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靈很奇怪的問道「爸爸,你要出院,這個時候?」
郭志遠點點頭「我身體已經沒有大礙了,剩下的就是個檢查的事,丫頭,你心裡應該明白,我這身體沒有問題的。」
伊靈乾笑了兩聲「這事得大夫發話才行,我這才哪裡到哪裡,不過你要送奶奶他們回去?」
郭志遠嘆口氣「我得回去一趟,畢竟十來年沒回家了,這一趟我必須得去,我也看看家裡那頭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另外工作上的事情也需要我走這一趟,所以,這段時間家裡的事情你們三個多幫著你媽和你奶奶。」
多的他也沒法跟伊靈說,倒是蕭紅聽到這個消息,十分的不贊同。
「你這才恢復身體,就要出遠門,這哪行,萬一有個好歹可怎麼辦?」
郭志遠搖搖頭「我的身體我清楚,再說你是大夫,今天檢查的結果你也有看到,你放心吧,我的身體我清楚,我真的有事要出去一趟,孩子的戶口還沒落回來了,我得抓緊辦。
另外,我媽這頭我想親自送過去,要不然一直待在咱們家也不是那麼回事。」
蕭紅嘆口氣,眼神很真誠的看向了自家男人「致遠,不是我用不上人,而是你們家的人讓我覺得這日子過的一點安全感都沒有,我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麼事情,今天是內衣,下一次我可就說不準了。
致遠,我這個人你也知道,不是一個特挑剔的人,但是觸到我的底線了,那我也不會讓步,因為我讓步了之後,受苦的不僅僅是我,連孩子也跟著倒霉,我是當媽的,孩子托生到咱們家本來就夠苦的了,我不想因為你的回來讓孩子們雪上加上霜。
我不反對你孝順老人,但是希望你能擦亮眼睛——」
蕭紅也挺矛盾的,都是娘生爹養的,誰都有父母兄弟姐妹,她也不列外,要是對方有困難的話,她可以幫,但是救急不救窮,大傢伙的日子都是如此,怎麼就郭家的人毛病那麼多?
郭志遠走過去抱住了情緒有些激動的蕭紅,妻子的心情他能理解,任誰的內衣內褲讓家裡的人都看到了,誰的心裡也不舒服,他都如此就更別說媳婦了。
而且自打他回來了,好像這家裡的事也多了,孩子不用操心,可是家裡的大人倒是不省事了。
「蕭紅,你放心,我沒你想的那麼沒用,他們是我爹娘不假,但是做爹娘也有多爹娘的本分,過界了,我不會和稀泥的,別忘了,我跟你們才是一個戰壕。」
蕭紅嬌嗔的白了他一眼「得,你是越來越油嘴滑舌了,出去也行,不過你要注意自己的身體。致遠,你們的事情還沒做完?」
丈夫這麼著急的出去,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工作上的事情,女兒的戶口可以托同事幫著辦,可是能讓郭志遠親自去,那除非還是當初的任務還沒完成。
郭志遠嘆口氣「是,多了我也沒法跟你講,自己在家裡多當心。」
等拿到了自己的行李,郭志遠提出要送家裡的人回去。
「啊,這麼快?」
苗玉蘭他們還沒住夠呢,天天有吃有喝的不用幹活,還有人伺候,這日子上哪裡去找去?
雖然幾個兒女開始想家想孩子了,不過他們更希望能把老婆孩子帶到這裡也過過這樣的日子。
伊靈看郭家老太太那又想做慈母還不肯吃虧的樣子,她心裡就感覺懷疑,這還是一個親娘能做的事嗎,同樣都是孩子,都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這待遇明顯就不同啊。
得知郭志遠要陪他們走一趟,老太太看了老頭一眼,得到了一個暗示的眼神,也不哭了,趕緊的收拾東西離開。
當初來的時候郭家的人可是兩袖空空,走的時候,每個人手裡都拿著個大大的包裹,至於裡面是什麼,伊靈都不用打開也能猜到。
自家親媽雖然不待見婆家的人,但是大面上還算過的去,至少給郭家的人買了些東西帶回去,要不然老太太還真的就不會這麼痛快的離開。
她之前還想跟兒子要些錢呢不過兒子既然能跟她回去,那錢早晚也會進到她的口袋裡。
這幾天兒媳婦和孫子對他們的態度郭家的人心裡能沒個數嗎,都不痴不傻,不過他們有忍耐力,而且在伊靈看來,臉皮也真夠厚的。
老太太他們走了,蕭紅這才長長的鬆了口氣,伊靈姐妹倆個這才知道她娘的內衣竟然還讓郭家人給瓜分了的事。
「天哪,就算是農村人也做不出來這事,媽,她們腦子沒進水吧?」
蕭紅摟著姐妹倆個苦笑了一聲「進沒進水媽是不知道,記住了,你們倆個是女孩子,貼身衣物一定好放好,女孩子跟男孩子還不一樣,女孩子一定要潔身自愛……」
蕭紅的家庭教育模式開始了,兩個女兒都沒在她的身邊長大,現在好不容易回來了,她得把孩子缺失的這堂課給補回來,伊靈自然不必說了,就是丹雪雖說懵懵懂懂的,可是多少也明白是怎麼回事。
「媽,晚上我可以跟你睡在一起嗎?」
看著閨女那渴望的小眼神,蕭紅滿是慈愛的摸摸閨女的小腦袋「行啊,那怎麼不行,媽也想摟著你們睡呢,反正你們爸爸不在家,這些日子,你們就跟媽媽一起睡,正好媽媽也聽聽你們以前都是怎麼生活的。」
孩子回來了,可是她一直就沒有空閒跟孩子好好的交流,丈夫都那樣了,她的注意力都在丈夫身上,再加上婆家的人來了,她就更沒時間跟孩子好好的說說話。
正好這是個機會,雖說這兩個孩子都是她親生的,可是她還真的不太了解自己的孩子,分別了十年,這十年足可以讓一個孩子性格發生改變。
娘三個一起睡,最後變成了老太太和郭邵峰一起加入,他們躺在被窩裡,聽著丹雪和伊靈講各自的故事,時不時的大傢伙還陪著落淚。
伊靈其實挺好奇姐姐身上的這個玉佩,躺在被窩裡,她順勢也看了一下,很簡單的,跟自己那個刻滿了花紋的玉佩比起來光滑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