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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炎劍直接從卓雲峰的肩頭扎了進去。
「呃啊——!」卓雲峰嗓子裡發出了悽厲的痛吼,而且聽起來和之前那種在遭受藥效折磨時的痛呼,完全不是一個意思,聽起來可以說是非常悽慘了。
「你你做了什麼你究竟做了什麼?」卓雲峰斷斷續續問道。
「去問問你的消息渠道,想必會告訴你,我究竟做了什麼的。」封炎甩了甩玄炎劍上頭沾上的血珠,收回了劍鞘里,轉身欲走。
因為卓小九那傢伙,跟丹鼎學什麼不好,學毒,學的還是那種不傷人性命,只讓人痛苦的毒。學得還有模有樣的,這毒的效果一陣陣的,搞得這個房裡的氣味著實有些難忍。
封炎才剛轉身,就聽到了身後響起了卓雲峰急切的聲音,「我、我說。」
封炎腳步只有片刻的停頓而已,就又邁了腳步。
卓雲峰側倒在地上,看著封炎繼續向外走,終於有些急了,連聲說道,「我說!我說!我告訴你誰是我的消息渠道!」
封炎腳步沒停,一步步朝門口走去,看起來慢條斯理,比起卓雲峰在身後的地面上不成人形的樣子而言,封炎簡直如同閒庭信步一般泰然自若。
他邊門口走去,邊說道,「我並不想知道,你好好留著吧。慢慢享受。」
封炎已經拉開了門,走了出去。
卓雲峰急切地往前爬了過去,像是蠕動的爬蟲,「等等等!」
但是看到的卻是兩扇門在自己眼前緩緩關上,就仿佛希望的大門也在眼前緩緩關上了。
卓雲峰伸出手去,也是徒勞。
下一波的痛苦折磨又再次襲來,伴隨著的,還有宛如靈魂都被燒灼似的痛苦。
「啊——!」
純鈞在外頭,抬手皺眉按了按耳朵,看到封炎出來便迎上來,「主子,回去了吧?」
「嗯。」封炎淡聲應了一句。
純鈞先前在外頭,將裡頭的動靜也聽得差不多了,此刻便問道,「主子,您為什麼不等他說出那人是誰?」
封炎側目看了純鈞一眼,「有必要麼?」
純鈞聞言嘆了口氣,「也是,沒什麼必要。」
主子的敵人不,或者應該說,把主子當成敵人的那些人,對於主子而言也不太算是秘密。
就像主子當初在家族試煉中,被暗算以至於受傷嚴重,甚至差點連腿都要保不住。事後其實也沒有如何仔細地去調查罪魁禍首究竟是誰。
因為,本來也不太算是秘密。
起碼對主子而言,不太算是秘密。
但純鈞還是有些生氣,「可是,他們憑什麼啊!暗算您不說,還將家族的秘密告訴外人?而且告訴的還是這樣的一個爛人!他們憑什麼啊!」
封炎側目看了他一眼,對於純鈞這話,封炎什麼也沒回答,只淡聲說了句,「回去了。」
這一切,卓施然都並不知曉。
她在自家宅子裡,給母親和弟弟,好好做了一頓飯。
有些時候,美食的確是最能夠撫慰人心的力量了。
謝芸娘站在灶房門口,看著女兒在裡頭有條不紊地忙碌著,有些無措,頗為心疼。她未出嫁之時也是貴族女子,十指不沾陽春水。
但是看到自己的女兒,才住出來多久,竟是已經對下廚得心應手,就忍不住心疼起來。
儘管之前已經嘗過了卓施然的手藝,但是嘗過跟親眼看到她下廚,還是不同的。
卓施然也看得出來母親的心情因為今天的事情,受到了很大的影響。便趁著還在做菜的時候,交待了卓淮,不管怎麼樣,也得讓母親的心情好起來。
於是在晚飯時,卓淮可以說是使盡渾身解數,就為了讓母親能開心點,好在總算是讓母親露出了笑容來。
飯後飲茶的時候,謝芸娘才對卓施然說道,「然然,我知道你是怕我心情不好,所以才讓小淮一直哄我。」
卓施然看她一眼,「那您心情好點了沒?」
「看到你和小淮平安無事,我的心情就比什麼都好。」
謝芸娘說著,輕輕嘆了一口氣,「你是不是覺得我有什麼要落葉歸根的思想,覺得既然嫁進了卓家,就是卓家的人了,你們父親不在了,我就是死也得死在卓家,作為卓家婦而死?」
卓施然淡淡笑了一下,沒有做聲,其實她心裡的確這樣想過。
因為從原主的記憶里看來,母親一直就是個非常溫柔的且傳統的女子。
謝芸娘看得出女兒的想法,便繼續道,「我就是要落葉歸根,歸的也是謝家。」
聽到母親提及外祖謝家,卓施然有些詫異,因為哪怕在原主的記憶里,母親也是很少提及外祖家的。
但是在原主的命運線里,卓施然多少得知,謝家對母親應該還是有些感情的,因為就在卓家沒落之後,母親和小淮死在了流放的途中。
謝家還有人來找過原主,打算給原主提供幫助,原本是想要對母親和小淮施救的,但是來遲了一步
卓施然看著母親,「很少聽您提起過謝家。」
「年少時不懂事罷了。」謝芸娘的目光飄得很遠,仿佛想起了很久遠的往事似的。
「你外祖謝家,雖然不在京城,但也是能醫擅藥的世家,和京城的而言家差不多吧,而且因為遠離京城,也就遠離了京城這些勾心鬥角針鋒相對的恩怨糾葛,所以更超然一些。」
「我嫁給你父親,是遠嫁。家中父母長輩兄弟們都不同意,我雖然自幼就沒有家族醫藥上的天賦,就是個普普通通的普通人,但是父母長輩還有兄姊們,都對我很是疼愛。」
「大抵也是這樣,把我慣得沒了章法,我非要嫁你父親不可。以至於父母長輩動了怒,他們給我下了死命令,若是我執意違背長輩們的意思,一意孤行的話,家族不會給我任何支持,不僅如此,家族往後只會當沒有我這個女兒」
「我一分錢嫁妝沒拿,跟著你父親來了京城。也是賭那一口氣,這麼些年,都沒有回去過。甚至這麼多年來,我都沒把自己再當成謝家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