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夜裡的大興城,馬蹄聲連成片,不時有喊殺聲遠遠傳開……
鬧出這麼大動靜,想要人不知是不可能的。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渭水幫的齊爺有些坐不住了,看這陣仗,太歲幫算是完了,那麼下一個會不會輪到渭水幫呢。要知道,兔死狗烹的事,當今聖上可是沒少干。
金玉樓低調,柳葉劍宗避世,最能折騰的就渭水幫和太歲幫。現在少了一個能折騰能的,平衡被打破了,恐怕弘道帝不會放任渭水幫做大下去。
齊天保心中不安,大半夜便把副幫主滿江水弄了來。
留著八字鬍的小老頭,還未進門就大笑著說道:「恭喜幫主,賀喜幫主!」
齊天保苦笑道:「您老就別逗天保了,這哪裡是好事。拔掉太歲幫,咱們渭水就成聖上的眼中釘了。」
滿江水卻搖頭笑道:「太歲幫作惡多端,這些年不知害了所少人,聖上拿他們開刀,合情合理。但咱們不一樣……」
齊天保曉得,滿江水個子不高,腦子卻靈光,這麼說肯定有他的道理,不由問道:「說來聽聽。」
滿江水不急不躁的倒了碗茶水,說道:「咱們渭水都是一些靠賣力氣過活的苦哈哈,既不斂財,也不作惡。這些年更是幫了好些活不下去的老百姓,天保的名聲又一向很好,聖上就算想動咱們,也出師無名。」
齊天保搖頭道:「理兒是這麼個理兒,可……」
滿江水笑著打斷齊天保道:「天保,太歲幫背後靠山是齊王,齊王這些年不知收斂,風頭過盛,惹聖上忌憚了。」
「咱們太子殿下,這些年韜光養晦,再加上去年盡孝之心,頗得聖上歡喜。聖上短時間是不會動咱們的,沒準還會給咱們一些好處。」
滿江水這麼一說,齊天保的心才算放下。只見其,眉頭舒展,大笑著說道:「反正夜已深,不如咱爺倆喝兩盅……」
深夜開心要喝酒的可不止齊天保,還有當今的太子殿下。
甘蔗和彭庚切今夜的行動,太子事先並不知情。不過他並未生氣,反而覺得更好,因為這說明有更多的人不看好齊王。
光錦樓上陳兼獨自飲酒,一點也不覺得冷清,反而很愜意。至於那些嬌媚的小娘,年前就被他打發了。
仙風道骨的老道士出現在樓台之上,望著太子笑道:「手裡可有擔當大任之人,刑部尚書和禮部尚書的位置,咱們可得拿下。」
禮部尚書的位置空著,陳兼知曉,也想謀來,可刑部尚書不是好好的麼,不由問道:「真人怎地有此一說。」
「老道我得到些消息,可以確定,二十幾年前鄭經玄便被人調了包。」
太子霍然起身,驚道:「真人是說,現在的鄭經玄……」
見老道士點頭,太子忙要下樓,卻被老道士叫住。
「兼兒,這是要幹嘛去?」
「這麼大個事,我的告知父皇。」
老道士搖頭笑道:「還不是時候,等有人戳破了窗戶紙再說。」
陳兼皺眉道:「窗戶紙誰來戳破,真人有人選了?」
老道士笑道:「李家大郎有仇必報的性子,兼兒應該知到。」
「這麼說,李太平已然知曉此事了。」見老道士點頭,陳兼這才鬆了口氣……
有人鬆口氣,有人上氣不接下氣。戶部尚書家的馬車剛停在齊王府門口,便見盧照興大人,身手矯健的跳下馬車,一溜煙的跑進齊王府……
甘蔗和彭庚切突然發難,拔掉太歲幫,盧照興是真得慌了。
這些年,都是他暗裡和太歲幫幹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太歲幫一旦出事,他絕對討不到好去。
若是聖上想一查到底,他盧照興腦袋搬家是小,恐怕盧家也會跟著遭殃。
「齊王大事不好,您得趕緊想辦法,不然麻煩就大了。」
齊王又不是聾子,瞎子,外面鬧出那麼大動靜,他怎會不知。
「盧公莫慌,只要崔天霸不被活抓,你我當無事。」
盧照興哭喪個臉說道:「隔著幾條街,全是金吾衛!他崔天霸就算武道宗師,也逃不出去,除非他長了翅膀。」
陳標點頭道:「活著逃出去,沒可能。但他可以死啊!」
聽了齊王的話,盧照興心中一凜。崔天霸死,他活。崔天霸活,他就得死……
拔掉太歲幫這麼大個事,不死人是不可能的。
當一群無惡不作的亡命之徒,逃過捕快的抓捕,看見冰冷的鎧甲,鋒銳的箭簇後。絕望讓他們變得兇狠異常,不要命的朝金吾衛發起了衝擊……
當趙四脅迫賭坊掌柜來到街上時,便看見了一幕幕猩紅,那是打手被羽箭釘死在青石板上的畫面。
一名武道修為三品的打手,在密密麻麻的箭雨中倒下,為此次衝擊畫上了句號。無一生還,這就是衝擊金吾衛的最終結果。
一股尿騷,湧進趙四鼻腔。趙四忙將賭坊掌柜丟給劉三哥,捂著鼻子說道:「幸不辱命,人交給三哥了。」
可就算交了差,趙四握刀的手依舊在抖。
劉捕頭望著臉色慘白的趙四,搖頭道:「一會的抓捕你不用去了,帶著你的手下,把聚福賭坊給我扒乾淨。」
趙四臉上一喜,忙衝進聚福賭坊,吼道:「哥幾個把這給我挖地三尺,不可漏過一兩銀……一寸地方。」
劉三哥看著五花大綁的打手被壓上囚車,這才轉過身望向軍中校尉。
只見軍中校尉點了點頭,留下一個小隊善後,便趕往下一處……
申屠家封鎖的很嚴實,崔天霸到現在還不知,他已大難臨頭。
只見,崔天霸大笑道:「一對一打上十場?那豈非要打到天亮!我看不如一家一場,來的痛快簡單。」
李太平笑道:「客隨主便,就這麼定了。咱們一家出三人,一局定輸贏。」
秦九寶依舊不說話,對柳葉劍宗來說,甭管單挑還是群毆,她就沒怕過。畢竟實力擺在那呢。
申屠家的大院早就清空了,正是打架鬥毆的好場地。崔天霸得出六個人,打兩家,不得不排兵布陣一番。
秦九寶瞧不起太歲幫,可不代表老婆子就會掉以輕心,怎麼也得派三名最優秀的弟子上陣才好。
至於李太平這邊,就沒啥好準備的了。加他五個人,上場三位宗師,也不用挑挑選選的。
眼看著人馬都準備好了,就要大打出手,卻見東市方向,忽有禮花綻放……
一響、兩響、三四響……
禮花足足炸開九朵,五彩繽紛很是爭艷奪目。
不過年,不過節,大半夜放禮花,還一次便是九朵,手筆不可謂不大。
崔天霸臉色隨著那禮花一變再變,當第九響過後,他的臉色便漲成了豬肝色。
這是太歲幫報信禮花,每一響都有著獨有的含義。九響則說明,太歲幫到了生死存亡之際。
崔天霸不愧為黑道頭子,只見其淡定轉過身,說道:「幫中有大事發生,仁王對不住了。」
說著,又望向秦九寶和李太平,抱拳道:「諸位,今日之事暫放如何,待我處理了家務事,咱們再戰。」
話後,崔天霸就要帶著幫中高手離開……
申屠仁王慌了神,他曉得崔天霸若無大事絕不會拋下他,那麼太歲幫便留不住。
沒有太歲幫給他撐腰,別說家主了,會不會成為階下囚都兩說了。溺水的人,總會抓些什麼,而且一旦抓住就不會鬆手。
「閨女,都是爹不對。是爹對不起你們娘倆,要打要罵爹都依你,求你別丟下爹不管……」
申屠玉鉤掙脫手,冷聲道:「我們不熟,你也不是我爹。再若胡攪蠻纏,別怪我劍下無情。」
申屠仁王是豁出去了,眼淚劈了啪啦的往下掉,連哭帶嚎的說道:「那你就一劍刺死我算了,也算為父為你娘倆贖罪了,省得那不孝子,爬到為父頭上作威作福。」
申屠玉鉤真想拔劍砍了這個不要臉的黑心腸,可她不能,她得找到師傅問個清楚,心裡才能踏實。
就在這個當口,卻見李太平起身攔在太歲幫前,笑著說道:「本官做事向來有始有終,諸位這麼走可是不成的。」
秦九寶也冷哼一聲道:「想走也簡單,只要姓崔的留下一句話。以後申屠家的事,跟你太歲幫無關。老婆子自然放爾等離開。」
崔天霸此時心急火燎,哪裡有心情跟他們磨嘴皮子。只見其,怒聲吼道:「姥姥的!都他媽的給我砍了,一個不留!」
一場大亂鬥瞬間爆發,雖然這不是李太平想要的,可顯然很多事並非人力所能控制的。
太歲幫稱雄大興城多年,幫中高手不可謂不多。不說崔天霸,也不說兩位副幫主,單說崔天霸的左右手童顏,就不是一般武道宗師可以對付的。
白無常童顏,年歲不大卻狠辣異常,手中的殺威棒更是奪人魂魄,要人性命的大兇器。
刑堂里的殺威棒,要幾十棍才能要人命,可到了白無常手中,這東西一下子便能要了人的命。
左手白無常,右手黑無常。白無常的殺威棒既然如此厲害,想來黑無常的哭喪棒也不可小覷。
李太平見過拓跋迥義子溫如玉的棍法,當時還是覺得不錯的,真真假假的蠻有套路的。不過現在看來,都是耍棍子的,溫如玉跟這二位一比,就差了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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