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謀殺案?」
召南聽葉限講完大致情況,眉頭緊鎖,上下打量李玉玲:「李小姐,你既然和我簽訂了契約,就要知道,是千萬不能說假話的,否則,等待你的將是極為可怕的懲罰。」
初七從裡間探出頭喊道:「對,會反噬,非常可怕。」
「認真寫作業!」
葉限喊了一聲,初七急忙又坐到桌子前,耳朵卻依然關注這外面的動靜。
「召南先生,我真的沒說一句假話,我沒有殺人,警察已經找過了,他們懷疑我,我好不容易找份工作能獨立活下來,萬一被警察關幾天就什麼都沒了,召南先生,我知道自己曾經一念之差差點入了歧途好在及時醒悟,求求你們一定要幫我。」
葉限笑了一下:「李小姐,我們既然簽訂契約就一定會幫你的呀,你求召南什麼呢?」她繞著李玉玲走了一圈:「你能找到這裡,找到我們,一定有高人指點,說吧,指點你的人是誰?又是怎麼能篤定我們就一定能幫你?」
李玉玲嚇了一跳,看到葉限眼神轉為冰冷,知道對方一定起了疑心,急忙解釋道:「是……是一個年輕人,瘦瘦的戴著眼睛,好像是警察局長的秘書,他說你們能幫我,還說你們和警察局有交情,我是實在沒辦法就找來了。」
召南看向葉限,倆人都想到了原來是安局長從中搗鬼。
「這老東西,真白眼狼,我們幫他處理了家務事,美女在懷,又白撿個大兒子,不來感謝咱們,倒算計來了,可惡。」葉限恨恨地道。
「他狡詐著呢,這是明顯找不到破案線索,打算讓咱們幫他做事。」
召南葉迅速理出了頭緒。
李玉玲大驚:「啊?難道說本來沒有我什麼事,是那些警察嚇唬我?」
「他們都是怎麼問你的?」
葉限追問道。
「就問我昨天晚上7點多時候人在哪裡。我說在女生宿舍門口,還有學生可以作證的,他們沒問太多,就說方國富,哦,就是淑儀的同居對象,那位方先生說我最可疑,那個局長的秘書還說,隨時找我談話了解情況,我要是隱瞞不說就把我關幾天。」
李玉玲急的眼淚掉了下來:「我真的不是要騙你們,我被警察嚇得六神無主,那個秘書一說我就信了。」
葉限嘆口氣:「果然是安局長暗中搗鬼,這老東西,太不像話。」
召南見李玉玲表情不似作偽,點點頭說:「好,李小姐,之前的事我們先不說了,既然簽約我們就要找出殺害陳淑儀的兇手,還你清白。」
「是,是……」
李玉玲含著眼淚不住點頭。
第二天一大早,葉限來到警察局要求見安局長。
「局長不在,葉小姐有什麼事?」
一個穿著中山裝,戴著眼鏡,白面書生模樣的男子走下樓,微笑著對葉限點點頭:「葉小姐,久聞大名。」
「哎呦,您說笑了,我們這些小生意人,怎麼能入得您的眼。」
葉限看出此人不同尋常也就虛與委蛇。
「葉小姐也是我們局長和局長夫人、乃至局長小姐的故舊了,只是真可惜,局長大人去市府開會去了。」
那人說道局長夫人、局長小姐時候故意加重了語氣,葉限心知此人來者不善,也不知是哪條道上的人,便想著明人不做暗事,不跟他兜圈子了:「先生貴姓?是先生讓李小姐去找我的吧?」
「免貴,姓武,葉小姐不是打開門做生意嗎?我介紹一單生意過去,葉小姐是不是要謝謝我呢?」武秘書表情淡然,「我們警察局也不想冤枉一個好人,還請葉小姐能者多勞了。」
三言兩語,葉限發現此人對自己有著深深的敵意,可是自己從沒有見過他,這人是因為什麼呢?
雖然被安局長和那個武秘書算計的滋味不好受,但為了查明陳淑儀遇害的經過,葉限還是厚臉皮提出武秘書能不能給提供點方便,只想看看陳淑儀遇害現場的資料。
「安局長的信任,我們未寒時自然是誠惶誠恐,一定竭盡全力,不負局長厚望,只是我們現在對整個案情兩眼一抹黑,武秘書能不能行個方便?」
葉限字斟句酌,表情謙恭。
武秘書看著她,笑了笑:「葉小姐真能屈能伸,武某佩服。可以給你看案情記錄,但只限於在我秘書室內,不可帶出。」
武秘書引領著葉限來到秘書室,將一個厚厚的檔案袋交給她,然後就翹著二郎腿,在一邊喝茶,同時饒有興趣地打量著葉限。
葉限打開檔案袋,開始仔細看起來,她當然能感受到武秘書上上下下的目光,心裡惱怒:看你奶奶個腿看。
心裡惱火卻不能發作不能表現出來,她深吸一口氣,讓自己鎮定下來,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這檔案上。
經過法醫初步認定,陳淑儀被害時間應該是在昨晚的九點左右,現場的陳淑儀身穿暴露的真絲睡衣,現場門鎖完好,嫌犯是自然進入的。因此警方認為殺害陳淑儀的人一定和她關係密切,否則晚上九點,一個獨守空房的女士是不可能穿著單薄的睡衣開門的。
檔案中還有現場照片,陳淑儀趴在床上,頭部傷口見骨,鮮血染紅了半邊床。
兇器是兇手攜帶的,現場並沒有找到,法醫認為是一把菜刀。現場沒有打鬥痕跡,兇手一刀砍下去,力氣很大,陳淑儀忽然被砍,整個人還是蒙的,沒有反應過來,接著就迎來第二刀第三刀第四刀……也不知道兇手哪裡來的那麼大仇恨,足足砍了八刀,陳淑儀頭部頸部血肉模糊,砍斷的頭髮被血和白花花腦漿黏在一起打著結,令人作嘔。
「據報案的方國富說,陳淑儀的項鍊戒指都不見了,給陳淑儀的生活費也不見了,顯然是兇手拿走了這些。」
武秘書在一邊說道。
「武秘書覺得這是劫財?」
葉限眉毛一挑,看向武秘書。
「呵呵,這兇手對陳淑儀恨之入骨,怎麼能只是為財呢。」
武秘書表情怪異,似笑非笑:「葉小姐,愛之際恨之極,俗話說冤有頭債有主,陳淑儀不會無緣無故的被害,可能和她招惹的那麼多風流韻事有關。」
他接著又加重語氣:「女人啊,還是老實穩重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