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雲的臉上通紅,急忙擺手說道:「不!不!不!姐姐你誤會了。我....那個...其實.....我。」
臨水月掩面而笑道:「小公子不必著急,奴家不過是開個小小的玩笑,有什麼話別急,坐下慢慢說。」臨水月指了指桌上的茶,樓雲喝了一小口。發現茶雖然冒著熱氣但是卻是溫的,並不像剛泡出的茶那樣滾燙。樓雲明明見她剛剛倒入開水,想來這茶肯定很燙,但卻是溫的。雖然樓雲出身窮苦,但是也在劉大夫那裡喝過不少茶,學過不少關於茶的知識,如果是加水的茶,茶的顏色和味道不會散發的這樣徹底,也不會這樣的濃。但為什麼剛剛泡好的茶卻並不燙,而且這茶很香很濃是他沒有喝過的一種茶。
樓雲不自覺的又喝了一口,臨水月笑道:「小公子慢慢喝,這裡還有,若是喜歡奴家的茶小公子便拿上一些。」
樓雲本想婉言謝絕,但是猛然想到了郭燁捏自己的那一下,便厚著臉皮說道:「那便謝謝姐姐了,這麼好喝的茶我拿回去給我妹妹嘗一嘗。」
臨水月笑了笑起身便走到了柜子前,打開柜子從裡面取出了一摞錦盒,這一摞共有三盒。臨水月將它提了過來放到桌子上說道:「小公子的香茶奴家放在這裡了,這么半天還未請教小公子的名諱。不知道小公子能否告知奴家。」
樓雲回答道:「我叫秋雲。」
「翛翛落木方知秋,雲落孤山晚霞紅。果然是好名字。」
樓雲見臨水月出口成詩,頓時感覺郭燁所言不虛。便對她肅然起敬。
臨水月接著說道:「我想小公子應該知道奴家的名字了吧,奴家的名字便是取自一句詩『臨水照花月有影』。
樓雲點點頭,臨水月看了看他的樣子問道:「小公子以前很少接觸女人嗎?」
樓雲一驚隨即問道:「姐姐怎麼知道?」
臨水月掩面而笑道:「奴家走南闖北,見過無數的男人,自然一眼便能看出來了。奴家看小公子的那雙手,不像是養尊處優的世家公子,孩童時期過的應該是清貧的日子,這身衣服有些寬大自然也不是小公子的,而且這頭飾和腰帶是王侯一級的貴戚才能穿戴的螭龍,這洛陽中只有汴梁侯郭燁一人能佩戴這些,想必小公子與郭家淵源極深。而郭燁是郭家的獨子,小公子剛剛說過姓秋,如果奴家沒有猜錯,小公子應該是郭燁的小舅子,孔雀山莊秋家千金秋雨貞的弟弟。」
聽到她說的這些樓雲頓時有些緊張,感到了一絲的不安。
臨水月看出了樓雲的反應笑道:「小公子不必緊張,奴家不過是隨便說說而已,小公子接到了奴家的彩球就是奴家的客人,奴家自然不會加害小公子。況且小公子......罷了不說了,來我們喝茶。」
樓雲顫顫巍巍的拿起茶喝了一口,不時的警惕著臨水月。臨水月看著樓雲那不自然的樣子有些無奈,皺了皺眉說道:「既然小公子無心飲茶,那麼奴家也不強留,現在時辰也不早了,奴家要休息了,小公子請回吧。」
樓雲聽到後頓時站起身說道:「那好,便不打擾姐姐休息了。」說完便要離去。
臨水月叫住樓雲說道:「等等小公子。」
樓雲回身問道:「姐姐還有什麼事情嗎?」
臨水月說道:「別忙走,奴家要休息也不差這一時半刻。奴家有個規矩,就是每次邀請到一位客人,便要客人與奴家交換一件物品。」
樓雲問道:「什麼物品?」
臨水月說道:「隨便什麼都可以,奴家也會拿一件跟客人交換。」說著便從腰間解下了一枚青玉玉佩。
樓雲摸了摸自己身上,他換的是郭燁的衣服,身上什麼也沒有帶。不由得著急,摸了摸,摸到了自己脖頸上的白玉同心結拿了出來。不由自主的說道:「這個不行。」
臨水月笑道:「難怪小公子不願和奴家獨處,原來早已有了婚約,想必是怕未婚妻吃醋。小公子能接到奴家的彩球也算是與奴家有緣,那奴家便為小公子獻上一份賀禮。」
說著將玉佩系回了腰上,回到梳妝檯前,將自己手上帶的玉鐲取了下來。放在了那個景致的檀木小盒中,將小盒取了過來。
樓雲摸到了自己的頭上和腰上,樓雲問道:「姐姐我拿我的金冠玉簪和腰帶和你換可以嗎?」
臨水月噗的一聲笑了起來說道:「可以。」
樓雲一拔頭上的髮簪,他的長髮便散落開來,金冠自然也順手取了下來。樓雲將玉簪插回金冠中捧在手裡,隨後樓雲解開玉帶,自己寬鬆的衣服也散開了。此時樓雲披頭散髮衣冠不整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真的和花魁狀元做了什麼。
樓雲將金冠玉帶放在了桌上,臨水月將檀木小盒遞給他。
樓雲問道:「姐姐現在我可以走了嗎?」
臨水月微笑著說道:「自然可以。」臨水月拿起桌上的茶葉遞給樓雲。
樓雲向她擺擺手告別。
樓雲慢慢的下了樓梯,他的外衣沒有了腰帶顯得很寬鬆,他不自覺的會踩到衣角。所以走的很慢。
樓雲出門後白衣少女已經不在,回頭看看樓上,臨水月在目送他。樓雲對她擺手告別,便離開了小院。
這時一個人出現在了臨水月的背後。
宴會已散郭燁等在大堂中,見樓雲披頭散髮衣冠不整的走了出來,上前問道:「小舅子你沒事吧,臨水月是不是對你做什麼了。你怎麼成這個樣子了?想不到你的艷福還真是不淺啊。」
樓雲說道:「不是的姐夫,花魁姐姐有個規矩,就是要和客人交換物品。我身上什麼也沒帶,就把你的金冠玉帶送給花魁姐姐了。」
郭燁笑道:「哦?那她拿什麼換的你的腰帶啊,哈哈哈哈。想不到堂堂的花魁竟然喜歡男人的腰帶。也罷今天也晚了,我們先回去,等明日再說。」
說著便拉著樓雲出了門上了自家的馬車,看到樓雲衣冠不整的樣子,仍是獨自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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