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如白駒過隙,轉瞬之間三天便匆匆而過。
那閻小白所傳授的心法果然神奇,天生的傷勢恢復得極為迅速,堪稱奇蹟。
而且,天生明顯察覺到自己的神魂與肉體愈發堅韌強大,體內的神力猶如洶湧的波濤,不斷增長,澎湃洶湧。
「究竟是在青兒的龍宮之中享受了過於豐盛的美食,還是這龍宮之中隱匿著什麼不為人知的神秘法寶,竟能讓我的修為增長如此之快?」天生暗自納悶,滿心疑惑。
管他呢,反正身體已然痊癒。以後必須遠遠躲著閻小白,剩餘的那些抽魂鞭能躲則躲、能賴則賴,那自然是最好不過。
對了,回京都!婉如和玥影妹妹算腳程也該到京都了。如此一來,閻小白想必一時半會兒難以尋到自己,那令人膽寒的抽魂鞭也就打不到了。想到此處,天生毫不猶豫地向青姑娘告別。
望著青姑娘那滿是憂傷的眼神和賭氣般的慍怒,天生心裡猶如打翻了五味瓶,很不是滋味,只得誠懇地跟青兒姑娘說道:「青姑娘,日後我定會常來龍宮探望你的。」
聽到這話,青姑娘的臉色總算有了一絲欣喜,親自送天生出了西湖龍宮。天生一個跟斗,直上雲霄。
路過漢城時,天生無意間低頭俯瞰,只見那謝仁義的文具店前人山人海,熙熙攘攘。排起的隊伍蜿蜒曲折,一眼竟望不到盡頭。
天生心中暗喜:「這謝仁義果真是個經商的奇才,怪不得這幾日時常能看到孩童們歡快地放風箏,這老祖宗傳下的玩意兒如今能在謝仁義手中大放異彩,也算是找對了人。」
天生不禁感到一陣自豪,想起之前與謝仁義的約定,再想到女皇眼下的艱難征程,急需大量銀兩,那便順便取回自己應得的那份。
天生一個跟頭從雲層中降下,來到謝仁義的文具店前。瞧著門前那長長的隊伍,心中不由得暗自欣喜。他便順著隊伍朝店內走去。
「哎,年輕人,你怎麼不排隊啊,不然到了跟前人家也不會給你拿資料的。」一位面容慈祥的老者好心提醒道。
天生回頭望向老者,尷尬地笑了笑:「老先生,我並非來買書的,我是來找這家店鋪的老闆謝仁義……」
「怎麼,你想插隊啊,仗著和掌柜的有關係就想提前把孩子的資料先買走,你也太不地道了吧。」一位老嫗眉頭緊皺,滿臉氣憤地說道。
「小子,別想插隊,老子都在這裡苦等了兩天了,到現在還沒有買到呢,你小子別想搞特殊。」一個身材壯實的中年男子朝著天生揮舞了一下拳頭,怒目而視。
天生一臉無奈,趕忙解釋道:「各位誤會了,我真不是插隊,我和謝掌柜確有重要之事要商談。」
「誰信你的鬼話,大家都規規矩矩地排著隊,你有什麼特殊的?」人群中又有人高聲喊道。
天生一時不知如何是好,也不知該怎樣解釋才能讓眾人信服。若繼續向前走,恐怕會引發更多人的指責和非議。
只得一臉苦笑,無奈地停住腳步,轉身向後走去,嘴裡嘟囔著:「算了,還是直接回京都算了。」
「唉,這複習資料也太貴了,一兩紋銀一套,頂我家一個月的口糧呢。」
「是啊,確實不便宜,可是不買又不行,夫子們布置的作業都在這一套複習資料上呢。」
「誰說不是呢,上次我家孩子因為湊不夠銀子買複習資料,還被夫子針對呢,一連好多天都沒給孩子好臉色。」
「……」
天生聽到這裡,心中隱約感到一絲不對勁,於是快步走到隊伍的最末端,安靜地排起隊來。
天生剛站定,馬上又有許多人緊跟在他身後排了起來。
「什麼複習資料如此受歡迎?」天生心裡不禁越發納悶起來。
背後又傳來幾個人的抱怨聲。
「唉,又來晚了,不知道今天能不能買到,學院開課都好幾天了,一直沒有給孩子買到這套複習資料,人太多了。」
「可不是嘛,我也是今天起晚了,要不早就排在前面了。」
「你說這學院也是的,全漢城就只有這麼一家書店有夫子們要求的資料,我跑遍了漢城大大小小的書店也沒有發現有賣的,僅此一家。」
「是啊,每隔一段時間,夫子們就要求孩子們買複習資料,又不明說在哪兒有賣的,找來找去,還是這一家。」
「可不是嘛,多少年了,只有這家書店賣的有夫子們要求的書,其他書店都沒有啊。」
天生忍不住問道:「這資料就這麼重要?沒有不行嗎?」
旁邊一人說道:「小哥,你不知道,夫子說了,不買這資料,孩子以後的作業就沒法做,作業的內容都在這基本資料上呢,夫子也並沒有強求必須買,但不買孩子就沒法完成作業。」
「現在女皇查得那麼嚴,夫子肯定不敢明說讓咱們一定買啊,但是不買確實也不行,只是只有這一家書店有賣就很值得玩味了。」
「嘿嘿。」一中年男子苦笑了一聲,悄聲說道:「這裡面肯定有利益關係,漢城這麼大,僅有這一家有賣,跟他相似的資料都不行。」
天生皺起眉頭,心中的疑惑愈發濃重了。他忍不住又開口問道:「那這資料到底有何特別之處,非得在這家店買?」
之前說話的中年男子謹慎地左右看了看,壓低聲音說:「小哥,我跟你說,這資料其實和其他書店的並無太大差異,關鍵是這店裡跟學院的夫子們暗中勾結。」
天生一驚,瞪大了眼睛:「竟有此事?你如何知曉?」
中年男子冷哼一聲:「我有個親戚在學院裡打雜,偶然聽到夫子們私下議論分紅的事,學生每買多少套,夫子和院長們都能拿到分紅,說這謝仁義給了他們不少好處,讓他們指定學生來這兒買資料。」
旁邊的一位老者也湊過來,小聲說道:「可不是嘛,我家小子回來說,夫子上課都直接拿著這套複習資料講課,沒有買的學子根本跟不上,全指著這套資料呢。」
天生氣憤不已,臉色鐵青:「這也太過分了,難道就沒人管管?」
這時,一個書生模樣的年輕人接話道:「誰管?學院的院長和夫子們都得到了好處,法不責眾,這種隱形的利益輸送,查都無從查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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