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谷子出門而去,樓雲無可奈何只能安穩的躺下休息,因為他真的太累了。不過這些天砍柴泡澡,他感覺自己的內力經過這些歷練變的強了些,自己也運用的熟練了些。好在自己完成了約定的事情,鬼谷先生也沒理由拒絕為秋雨鈴診病了,樓雲如釋重負一般,很快便睡著了,他睡得很安穩很香甜,仿佛忘記了一切的煩惱。
秋雨鈴靜靜地坐在床邊看著他,樓云為了她吃了這麼多苦,儘管他比起一般的世家公子來說容易吃苦些,但床上的這個男孩只比她大一歲而已,從入谷的路上的艱難險阻,到這幾天的劈柴砍柴。他那一雙手上全都是傷痕,但是他卻從不叫她碰,因為他的血里有毒,他怕傷害到她。當她想到樓雲那勞累的樣子,滿是創口的手的時候她的心真的碎了。秋雨鈴默默地趴在床邊上也漸漸的睡熟了。
鬼谷先生從窗邊注視著屋中的一切嘴角上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之後他徑直的走向了竹屋隔壁的閣樓。
「雲哥哥醒醒要吃晚飯了。」耳畔傳來了秋雨鈴那甜甜的聲音,樓雲睜開眼睛,秋雨鈴端著一盤果品和一條魚放到了桌子上,那條魚散發著促進食慾的清香。
樓雲坐了起來問道:「雨鈴這是你做的嗎?」
秋雨鈴搖搖頭說道:「不是這是鬼爺爺做的,不過鈴兒再和鬼爺爺學,等鈴兒學會了,鈴兒親手做給雲哥哥吃。」
樓雲穿上衣服,坐到了桌子上,鬼谷先生也走了進來。
鬼谷先生拿起筷子為兩個孩子夾起兩塊魚肉便放到了他們的碗中,鬼谷先生笑著說道:「來!來!來!嘗嘗老夫的手藝如何。」
魚肉入口即化,肥美多汁堪稱人間妙品。
秋雨鈴邊吃便說:「鬼爺爺做的菜真好吃。」
鬼谷先生笑著說道:『那是,可惜我那大徒弟資質到是不錯,學什麼都很快,但是唯獨我這廚藝他怎麼學也學不會。他拿劍能準確無誤的切開蘋果不傷下面的豆腐。可是做起菜來,切菜的時候都能把手切到。燒菜時不是忘了放鹽,就是鹽加的太多。要麼就是把菜燒糊。總之是要多笨有多笨。老二還好一些我的本事他都有涉獵,學的還算有模有樣。這菜做的勉強也可以。好多年沒吃過老二燒的菜了。」
樓雲邊吃便問道:「那麼天宇哥哥是先生的哪個弟子呢?」
鬼谷先生有些生氣的回答道:「那個逆徒就是老二,他現在在外面出人頭地,已經多久沒回來看看我這個老人家了。還有他的天英會每年都有那麼多貢銀,他卻一兩也沒給我送來。這個逆徒他要是還敢回來,我一定把他綁在水車上灌他三天三夜。」
想起天宇公子,秋雨鈴便問道:「鬼爺爺,天宇哥哥為什麼總是帶著一個面具,他很醜嗎?」
聽到秋雨鈴的話,鬼谷先生頓時捂嘴而笑,他的樣子一點都沒有老人家該有的氣質,鬼谷先生回答道:「不醜,而且國色天香。好了不揭他的短了,等以後你們自己問他吧。對了老酒鬼的劍和他原配的定情物怎麼在你們的身上。」
樓雲知道,鬼谷子指的老酒鬼自然是逍遙子。
樓雲的腰間掛著秋水牌和那個玉鈴,樓雲將玉鈴取下遞給了鬼谷先生,鬼谷先生瞄了一眼他腰間的秋水牌說道:「這個你可要收好這是你們秋家莊主的信物,也是雀陵的鑰匙。而且它的鑄造方法可比孔雀翎不知道難多少,要是丟了,沒有你爺爺的幫忙我可造不出第二個。」
樓雲將秋水牌小心的收回包袱里。
樓雲回答道:「逍遙先生沒有盤纏錢了,我便給了他五十兩銀子,他作為交換就把這把劍和這對鈴鐺送給了我們。」
鬼谷子看了看一旁的秋雨鈴,再看看鈴鐺搖了搖頭說道:「不然,他為了喝酒把劍賣給你我還能理解,但是這對鈴鐺是他和她原配夫人的定情之物,他是不會離身的。而且我們這些老友想多看一眼他都會發脾氣。這次這麼大方就送給了你,我想他這次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樓雲喃喃的問道:「那是在什麼?」
鬼谷子望向了秋雨鈴。
秋雨鈴有些不知所謂,疑問的說道:「我?」
鬼谷子這次點了點頭說道:「沒錯秋丫頭就是你。」
秋雨鈴:「為什麼?我以前從未見過逍遙先生。」
鬼谷子指了指她那鮮紅的披風說道:「你把披風穿上去照照鏡子。」
秋雨鈴聽話的穿上了披風,此時的她正如出門時一樣,一身藍白相間的上衣,乾淨的白色長褲。配上一雙秀麗的的藍白繡花棉鞋。頭上頂著兩個可愛的包子頭,兩條長長的馬尾辮垂在腰間。火紅的披風披在她的身上。
樓雲也奇怪的問:「雨鈴怎麼了?很漂亮啊!沒什麼不對啊。」
秋雨鈴也是看著鏡中的自己,她的手擺弄著自己的長髮說道:「沒什麼不對啊鬼爺爺。」
鬼谷子恍然大悟的說道:「你們看看我都老糊塗了,等下我給你們看樣東西你們就明白了。」
鬼谷子從櫃中拿出了一個細長的盒子,盒中裝著一副畫。鬼谷子張開畫軸,整幅畫呈現在了三人面前。
這是一副美人圖,畫上女子的穿著打扮和此時的秋雨鈴幾乎別無二致,同樣是一身藍白相間的衣服,一對包子頭和兩條長長的馬尾辮,配上一襲鮮艷的紅斗篷。
樓雲若有所思的問道:「這莫非是逍遙先生的原配夫人?」
鬼谷先生合上畫說道:「你小子猜的不錯,這的確是老酒鬼的原配夫人,我和老酒鬼年輕時就相識,這幅畫就是他夫人十六歲生日的時候,老酒鬼拜託我畫的。」說著鬼谷先生嘆了口氣,繼續說道:「哎~可惜紅顏命薄,他夫人年紀輕輕便香消玉殞了。我為老酒鬼算了一下,他年輕時命中克妻。他的兩個夫人都是英年早逝。現在他的運勢倒是改過來了,可惜他自己沒什麼心氣了。他把這對同生鈴送給你們兩個,估計便是從你們的身上看到了他和她夫人年輕時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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