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夜這話出口,耳旁響起歸靈娘的低笑:「小丫頭,到也調皮。罷了,道歉可免,不過下次再敢如此,就要打屁股了。」
說著聲音已然消失。
公孫蝶吐了一下舌頭:「我就是想試試琅琊閣什麼時候能發現我。」
她來之前刻意關閉心有靈犀,就是想給寧夜一個「驚喜」,結果驚喜沒給到,放讓寧夜來了個驚嚇。
寧夜哼道:「你過了內重山門的時候,師尊就發現了。」
公孫蝶喜道:「過了內重門才發現?那豈不是說,我至少可以摸到外重門?」
寧夜哼了一聲:「那不過是因為師尊並未刻意去查。在未可以感知的情況下,縱然是七境聖人,亦難事無巨細盡皆知曉,否則無數信息湧來,煩都煩死了。但是內重門乃是界限,一旦非請自入,立時察覺,你進入內重,走了三步,第四步,就被師尊發現。」
公孫蝶唉聲嘆氣:「所以也只能瞞過三步?終究還是我修為不足,待我再上重樓,定可更深一層。」
她揮舞著小拳頭髮狠。
寧夜笑道:「終究是你玩心太重,道行不深。」
分神轉生者相比其他修士,修為仙法神通無法保留,唯一能保留的就是道行,公孫蝶有寧夜傳道,但自身領悟始終有限,導致的結果就是除了是天才外,其他方面並沒有寧夜這般神奇。
但公孫蝶不在意這個,驕傲道:「我又不象你,天下如此大,可以開心的事這麼多,整日修行,煩都煩死了。夫君……」
她說著拉長語調搖寧夜手臂:「好久沒見,你陪我去玩玩可好?」
「你就說,到底有什麼事吧。」寧夜是了解公孫蝶的,這丫頭性子野,單純只是要玩,不會隨便找自己,肯定還有別的什麼。
公孫蝶嘻嘻一笑:「少秀榜十年一度的大比要開始了,我們去參加吧。」
公孫蝶所說的少秀榜,自然不是門派內的,而是整個天中界的。
天中界每十年會搞一次全界範圍內的少秀排名,限定就是修行時間不超過十五年。
不過這個到和裁決聖尊無關,而是天中界數萬年來的習慣,說白了就是天中界的青奧會。
當年裁決聖尊據說就是在英秀大賽中展露頭角,從此領悟裁決之道,並在後來搞出了裁決戰場。
算算時間,寧夜入琅琊閣到也差不多十年左右。
當年他剛入琅琊閣的時候,英秀榜就舉辦過一次,那時他還沒資格參加,而這一次,卻也是他唯一一次機會,錯過這次,他就沒資格參加少秀排名了。
寧夜對這種事其實沒什麼興致,在他眼裡,無垢以下始終都是小孩子,小孩子的比賽,大人去參加,那不是欺負人嗎?
所以也只是搖頭道:「沒興趣。」
公孫蝶卻道:「這次少秀賽,可是有萬妙丹作為獎品的哦。」
「嗯?」聽到這話,寧夜到真來了興致。
萬妙丹,即為萬妙聖尊所創之丹藥,按修為品類分,主要主要就是吸收靈氣,提升修為,說起來到也不算什麼稀罕,要說有,大概也就是萬妙丹在修為晉升上的效果,堪稱全界第一,是提升修為最好的神丹妙藥。
雖然寧夜重道,但考慮到他目前的修為依然只是萬法,那些神器什麼的他不在乎,反倒是可以堂而皇之快速提升修為的丹藥對他來說很重要至少自己晉升速度快,可以有理有據。
不僅是他,就是池晚凝,琳琅,公孫蝶她們也是一樣。
雖然已經過了新手期,門派開始為她們提供珍貴資源,但再珍貴,也是沒有萬妙丹的效果好。
公孫蝶知道寧夜迫切想要光明正大的快速晉升,好接觸更高層面的未知,所以便點出此事。
聽到這話,就連寧夜都不由心動。
若是能得此寶,那理論上,十年內晉升無垢,雖依然嫌快了些,結合自己天才身份到也說的過去了。
同時公孫蝶用心聲傳音:「其他人也會有不少過來的。」
嗯?
「多少?」寧夜心問。
「還不清楚,不過大家來到此界這麼多年,也是時候聚一聚了。有些人啊,是不能放開韁繩太久的,否則野慣了也不好。」
聽到這話,寧夜深以為然。
是了,這些年專注修行,到還真有些忽略這方面。
是時候把那些分神轉生的其他人,也聚合一下,將來有什麼事要辦也會方便許多。
便點頭道:「好,既如此,我去請命。」
「你要去參加少秀賽?」
岳心蘿瞪著一對大眼睛驚訝看寧夜:「我還以為你這人淡泊名利,不爭虛名呢,怎的這次,竟然對這個感興趣了?」
「虛名是無所謂,不過萬妙丹還是有所謂的。」寧夜笑道。
「且,師門那麼多資源,還不夠你霍霍嗎?」
「自己掙的,總好過師門賞的。」寧夜回答:「再說真傳也是按例奉來的,這個卻是額外的。」
岳心蘿也算是比較了解自己這個師弟了,想了想道:「你要去參加,到也沒什麼。不過這次的少秀榜,是在紫極宮舉辦,紫極宮與我琅琊閣的交情不怎麼好。我有些擔心……」
寧夜問:「擔心紫極宮殺我?」
岳心蘿搖頭:「那到不至於。你乃師尊真傳,地位豈是等閒。若你在紫極宮出事,那師尊師祖都不能善罷甘休。但是殺你不會,暗手可就不好說了。比如故意坑害你,讓你失敗,丟個大人。這還是輕的,更狠的就是賽中暗下狠手,壞你道基。」
寧夜之前沒怎麼關注過這個,微感驚訝:「他們真會這麼做?」
岳心蘿一撇嘴:「廢話,誰不這麼幹?老娘當年就廢過他們一個天才。那小子當年傲氣得很,不能殺他,師父就讓我在賽中給了他個狠的,導致他仙途幾乎斷絕,雖然後來有所恢復,卻也從此淪為平庸。」
「……」
寧夜想了想,道:「師姐,打個商量好嗎?」
「什麼?」岳心蘿問。
「你說這種事的時候,能不能不要這麼理直氣壯,理所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