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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說服傅恩書,燕趙歌心情也不錯。∮,
畢竟,這著實不是個輕鬆的活兒,因為這位傅師伯,很多時候做事都是憑個人好惡,憑心情來。
千金難買人高興,這東西有些時候,沒道理可講。
如非必要,燕趙歌也沒心思陪她磨嘰。
不過這次的情況比較複雜,燕趙歌在遇到封雲笙的第一刻起,就在籌謀這件事情。
如果不是傅恩書突然出關的話,也不至於橫生波折。
因為大破滅造成傳承斷代,很多東西只得從頭開始發展的緣故,當今之世,對太陰之女太陰體質的了解,在燕趙歌看來還是有限。
即便知道太陰真經利於太陰之女修練的傳聞,但仍然有很多事情是如今世人所不知道的。
燕趙歌博覽神宮典藏,除了太陰真經以外,還有別的典籍與太陰之女有關。
這其中有些東西,並不局限於太陰之女,對其他武者,同樣有用。
燕趙歌對此很感興趣。
通過與封雲笙的交流,得到實時反饋作為參考印證,大大有助於燕趙歌參悟自己想要了解的武道至理。
只是這些,就不足為外人道了。
何況,幫助封雲笙提升,有很多手段,也不是一部太陰真經就能徹底解釋清楚的。
自己秘密太多,要麼藏拙,有所保留,要麼就親手操辦,便於掩飾。
如果藏拙保留的話,如何保證封雲笙可以亡羊補牢,追趕孟婉等領先者?
贏不得太陰之試,辛苦半天的意義在哪裡?
封雲笙本身就是武道天才不假,不涉及太陰之體,按部就班修練將來成就也會極高。
但在短時間內,她的潛力轉化不成真正實力,起不到決定天下大勢的戰略作用。
燕趙歌身處廣乘山,不管是自己,還是家裡老爹,都與廣乘山休戚相關,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於公於私,燕趙歌這次都要保證事態發展在自己掌握中。
所幸正如先前預料,傅恩書雖然性格恣意隨性,但在關乎廣乘山的大事面前,還能分得清輕重緩急。
她雖然爭強好勝愛面子,聽說有些時候,甚至還會耍賴不認賬,但在太陰之女的問題上,到底還是直承自己技不如人。
「雲兆山的事情,我也聽說了。」傅恩書回過神來,接著問道:「這件事情,你有幾成把握?」
燕趙歌正色答道:「至少八成,如果要說更多,需要到了雲兆山,實地考察之後,才能有個准數。」
傅恩書一挑眉梢:「你要不是胡吹大氣的話,八成把握已經非常高了。」
「既如此,現在就出發。」
傅恩書說著,身體周圍無風自動,道道氣流直接將燕趙歌、阿虎、封雲笙和司空晴全部捲起。
「雲笙自然也要去雲兆山,司空便也與我們同行吧,權作歷練,路上我也可以教導你習武,不耽誤修練。」
圍繞雲亭湖湖心小島的那層水幕屏障,悠然落下,而傅恩書直接捲起燕趙歌等人,向遠方疾馳。
阿虎吐了吐舌頭,悄聲傳音給燕趙歌:「公子,傅長老這雷厲風行得過頭了吧?」
「想起一出是一出,說走就走啊!」
燕趙歌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現在很少聽到這話了,我也是偶然間聽人提過,老爹他們那一輩兒,年輕的時候其實流傳一個說法。」
「傅恩書的心思,六月的天——說變就變。」
「現在看來,雖然年齡增長,但這位傅師伯還是老樣子,想起一出是一出,習慣就好,習慣就好。」燕趙歌咧咧嘴:「咱們也算是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
封雲笙和司空晴也微微有些詫異,不過很快就平復心情。
前者雖然不像傅恩書心思這麼跳躍,但也本也是乾脆利落的性格,而後者除了武道修煉以外,對其他事情並不如何在意。
一行人由傅恩書帶著,穿越崇山峻岭,趕往山域。
他們的目的地,首先是山域中部的蒼茫領,然後是山域東方的雲兆領。
不同於天域以五洲劃分,山域是以「領」作為建制,來劃分疆域。
又因為山域內多山巒丘陵,所以各個「領」,大多是依據山域內大大小小的不同山脈劃分,並命名。
例如山域聖地蒼茫山所在的疆域,便名為蒼茫領。
雲兆領則是雲兆山脈坐落的區域,其中與山脈同名的主峰,便是雲兆山。
雲兆領位於山域東端,向東直接與雷域接壤,東南方是地域,南方是天域的天東洲,西南方是天域的天北洲。
自地域發源的鎮龍淵,經過天域天東洲,然後延伸進入山域雲兆領。
同樣源自地域的滄暗河,則是反過來先入雲兆領,再如天域的天北洲。
因為雲兆山和巨靈玄石的緣故,這裡雖然地處山域邊陲,卻是蒼茫山最看重的區域,嚴防雷域的天雷殿和天域的廣乘山滲透。
在接到燕趙歌、傅恩書等人到訪的信息後,蒼茫山倒也沒有怠慢。
廣乘山方面隱約透露了事關巨靈玄石,蒼茫山自然會高度重視。
不過,不管是燕趙歌,還是傅恩書,都敏銳的感覺到,蒼茫山的態度,似乎有些曖昧。
經過先前的東唐之戰,如今天下大勢,確實比較微妙。
但燕趙歌還是多少感到一些不同尋常的苗頭。
「有古怪……」
燕趙歌心裡嘀咕,面上則不露聲色,同傅恩書一起,在蒼茫山高手陪同下,一起前往雲兆山。
而就在前往山域的路上,燕趙歌等人接到一個對廣乘山而言,絕對算是噩耗的消息。
第三次太陰之試,大日聖宗弟子孟婉,自黑暗的蟄伏中火鳳涅槃,強勢上演王者歸來,冠蓋群雌,將太陰冠冕收入囊中!
仿佛在印證封雲笙昔日的判斷。
只要自身不出問題,孟婉便是當前最強的太陰之女。
聖兵太陰冠冕重歸大日聖宗之手。
天下大勢,頓時為之一變。
雖然東來武聖黃光烈仍沒有出關,但大日聖宗先前的窘況,已然不復存在。
聽見這個消息,燕趙歌看了封雲笙一眼。
封雲笙神色平靜,波瀾不驚。
她的視線也看向燕趙歌。
局勢改變,燕趙歌此行,關係更加重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