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呼——
巨大的血河車掠過滄陽山上空,沿途無數弟子潮水般跪拜下去,恭迎宗主回山之聲響徹上空。筆下樂 m.bixiale.com
與此同時,璇璣大殿。溫修陽疾步跨出高高的門檻,卻只見高空中血河車絲毫未停,徑直越過守殿弟子頭頂,拖著長長的氣勁飛向了深山禁殿。
盛博聞訊匆匆而來:「宗主這是要去哪裡?為何不……」
緊接著他話音驟停。
遠方天空下,只見血河車掠過禁殿上方的同時,一道熟悉的身影凌空而下,象牙紋金的袍袖飛揚,正是徐霜策。
而他懷裡打橫抱著另一道少年身影,遙遙看不清面容,轉瞬便消失在禁殿方向不見了。
「……」
盛博從溫修陽眼底看見了自己同樣驚愕到空白的臉,兩人似乎都意識到了什麼,被震懾得久久沒能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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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門轟然大開,滿殿緋紗飛揚。徐霜策跨進內室,把宮惟往床榻上一扔,反手一拂,身後十二扇巨大的鯨骨門便層層疊疊合攏。
當最後一道門關閉時,屋頂、牆壁、玉石柱乃至於每一寸地板縫隙中都亮起密密麻麻的銘文,隨即無聲隱沒消失——那是最嚴厲酷烈的禁錮符咒。
從很多年前起殿時,這些符文便已被徐霜策親自一道道刻進了磚石,連神仙至此都插翅難飛。
宮惟就像一隻落進了囚籠中的鳥,昏昏沉沉地什麼都沒發現,靈脈巨大的空虛讓他甚至有一點神志不清:「徐白……」
緊接著他眉心便被徐霜策一根修長食指按住了,靈力隨之被灌注進氣海。
但還是不夠。
徐霜策那麼吝嗇,這一點靈力只能暫時緩解焦渴,卻無法徹底滿足金丹剛開始運轉時更強烈的需求。
宮惟從雲霧般的高床軟枕中支起身,抱住了徐霜策的腰,像小時候撒嬌那樣拖長了鼻音:「我難受……」
「不行,」徐霜策低沉道。
宮惟置若罔聞,把額角用力在他外袍上磨蹭,發出迷迷糊糊的催促:「徐白……」
頭頂上卻傳來不帶絲毫憐憫的回答,甚至連語調變化都沒有:「不行。」
宮惟急了,維持著這個動作抬起頭,下巴抵在徐霜策胸前,黑白分明的眼睛裡像含了兩汪水:「……為什麼?」
朦朧中他看不清徐霜策的眼神,只能感覺到徐霜策的手指從自己側頰滑落,順著脖頸線條沒入衣襟,在右肩鎖骨邊緣停下了,摩挲良久後指尖輕輕一按。
隨著輕微的刺疼,緋紅字跡一閃即逝,沒入了剔透的皮膚。
然而那僅僅只是第一筆。
宮惟徒勞地扭轉了下頭,隨即感覺徐霜策俯在自己耳邊,聲音輕而殘忍:「因為還不到時候。」
——到什麼時候?
宮惟茫然地睜大眼睛,緊接著被徐霜策伸手一拂,睡意鋪天蓋地而來。
沉睡中好像做了很多夢,充斥著火熱而混亂的片段,但夢醒時卻什麼都記不清。直至夜幕降臨,明月隨著層層輕紗拂過大殿青玉石柱,床榻深處的身影終於動了動,被新一輪焦灼的渴求喚醒。
床幃如流水蕩漾,先是探出一隻柔軟的光腳,然後宮惟像條靈活的魚,無聲無息鑽了出來。
徐霜策挺拔打坐的側影如月下謫仙,高高在上不染纖塵。宮惟歪頭俯在他面前,似是好奇那白檀香氣是從何而來,便湊近滄陽宗主袍袖口仔細地聞;少頃他鼻端順著衣袖一路向上,用牙尖叼起衣帶,輕輕一拽,就這樣解開了象牙色的外袍。
衣袍鬆散開來,無聲地鋪在地上。
徐霜策無動於衷,像一尊深邃俊美的雕像。宮惟卻因為姿勢的變化,上半身幾乎完全沒入了他懷裡,歪著頭用鼻尖輕輕去蹭那修長的脖頸。
「徐白,」他親昵而含混地說,「到時候了嗎?」
下一刻他就像朵飄零而來的桃花,從頸間被拂了下去。
徐霜策把他按在自己膝上,一手環過肩側,伸進了柔薄寢衣的領口;另一手指尖順眉心氣海注入絲絲縷縷的靈力,再一次暫時平復了四肢百骸繃緊叫囂的靈脈。
「還沒有。」徐霜策低而清晰地道。
第二筆緋紅字跡沒入鎖骨下,與第一筆落在同樣的位置,但宮惟渾然不覺,兀自用頭磨蹭他的腿:「徐白……」
徐霜策的手從他衣襟里拿出來,沉沉蓋住了他的眼睛:「再睡一會兒。」
日出日落,月升月沉。半夢半醒間宮惟已經模糊了時間的流逝,甚至忘記了今夕何夕;每次醒來時他都被關在這華麗的寢殿裡,徐霜策或打坐調息,或處理公務,見他醒來便招招手,一指把宮惟的頭抵得被迫仰起來,然後輸入少量靈力。
宮惟親他,蹭他,像甜蜜柔軟的夢一樣纏著他,滄陽宗主那張冰冷禁慾的面孔卻沒有出現過絲毫變化。每次他都會在宮惟右側鎖骨留下一筆輕微的刺痛,但不論宮惟怎麼低頭都看不到那個位置,也不知道那一筆一划的字意味著什麼。
「什麼時候才能雙修呀?」宮惟在他耳際磨蹭著問。
徐霜策不動聲色:「再等等。」
「為什麼要等呀?」
滄陽宗主並不回答,如果宮惟追問得急了,便會感覺他微涼的指尖在自己眼睫末梢輕輕一拂,隨即困意席捲而上,臥在徐霜策臂彎中不甘心地沉沉睡去。
他那麼輕巧,像一件經年失而復得的珍寶。
靈力斷斷續續,金丹卻仍在運轉,焦渴和空虛與日俱增。
每一次醒來宮惟都纏得更加厲害,每一次被輸入少量靈力後換來的都是更大的渴求和不滿足。他整天整天膩歪在徐霜策懷裡,右側鎖骨下的筆劃已經漸漸連成了一個字,隨著時間越發清晰地牽動他的元神,像火苗觸發更大的慾念。
他終於隱隱感覺到,那是徐霜策在自己身上打下的某種記號。
但為什麼要這樣呢?宮惟迷迷糊糊地想。
我不是都已經願意找他雙修了嗎?
終於某個深夜宮惟從混亂的夢境中驚醒時,他看見徐霜策睡在自己身側,凌厲的鳳眼緊閉著,呼吸平穩深長。
宮惟藏在暄軟的被褥間偷覷他,月光勾勒出徐霜策寒劍一般的眉角,鋒利的眼梢,挺拔的鼻樑和薄唇。他面相看起來年紀還很輕,但眉宇間有種冷肅、禁慾、不動聲色的氣質,讓人望而生懼。
宮惟歪著頭想了一會兒,舔舔嘴唇,鑽進被子裡悉悉索索,在黑暗、溫暖而私密的空間裡不知道做了什麼,徐霜策突然睜開眼睛伸出手,把他整個人從被窩裡硬生生提了出來。
「幹什麼?」他沙啞地問。
宮惟趴伏在徐霜策胸口,嘴唇微紅,神情無知而又無辜。
寢殿巨大華美,床榻卻被層層帷幔圍成了方寸之地,連彼此的呼吸都清晰可聞。宮惟白緞寢衣已經從肩側滑落一小半,露出的肩頭好似半泓剔透月光,隨即那月光隨著他的動作,一點點貼俯在了徐霜策胸前:
「徐白,」他聲音輕得如同耳語,好像在透露一個秘密:「你……了。」
下一刻,徐霜策拉著他的頭髮強迫他仰起頭,宮惟還沒來得及掙扎便天旋地轉,咽喉被一掌摁在了軟枕間。
「知道麼,」徐霜策在他耳邊道,「這是最後一筆了。」
話剛出口時,宮惟只覺右側鎖骨下驀然一刺,緋紅筆跡如鋼針般狠狠扎進血肉、直貫元神,讓他失聲「啊」地一聲喊。
——疼痛尚未完全消散,從未有過的迫切渴求便轟地燒了上來。
那應該是靈脈空虛時本能中對靈力的需求,但又隱約摻雜了些其他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宮惟感覺自己連魂魄都被某種未知的焦灼點著了,努力聚焦視線卻什麼都看不清,只能顫聲哀求:「徐……徐白……」
但徐霜策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突然問:「什麼樣的人可以結為道侶?」
結為道侶?
宮惟迷惑了,隱約覺得這個問題徐白曾經問過,好像是自己被罰打掃璇璣殿白玉台階的時候。
他努力回憶自己當時的答案,思維卻變得又軟又粘稠:「四柱八字……相合……」
徐霜策的回答輕而狠:「錯。」
「門當戶對……」
「錯。」
「……陰陽相濟,名門正派……」
「全錯。」
宮惟伸手想勾住徐白的脖頸,剛一動就被鉗住腕骨按回了枕間,只能徒勞地掙扎磨蹭,寢衣越發凌亂不堪:「徐白……」
徐霜策把他緊緊地抵在軟榻間,那雙黑沉的眼睛無動於衷。
徒勞的討好讓宮惟委屈至極,眼底里已經聚滿了兩汪水,顫顫巍巍地好似要滿溢出來:「可是我不是人,我不知道。」
徐霜策終於略放開一隻手,大拇指腹擦過他鴉羽般濕潤的眼梢,低聲說:「好好想想。」
「……」
渴望的火苗舔舐四肢百骸,宮惟終於發起急來,竭力抬起頭去親吻徐霜策的唇角。徐霜策略微抬頭避開,隨即少年倉促的親吻便落到了喉結上,生澀不得章法,吐字也顫抖不成句:「我不知道……我只喜歡你。」
徐霜策的呼吸終於一定。
宮惟貼在他咽喉間委屈地呢喃:「我只喜歡你一個。」
宮惟視線無法聚焦,看不清徐霜策神情的變化,只覺得他手勁猝然加重,五指如鐐銬般掐進了側腰皮肉;眼神也變得非常深,像是要張口把自己活生生撕咬吞噬殆盡,又像是要囫圇按進懷中、嵌進血肉,連心臟都緊貼在一起無法分離。
「是麼。」徐霜策表情卻有種異常的平靜,終於低頭淡淡道:「我相信以後是這樣。」
混亂的衝動讓宮惟思維凝滯,下意識抬頭去親吻那冰涼薄情的嘴唇。
徐霜策好像笑了一下,但黑夜模糊了所有細節,只聽他低聲問:「知道雙修是怎麼回事麼?」
宮惟點點頭,磨蹭片刻後又好像搖了搖頭,鼻音拖得長長地:「徐白……」
隨即他被捂住了嘴。
宮惟無聲掙扎,泄不出絲毫動靜來,只感覺寢衣被慢條斯理褪下。
徐霜策在他耳邊一字字道:「叫師尊。」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