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白祈只是一聲冷笑,也沒有特別為難他們。
隨即白祈目光一轉,望向了人群最前方的閻天絕。
白祈此前並沒有見過閻天絕,這一次兩人的第一次相遇,不過白祈一眼就知道,這位就是真正的主事者,也是閻家的子弟。
——和被白祈斬殺的閻傲天相比,兩人至少有著五六分相似。
這隻眼前這位氣息更加強大、高絕。
相比起閻傲天那種紈絝子弟,眼前這位才是真正的高手,真正的強者。
「你終於來了。」
閻天絕一身暗黑色的戰甲,他的目光睥睨,透露出一股濃烈的上位者氣息。
四面八方,所有人皆是為他馬首是瞻。
「我還以為你會躲起來。」
閻天絕的眼神淡漠無比。
「放心,一人做事一人當,我從沒有想過要躲藏起來。」
白祈淡淡道,聲音洪亮,響徹整個京師。
這一剎那,天地俱靜,萬籟無聲,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雲端上白祈和閻天絕兩人的身上。
「好,說得好。一人做事一人當,敢站出來,也算是為你們白家還有大元朝廷贏得了一線生機。」
閻天絕道。
「我且問你,閻無神是你殺的嗎?」
嗡!
此言一出,所有人盡皆色變,特別是皇極殿前,聽到閻無神身死,所有人更是震動無比。
「什麼?閻無神居然死了?」
老太師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難以置信。
「他不是早就走了嗎?」
「沒錯,以他的實力,誰能殺得了他?」
「閻家的意思,這是白祈乾的?」
「怎麼可能,閻無神明明是先他一步走的。」
……
所有文武眾臣面面相覷,都感到震撼無比。
閻無神身死,眾人也是現在才知道的。
而天空中,一片死寂,四面八方,十萬宗門眾多強者的目光,宛如鋼筋般,紛紛望向白祈。
特別是閻天絕,更是目光銳利,冷冷的盯著白祈,沒有放過他臉上任何一個微小的表情。
「呵。」
白祈只是冷然一笑,閻家的詰問早就在他的預料之中。
面對閻天絕的發難,白祈只簡簡單單回了一句話。
「有證據嗎?」
「而且都到了這種地步,討論一個閻無神,還重要嗎?」
白祈淡淡道。
而左右一名名宗派長老聽到白祈這話,不由微微皺了皺眉頭。
白祈這話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明顯是避重就輕。
但他身上的嫌疑是怎麼都洗不掉的。
然而令人意外的,還是閻天絕的反應。
「說的好,事已至此,他的死確實不重要。」
閻天絕背負著雙手,淡淡道,竟然是罕見的附和了白祈。
閻無神地位再高,也不過是閻家的一個客卿。
用某種通俗易懂的話說,就是閻家的一條狗。
閻天絕只是不高興這條狗被其他人殺了而已。
相比之下,閻傲天的事顯然才是最重要的。
他的身份地位,自然遠不是一個閻無神能比的。
最重要的是,不管白祈承認與否,今天他都必須要死。
「拿下他!」
閻天絕神色淡漠,他的右手抬起,五根修長的手指如刀似戟,直指白祈,那神情頤指氣使,不容置疑。
嗡!
隨著他的動作,四面八方,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都集中到了白祈身上,包括地面上的大元眾臣以及京師中的百姓。
這一刻,重重的壓力全部都集中到了白祈身上。
砰,得到閻天絕的命令,左右幾名全身披甲,氣息強橫的武者,神色冷峻,立即從那茫茫的大軍中躍步而出,殺氣騰騰,直奔白祈而去。
「且慢。」
白祈目光一冷,微微後退了半步,身上透出一股危險的氣息。
砰,左右那兩名披甲強者腳下立即戛然而止,望向白祈。
「怎麼,你還要負隅頑抗嗎?」
閻天絕冷笑一聲道,對於白祈的舉動,卻絲毫不意外。
螻蟻尚且偷生,白祈想活命也在情理之中。
不過可惜,今日八大帝國的大軍圍困整個大元朝,更有十萬宗門的強者為他駕臨大元京師。
不管白祈反抗與否,都無法改變結局。
這麼多的強者,每人一招都足以讓白祈灰飛煙滅。
他越是反抗,最後的結果就越是淒涼,越是痛苦。
「哼!」
白祈只是冷笑一聲:
「如果交出我的話,今日的事情是否就可以就此打止?所有的一切一筆勾銷?」
嘩!
聽到白祈的話,下面的人群一片嗡然,所有人議論紛紛。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突兀的聲音突然從後方的皇極殿的方向傳來。
「閻公子,整件事情都是因他一人而起,與我們無關,閻公子要責怪,就責怪他一人吧,切勿遷怒我們大元朝廷,以及京師百姓。」
是人群中的魏國公。
「不錯,閻公子,你將他帶走,一切就可以就此了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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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回說話的是老太師,他站在皇極殿的門口處,神色冰冷無比。
「兩個跳樑小丑!」
白祈冷哼一聲,卻沒在這個時候和他們一般計較。
他的目光直望著對面的閻天絕。
偌大的京師一片寂靜。
街巷之中,無數人群都仰頭望著上方,惶恐不安的看向天空中閻天絕的方向。
仿佛只過了一剎那,又好像過了無數個漫長的世紀,迎著天上地下無數人的目光,閻天絕終於說話了。
「哼,我可沒這麼說。」
閻天絕冷笑一聲道。
他搖了搖頭,眼神之中流露出一絲輕蔑、不屑,還有嘲諷。
「閻無神來的時候,你們交出白祈,這件事情或許可以就此打止,不過現在——」
「沒聽過一句話嗎?」
「子不教,父之過,臣無道,君之責。」
「事情發展到現在這一步,可就沒那麼簡單了,已經由不得你們說了算了。」
閻天絕高昂著頭顱,淡淡道。
嗡,此言一出,人群一片嗡然,一個個議論紛紛。
而皇極殿前,老天師和紀國公等人,則不由紛紛驟的變色。
聽閻天絕的意思,似乎即便交出白祈,也依然不會輕易善罷甘休。
這是眾人所沒有想到的。
「怎麼會這樣?不是只要交出那小子就可以了嗎?」
紀國公不由自主的脫口低呼道,臉色蒼白了不少,再也沒有之前那麼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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