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袖兒覺得自己幻聽了,厲師兄竟然叫自己袖兒?
是不是太直接了,她有些猶豫,沒敢直接應聲。
「厲……師兄!」
聽著張袖兒激動到顫抖的聲音,看到她秀美精緻的臉龐。
厲飛雨有些失望。
系統沒有任何提示!
不應該有什麼好運·男歡女愛、好運·男默女淚之類的運勢嗎?
唉,姑娘,我們沒有緣分啊!
「竟然不是……」
厲飛雨說了半句話,又運起羅煙步,眨眼間消失無蹤。
張袖兒這下急了,拎著劍就要跟上去。
「我是!我是袖兒啊,厲師兄!」
但是,羅煙步哪是那麼容易能跟上的。
女孩的心情大起大落,一時有些消化不了情緒,也轉身回房去了。
之前來的那一批核心弟子,一個個錦衣華服,油頭粉面。
其中一個喊道,「袖兒師妹,一起練武啊,馬上大比了!」
剛看過了厲師兄,再看這些的二世祖,簡直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從小錦衣玉食的,毫無精氣神可言!
張袖兒壓根沒搭理他!
吃了閉門羹的錢多多怒道,「哼,厲飛雨這小子!
剛來的時候,好歹還應付一下我們。
現在,連個招呼都懶得打了,一點人情世故都不懂。
太猖狂了!」
他身邊舞顏的臉色也不好看,「一個記名弟子出身,後來勉強進了內門而已。
拜師也不過一個普通護法,門主竟然破例讓他進入了七絕堂!
成了和我們平起平坐的核心弟子,憑他也配!
總是一副清高莫測的樣子,老子看著就來氣!」
這兩位平時都是作威作福慣了,所有人對他們都恭恭敬敬。
厲飛雨不但表現太過突出,壓了他們一頭,而且極其狂傲。
尤其現在穿過來厲飛雨,知道這是個修仙世界。
幾個武道二世祖,不值一哂。
舞顏看著遠去的厲飛雨,奇怪地說道,「這小子往總堂去了,他認識哪個門主?鄉巴佬一個!」
錢多多若有所思道,「舞顏,你發現沒,剛剛厲飛雨的輕功有古怪!」
舞顏故作深處道,「這小子就愛人前顯擺,七玄步又進步了……」
錢多多一陣失望,草包就是草包,七玄步是要用真氣的。
「他剛才的輕功,沒用真氣!
他之前消失了四五十天,然後剛出現就去了神手谷。
該不會是被人廢了內功,沒有真氣了吧!」
舞顏一陣愕然,然後是狂喜!
錢多多看著不遠處的郭老實,低聲道,「去我房間,我們詳細計較一番……」
……
七天後,就是今年的宗門大比了。
這些天,他一直在修煉軟骨功。
境界:武林高手(25%)
年齡:15/40
武功:眨眼刀劍·小成(50+/400)
軟骨功·精通(20+/30)
暗取術·入門(0+/10)
天命:七玄門主
運勢:好運·少年莫逆(合計每天+3)
氣運:28點
巨大的七絕堂演武場,設在總堂前面,是個巨大的圓形廣場。
圓形的外圍,是臨時拉出來的木質階梯座位。
宗門大比僅僅限於內門弟子,外門以經營、保鏢為主。
四千多人的七玄門,內門弟子只有一千左右,但都是門中的中堅力量。
其實,七玄門內也有很強的鄙視鏈。
弟子中,第一等的是內門七絕堂的核心弟子。
第二等,內門供奉堂、血刃堂、百鍛堂的普通內門弟子。
第三等,外門飛鳥堂、聚寶堂、四海堂、外刃堂的弟子。
張袖兒和一群女弟子坐在最好的位置上,激動地嗑著瓜子。
「袖兒,你剛才和厲師兄對上,怎麼一招都接不住?
你不會被迷暈乎了吧!」
張袖兒辯解道,「我去年還能和他過三十招的,這一年也算勤學苦練。
本想讓厲師兄看看我的進步,結果一招都接不住!
厲師兄,太強了!」
兩人嘰嘰喳喳了半天,場上的圍觀弟子們突然爆發了熱烈的歡呼。
「厲師兄果然輕鬆進入了前兩名!
「這大半天坐下來,就等厲虎戰蛟龍!」
「厲師兄記名弟子出身,先進內門,再進入七絕堂,真是我輩楷模!」
「前年第十六名,去年第三名!」
「去年的前兩名還是靠內功深厚贏的他!」
「厲師兄!」
「厲師兄!」
「厲師兄!」
……
只見厲飛雨在空中做了一個優雅的翻身,翩翩然落在了賽場中央。
手中的睚眥刀風騷地舞了一圈,然後靜靜地閉著眼睛,等待他的對手。
「袖兒你看,厲師兄又在扮酷了!」
此刻的張袖兒,盯著場上酷酷的厲飛雨。
她腦子裡全是那句,「袖兒,是你嗎?」
是啊,可不就是我嘛!
一時間,小臉又紅了……
高坐在總堂門口的三位門主,其實是多少有些震驚的。
王絕楚說道,「兩位,厲飛雨這套刀法,可不是他常用的風雷刀法啊!」
馬副門主也說道,「五花八門,包羅萬象,而且大多數時候竟然一擊制勝。」
七玄門除了避世修煉的三位宗師長老,武功以王絕楚排第一。
排第二的吳過副門主說道,「距離太遠,感受不到他的真氣,不知道用的什麼內功。
這刀法實在是匪夷所思,老夫都想領教領教。」
厲飛雨張狂的性格,勵志的傳奇故事,儼然已經是青年一代弟子的偶像了。
韓立說得對,不遭人妒是庸才,妒忌厲飛雨的人實在太多了。
但是大多數只能裝在心裡,這些人倒沒什麼,時間久了也就淡化了。
不過人心太複雜,總有些心胸狹隘但從小父母又縱容的人,為了妒忌就要傷害別人。
錢長老的孫子錢多多,和馬副門主表內弟舞岩陰沉著臉,臉上儘是十七八歲不應該有的戾氣和扭曲。
一陣風吹衣袂的聲音飄過,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弟子落在了厲飛雨面前。
焦隆,功力最深的青年弟子,匪號蛟龍。
「厲師弟,刀不錯!」
「焦隆,此刀名為睚眥,我這個人,心眼不大!」
「心眼大不大我不知道,口氣倒是不小!」
厲飛雨沉聲道,「發現了我沒真氣,你受人指使,想偷偷殺了我,三次都沒得手……「
焦隆說道,「你很強,我很羨慕,但我不嫉妒。
你得罪了七玄門不能得罪的人,我不殺你,也有人會殺你。」
厲飛雨憐憫地說道,「你資質不差,武功也很強。
但是,三十歲了還撈不到個護法,這不是你的原因。
現在,伱做了不應該做的事,今天必須死!」
「哈哈哈!」
焦隆被厲飛雨的狂妄和無知驚到了,「厲飛雨!你太狂了!
你要有那本事,之前為什麼一直逃跑。
就算你能殺我,你敢在宗門大比上殺人?」
「鏗!」
睚眥橫刀出鞘,羅煙步發動,眨眼間刀刃已經從焦隆手臂划過!
「刺啦!」
焦隆長劍在手,一陣後怕,剛才要不是輕功好一點,這一刀胳膊就沒了。
厲飛雨有些遺憾,要是能開神識,五感更強,這一刀足以致命。
王絕楚驚訝道,「好快!這才是這小子的實力吧!」
吳過也說道,「七玄步不可能這麼快,狂蟒勁不可能發力這麼刁鑽!
厲飛雨到底用的什麼武功……七絕堂里的絕學?」
場上的焦隆,看到厲飛雨竟然亮個後背給自己,這簡直不把自己放在眼裡!
他手腕一抖,長劍突刺厲飛雨背心!
「嗤!」
厲飛雨一個極其詭異的姿勢滑開,在身體極不協調的情況下,橫刀一撇!
「噗!」
焦隆的腋下被刀刃滑開,肋骨都露出來了,頓時血流汩汩!
焦隆手腳發涼,心下大驚。
「這是怎麼做到的,我出劍就這一處破綻。
而且,千錘百鍊以後,破綻僅存半招時間!」
他不敢大意,爆喝一聲,「蛟龍出水!」
這是他自創的絕招,長劍貫通狂蟒勁的渾厚內力,身體像一條龍一樣向厲飛雨衝去。
此時的厲飛雨人還貼著地面,他左手在地面一拍。
左腳在地面一點,身體像一個大風車,毫無徵兆的轉動。
「鏗!噗!」
他的刀刃擦過焦隆的劍刃,抹過了焦隆的脖子,動脈鮮血如同井噴般爆發!
而落在地上的焦隆,脖子只剩下了一層薄皮,腦袋幾乎被砍了下來,猩紅的鮮血流了一地。
厲飛雨殺人了,好像沒什麼適應,可能原主殺的太多了。
「殺人了!」
「厲飛雨三招殺了焦隆!」
「殺人了!厲飛雨你膽大包天!
竟敢當著幾位門主和長老的面殺人!」
厲飛雨刀尖直指第一個跳出來的錢多多,「你個不知死活的狗東西!
再聒噪一句,讓你和焦隆湊一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