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王的獨寵醫妃 175蘭妃的陰謀宸王病發

    蘭妃壽宴。

    李芷歌也只是簡單地打扮了一番,對於皇宮這個地方她實在是有些憎惡。且不說太后對她的態度,只要想到那個皇帝老兒她就恨不得一輩子不踏進這個破地方。

    可是但凡宮中的請柬是單獨給一人之時,是沒有辦法回絕的。正如同皇帝的聖旨,是沒有人能違抗的。

    蘭妃在宮中受到皇帝的寵愛已經有些年頭,即便是皇后也忌憚她幾分。再加上出身顯赫,父親是當朝右相,而她的義兄史擎天還是宮中御林軍首領,是以眾人百般巴結的不計其數,前來獻禮的可謂絡繹不絕。

    「見過蘭妃娘娘。祝娘娘青春永駐,如意吉祥!」李芷歌將禮物呈給了蘭妃。

    蘭妃凝了眼跪在地上的李芷歌,雖然毫無濃妝艷抹卻依然美得如同粉雕玉砌般,就好似世外仙姝,清冷氣質,漠漠如天空中的弦月。

    「起來吧!」蘭妃有些嫉妒地將手中的護甲撫了撫,黑眸含恨,嘴角斜斜一勾,「請坐!」

    「謝娘娘!」李芷歌起身隨著宮女的引領坐在了座位上。環視四周,滿滿當當的都是朝中大臣,銘王和史依倩坐在左側上位,銘王依舊是一派溫潤如玉,謙謙君子的模樣朝李芷歌微笑著點了點頭。

    史依倩眸色微沉,滿是怒氣地瞥了眼從身旁走過的李芷歌,案下的雙手,不由地一陣緊握。

    一派烈烈紫衣的史依璇眸光溢滿了恨意,端坐在桌案前,嘴角勾起一抹如同罌粟般的冷笑。

    而李芷歌竟然就坐在她的身旁一桌。李芷歌不由地蹙眉,還真是冤家路窄!

    「宸王殿下到!」太監尖利的叫聲劃破了天際,也刺激著眾人的耳膜。

    「宸王,不是被禁足了嗎?」一個大臣好奇地問道。

    「那不都是為了搪塞平南王的權宜之計。」一人回道,「現在平南王離開帝都了,這宸王自然也就自由了。再說這件事情還真不能怪宸王,南宮讓那個混世魔王你們又不是不知道。」

    「就是啊!宸王那可是咱們軒轅王朝的中流砥柱,手握重兵,智勇雙全,戰功赫赫,哪能隨隨便便就禁足了呢?」一人不禁感慨道。

    「就算是禁足了,宸王手裡不還有赤龍令嗎?見令如見太祖皇帝,就連當今皇上都得聽他的。」另一人敬仰著道。

    言語間,軒轅佑宸已經進了倚蘭殿。

    軒轅佑宸長身玉立,俊美不凡,臉上掛著似有若無的笑意,舉手投足間,貴氣盎然,宛若天神般優雅。那雙冷凝的鳳眸,流轉著淡淡的自信和隱隱的霸氣。

    一番見禮之後,落座在了銘王與史依倩的對座。

    李芷歌詫異地凝著此刻面色冰冷的軒轅佑宸,他明知道此處宮宴危機四伏,為何還要來?

    「皇上,皇后駕到!」隨著太監的尖細聲,身著明黃色龍袍的皇帝,攜著盛裝的皇后緩步走入殿內。

    眾人跪拜見禮。

    威儀的皇帝已經端坐在龍椅上,一雙龍目正深深凝注在李芷歌身上。這一幕深深的刺痛著皇后的心,同時也讓蘭妃眸間的殺意更加濃重。

    本來她也只是想為史依璇報仇,後來她才得知皇上竟然對她有意思,這大半個月來皇上根本就沒有碰過她,肯定是被這個狐狸精抓了魂魄。

    這一次,本宮就要讓你有命來,沒命回!

    「太后娘娘,到!」太后最後一個到達,言笑晏晏地賜給了蘭妃一個如同銀盤大笑的玉如意。

    蘭妃自然是欣喜謝恩。

    皇后袖間的手不自覺地竟然扣得通紅,臉色慘白極其難看,卻還是佯裝笑臉迎人。

    「將太后賞賜的玉如意和皇上賞賜的舍利塔放在一起。」蘭妃命令一旁的宮女道。

    「是!」宮女將玉如意放在了史依璇前方,而那舍利塔就在李芷歌前方不遠處。蘭妃這麼做分明就是為了顯示自己如何的受寵,看著皇后那漆黑的容色,看來是被刺激到了。

    宮中其他嬪妃也只有羨慕嫉妒恨的份兒。

    壽宴正式開始,宮女們如同穿花蝴蝶般,將美味佳肴和瓊漿玉液流水般呈了上來。歡快的絲竹聲起,十二個美艷的舞姬穿著輕羅舞裙,在大殿正中的紅毯上,翩翩起舞。

    人美,樂美,舞美。

    酒香,菜香,花香。

    「太后!」李嬤嬤懷抱著一隻全身雪白乖巧的小狗,隨後太后滿是慈愛地接過,溫柔地撫摸著那滿身雪白的絨毛,凝視著坐下眾人,眸光幽沉,高深莫測。

    盛裝打扮的蘭妃眉間一挑,唇角微勾,緩緩開口道:「本宮聽聞李小姐自小在蠻夷鄙俗之中長大,不知是真是假?」

    眾人聽聞不由指指點點地小聲議論起來。

    史依璇紅唇勾,不屑地瞥了眼身側的李芷歌,得意地將手中美酒靠近唇畔,細細品嘗了一口。

    李芷歌玉手微頓,真是沒有想到蘭妃竟然如此直接,一語就將她置於如此難堪的境地,看來是要在眾目睽睽之下*裸地羞辱她!

    她不慌不忙地放下玉箸,起身施禮,抬起那一剪清眸,淡然道:「蘭妃娘娘所言差矣!不管是萬里冰封的北國還是明媚如春的南都,亦或者是沙漠無垠的西域都是軒轅王朝的國土,都世代生活繁衍著我軒轅王朝的子民,豈能有貴賤之分?」

    蘭妃的臉色一沉,心下暗氣,還真是伶牙俐齒!

    蘭妃垂首微微執起酒盞,淺嘗輒止,含笑道:「若是按李小姐所說沒有貴賤之分,那麼皇上這九五之尊的身份難道與那些平民百姓別無二致?」

    眾人聽聞皆不禁惶恐,這蘭妃還真是下了血本了,看來這次這位李小姐是死定了!

    褻瀆皇權,那可是株連九族的死罪啊!

    席間的李毅岩嚇得渾身顫抖不已,昨日他收到請柬之時便知道這蘭妃來者不善,誰知道竟然如此狠毒,想至他們整個左相府於死地!

    皇帝的龍目威嚴,聽到此話也不由地皺眉,凝著席間宛若一株出水芙蓉的李芷歌。她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不得不讓他懷念曾經心中的那個摯愛女子。

    此刻的軒轅佑宸劍眉朗目,面容清俊,黑眸中帶著冷然沉澈,靜靜凝視著座下淺粉色裙衫,只髻上嵌著白珠,素淨淡然之致的李芷歌。

    李芷歌聞言只淡淡一笑,清雅的笑意宛若月光流水一般悠然。她輕輕挑眉,眉眼之間,流轉著清雅高貴的韻致。

    「《諫言》所書:君為輕,民為貴,天下非天子一已之天下。民為主,君為客,君為民仆,萬方有罪,罪在朕躬!大凡明君皆依此理治天下,難道蘭妃娘娘認為皇上是個昏庸無道的君主?」李芷歌的聲音冷澈如珠玉碎裂,一字一句宛若利刃,直刺向蘭妃的心窩。

    蘭妃整個人不由地一怔,她竟然將所有的罪過都推倒了自己身上,真是不容小覷!

    席間眾人皆不由地佩服李芷歌的才學,更是替蘭妃捏著一把冷汗。本來是想看人家的笑話,誰知道自己反而被卷進了漩渦,脫不了身。

    「大喜的日子,討論這些做什麼?」太后聞言,眸光深沉道,「歌舞繼續!」顯然這是為蘭妃解圍,眾人自然不便說些什麼,皇后真是恨不得將蘭妃撕扯成碎片。

    歌舞昇平,殿內倒是一陣的安詳和樂。

    舞罷。

    蘭妃的貼身婢女忽然大聲尖叫道:「娘娘,舍利塔上的舍利子不見了!」

    眾人聽聞,不由地一驚,齊刷刷望向李芷歌跟前的舍利塔。

    那舍利塔有七層高,每一層都有四顆明珠鑲嵌,極其耀眼。塔頂端信奉著一顆高僧坐化的蓮花狀舍利子。此舍利子五光十色,晶瑩剔透,時而赤目如火,時而幽綠如蘭,光怪陸離,甚是炫目。

    但是此時,一曲舞罷,這舍利子便不翼而飛了。

    「怎麼回事?」蘭妃激動地猛然起身,快步走向那舍利塔查看,淒聲道:「這可是皇上送給本宮的壽禮。」

    「娘娘,是她偷的!」史依璇倏然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直指著身側的李芷歌大聲說道,引得眾人紛紛猜疑。

    「李小姐?」蘭妃故作驚訝道,眸光凝著史依璇鄭重道:「此事關係重大,不可胡說!」

    「是我親眼所見,就是她偷的!」史依璇言之鑿鑿,直指著李芷歌,紅唇帶著幾絲得邪惡的冷笑。

    「李小姐,你竟然……」蘭妃深凝著此刻淡然自若的李芷歌,寬袖一甩,「你真是太讓本宮失望了!」

    眾人開始議論紛紛,敢在大殿之上行竊還真是好生大膽!

    按照宮廷律例那可是要處以剁邢,隨後遊街三日,再處以極刑。

    「我沒有!」李芷歌緩緩起身,含煙柳葉般淡美如畫,纖長微翹的睫羽投向一方陰影,眸光流瀉出涔涔寒意,言語間儘是說不出的篤定。

    「就是你偷的!」史依璇突然跳起身來激動地指正道,眸間是那不屑一顧的傲慢神色。

    李芷歌的心頭忍不住浮上幾絲恨恨。原來這一切都是他們算計好的,故意將那舍利塔放在自己跟前,由故意安排史依璇坐在自己身側,誣陷她偷了舍利子。

    還真是煞費苦心地要栽贓陷害於她!

    「太后!」蘭妃優雅地一個旋身,拖著盛裝走向太后身側,請太后明示。如今這事發生在她的倚蘭殿算是後宮之事,自然是要請太后做主。

    「來人!」太后沉聲說道,母儀天下的威儀盡顯。

    殿內頓時一片沉寂,只聽得太后威儀的聲音在殿內迴蕩著,「將李芷歌帶下去施以剁邢!遊行三日,處以極刑!」她的眸光幽暗中帶著幾絲的解恨,誰讓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糾纏哀家的孫兒,那就怪不得哀家心狠手辣了。

    眾人不由地惶恐,李毅岩用顫抖的衣袖摸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黑眸中說不出的害怕。

    軒轅佑宸寒眸乍然一沉,身下的大手緊緊扣起,發白的關節發出咯咯的聲響。

    一眨眼的功夫,身為御林軍首領的史擎天便已經帶著一隊人馬衝進了大殿,威嚴喝道:「來人,拿下!」

    李芷歌寒眸微凝,白皙如玉的臉色掛著明媚的笑容,卻讓人心底發寒,呵斥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臉上的笑意更深,燦若桃花,清亮如繁星的眼眸卻蒙上一層千年寒冰,泛著嗜血的紅光,「你們說我偷了舍利,可否人贓並獲?只聽一面之詞,未免也太武斷了吧?」

    眾人聽言不由表示贊同,就算是要判一個人的罪也要經過府衙審理,伏罪畫押,公示七日之後在行定罪。這未免也太倉促了些吧?

    「好!」皇上忽然開口,聲音蒼勁有力,微帶著幾絲異樣的情緒,不知道為什麼只要一看到她,心底那一股難掩的思念就開始噬咬著他的每一根神經,那些曾經的疼痛如影隨形,就連呼吸都那般的痛苦。

    「那朕就給你一個機會來證明你的清白!」

    龍目所過之處皆是一片嘆息聲,今日這分明就是一個局,要證明清白,那真是難於上青天啊!

    「好!」李芷歌淡然自若地回道,聲音帶著凜然不可犯之正氣,讓人讚賞不已,「民女需要向太后借一物便可證明自己清白!」蓮步輕移間便已經來到了太后的跟前,眸光落在了她懷中那隻小狗身上。

    太后不明所以,手上的護甲微微動了動,黑眸一沉道:「好!既然皇上開口,那本宮就姑且再信你一次!」

    接過太后手中全身雪白的小狗,緩緩走回自己的座位,讓小狗嗅了嗅那舍利塔頂端舍利子的味道,隨後溫柔地撫了撫它的腦袋,將它放在了地上讓他自由行動。

    小狗在地上一陣逡巡隨後在李芷歌的腳畔轉了幾圈,隨後揚起頭好似發現了什麼,忽然跑到了坐席間,不斷地輕嗅著什麼,還不時地汪汪叫喚幾聲。

    舍利子是佛祖或者得道高僧火化後留下的遺骨和珠狀寶石樣生成物,因而又稱佛骨。狗對骨頭的靈敏度要強於人類千萬倍,讓小狗順著這佛骨的味道就能找到這舍利子。

    倏然,那小狗朝著坐席間的史依璇撲去,嚇得史依璇一陣尖叫正欲逃走卻發現整個人竟然無法動彈了。

    那驚恐之餘除了瘋狂的尖叫聲和如洪水般的眼淚,就再無其他了。那小狗從她的腳尖不斷地輕嗅至腰際,隨後跳上席間在她的胸前不斷地摩挲著,引來了後宮嬪妃們的一陣陣竊笑,這個動作未免也太曖昧了。

    史依璇的臉色一陣漆黑,惱羞成怒地喝道:「李芷歌,你別再這裡裝神弄鬼了!快把舍利子交出來……啊……」突然一聲尖叫聲迭起,那小狗竟然刺啦一聲將史依璇的衣襟撕碎了,露出了她鮮紅色的鴛鴦肚兜,霎時吸引人。

    眾人開始議論紛紛。

    「太后!」蘭妃見狀自然甚是不滿,似乎想讓太后阻止此事。

    太后揮手示意她閉嘴,一雙黑眸緊盯著他的小緣(小狗的名字),威嚴的神色不容任何人褻瀆。

    蘭妃無奈轉而望向皇上,只是皇上的龍目卻始終沒有離開過李芷歌,她真是恨不得將她碎屍萬段!

    皇后嗤笑著抬起玉箸捻了一塊芙蓉糕,優雅地放入口中,細嚼慢咽,儼然一副幸災樂禍看好戲的模樣。

    「啊——不要——走開——」史依璇朝著小緣發瘋似的怒吼道,而那小狗根本聽不懂人話也感受不到她的怒氣,只是拼命地在她的胸口撕咬著那大紅色的肚兜。

    「撕拉」一聲響,小緣終於將史依璇胸口的那條肚兜給撕破了,露出她那雪白的風姿,惹得在座很多道貌岸然的大臣吞了幾口口水。

    史依璇嚎啕大哭起來,卻苦於無法動彈,忽然那肚兜下閃著幾道璀璨的光芒,引起了眾人的注目。

    小緣繼續狗爬式地追蹤,在徹底撕裂肚兜的那一刻,那一顆五光十色的舍利子便從史依璇的隱秘地帶滾落了下來,穩穩噹噹地落在了大殿中央,驚得眾人各個臉色煞白!

    「這……這……分明就是栽贓陷害!」有人不免氣憤地為李芷歌說話。

    「竟然藏在這種地方,實在是太褻瀆神佛了!」有人氣得一直甩衣袖。

    蘭妃的心頭好似被什麼重重撞擊了一下,差點噴出一口血來,不可置信地凝著史依璇,原來她說好的放心竟然是自己偷了那舍利子藏在了私處!她還以為是讓剛才的舞女順手牽羊帶走了,這下可真真是完蛋了!

    史依倩看到此情此景也是嚇得不清,一直摩挲著衣袖,糟糕了!

    「大膽!」皇上厲聲喝道,不怒自威:「你竟然偷盜舍利還栽贓嫁禍,小小年紀竟然如此歹毒!」

    「皇上贖罪!請念在小女年幼的份上饒過她性命!」史奎勻連忙匍匐在地的苦苦哀求道。

    史依璇突然能動彈了,整個人緊捂著胸口,默默哭泣,她竟然在這皇宮大殿之內眾目睽睽之下被一隻狗給「調戲侮辱」了,這簡直就是比殺了她還要痛苦!

    「皇上,舍妹年幼無知還請皇上開恩,饒過她吧!」蘭妃自然也是替史依璇求情,見皇上沒有反應,繼續道:「請皇上念在今日乃臣妾壽宸不宜殺生的份上,饒過她吧!」

    「哼哼,蘭妃妹妹差矣!史依璇犯得那可是公然盜竊,栽贓嫁禍,褻瀆神佛,三重大罪。豈可因為她年幼無知而赦免了?這豈不是視我我軒轅王朝的律例為無物?」皇后字字珠璣,句句在理,讓蘭妃的心亂如麻,緊皺著眉頭不知道該怎麼辦。

    「太后娘娘……」蘭妃轉而求告太后,她知道太后一直很喜歡自己,而且特別討厭李芷歌,說不定她能放三妹一馬。

    「年幼尚且如此心計,若是長大了還得了?來人啊,把史依璇給本宮拖下去,剁掉雙手,壓入天牢,擇日再審!」太后字字如雷,蘭妃整個人無力地倒在了地上,心中一片空洞黑暗。

    「不要啊!我不要!」史依璇被御林軍拖出去的那一刻幾乎是哭暈了,她惡狠狠地瞪著淡然自若的李芷歌,「李芷歌,你不得好死!你……」

    史依倩強忍著的眼淚終於是吧嗒吧嗒地落了下來,軒轅佑銘蹙眉,淡淡地掃過她,眸間卻掩不住地厭惡,悄悄地遞給一方錦帕。

    「謝王爺!」史依倩心頭一暖,接過錦帕,拭了臉頰上的淚花。

    「多謝你!」李芷歌溫柔地將小緣抱起,喜愛地揉了揉它的腦袋,凝眸淺笑,欣然誇讚道:「你真棒!」

    軒轅佑宸的坐在椅上,唇角牽著瀲灩的笑意,望向女眷這邊的李芷歌。

    李芷歌也盈盈淺笑著抬眸,彼此對視,情意綿綿。

    太后的臉色一陣晦暗,再次將小緣捧在懷中,眸中深意卻是無人能看懂……

    「妹妹,你可不要怪姐姐!正所謂國有國法,家有家規,豈能因為犯人是你蘭妃娘娘的親妹妹就可姑息呢?」皇后故作友好地去扶倒在地上的蘭妃,言語間卻是句句如針刺,不讓蘭妃好過。

    蘭妃沒有說話,抖抖擻擻地坐在了自己的座椅上,臉色慘白如紙,憔悴惹人憐惜。

    只可惜皇上卻似乎根本沒有把她當回事,迷戀的眸光始終停留在李芷歌的身上,她的一顰一笑都讓他心潮起伏,竟痴迷於此,不禁心生感慨。

    忽然,軒轅佑宸雙手捧著頭髮出一聲痛苦的叫喚,額頭上豆大的冷汗涔涔地往下落,臉色慘白,渾身因為疼痛而顫抖不已。

    「二弟,你怎麼了?」軒轅佑銘發現不對勁,連忙起身查看。

    「頭疾……復發了……」軒轅佑宸強忍著刺骨的疼痛道,看他滿是煎熬,眾人又開始亂了陣腳。

    「快傳太醫!」軒轅佑銘不斷地在軒轅佑宸的身邊來回踱步,神色焦慮不已。

    「宸兒!」太后發覺異樣自然是趕了過來,「你怎麼樣了?哪裡疼?」眼看著他被病痛折磨,她的整顆心就好似揪了起來似的,無法言說的那種痛。

    太醫匆忙趕來,替軒轅佑宸號脈,「王爺這是中毒了,可是這毒甚是奇怪,恕臣等才疏學淺無法辨別毒素,請太后娘娘治罪!」一幫太醫跪了一地,嚇得太后差點暈死過去。

    「這可怎麼辦啊?這……」太后雖然早就知道軒轅佑宸有頭疾卻不想如此嚴重,今日所見真是讓她心痛不已。

    「大哥快帶著其他人離開這裡,我擔心自己控制不住,大開殺戒!」軒轅佑宸此話一出嚇得眾人紛紛就跟見了鬼似的跑了,一場蘭妃的壽宴就這樣無疾而終。

    「讓開!」李芷歌快步上前,話語雖平靜無起伏但是聽在耳中卻是格外的凌厲壓抑。

    眾人見狀紛紛自動讓開了一條道,他們識得此人便是李芷歌,神醫聖手的嫡系傳人。


    李芷歌上前替軒轅佑宸把脈,眼帘一陣渙散,眉心緊鎖,「馬上找一個干靜的地方,我要立刻為他解毒!」

    **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太后震怒,深邃犀利的黑眸怒盯著前方緊閉著的房門。眾太醫紛紛跪倒在太后腳下不敢多言,而軒轅佑銘焦急地來回踱步。

    透過紗帳隱隱地可以看到李芷歌正在為軒轅佑宸解毒,來來往往忙碌的身影讓焦灼的氣氛更顯得白熱化,眾人就連呼吸都是那么小心翼翼。

    「不行,今日哀家一定要進去看著她!」太后再三思量還是不放心,轉身正欲推開房門卻被銘王阻攔堵在了門口。

    「太后,萬萬不可!」銘王溫潤如玉的臉上終於有了些許變化,關切道:「就連二弟自己都說會控制不住毒性,大開殺戒,為了您老人家的安全千萬不要進去涉險!」

    「太后,王爺說的對!宸王的毒波譎雲詭又異常兇猛,您還是再此靜候消息吧!」太醫院翹楚王太醫如是道,卻更是讓太后心生疑惑。

    太后手上的護甲緊緊地扣起,直刺進了手掌之中,生生的疼。

    「來人回宮!」太后眸光一沉,帶著人回了慶祥宮。

    「太后!」李嬤嬤不知太后為何突然離開,心中滿是疑惑。

    「即刻傳陳力入宮!」太后霸氣地言語讓人隱隱有些不安。

    **

    慶祥宮。

    陳伯跪倒在太后跟前,磕頭道:「老奴叩見太后娘娘!」

    「陳力,宸兒的頭疾究竟是怎麼回事?何時中的毒?中的是什麼毒竟然連宮中太醫都沒有辦法?」太后現在是一肚子的問題,她眸間的怒火好似燎原的火焰,甚是駭人。

    「回太后,王爺是三年前回京述職期間中的毒。」陳伯戰戰兢兢回道,「當時,王爺參加了宮中的中秋晚宴,回府之後發覺身體異樣,頭疼難忍,經過軍醫的診治是中了奇毒。」陳伯如實回道,低著頭不敢看太后。

    太后的眸光緩緩一眯,宮中的宴會,這麼說是宮裡的人下的毒?

    「這幾年,王爺可謂是訪遍名醫,可都束手無策。派人找遍了整個西域也沒有找到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神醫聖手和毒王鬼醫。」陳伯不由地哀嘆道,「眼看著王爺這幾年頭疾越來越嚴重,老奴的心也一直被揪著。幾個月前王爺便去找了明因寺的一心大師解毒,機緣巧合之下碰到了李姑娘。李姑娘醫術高超,華佗在世,總算是緩解了王爺的頭疾。但是……」

    「但是什麼?」太后的語氣很是凌厲。

    「但是依舊不能根治。」陳伯忽然伏跪在地磕起頭來,悽然道:「太后娘娘,老奴該死有一件事不得不告訴您!其實,王爺他只剩下兩個月的壽命了!」

    太后聽聞整個人就好似晴天霹靂,眼前一黑,差點暈死過去,幸而被身後的李嬤嬤攙扶著,「你說什麼,兩個月的壽命?」

    「是!」陳伯點頭應允道:「這件事情除了老奴其他人都不知道。太后娘娘,求您救救王爺吧!」

    李嬤嬤攙扶著渾身無力的太后做在了鳳椅之上,頓覺空虛,「哀家,如今還能做什麼?那些個太醫平日裡自誇如何妙手回春,倒了緊要關頭卻一個都指望不上!還是那個李……」太后突然意識到李芷歌不能死,若是她死了,宸王就徹底沒救了。

    「太后,解鈴還許系鈴人!只要查出那個暗中下毒之人,定能找到解藥救王爺!」陳伯堅定回道。

    「你是說……」抬眸凝眉,卻又不置可否,難道真的是他?

    「太后,有些話老奴不知當講不當講!」陳伯環視四周,垂首道。

    「你們都退下吧!今日之事若是傳了出去,所有人都會被處以極刑!」太后屏退左右,「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

    「太后,皇上曾經御賜過幾個煎藥壺,上面都萃有劇毒。」陳伯輕聲道,「還請太后明察,救王爺一命!」再次俯首哀求道。

    太后顫抖的雙手攙扶著鳳椅,緩緩起身,滿身的威武不屈,黑眸緊眯,眸光儘是灼灼光華。

    ***

    李芷歌將手中的銀針作勢放回,悠然地為自己倒了一杯水,淡淡道:「別裝了,起來吧!他們都走了!」

    軒轅佑宸緊閉著的鳳眸緩緩睜開,慵懶地躺在床榻之上,一手支著腦袋,目光灼灼地看著李芷歌喝水。

    「說吧!為什麼裝病?」李芷歌放下手中的茶杯,柳眉微挑,嚴肅問道。

    軒轅佑宸深不可測的眸光中,跳躍著幾分冷厲,肅然道:「為了給一個人看!」

    李芷歌蹙眉,冷冷問道:「你這是在向對方示弱?」

    軒轅佑宸嘴角一勾,淡然自若道:「偶爾的示弱,才會使對方放鬆警惕。這就叫兵不厭詐!」話未說完,他便已經在她白皙的臉蛋上偷親了一記。

    李芷歌再次凝眉,「你……」心中卻泛上一股甜蜜。

    長舒了一口氣,握住他修長的大手,憂心忡忡道:「你的毒已經侵入了五臟六腑,頭疾是不會在發作的,但是讓我更擔心的是……」

    軒轅佑宸瞧著李芷歌低眉斂目的模樣,知曉她在擔心什麼,溫柔地將她摟入懷中,耳鬢廝磨道:「生死有命,你不要太擔心!說不定明日毒王鬼醫便肯來為我解毒了呢?」

    李芷歌的心頭猛然一僵,不可置信地凝著他淡笑著的俊美容顏,身體也有些不穩朝著他壓了過去。

    兩人一上一下倒在了床榻上,彼此的呼吸都是那麼的撩人,他的鳳眸滿是邪魅的笑意讓李芷歌忍不住一陣臉紅心跳。

    想起身,腰間卻被他的大手牢牢地扣住,如何也不能脫身。

    「困了!陪我睡一會兒。」他溫柔地眸光閃過幾絲疲憊,俯身在她耳畔,柔柔道。

    李芷歌長長的睫毛顫了顫,點頭笑了笑,算是應允。

    兩人同榻而眠,相互依偎,甚是溫暖。

    軒轅佑宸修長的大手溫柔地拂過李芷歌略顯嬌羞的玉容,「今日的壽宴蘭妃擺明了是要置你於死地,折騰了一天,累不累?」日光淡淡的,映亮了軒轅佑宸一向幽深的黑眸中,波光瀲灩的眸中閃耀著深深的疼惜。

    李芷歌蹙眉,微微頷首,不免輕嘆道:「的確是有些累!」

    不只是身體累,心也累!

    敵在明,我在暗,處處提防,處處小心,哪能不累呢?

    「這就是生在皇室的悲哀!從小便要習慣這明爭暗鬥,人人都是心腸狠毒,個個都想置你於死地!」軒轅佑宸溫柔地拂過李芷歌瘦削的脊背,靜靜地閉上了眼眸,腦海中卻浮現出當年母妃去世後擺在他跟前的有毒糕點。

    李芷歌側首清眸仔細地凝著軒轅佑宸,她忽然明白他為什麼會有那麼平凡的願望了。究竟這些年他受了多少不為人知的苦楚,在這個看似富麗堂皇的牢籠中度過了多少艱辛的歲月?

    她緩緩地抬起玉手,伸出纖纖玉指去撫平他微微皺起的眉宇,清眸間盛滿了情意,溫柔如囈語道:「佑宸,放心吧,從今以後我會一直陪著你。不管將來會如何,我們都要一直一直地走下去!」

    軒轅佑宸聞言,鳳眸中漾滿了激動和疼惜,他溫暖的手執起她的素手,引著她的手在他臉上一寸寸滑過,隨即在她的手背上烙下了深情一吻。

    「芷歌……」他叫著她的名字,溫柔而綿長,好似融著無數的疼溺和說不出的情愫,「我們會一直走下去的。」他溫柔地將她摟入寬大的懷中,親吻著她香艷的紅唇,溫柔的,好似驕陽下的一汪春雪,漸漸地融化在他的吻里……

    「太后娘娘到!」門外太監高聲唱諾,李芷歌連忙起身,理了理有些凌亂的衣衫。卻瞧見床榻上軒轅佑宸那欲求不滿的無賴模樣,頓覺暖心。

    「太后千歲千千千歲!」李芷歌伏跪在地。

    「宸兒!」太后優雅的踏步而入,看到軒轅佑宸人事不知地躺在床榻上,心內一時悲痛難忍,兩行熱淚撲簌撲簌地落了下來。

    擦乾淚痕,太后悽厲的眸光瞥了眼身側的李芷歌,冷聲道:「宸王怎麼樣了?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劇毒攻心,一時半會兒只怕醒不過來。」李芷歌淡淡回道,「需要悉心調理一段時間才能甦醒過來。」

    「好,既然如此,那哀家就把宸王交給你了!」太后突然起身向李芷歌走來,那厭惡而殷切的眸光讓李芷歌有些詫異。「鑑於毒發突然,宸王就暫時住在左相府吧!你記住了,若是宸王出了什麼事,哀家定讓你死無葬身之地!」一字一句滿是咬牙切齒的恨意。

    「是!」李芷歌垂首應允道。

    「來人,送他們出宮!派御林軍嚴加保護,不得出任何閃失!」太后霸氣的命令道,那深沉的黑眸似乎做了什麼重要的決定,透著一股悲涼。

    ***

    李府。

    接到太后懿旨之時整個左相府就像是炸開了鍋,不,應該是爆炸了才對!

    「老爺,這……」李福走至李毅岩的身旁,不明所以。

    「李福,馬上派人打掃離靜苑最近的客房,所有被褥床單都換上府里最好的。還有派人……」細細地囑咐了李福所有注意事項,宸王入住這可不是小事啊!

    「是!」李福匆忙離開,不一會兒便氣喘吁吁地跑回來了,「老爺……宸王他……他……」

    「宸王怎麼了?」李毅岩被他這還沒說完的半句話整的有些心神不寧,若是在李府出什麼事那他可就徹底完蛋了!

    「他被御林軍護送進了小姐的靜苑了!」李福可謂是慢了一步,眼睜睜地看著一群人進了靜苑卻無力挽回。

    「什麼?」李毅岩心中不由地一驚,隨即黑眸一沉,嘴角似笑非笑,「那就更好了!宸王住進了女子的閨房,不娶都不行了!」

    ***

    明園。

    「你說什麼,宸王住進了靜苑?」張明茗詫異於佟嬤嬤告知的消息,不可置信地執起桌上的一碗安胎藥,緩緩地了喝了下去。放下藥碗,利索地擦了擦嘴角,黑眸中閃過幾絲暗沉。

    李芷馨靠在門外,雙手緊握在一起,眸光悠長而滿是笑意,似乎想到了什麼好計策。

    ***

    「小姐……」伺候李如夢的丫鬟鳳兒戰戰兢兢地叫喚著正出神的李如夢,被她森冷如同死人般的眸光嚇得瑟瑟發抖。自從上次那個刺客來偷盜金庫鑰匙以後小姐整個人就變得冷冰冰的,做事反常,特別可怕。

    就連夫人一頭撞死在柱子上她也沒有什麼反應,就好像是陌生人跟她毫無關係似的。

    「什麼事?」李如夢對著梳妝鏡細細地描眉,隨手拿起一隻粉色的朱釵帶在頭上試了試,眸間更是叛逆和冷傲。

    「宸王住進了大小姐的靜苑!」鳳兒硬著頭皮道。

    「你說什麼?」李如夢猛然起身,手中的朱釵因為激動而掉落在了地上,生生摔成了幾段,嚇得鳳兒連忙跪倒在地,瑟瑟發抖。

    「小姐饒命啊!小姐……」鳳兒輕聲哭泣著苦苦哀求道。

    「出去!」李如夢冷冷地喝道,嚇得鳳兒好似撿了一條小命似的逃走了。

    李如夢凝著鏡中的自己,撫摸著那白裡透紅的臉頰,幽幽道:「你的機會來了!哼哼……」她笑得張狂肆意,笑得辛酸難懂,笑得涕泗橫流。

    她的爹極度的偏袒李芷歌和張明茗那幾個賤人,她的娘更是視自己為糞土,在她的眼裡自己的命竟然連個鑰匙都不如,何其可悲?

    她不要如此落魄地活著!

    總有一天,她要讓所有人後悔,後悔當初如此狠心待她!

    所以,現在她要靠自己的力量改變命運……

    ***

    靜苑。

    李芷歌安靜地翻閱著醫典古籍,日光柔柔地照射在她的身上,是如此這般靜逸,清麗,渺然。黛眉纖長,明眸清澈,紅唇小巧,整個人如芙蕖初綻,高潔淡雅。

    忽然,一雙修長有力的大手摟著她的纖腰,偷偷地親她的側臉,溫柔地在她臉上蹭來蹭去。

    「別鬧!」李芷歌側首,翻過泛黃的書頁,眸光卻未曾離開,輕聲說道。可是某人卻不依不撓,無賴地靠在她的肩頭,溫熱的鼻息呼在他柔嫩的耳畔,一陣酥麻溫軟。他溫柔地撫了撫李芷歌耳際的長髮,深邃的眸光始終凝著李芷歌清麗的眼波,眸光頓時深了幾分,忍不住欺上她的誘人紅唇。

    「小……」小雪端著熱水剛推開房門卻看到如此香艷的一幕,整個人瞬間呆在了原地,匆匆忙忙地轉過身去卻不想因為激動過度一頭撞上了大門,疼得她一陣眼冒金星。

    手下一滑,彭得一聲,水倒了一地,嚇得她連忙俯身想去挽回卻還是於事無補。

    小雪自知不好,很是無辜地轉首凝著正看著她的一對璧人,心中甚是愧疚。真是不該在這個時候打擾他們兩人,可是她還是有些不習慣小姐閨房突然多了一個人,而且還是個男人!

    「王爺,小姐,對不起……奴婢不是故意的……」小雪默默垂首道歉道,「奴婢這就擦乾淨!」正欲蹲下身子收拾卻發現那地上的水竟然如同有了生命是的收回了盆中!

    都說覆水難收,難道她的眼睛壞了?

    小雪連忙使勁擦了擦自己滿是驚訝的眼眸,卻看到地上纖塵不染,盆中盛滿了水,不可思議地凝著宸王伸出一隻大手。

    「下去吧!」軒轅佑宸悠然地收手,幽沉的眸光划過幾絲不悅,沉悶地命令道。

    「是!」小雪逃一般端著水盆走出了房間,嚇得渾身冷汗直冒。

    「你這是什麼功夫,這麼神奇?」李芷歌不免好奇,她記得在明因寺他可是以水為劍好好地懲治了一番那個寡廉鮮恥的張傲霖。

    軒轅佑宸勾唇笑,眸光幽沉道:「這是一種簡單的巫術,通過念力控制某種物體。」

    「控制某種物體……」李芷歌聞言挑了挑眉,尋思道:「上次在亂葬崗你就是用巫術讓那具屍體走路的?」

    實在是太神奇了!這可是超能力啊!

    軒轅佑宸淡淡地頷首,優雅落座在一側,執起一盞清茶,「你要是感興趣,我可以教你。」

    「那活的物體可以控制嗎?」李芷歌滿心好奇地走過去問道。

    軒轅佑宸輕抿了一口茶,幽深的眸光閃過幾絲淡笑,悠然道:「可以!」

    李芷歌聞言,淡淡凝眉,隨後正色道:「這麼說昨日壽宴之上,是你控制了史依璇?」她一直懷疑究竟是誰在暗中幫她,否則史依璇怎麼可能如此乖乖聽話地在原地任由那隻狗欺辱,原來……

    軒轅佑宸望著面前這張嬌顏,薄唇微勾,悠然頷首。

    李芷歌心頭一陣暖流擁入心頭,這個傢伙總是這麼默默地為她付出,卻隻字不提。此時此刻,她竟然有些想哭,真不知是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多愁善感。

    「你要是想感謝我的話,就……」軒轅佑宸側首,昂起他高貴的頭顱,*裸索吻的模樣,看上去極是無賴!

    李芷歌不由地笑出聲來,這個傢伙越來越不像原來那個高冷的戰神王爺了!緩緩地俯身湊近他的臉龐,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砰砰如戰鼓的心跳聲。

    還不及她吻上他精緻的薄唇,他忽然大手扶住她白皙的頸脖,霸道地說道:「這種事情還是我來吧!」

    說罷,他熾熱而纏綿的吻便落在了她的唇上,熱烈而狂熱,就如同一團烈焰,隨時都能將她吞噬在他的愛戀之中……

    如暴風雨般的吻緩緩地停了下來,軒轅佑宸溫柔地在李芷歌的眉間烙下了一吻,隨即將她的嬌軀摟入懷中,下巴輕柔地摩挲著她柔順的青絲,鳳眸划過幾絲不舍。

    他忽然沉聲道:「不管我們能否陪對方走到白首,都要堅持願得一心人,白頭不相離的約定。即使我一個人先離開了這個世界,你也要依然堅信,我們會在下一個輪迴相遇,相知,相愛。所以,答應我,不要難過,好好地活下去!」

    李芷歌聞言,面色一陣慘白,玉手堵在了他的薄唇之上,篤定道:「不許胡說!你一定會沒事的,相信我。」

    軒轅佑宸軒眉微皺,眸中閃過幾絲無奈,生老病死是沒有人能避免的。

    「好了,你說要教我的,快點!」李芷歌拉過軒轅佑宸寬大的袖袍撒嬌道。

    「念力是很費心神的,你可千萬不要偷懶。學不會,我可是要……」軒轅佑宸垂首,慵懶地語氣卻帶著幾絲嚴肅,看來這超能力不好學啊!

    「要怎麼樣?」李芷歌抬眸凝著他那深邃沉靜的鳳眸,那深不可泄的表情還真是有些讓人捏一把汗。

    「打——屁——股——」軒轅佑宸揚起他修長的大手作勢想要打她。

    李芷歌眼疾手快自然是躲過了他,繞著臥室打打鬧鬧起來。突然,想到了那些圍在屋外的御林軍頓覺糟糕,這下子不會是露餡了吧?

    滿是擔憂地指了指屋外,示意道:「外面有御林軍守著!」

    「放心吧,他們聽不見的。」他的語氣很淡,卻帶著致命的吸引力。聽不見……這樣的場景似曾相識,那次她差點被那個狗皇帝欺負了事後和南宮讓一起進宮想還點顏色,結果卻看到了那個狗皇帝被一名黑衣人暴揍了一頓……

    「暴揍皇帝的那個人真的是你!」她不得不感嘆於自己的遲鈍,想想這世間除了他軒轅佑宸以外還有誰能為了她不顧一切地去幹些瘋狂要命的事!

    軒轅佑宸淡淡一笑,只是飲了一口清茶,沉默以對。

    此刻的李芷歌不知道他究竟還默默為自己做了什麼,但是她知道他做的一定比自己知道的還多得多!

    心頭盪起一股暖意,人生如此短暫,卻能遇到這麼一個良人,實在是她的幸運!

    她暗暗發誓,一定會讓這一份幸運延續下去,去完成那個白頭之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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