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都若蘭,那是誰?」龍驍好奇的問了一句。
「她是南國巫師之王的女兒,說起來,那老傢伙一向怕死的很,應該不敢踏入塗山地界。」
「所以,除了她,我想不出還有誰有這種本事。」
「只是,我很奇怪,對付塗山對於南國來說,一點好處都沒有,」
「歡都若蘭怎麼會選擇跟我們作對?」
塗山容容看向遠處,溫和的臉龐上難得出現了一絲疑惑的神情。
「難道,她想加入那個組織嗎?」
「什麼組織?」
塗山容容還未說話,陡然,苦情樹方向響起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
「轟。」的一聲,一隻巨大的厄喙獸被一股巨力打得直衝雲霄。
「驅魔一式。」
塗山容容喃喃的說道:「都說吃了苦情樹果實的厄喙獸實力大增,會變得很麻煩、」
「可惜,他們不知道,雅雅姐姐一向是解決麻煩的好手。」
「看來,計劃很快就可以進行下一步了。」
龍驍皺了皺眉頭,和聲問道:」那我需要做些什麼呢?」
塗山容容轉過身形,道:「先生是我們最重要的底牌,所以,現在不需要您做些什麼。」
「你只需要在這裡看著,我想,今天來塗山的,不止這些厄喙獸這麼簡單。」
「只要是讓那個老妖婆知道東方月初的轉世在塗山,那麼,她就一定會來的。」
「因為,沒有人會比她更想要那件法寶。」
「也沒有人會比她更想要塗山,消失!」
「要是先生坐不住的話,可以幫我們找一找,隱藏在暗處的那個人!」
「她,很可能會從水路,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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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確定這樣做會有用?」
一棟臨時搭建出來的建築物中,王老爺子看著厄喙獸將塗山蘇蘇跟白月初捆在一起,疑惑的問了一句。
「當然,」塗山容容看著被纏的結結實實的兩人,微笑道:「這棟建築物跟之前那棟一模一樣,這隻厄喙獸的體型跟那隻也差不多。」
「既然上次那件事可以讓白月初跟她同時出現,那麼,這一次,同樣也可以。」
「所以,」王老爺子負手道:「你們是故意放它進去,好讓它吃下那顆苦情樹的果實。」
「這麼做,就是為了讓這隻厄喙獸看起來更像那隻,是嘛?」
「也可以這麼認為吧!」塗山雅雅抬頭看了一眼,漠然道:「給我用點心,否則,我就殺了你。」
屋頂上的厄喙獸渾身一顫,肥胖的雙手快速控制著身軀下方那些黑線,麻利的將它們擺動起來。.
「不對?」塗山雅雅看向屋頂,陡然雙目一凝:「有古怪。」
便是在這個聲音落下一瞬間,屋頂上方那隻藍色的巨型厄喙獸突然怒吼起來。
原本天藍色的身軀在一剎那間呈現出一股奇異的青色。
唯唯諾諾的神情也在剎那間換成了一副猙獰恐怖的容貌。
下一刻,連接在白月初身上的線條青光大放,青色的光芒照耀下,白月初整個人都變得有些怪異。
「在我的面前,還敢附體。」塗山雅雅輕輕的哼了一聲,
右手高高舉起,左手上,一團恐怖的妖力極速凝聚成型。
緊接著,塗山雅雅腳下一動,秀氣的拳頭劃出一道完美的曲線,一拳便打中了白月初的小腹。
「哇,」的一聲,一道青色的影子直接從白月初的身體內沖了出來。
「這就是那個人創造出來的招式嗎?」王老爺子吃了一驚,喃喃道:「道盟之中記載,只有那個人才會使出這樣的招式,」
「因為,她的雙手很不尋常,能夠空手接住任何法寶。」
「所以,對她來說,最強大的武器,就是她的拳頭。」
塗山容容怔了一怔,微笑道:「老爺子倒是好記性。」
「這一招不用寒氣攻擊的驅魔手法的確是雅雅姐姐從那個人身上學來的。」
「時至如今,世上的驅魔手法日新月異,千變萬化,也只有雅雅姐姐才會使用這種最原始而又最有效的驅魔辦法。」
「老二,搗鬼的那個人,找到了沒有。」塗山雅雅一把將白月初扔道一旁,朝著遠處的塗山容容問了一句。
「姐姐放心,塗山高階禁衛軍已經鎖定了她的妖氣,」
「她,跑不掉的。」
「可是,白月初好像,有點,不對勁啊!」
塗山容容的話音剛剛落下,原本癱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的白月初一躍而起。
一股妖異的紅色氣息從小腹之中開始往外噴射。
不到片刻,驚人的熱量從白月初身上不斷升起,周圍的水分似乎在一瞬間便被他體內的氣息所烘乾。
「純質陽炎」
一抹金色的焰火在他掌心中升起,
這種號稱妖族克星的神火有著焚盡八荒的恐怖能量。
塗山雅雅眉眼微微皺起,道:「這種氣息,莫非是,食妖蠱,看來,還真是南國那班不長眼的巫師。」
「不過,這個巫師也太孤陋寡聞了。」
「這種純質陽炎要是對上別的妖族還可能做到一擊必殺,」
「這裡是塗山,可不是那些九流的地方。」
「唰。」的一聲,高空之中陡然落下來一道水柱。
塗山雅雅右手輕揮,只是瞬間,那道水柱便化成一道冰牆,直接將擁有純質陽炎的白月初凍成一團冰雕。
「你以為,這麼容易就能擺平嗎?「
塗山入境處,
一道纖細的身影緩緩的走出入境大廳,右手上握著一個奇怪的動物標本。
南國巫師除了擅長毒物,更擅長養蠱。
白月初肚子裡的那條便是她辛苦培育出來的食妖蠱,而手上的這個便是控制食妖蠱的蠱母。
「號稱妖界最強的塗山,也不過如此!」
「現在,就讓你們看一看,南國秘術的真正威力。」
「小姐,請留步。」
歡都若蘭手中銀針剛剛舉起,身前陡然出現了一個頎長的人影。
他雙腳踏在水面上,笑嘻嘻的看著歡都若蘭,道:「小姐在塗山做了這麼多事,」
「現在就想一走了之,未免也太小看塗山了吧。」
歡都若蘭微微一怔,上下打量著眼前這人,道:「你是誰?你怎麼發現我的?」
青年微微一笑,道:「好說,在下龍驍,塗山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