知道這事不地道,肯定是不能應下來的。可我要是不答應,她轉頭就去找別人了。」
「我就想著,與其讓她去找別人,還不如自己應承下來。等到時候,我就帶著孩子躲在外面不進去,何美鳳的計劃不就落空了嘛!」
簡心怡抬眸看她:演的挺好。
而落在楊寡婦眼裡,以為簡欣怡信了她的話。
她忙湊過去,抓住簡欣怡的手,語氣焦急道:「你看那天,我一直躲在廚房沒出來,就怕大家誤會。如果那天你沒出現,何美鳳也不會捉姦成功的。我是個寡婦,在保全自己的同時,也會儘可能的不去傷害別人。」
簡心怡抽回自己的手,冷淡道:「這話你跟周承義他們說,跟我說不著。」
楊寡婦低下頭:「周嬸子最護犢子,肯定不願意跟我多說。只能麻煩妹子,你幫我解釋一下。總是被人議論,我這心裡也不是滋味兒。」
簡欣怡哦了一聲,原來是看自己好說話。
她擺擺手:「真是不好意思,這個忙我幫不了。你也知道,我現在寄宿在周嬸子家,吃她家的喝她家的。我總不能為了一個外人,去惹我的衣食父母不高興吧。」
楊寡婦忙說:「你不用替我多說話,就幫我把實情轉告一下,也不行嗎?」
簡欣怡:演的挺好,自己都當真了吧!
她也不想廢話,直接將楊寡婦母子兩人推出門外。
楊寡婦抱著孩子往後退,還不忘皺眉祈求道:「妹子,求你幫姐解釋一下。我們孤兒寡母不容易,天天被人戳脊梁骨,我家虎子出去也沒人願意帶他玩兒。」
她說的可憐,一副慈母的姿態。
簡心怡看向她,微微一笑:「抱歉,你自己都沒有道德,還想用道德綁架我?」
「沒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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