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別享受了,咱們還有要事做,趕快回村吧」。破天的語氣明顯的緩和了一些。
看著如此的景色,其實他也不想離開,他也多麼想在這裡多待一會,甚至住上一陣子,但是現實告訴他,不行,絕對不行,他還要有很多事情去做。
他要去尋找自己家人的下落,他要去尋找大哥,儘管希望在他看來渺茫至極,但是他要去,因為那是他的家人,這輩子疼他愛他的,能夠給他家的溫暖真正的家人。
他要去完成自己師尊的囑託,因為這是他的啟蒙師尊,這是在他內心真正的師尊。他要去完成,他答應過師尊,要保護她,要提他照顧她,因為他是師尊僅有的女兒。
當這一切都完成後,他會回到那個已經不存在,已經成為一片汪洋的地方,因為那裡才是他的歸屬,因為那裡有他的回憶,有他的刻骨銘心的愛,有他的愧疚,他要去補償,他要去用一生的時間來陪伴補償她,儘管她已經不在,已經消失,或者被淹沒在這死海的某處,總之他早晚要回到那裡,因為那裡是他的另一個家,那裡永遠有那樣的一個虛影,因為他知道那個虛影就是她,她在等待著自己的回去。
不知不覺破天再次的陷入了沉思,內心一陣陣的刀絞,因為他此刻想到了她,滿腦子裡都是她,整個內心都填滿了她,身體的每一處都閃現著她,她的嬌小的倩影,在那封印的塵埃里,不斷的向外涌,直至將他全部的淹沒在,她的身影的海洋里。
「哎,,若是此刻你在我身邊該有多好,哎,,,哎,,,」。破天嘆息,嘆氣,無奈的搖頭。
此刻他的表情已經不在冷漠,不在淡然,那雙眼不在冰冷,不在深邃。一絲絲的回憶之情,還有沉浸在回憶的享受之中,他好像看到了她就在面前,她就在眼前的半空中,與自己遙空相望。
他的臉上滿是笑意,笑得那樣燦爛,那樣英俊,那樣的瀟灑;他的眼睛出現了感情,那是常人無法理解的感情,這感情就是一段刻骨銘心,一段深入骨髓,一段埋藏封印在塵埃,但是永遠又封不住的一個面容,一個倩影。
在這一刻他的心融化了,他變的平易近人,變得有說有笑,變得甚至連每個動作都無比的瀟灑,灑脫。
「你好嗎?你孤獨嗎?你冷嗎?你一切都好嗎?不要害怕,等我做完該做的事情,我就會去陪你」。破天看著前方,在自言自語,並且滿臉的微笑,完全的沒有了之前的樣子。
哎,世間就是這樣,不得不感謝造物主,但是又不得不埋怨造物主。
你創造了生命,讓無數的生命誕生,然後產生靈智,然後產生了七情六慾,讓世間的所有,尤其是人類,在這七情六慾中欲罷不能,讓所有的人能夠感受,能夠體會,甚至享受這一切帶來的美好,這是多麼美好自然而然的事情,所以要感謝你,是你讓我們擁有了如此的感受。
但是世間一切近乎完美嗎?一切的一切都那樣的完美無缺,毫無瑕疵嗎?當然所有的人會一致否定。因為月有陰晴圓缺,如此的在人們心中完美的神聖之物,尚且有缺失,更何況是人。
從而天會有不測風雲,人間會有悲歡離合,這些都是天道循環,命理所受,無法改變,讓人類面臨著考驗,面臨著失去的痛苦,面臨著失去後然卻無法忘記的折磨。但若是造物主弄夠讓一切永生,弄夠沒有不測風雲出現,甚至最基本的再創造人類後,將人類的某些對失去的弄夠徹底的忘記,這該多好,但是沒有,讓他們受著折磨,忍受著孤獨,或者有些人會孤苦伶仃終老一生。所以萬物會埋怨,會埋怨你的不完美,會埋怨你的不仁慈。
但是造物主也不是完美的,更何況他創造的一切會完美無瑕,答案是不,肯定不會完美,因為大千世界,從古到今福禍相惜。
所以從恆古到如今這樣的一個漫長的歲月里,有無數的強者,他們想通過對天地的感知,對乾坤的真義,對造物主的了解,來進行某種修煉,進行某種身,心,意,相通相容,達到另一個境界,從而達到改變自身,改變一切,改變自己命的同時,從而影響他人之命運。
所以出現了大道三千,小道三萬,微道數以萬計,但是能有幾人能夠看破一切,窺破天機,使生命得到升華,從而成為一個無上的存在,繼而影響他人之命運。
也許有,也許沒有,在那歷史的長河中,多少的強者,多少的威名遠播的強者,都沒有成功,甚至恆古的神,上古的真神,遠古的大神,都包括在內,有誰能夠成功,有誰能夠塗改命運。
當然事實上有,但是不多,恆古到如今,屈指可數,整個世間,整個大千世界,整個一切的存在的生命跡象的地方,也只有三位,事實上是四位,但是第四位已經是一個無上的存在,是一個無形無體的存在,已經不在世間。
然而其餘的三位現如今也不知身在何處,當然這是一種流傳,一種存在於書本上的傳說。一種在人人口中流傳,嚮往的一種傳說。
當然有了他們的不管是傳說還是實事,都將永遠的激勵著每一位修士,向那方向前進,無休無止的前進,直至作古的一刻。
然而這些都是後話,都沒有眼前的事情重要,只有一步一步做好眼前的一切,才會隨著一切向前闊步前行。
不知不覺破天身邊的牛正義,在舒暢之中醒來,當他睜開眼後,聽到的一句話,就是破天的那幾句莫名的問話,還有那此刻的表情。
牛正義這傢伙本不是愚鈍之人,哪能不清楚破天這話的意思,隨即臉上浮起一抹微笑,但是這抹微笑怎麼看,怎麼顯得那麼的齷蹉,讓人不禁有種情不自禁上去扇上幾巴掌。
「小老弟,怎麼,在懷念你的情人,或者是想好的」?的確這傢伙天生的賤,說的這話就是欠揍的話,確實齷蹉到了極點,而且這話在他嘴裡說出來,怎麼就是彆扭。
破天感覺自己的眼前一切瞬間消失,恢復了常態,或許他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所以只是瞪了牛正義幾眼,便沒有說什麼。
牛正義本來可以借坡下驢,不在提及此事,應該知趣,此刻最好就是閉而不說活。但是這傢伙要不說天生的賤肉,天生挨揍的命。
「老弟,這是哪家的小姑娘,哪家的小姑娘這麼有福氣,能如老弟的法眼,給大哥說說,大哥有一天見到她,必須給她提親,對提親,不答應咱們就霸王硬上弓,給她搶來」。牛正義一臉的眉飛色舞,甚至還比划起來。
破天無奈,只好一拳過去。牛正義本來正是最得意之際,哪會防著破天會這樣,恰巧一拳打在了那顆門牙上,只聽磕巴一聲響,門牙掉了一半。
「唉吆,,唉吆,,,疼死我了,,疼死我了」。牛正義大叫起來,雙手捂著嘴。
「若是膽敢在胡說八道,小心你的那半門牙」。破天說完這句話,雙眼內閃過一絲狠毒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