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應該這樣逗弄他們,丫丫才那麼點大,連十五歲都不到。」
被抱出去的女人因為剛才北冥夜和南宮雪兒所說的話,到現在還在思考著這個問題,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處境,她現在要關心的是不是應該是自己,而不是旁人?
北冥夜卻不以為然,隨意哼了哼:「這要是換了古代,十五歲都要嫁人了。」
「你都說了是古代,可我們現在活在現代里,十五歲還沒成年呢。」她抗議,這根本不算一碼事好不好?
北冥夜卻勾了下唇,垂眸看著她:「你十五歲的時候,是不是連男人和女人結婚之後要做什麼都不知道?」
隨手將房門打開,把她抱進房,再輕輕把門關上。
名可卻在思考著自己十五歲時那個問題,還沒意識到兩人已經回到房內了,再想了想,她搖頭:「忘了。」
「真忘了?」
她想搖頭,可最終還是點了點頭:「知道是知道,只不過沒知道得那麼清楚。」
「意思是直到我和你真在一起了,你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嗎?」把她放在床上,他順勢附身靠近,盯著她白皙細嫩的臉,眼底一絲笑意閃過。
名可卻是認真地思考著這事,可她想了下,卻還是搖頭:「不是,我之前就知道。」
男人的臉色頓時微微變了變,在她沒察覺到自己的不悅時,他已沉聲問道:「有男人告訴你?」
自己是她第一個男人,他當然清楚,但,她之前也有一個所謂的男朋友。
雖然,明知道過去的事情他不應該糾結,可是,哪怕那傢伙沒碰過她,但,敢在她面前說起這種事,他也是不允許。
要是她敢點頭給他看,他一定會讓那個姓許的男人永遠回不了東陵。
名可抬眼看著他,分明看出了他眼底那一絲氣悶,自己實在是無奈得很。
事情都已經過去那麼久了,她連許邵陽長什麼模樣都快要忘記了,他還在吃什麼飛醋?
想了下,她才道:「要知道這些事情能有多難,又不是沒看過片子。」
「原來你經驗這麼豐富,我還真不知道。」大掌沿著她的腰線滑落,一點一點從衣角開始,「說起來我了解的也不多,要不你來教導教導一番?」
「你大總裁了解得不多,這話是不是太沒有說服力了?」名可忍著沖他翻白眼的衝動,撇了撇小嘴。
剛開始就已經將她吃干抹淨的人,他會不懂?簡直已經成精了!
也不知道他過去到底有多少經驗,更不知道那些經驗都是從哪些女人身上學回來的,名可忽然就揪心了起來,雖說過去的事情自己管不著,可是,沒辦法不想呢。
她輕吐了一口氣,努力撇開這些讓自己氣悶的是,心裡始終在想著南宮雪兒的事情。
她是懂得比丫丫多,那是因為她可以隨時上網找一些資料來看,又或者看看相關的東西,網絡這麼發達的現代,哪裡還會有人快十五歲了還不知道這種事,只怕也就只有丫丫了。
不過,知道歸知道,當面說出來卻又是另外一碼事,所以,她還是瞪著北冥夜,不認同地道:「以後不要對丫丫說這種話,她畢竟還是孩子。」
「這種事情就連在課堂上老師也會教,她沒去上生理課,我教教她不好嗎?」反正,他就不認為自己有什麼錯?有錯也一定是別人的錯,例如南宮烈。
「沒上生理課,什麼意思?」幾句話讓名可睜大一雙眼眸,剛感覺到身上似乎有些什麼不一樣的觸感,卻立即被北冥夜這話給分散了所有的注意力。
連生理課都不上,這……太誇張了吧?這是對丫丫好嗎?這簡直就是*,霸道,野蠻!南宮烈……好可怕……
北冥夜眼底閃過點點無奈,想到南宮烈那瘋狂的模樣,別說是名可,就連他這個從來不在意這些事情的人,也忍不住想要吐槽。
不過,那是人家的事情,他也沒有這個功夫在背後說別人些什麼,只是這丫頭那麼感興趣,不滿足一下似乎也說不過去。
愛老婆守則,滿足老婆永遠是身為人家老公最重要也是首要的任務,所以,不管在哪裡,他都會儘量滿足她。
「烈不允許她去上,丫丫的課程他都知道得清清楚楚,沒用的那些便主動給她划去了。」當然生理課只是其中一部分,還有什麼交誼舞課程,學校晚宴,學校與學校之間的聯誼什麼的,基本上能不去的,一律不給去。
他老婆想得沒錯,那男人是變態的,除了他,全天下所有長得好看的男人都變態,她最好將這點牢牢記住。
以後碰到長得好看的男人,一律躲開就是了。
「誰說生理課沒用?怪不得丫丫什麼都不懂,還有,我曾聽她說過,連城那傢伙在她的手機和電腦上做過手腳,有些資料查出來,一排過去全是被屏蔽的詞,哪有人這樣的,太不人道了。」以後她要是生個女兒,一定不可以讓人家這樣欺負她。
折騰到最後,真的什麼都不懂了。
「這事和連城沒關係,你要怪就怪烈那小子,連城不過幫他而已。」這樣說他弟弟,北冥大總裁可就不樂意了,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不是連城的責任,當然不應該推在他身上。
「可是,南宮先生為什麼要這樣做?就算讓丫丫懂得這些也沒什麼,更何況哪怕他以後想要和丫丫在一起,那也總得要讓丫丫明白男女之間的事情,丫丫什麼都不懂就一定好嗎?」
北冥夜沒說話,只是拿指腹感受著她細膩的肌膚。
她當然不懂南宮烈的心思,如果讓丫丫知道男人和女人之間這些微妙的關係,那她和南宮烈每天晚上睡在一起,說不準小心靈里便會有想法了。
雖然,不知道人家夜夜睡在同一張床上都做了些什麼,但他很清楚,換了是自己,躺在身邊的是自己想要的女人,哪怕她年紀再小,某些小舉動也一定會忍不住,頂多就是不傷害她罷了。
如果丫丫懂得男人和女人之間的互動,說不準她會覺得南宮烈的舉止侮辱了自己,到時候對他討厭起來怎麼辦?
男人和女人在某些事情上的想法是不一樣的,他家小丫頭不懂,他還能不懂嗎?換了是他,也許他做得比南宮烈還要瘋狂。
名可確實不懂他們這些男人的想法,她只知道,丫丫什麼都不懂,將來長大了怎麼戀愛,怎麼嫁人?
名可是真的不理解南宮烈的心思,哪怕他是打著要把她收到自己懷中禁錮一輩子的算盤,可,萬一丫丫連他也愛不上呢?他就沒有想過這種事?
「又不是你男人做的事情,想那麼多做什麼?」北冥夜有點忍不住了,呼吸亂得很。
「不……夜,不要這樣。」她嚇了一跳,用力推了北冥夜一把,見推不開,立即又驚呼了起來:「夜,等一下,我……我還有些事情……」
「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一整晚都在躲著他,以為他不知道?他可以對她多點耐性,但,事關在床上的事情,卻永遠不許她有半點抗拒。
見她似乎真的被嚇到了,一直在抗拒,他皺起眉,不悅道:「是不是來親戚了?」
名可一怔,想要用力點頭,可是,卻又太清楚那男人的劣根性,如果她點頭,他會不會直接把她褲子拉下去,看看她有沒有在騙自己?
一個遲疑,男人已經吻上了她的唇。
名可卻再一次嚇得驚呼了起來,雙手落在他臉上,用力推了一把,拒絕道:「夜,不行,我……我真的還有事,我還有些重要的事情,我……我去看看連城回來了沒有,他出門那麼久……」
「早回來了。」那小子回來之後就把自己鎖在房間裡,一直沒有出來過,他做他的事情,他們過他們的夜生活,找他做什麼?
見他眼底蒙上了不悅,名可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可是,她真的不能。
之前不知道自己懷孕的事情也就算了,現在明知道肚子裡還有寶寶,哪裡還敢跟他放肆?
他又不是不知道,可他還是無所顧忌,人家醫生也說了頭三個月最好不要同房。
這樣下去一定會傷到肚子裡的寶寶。
可是,懷孕的事情,她現在還是沒有勇氣跟他說。
見男人又想低頭,她繼續推了一把,忽然,眉眼一亮,立即叫道:「我餓,夜,我餓了,我想先去吃點東西。」
「晚飯吃了還不到兩個小時,餓什麼?」男人濃眉瞬間擰緊,眼底怒火正在一點點竄起:「到底是什麼原因一直在拒絕?不給我個合理的解釋,今天晚上我會讓你知道後悔。」
名可下意識縮了縮身子,抬起眉眼,看著他深邃的目光,想找藉口,可在這麼緊張的氣氛之下,腦袋瓜卻莫名罷工了,怎麼想都想不出來一個能說服他的理由。
北冥夜眸光沉得更加厲害,眼底甚至淌過點點危險的氣息:「果然只是在找藉口不願意和我親近,已經是我老婆,還動不動拒絕我,知不知道會傷我的心?看來不好好教訓教訓你,你不知道長記性。」
「不是……夜,真的不是。」
天,他真的不管她的抗拒,開始亂來了,名可被嚇壞了。
可,不管怎麼拒絕,他都不停,到最後一雙小手被他用力扣上,以單掌禁錮在頭頂上方,在這種情況下,她連半點拒絕的機會都沒了。
北冥夜是真的有點不高興,拒絕他又不給他個解釋,這小女人到底在想些什麼?是不是因為今天見過龍楚寒,到現在還想跟他回去?
他老婆怎麼可以跟別的男人走?
他氣,所以,連下手都不自覺重了些,大掌掐在她的肌膚上,立即就在水靈靈的皮膚上留下一串串斑駁的紅印,簡直是怵目驚心。
大總裁生氣,後果很嚴重,簡直可以說得上是恐怖,要是在這種情況下要她,小命還能保得住嗎?
名可被他嚇得幾乎要尖叫了,正要再說什麼,沒想到就在此時,房門忽然被人敲響了幾下,外頭,北冥連城低沉的聲音傳來:「我要進來了,三秒。」
三秒……壓在女人身上的男人一張臉徹底黑了個透,怒火在心間狂燒,可是,三秒……那混蛋絕對不會跟他開玩笑!
三秒的時間,他動作快如閃電,給女人把上衣拉回來,隨手一揚,一床被子頓時便蓋在了她身上。
他從床上下來,才剛轉過身,房門果然被人一把推開了來。
三秒,到點了。
北冥夜呼吸亂得很,哪怕沒有低頭去看,也知道自己現在的身體是什麼情況,所以,他只能轉身背對門口,一身冷冽的氣息,身體卻還是滾燙滾燙的。
北冥連城抱著筆記本,抬腿將房門踹上,舉步往這邊走去。
沒有人知道現在這樣算什麼情況,連城隊長進門之後,把筆記本往書桌上一放,便在椅子上坐了下來,插上電源,打開筆記本,十指在鍵盤上繼續飛快地敲打了起來,也不理他們。
一句話都不說,立即進入忙碌的工作狀態,真的……不理他們。
站在床邊的北冥大總裁一張臉完完全全烏雲密布,身體還繃得緊緊的,衝動依然沒有徹底平復,就連名可一不小心投過去的視線之後,也分明看得清楚,大總裁的反應還沒有徹底壓下去。
可是,那個坐在電腦前已經忙碌起來的連城隊長……又是什麼意思?為什麼忽然覺得這局面有那麼一點點……搞笑?
躺在床上的女人有點懵了,但她總算反應過來,在被子之下先把自己的衣服整理好,才從床上坐了起來,看著北冥連城的背影,想問他來做什麼,卻又問不出口。
因為,她忽然發現連城隊長來了這裡,對她來說簡直是天大的驚喜。
他來了,某人總算不能放肆了,既然這樣,還問他做什麼?她巴不得他一直留在這裡,最好一整夜待著不要離開。
剛才真的嚇壞她了,好在關鍵時刻連城隊長從天而降,解救了她。
三秒……忽然之間,對連城隊長的崇拜簡直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崇拜得要死要活的。
能在北冥大總裁面前說出這種話,做出這種事的人,在整個帝苑裡,除了連城隊長,只怕再也找不到第二個了。
三秒,好酷哦有沒有!
如果不是大總裁現在一張臉簡直可以用鍋底的顏色來形容,她一定會對連城隊長喝彩起來,只是,一不小心瞥見北冥夜陰沉到嚇死人的臉色之後,別說喝彩了,就是眼底有一點點興奮的神色都不敢有。
山雨欲來風滿樓,接下來,到底會有什麼可怕的事情發生?
她居然……很壞心眼地在期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