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一鶴知道這次幫越冉這事兒弊端很多,他這一鬧會讓他損失巨額財富,還會遭到益新傳媒很多人的不滿。
可他管不了那麼多了,看到越冉受罪他心裡就難受,他程一鶴是何許人也,要是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還做何男人。
這些弊端他都可以視而不見,只要他愛的人快樂就好。
從夕長雲辦公室走出來,已經是下午七點左右,雖然已經立春,但這倒春寒卻有些厲害。
他緊了緊自己的毛衣領口,此時天色暗沉,恐怕片場早已收工,他便不用再往片場趕去了。
剛剛他已經讓夕長雲親自打了個電話到導演那兒去,宣布這部電視劇等劇本改好以後再開拍。
拾策是個才子,他從不是拖沓之人,熬個幾天幾夜他也會儘快將劇本改完。
雖然這個劇本只改女二號一個角色,可一旦動,全劇本都得跟著動,這可是個大工程。
不過程一鶴相信他能夠將劇本在最短的時間內改完,而且為了降低他的損失,估計拾策會讓邊改邊拍,兩不耽誤。
要是公司能多幾個這樣的實幹家,那公司的老總就可高枕無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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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一鶴開車駛往山水謠的路上,路兩旁還殘餘著過年的喜慶,紅燈籠掛滿樹梢,彩燈將行道樹裝點得絢麗奪目。真有「火樹銀花合,星橋鐵鎖開」的韻味。
古人活在詩情畫意里,今人活在衣食住行中。
古人更注重精神世界,今人更注重物質財富。
抬頭仰望,已經沒了星空,滿天星斗被厚厚的雲層和霧霾所遮擋。
今人不遺餘力地追逐財富,卻忘了尋一片詩意和遠方。
當初他提議修建山水謠時,公司的人極力反對,那麼偏遠的地方,誰會去買?何況還是天價房。
可他不顧眾人的反對堅持修建山水謠,為的就是在爾虞我詐的現實社會去尋得一方淨土,一塊可供靈魂棲息的土地。
終有一天,他的這個夢想實現了,並且回饋他的還是巨額的財富。
大概,這就是老天對於追夢人的回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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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一鶴將車停到地下車庫後,他打了個電話將越冉約到小區花園。
花園裡的梅花開得正艷,在路燈的照耀下越加精神。
步入梅園,芳香襲人,沁人心脾。
越冉緩步走來,今晚她穿著一件白色毛呢大衣,像極了盛開的玉蘭花,清純脫俗。
程一鶴上前將越冉拉到椅子上坐下,「今天要不是本少爺救你,你就沒命了。
竟然敢對我撒謊,你受了那麼大委屈,都不跟我說實話。咱還能不能做到真誠坦白啊?
你這樣不說,別以為她們會認為你善良,她們只會認為你好欺負,會更加變本加厲的傷害你。
簡直小綿羊本色,一點兒都沒有傳染上我的霸氣。
我就說了,吃一塹長一智,估計這次智商飆升了不少吧。」
他看到越冉一副委屈的樣,停了一會兒,然後繼續說到,「還有,我可跟你說了,你這次被收拾,是有人故意想整你的。」
「我知道。」
「你知道是誰想收拾你?」
「還不是因為你,誰讓你每天纏著我不放的。你就是一顆災星,離我遠點兒才好。」越冉說這句話時添了幾分俏皮,讓人聽了不至於那麼冷漠。
程一鶴忍不住捏了她的臉一下,「我是你的災星?你腦袋抽了吧你,要不是我,現在你該躺在醫院裡了。敢情你還以為是李戀籽和杜煥爾她兩搗的鬼?」
越冉很是吃驚,「不是她兩還能有誰?」
程一鶴長嘆一口氣,「看來智商還是停留在原來的水平,毫無長進。
她兩個小妖能掀起多大風浪?」
越冉一抬眼,長長的睫毛在路燈的照射下在臉上投下陰影,「真的不是她兩?那是誰?」
「現在還不清楚,不過我會派人去查的。
我猜應該是王守仁或者是王雨微搗的鬼。
他們對於被換角之事一直耿耿於懷,沒想到,上次的事情他們不但不感恩戴德,竟然還恩將仇報。
要是查清是他們搗的鬼,我非好好兒收拾他們不可!」
越冉一臉可憐樣,「那我現在的處境是不是叫羊入虎口?」
「是的!」看著越冉有些焦灼的樣子,程一鶴將她拉入懷中,「放心,有我在,她們不敢欺負你。
我已經讓那編劇重改劇本了,虐你的戲全部得刪掉。
而且,你劇中惡毒的形象也改了,改成傻白甜的形象。
我覺得正符合現實生活中的你,現在好了,根本不用演,簡直就是本色出演。」
越冉感到好暖,她揚起頭,莫名問了一句,「你幹嘛對我這麼好?」
聽到越冉這突如其來的一問,顯得格外曖昧,程一鶴開口道,「我此生最快樂的事就是對你好。」
「你真的愛我?」越冉看向程一鶴的眼睛。
「廢話,我不愛你,我這一天天的,是找虐啊?」
「你舒服日子過慣了,太過單調,說不定就是想找虐。」
程一鶴將越冉的臉捧到他眼前,「對,就是找虐,找你來虐我!你答不答應?」
越冉眨了下眼睛,「那你就等著接招吧。」
說完這句話,越冉掙開程一鶴的手轉身離去。
程一鶴愣在長椅上,好半天才對著越冉的背影喊道,「你這話什麼意思啊!」
遠遠的,越冉轉過身來,「你不是自詡聰明絕頂嗎?怎麼連這句話什麼意思都不知道,笨蛋!」
程一鶴仍不敢相信,「你這是答應做我女朋友了嗎?」
「你說呢?」
程一鶴笑了笑,「我覺得你就是這個意思。」
「你覺得是什麼意思就是什麼意思吧。」越冉說完迅速逃離了程一鶴的視線。
這幸福來得也太突然了吧,怎麼突然就答應做他女朋友了。
是不是想靠他這棵大樹,免得再被別人欺負?
不對,他都已經說了,改劇本了,不用被欺負了。難道是被他做的這些事情感動了,終於想通了?
天哪,女人心,真是不可琢磨啊,之前還覺得攻克她遙遙無期,現在居然夢想成真了,太不真實的感覺了。
程一鶴掐了一下自己的腿,想試一試到底是不是在做夢,結果疼得他想尖叫,果然沒做夢,居然是真的。
他此時欣喜若狂,剛剛反應太慢,越冉趁機給溜走了。
他真想衝上去狂吻她,可是她爸爸在家,不好打擾,反正已經承認他是她男朋友了,就像蓋了章的東西,以後她可是他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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