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我便說這件事不可能掰倒江寒,他是大虞第一才子,大虞朝廷必定不會懲治他。莫說他背後的勢力,若是懲治他,也必定引起民憤…!」
驛館中,都隆竒看著郅支緩緩說道,他早就預料過朝廷會將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因此朝堂上的變故並沒有讓他很驚訝。
右賢王郅支席地而坐,雙手搭在膝上,臉色有些陰沉,道:「難道這件事便這麼算了嗎?難道車犁便白挨了一頓打?」
車犁不僅是他的護衛,更是他的髮小,車犁挨打,若不報復,他這個右賢王回到匈奴豈不遭人嗤笑?
都隆竒微微一笑,說道:「禮部不是要讓江寒賠償我們一筆銀錢,讓我們報個數字嗎?」
郅支頓時睜大了眼睛,瞪視著都隆竒,吼道:「都隆竒,你莫非真的要這筆銀錢?這是恥辱!這是對匈奴的羞辱!更何況既便我們漫天要價,大虞禮部也不可能答應,江寒也不可能答應!」
都隆竒道:「右賢王稍安毋躁,我說了,我有一計,能使江寒付出代價。如若漫天要價,大虞朝廷自然不會答應,如若要的少了,對於江寒而言亦不過杯水車薪但我有一法,卻可令大虞朝廷,令江寒自討苦吃,左右為難。」
郅支道:「到底是什麼法子?都隆竒,快點跟我說。」
都隆竒笑著用手拍了拍面前的一塊棋盤,說道:「右賢王,此計便在棋盤之上。」
他面露笑容,眼光微微閃爍,似乎已經有了絕妙的主意。
郅支知道這位左谷蠡王乃是匈奴的智者,他說有計必定就是有計,只是左谷蠡王一直打謎語,實在令人心癢難撓。
一連過去兩日。
這兩日關於江寒的那首《贈王蒲生王尚書》在坊間廣為流傳,但隨後便被官府壓了下來,有在大庭廣眾談論這首詩的都被人警告威脅不許再談論此詩。
但這首詩畢竟已經流傳出去了,你不許我在大庭廣眾之下談論,那我關上門談論總行了吧?你總不可能堵得住天下的悠悠之口。
王尚書的名聲在極短的時間內變臭。
而始作俑者江寒這幾日卻在忙著製鹽。
大虞設有鹽鐵司,私人製鹽需要繳納鹽稅,而鹽鐵司的司正,恰恰便是溫家的二公子溫康。
溫首輔生有三子一女,長子溫容,是國子監司業。
次子溫康,是鹽鐵司的司正。
唯有三子溫執未獲官職,但卻是洛陽四大才子之一。
而女兒溫瑾瑜則被稱為才女,女棋聖。
溫首輔的兒子看起來所居官位並不高,然後恰恰是非常重要的,國子監乃大虞兩大學府之一,從國子監出去的書生都可以算是溫容的學生。
而鹽鐵司又是個富得流油的地方。
溫首輔在朝廷屹立不倒,雖然屬於中立,但不管是太子和魏王都沒少拉攏他,這都與他的智慧有關。
「你是說你要賣鹽?江寒,你雖然有經商頭腦,可是難道便沒人告訴過你毒鹽吃了會死人嗎?你就算提練出鹽巴來,那也不能吃啊!」
溫康看著江寒道:「我勸你還是儘早放棄,免得吃出了人命,到時就不好辦了。」
江寒道:「我知道,其實我」
「你知道就好,你來找我便只為賣鹽的事?」未等江寒解釋,溫康便道。
江寒無奈一笑,說道:「溫司正,我此次前來,一來是想詢間鹽鐵司是如何徵收的鹽稅,二來是想詢問,你有沒有興趣跟我合作,一起賣鹽。」
溫康用宛如看傻子的眼神看著江寒:「不是,你還不想放棄啊,你這是不撞南牆不罷休啊!」
江寒道:「其實我能去除鹽巴里的毒素,還能提煉成比青鹽更好的鹽!」
哈哈哈吹牛!你要是能去除鹽巴里的毒素,我把名字倒過來寫!
要知道毒鹽那種玩意幾百年來都沒人能去除毒素,江寒說他能,憑什麼啊?
還比青鹽更好?青鹽已經是市面上最好的鹽了,真能吹啊!
真把你自己當成財神爺了?
溫康心裡大為吐槽,搖了搖頭道:「鹽鐵司徵收三成稅!」
江寒倒吸了一口冷氣,三成?這朝廷抽成也太狠了吧?
不過這稅是必須繳的,不繳不就成了私鹽?
溫康道:「至於你說合作那便免了吧。」
江寒忙道:「溫司正,我這鹽絕對比青鹽更好,若是你願意入股,每個月賺個幾萬兩銀子不在話下。」
哈哈哈哈吹牛!你當我溫康是什麼人?我會信你這話?
溫康搖了搖頭,淡淡道:「區區幾萬兩銀子還是留給你自己賺吧,溫某並不缺錢,實在看不上,當然了,要是白酒生意,咱們可以談談。」
好傢夥,幾萬兩還看不上?你這也忒能吹了吧?
眼見溫康完全沒有合作的欲望,江寒只能無奈一笑,看來這生意只能去找別人合作了,原想著把自己和溫家用利益捆綁在一起來著,現在看來行不通了。
「白酒生意已經有合作夥伴了,便是令弟溫執溫司正,要不考慮考慮?」
「不用了。」
「你會後悔的。」
「哈哈哈,我溫康這一生光風霽月,從不後悔做過什麼事。」溫康大笑。
江寒:「」
待江寒離開後,溫康連連搖頭,冷笑不止。
「二哥,江寒呢?」便在這時,身穿素裳的溫瑾瑜小跑過來。
「他呀?已經走了。」
「啊,這麼快」溫瑾瑜頓時有些失望,自己不該梳妝那麼久的,怎麼這麼快就離開了?
忽然她發現二哥嘴角不禁上揚,眼神裡帶著三分不屑,三分淡然,三分漫不經心,仿佛扇形統計圖一樣的眼睛下隱藏著一分嘲笑。
「二哥,你在笑啥?」
「哈哈哈我在笑那江寒無智!」
「啊?笑他做什麼?」
「他說他要製鹽,還說他制的鹽比青鹽還要好,一個月能賺幾萬兩銀子,這不是吹牛嗎?還想騙我入股,當我是傻子啊?」溫康忍不住笑了起來。
溫瑾瑜愣了一下,道:「那二哥你拒絕了?」
「廢話,你看二哥我像個傻子嗎?」溫康指著自己的眼睛道:「我能被江寒給騙了?」
「萬一萬一他沒騙你呢?」
「呵,他要是真能把毒鹽變成食鹽,我叫他爹!」溫康冷笑一聲。
今天編輯跟我說更得太少了,才猛然發現我日更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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