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爆炸之後,所有的人從驚恐之中回過神來,發現在爆炸口出現了一個幽深的洞口。舒夾答列所有人都十分的驚奇,也很驚恐。
「這是什麼東西?」
「裡面很深啊,會不會有什麼問題?」
「……」
評判席上的幾位德高望重的前輩們立即從評判席上走下來,安撫了所有人的情緒之後,進行了一番商議。最後大家決定走進去看一看,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各位,我還是不進去了,會場爆炸,很多人受傷,這忙前忙後的,總要有一個人看著。」葉問天頓了頓說道:「裡面的事情,還請各位多擔待了。」
封霸意味不明的看了葉問天一眼,然後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們便進去了。」
他說完之後,幾人便抬腳走進了洞口處。武林人士向來膽大好奇,所以他們這麼一進去,其他人更是毫無顧忌了,因此絕大部分沒有受傷的武林人士都跟著走了進去。
進入洞口,首先看到的是一片漆黑,陽光無法照射進來,讓人看不清楚洞內的情況。就這麼摸黑走了一陣子之後,前方出現了微弱的幽藍色光芒。
眾人見此,越加的好奇,快速的朝著有幽藍色光芒的地方走去。走近之後,所有人都驚訝的瞪大了眼睛。展現在他們面前的是一個巨大的鳥型圖騰,鳥型圖騰前面跳動著幽藍色的火光。
那隻大鳥有一雙赤紅色的眼睛,幽藍色的羽毛,整個看上去十分的鬼魅,讓人從頭到腳都感受到一陣邪氣,不禁後背發涼。
「啊!我認得這個圖騰,當初在淮陵,所有莫名其妙中毒死去的人,身上都有這個圖騰標識!」不知道是誰大喊了起來。
一石掀起千層浪,進入洞內的人開始有些惶恐起來,議論紛紛,指指點點。畢竟這個圖騰出現的地方,都會死人,這是所有人對這個圖騰的第一印象。
「故弄玄虛,裝神弄鬼!」封霸呵斥了一聲,讓洞內嘈雜的聲音低了下去,但是卻還是不能消除眾多武林人士心中的恐懼。
「是麼?我看倒是不盡然吧。」殷震方說道:「老夫記得,這個圖騰是西域魅影鬼城的的標識,名曰玄漠。」
「我好像也記得有這麼一個東西。」齊鳴沉吟片刻之後他說道:「對,就是這東西,玄漠,傳說中西域魅影鬼城崇拜的圖騰!」
「魅影鬼城的圖騰怎麼會在這裡?根本就是有人弄虛作假。」封霸冷哼一身,神色十分的不悅。
「是不是作假,看下去便知道了。」殷震方說道:「若不是魅影鬼城的手伸到了中原,誰又會拿它大肆亂做文章?」
殷震方說完便往前走去。前方的路已經不似來的時候那樣的漆黑,兩邊都有夜明珠鑲嵌在牆壁之上,藉助微弱的光線,可以看清楚動內的一切東西。
在前面的石壁兩邊刻著許多的圖畫,每一副圖畫與後面的連在一起,連成了一個故事,或者應該說是歷史。
「天啊,原來西域真的有個魅影鬼城!」
「你們看這裡,這些壁畫。」
「這些西域文里都寫些什麼?」
「我看看,我去過西域,樓納文我認得一點。西域鬼城建於五百年前,創始人擁有邪神的力量,並堅信邪神之力可以為鬼城打下一片天下。」
「……」
「好可怕,這人被邪氣貫穿了身體,變了皮相,力量無窮。」
「這些呢,什麼字啊?」
「得玄漠者得天下!」
「什麼?西域鬼城竟然相信利用玄漠鳥的邪惡力量,能夠打得天下?」
「笑話!」
「就是啊,太狂妄了,根本就不把我們中原放在眼裡。」
「那可未必,西域魅影鬼城本來就神秘,怎麼會在這裡有這樣的祭壇呢?」
「這正是說明西域魅影鬼城早就把手伸到了中原腹地啊!」
「……」
走在前面的殷震方、封霸、齊鳴聽著其?他人的議論,全都皺起了眉頭。
「你們怎麼看?」齊鳴問道。
「故弄玄虛,肯定是假的,目的不純!」封霸冷哼道。
「那到未必,無風不起浪,若不是魅影鬼城的手伸到了中原,也不會出現這種事情。」殷震方眼眸之中閃著意味不明的光,他說道:「若真的是這樣,覬覦我中原的人,我必誅之!」
順著黑暗的地道一直走,走到盡頭的地方,擺著一個神秘的祭壇。祭壇之上,一隻玄漠鳥矗立在祭壇之上,赤紅色眼睛,幽藍色的羽毛,圍繞周身的弱光,讓人不禁背脊發寒。
有大膽的人往前查探,看了一會之後說道:「這裡的灰燼還是新的,說明這地方前不久還有人在使用!」
「這麼說,這是那些人秘密密謀的地方了?」
「太可怕了!」
「是啊…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啊!」
「前面沒有路了,怎麼辦?」
只聽「轟」的一聲,從身後傳來,人群之中立即騷動起來。0
「怎麼回事?」
「來的路封掉了!」
「怎麼會這樣?」
「機關被人觸動了。」
「什麼?這是要引我們進來,害死我們嗎?」
「趕快找機關,這些可惡的西域人,竟敢覬覦我大中原武林!」
黑暗的洞穴之內一片混亂,人心惶惶,十分的雜亂無序。
「轟」的又一聲傳來,洞穴開始搖晃傾塌,石頭開始下落。
「這裡要塌了,快點,快點找路,我們必須出去啊!」
「我不要死在這裡啊!」
「救命啊!」
「喊什麼,快點找機關啊。」
「找什麼,大家一齊用內力在最薄弱的地方炸開一個缺口,我們闖出去。」
「哪裡薄弱?這是山底下啊!」
「我操,老子今天竟然要死在這裡嗎?」
「……」
洞穴之內十分的混亂不堪,每個人都陷入了極度的惶恐之中,石頭還在不斷下落,洞穴在搖晃,整個就要傾塌下來的樣子。
此時洞穴之內的人都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般,急的到處亂轉,使盡各種辦法想要闖出去。
終於,不知是誰摸索了良久之後,終於有人在路的盡頭找到了機關,機關啟動,門口打開,一束強光從外面照射進來,所有人都不住遮起了自己的眼睛。
「有路了,我們快出去!」
「沒死啊,竟然沒死啊,快出去,山洞要傾塌下來了!」
一時間,所有的人都朝洞口之外涌了出去,走出洞口,是一個狹小的峽谷,峽谷兩邊是懸崖峭壁,十分的巍峨。
沒有其他的路,所有的人只能沿著峽谷一直往下走,十分的擁擠。峽谷兩邊是茂盛的植物,一大群武林人士狼狽的從洞穴里闖出來之後,不敢再做任何停留,順著峽谷走下去,想要儘快的找到出路。
在峽谷的頂端,一人正負手而立,冷眼看著下面熙熙攘攘的人群。山上的風吹起他的衣裳,衣袂飄起,像是王者一般站在最高的頂峰,俯瞰下面的渺小眾人。
看到下面的人從洞口走出來,他勾了唇角,冷笑了一聲。
此時從他的背後走過來一人,向他抱拳行禮。
「果然不出盟主所料,魅影鬼城大部分人都進入了炸開的洞口,少數一些沒有進去的,也在走出會場的時候被我們全都一一滅了口,清除了個乾淨。」
「好,很好。」葉晨軒點了點頭,他看了一眼下面的人群,他說道:「準備好了麼?」
「回盟主的話,準備好了,峽谷出口的路已經被堵住。就等您一聲令下,峽谷兩邊上我們的人就會將巨石投下,到時候,下面的人一個都不能活著出去。」
&?nbsp; 葉晨軒點了點頭,他說道:「安排在西面看台的那些服從我們的人,被炸傷之後,都送去治療了吧?」
「回盟主的話,他們已經送到了葉家,正在治療了。」
「嗯。」
「盟主神機妙算,將爆炸口放在西面,而安排座位的時候,將服從我們的人都安排在西面,以炸傷為由將他們轉移,這樣一來,剩下的就是那些口口聲聲要剷除我們,跟我們作對的愚蠢江湖人還有那些別有用心的魅影鬼城的狗腿了!」
那人頓了頓又說道:「如今他們已經一步一步的進入了您的陷阱,就等您一聲令下,他們在中原的勢力,就真的傾然崩塌了。」
葉晨軒一揮手,他說道:「動手。」
「是!」
那人領命之後,轉身下去。
就在此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峽谷口傳來,葉晨軒心裡一震,感覺到不妙,有人想要破壞他的計劃!
「怎麼回事?」
「盟主,似乎是峽谷口我們封起來的巨石被炸開!」
「快,趕緊動手投石,我要他們有去無回!」
「是!」
那人剛剛轉身,眼前一個白影飄了下來,攔住了他的腳步。
「你…公子襄?」那人驚訝的喊道。
「晨軒,住手,你不能這樣草菅人命!下面的人除了魅影鬼城的人,還有很多是無辜的武林同道啊。」沈雲襄站在葉晨軒後面說道。
葉晨軒轉過身來,他冷笑一聲,他說道:「武林同道?我跟他們並不同道。口口聲聲要剷除我,要破壞我的計劃,我不會留情。」
「晨軒,你真的已經著魔了,你再如何,也不能如此啊!」沈雲襄勸道。
「任何人都不能夠阻止我,我不會放過魅影鬼城的人,我寧願錯殺一千,也絕不放過一個!我不會為任何人改變,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葉晨軒話剛剛說完,足尖一點,迅速的飛到了沈雲襄的前面,動起手來。
「晨軒,你不應該是這樣!」
沈雲襄見此立即接住葉晨軒的招數,兩人便打了起來。
「快走,立即下令,今天進了這峽谷的人,一個都不能活著出去!」葉晨軒一邊拖住沈雲襄一邊命令道。
那人接到命令,立即跑掉。
沈雲襄見此,回過頭想要攔住那個人,葉晨軒見此攔著沈雲襄不讓他過去。
那人眼看著就要跑到了,一道倩影落在了他的前面。
「尹,尹大小姐。」那人驚訝的說道。
「收手吧,我們已經做好了準備,不會讓你得逞的。」尹清畫將手中的劍往前一橫,對著那人就動起手來。
那人招架幾招之後,便轉身就跑,絲毫不理尹清畫的攻擊,身上中了好幾劍,他卻一點也不在乎似的只顧著往前跑。
「清畫,攔住他!」沈雲襄大叫了一聲。
尹清畫見此,手上的招式更狠,往要害刺去。
那人一個打滾,跌落在地上,滾了幾圈之後,爬起來,對著前方大喊一聲:「盟主有令,落下石頭,全力出…」
那人還沒喊完,尹清畫的劍已經刺穿了他的心臟。倒下來的那人瞪大了眼睛,最後一個「擊」字,卡在了喉嚨里。
饒是如此,那人的聲音已經傳到了懸崖邊準備好的投石手的耳朵里。
「轟」…「轟」…
驚雷般的響聲從懸崖之上傳下來,懸崖下的人都瞪大了眼睛,驚恐異常,亂石掉落下來,許多人避無可避都被壓死在了大石下面。
巨石落下,下面一片驚叫聲,恐懼充滿了整個山谷,血液四濺,恐慌蔓延,混亂之中,人人都想衝出去,求一條生路。
殷震方和齊鳴封霸三人在人流之中被分開來,殷震方正想運起內力,爬上懸崖,探個究竟。此時忽然有人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他回過頭去。
「殷前輩,跟我走,我帶你出去!」那人拉著殷震方說道。
殷震方聽到這話,愣了一愣,然後領悟過來,他說道:「這些真的都是葉晨軒做的嗎?」
那人緘默不語。
「他實在是太過分了!」殷震方呵斥道。
「殷前輩,我先帶您出去,有什麼事情,過後您再問他吧。」那人說道:「時間不多了快走吧,他的苦衷,您不會不明白。」
「你,他,這…」殷震方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最後嘆了一口氣,他說道:「走!」
懸崖之上,沈雲襄看了下面混亂的場面一眼,他厲聲呵斥道:「晨軒,你太過分了!如此草菅人命,你真的是泯滅了人性麼?」
「那又如何?下面的人,就算是有無辜也不過是少數,我說過擋我者死,若是不能夠除去他們,除去魅影鬼城的爪牙,我就無法真正的統一武林!」葉晨軒招式凌厲,他說道:「我決不允許任何人破壞我的計劃,十五年,我已經忍夠了!」
「晨軒,我不會再放縱你了!」沈雲襄說完,也加快了手上的攻勢。
尹清畫見到巨石落下,她暗道:「糟糕。」
一個跺腳,她從身上取出一個煙霧彈,煙霧彈一升空,從懸崖之後忽然冒出了很多人,那些人迅速的朝著投石手攻去,兩方便開始廝殺起來。
兩方廝殺,再也沒有人顧得上投石,下面的人有了喘息的機會,立即抓緊時間往外逃。
尹清畫見此,立即回頭轉身加入戰局,想要幫沈雲襄制住葉晨軒。
就在此時,一陣箭雨忽然從四周飛射而來。
三人神色一凜立即停止了動手。站在一起,他們看向四周,四周忽然出現了許多穿著黑衣的黑衣人。為首的是穿著一身大牡丹花衣的花少。
「葉晨軒,你今天活不了了。」花少勾了勾唇角笑道。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你沒想到吧?」花少笑道:「你真的以為我們只會散步謠言,發動那些愚蠢的武林人士?」
「你們少得意,誰勝誰敗還不一定呢!」葉晨軒冷笑一聲,然後轉頭對沈雲襄說道:「雲襄,你我之間的恩怨暫且放下,如何?」
沈雲襄轉頭看向包圍他們的黑衣人,然後點了點頭,他說道:「好,先對付他們。」
葉晨軒從身上取出一枚信號彈,沈雲襄亦取出信號彈,兩個信號彈一發射,原來廝殺在一起的投石手和傲龍山莊的人,立即停了手,聚攏在了一起,面對著圍滿四周的黑衣人,舉起了手中的刀。
「好啊,哈哈哈…」花少笑道:「剛剛還在打架呢,如今竟然能夠聯手對敵了,真是不錯啊。九年前,你們三個聯手的時候,何等的得意。想過九年之後會自相殘殺麼?
不過你們今天再合作又如何,註定了你們一定逃不出去。今天,你們必須死在這裡!」
「你別太狂妄,你未必贏得了我們!」葉晨軒說道。
「是啊,單打獨鬥,我未必能夠贏你們,但是我既然早有準備又怎麼會容許失誤呢?」花少縷了縷自己的頭髮說道:「不過,你們也不用太擔心會寂寞。因為我已經送那個小姑娘在黃泉路上等著你們了。」
花少說完,立即大笑起來。
「你說什麼?」
「你說什麼?」
葉晨軒和沈雲襄異口同聲的著急的問道。
「我說什麼?喲喲,瞧你們倆的緊張勁。」花少得意的笑著說道:「我說,千芷鳶那個賤丫頭,我已經送她下黃泉了。她可是主上要抓的人,她不聽話,不肯跟我走,我就只好帶她的屍體回去領命了。」
「你!」葉晨軒握緊了拳頭,他咬著牙,一個沒忍住就往花少的地方攻了上去。
他一出手,雙方的人立即打了起來。
「你竟然,你竟然殺了他!」
「殺她又如何,她就不該出生!」
葉晨軒痛苦的大吼一聲之後,他說道:「我若?是不剷平了魅影鬼城,我誓不罷休!」
「那也要看你有沒有這個能耐,你今天逃不出去了!」花少得意一笑。
沈雲襄愣愣的站在那裡,他沒有想到,這些日子,他忙著布置這些事情,忙著找人,忙著聯合,他以為,他可以以足夠快的速度攔住這一切,然後在千芷鳶到達淮陵之前解決掉一切。
可是,那麼久沒有聽到她的消息,第一次聽到,竟然是這樣的消息!
沈雲襄覺得心裡在傾然崩塌,他的心抑制不住的難受,像是被巨石砸中,壓在心口,讓他窒息。
怎麼可能?他給她下的藥量,足夠她睡十天。睡滿十天,等她趕到淮陵的時候,這一切應該都已經結束了啊!
「你怎麼了?」尹清畫看著沈雲襄的臉色奇差,她落在沈雲襄身邊,關切的問道。
沈雲襄死死的盯著花少,一句話都沒說,直接就往前衝去,衝到花少身邊,聯合葉晨軒對花少攻擊起來。
其他黑衣人見此,其中幾個武功高強的也圍了過來,幫助花少抵擋他們兩人。饒是如此,葉晨軒和沈雲襄已經被恨意蒙了眼,他們招招致命,出手毫不留情。
「啊…」花少被一掌打落在地上,吐出了一口血,抓住胸口,大口的喘氣。
「你們,你們一個也別想離開!哈哈哈…」
花少說完,大笑起來,就在這個時候,「轟」的一聲巨響,山崖之上,開始劇烈的晃動起來。腳下的地方正在傾塌,碎裂,下面就是幽深的峽谷,掉下去,必死無疑。
「轟」…「轟」…
爆炸聲接連而起,眼看著他們所站的地方正在斷裂,傾塌,他們想要迅速的拋開,卻被魅影鬼城的人死死的拖住了步子。
「我在這懸崖中間埋了足夠多的炸藥,今天你們絕對逃不出去!哈哈哈…」花少大笑起來,他說道:「你們沒想到吧?我竟然會在這裡埋炸藥,哈哈哈…」
「我會看著你們,全都去死!」花少睜眼欲裂,跌落在地,一直瘋狂的大笑著。
此時有人跑到花少的旁邊將他扶起來。
「右使,我們走!」
花少被那人背了起來,早有準備的他們沿著未爆開的一條路線迅速的跑走。
「你們通通都去死吧!哈哈哈…」
沈雲襄和葉晨軒對看一眼,看著腳下已經無法支撐,迅速下落的懸崖,他們拼命的殺死纏著他們的人,卻怎麼也逃不出去,眼看著,他們就要全部落下懸崖,死在這裡。
「站住,別跑了,這裡很安全,我就要在這裡,在這裡看著他們死!」花少叫住了背著他的那個人。
看著懸崖轟然破碎倒塌,他的唇角邊的笑意越來越弄,一臉的狠辣。
「花衣老風騷,你都沒死,其他人怎麼敢比你先行一步?」千芷鳶悠悠然中帶著諷刺的聲音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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