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批改文件的柳萬國聽到女兒的話神色立馬僵住。
不可能啊!
自己和許安的約定,外人絕對是不可能知道的。
就算是許安這小子長十個膽子,也不敢和自己女兒胡亂說。
柳萬國壓住心中的疑惑,故作自然的柔聲問道。
「怎麼了?」
「我怎麼會這樣?」
「女兒你是知道我的,這種事情絕對不可能是我做的。」
柳萬國直接否認,現在他不知道是什麼情況,可在商場磨練幾十年的直覺告訴他,不能承認。
千萬不能承認。
這事情只要自己不答應下來,那事情就有轉機。
如果認下來了,那就沒有任何餘地。
但柳如煙只是嗤笑一聲,柳萬國苦著臉聽著女兒那邊壓抑的哭腔,久經沙場心都要碎掉了。
「柳萬國,你別裝蒜!」
「除了你,還有誰!」
「還給我,快把許安還給我!」
「我要許安!」
自從成年後,柳如煙就再也沒有和父親要過什麼,可今天,她帶著哭腔的祈求聲在柳萬國耳邊響起時,柳萬國沉默了下來。
他沒有拒絕女兒。
看著窗戶的倒影,柳萬國忽然覺得自己老了很多。
他發自內心的覺得許安配不上自己的女兒。
但。
千金難買自己女兒喜歡。
柳萬國沒有著急回答。
自己壓根沒這麼關注過許安,在他眼睛裡許安就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他只知道許安在今晚離開了天海。
他答應過許安,只要許安離開如煙,自己就會在他定居的城市送一套房產。
柳萬國並沒有欺騙許安,這點錢他也不在乎。
可他真不知道許安去哪裡了。
許安也沒有向他報備,現在讓他去哪裡找許安?
但女兒如此卑微向自己的乞求,柳萬國實在是拒絕不下來。
他低聲應了一句。
「好。」
隨後柳萬國掛斷了電話。
沒關係。
女兒或許只是和自己鬧一點小脾氣。
不過!
真要去找許安?
柳家在天海有著不小的勢力,但天海可是有著數千萬的人口。
如果許安想要藏,哪怕是他,想要找起來也十分麻煩, 何況許安只要離開天海,柳萬國的影響力就會大大的下降。
柳萬國沉默了片刻,最終還是撥打了秘書的電話。
找嘛!
不過在見到他後,柳萬國危險的眯起眼睛。
對於這麼一個小屁孩,柳萬國沒在意過,但就目前的情況來看,自家這朵鮮花就算沒被拱,看樣子也差不多了。
必須要給這小子一點教訓!
柳如煙掛斷了父親的電話,沒有過多的廢話,扭頭看向身後好奇的四女。
此刻的柳如煙心煩意亂,壓根就沒心思和她們解釋什麼,她拿起許安為自己準備的禮物,還有許安送給悠悠的鋼琴曲,頭也不回的離開。
攀援的凌霄花?!
柳如煙抱著懷中的曲譜默念著許安為自己寫出的那段話。
他是怎麼說得出這句話的!
騷話倒是多的很,可人卻慫的要死。
許安!
如果你能勇敢一點,你鼓起勇氣站在自己面前,誰會理會你是不是所謂的凌霄花。
誰敢質疑我柳如煙看中的男人!
別說自己的父母,哪怕是你自己,也不能懷疑我柳如煙的目光。
柳如煙抱著琴譜一路飛奔到琴房。
陳悠悠剛洗漱完,回到床上正要睡覺,她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圓姐擦拭著頭髮接起電話,聽到柳學姐讓自己去琴房一趟,陳悠悠雖然疑惑,但她還是換上衣服小跑著來到練琴房。
此刻時間已經來到了十一點,整棟大樓只有一間房間亮著燈。
陳悠悠有些害怕,不過想到會長在裡面,而且可能還有很重要的事情,陳悠悠暗暗給自己打氣,一口氣跑上樓來到了練琴房。
好在,練琴房裡的人並不少。
學姐柳如煙坐在鋼琴面前,身後還有一排學姐。
高蘭,錢田田,白幼薇,以及今天迎新晚會上作為代表的女強人秦凝雪女士。
陳悠悠雖然有些疑惑,但還是禮貌的向四人禮貌點頭。
四女面色凝重的點點頭。
在陳悠悠來的這十幾分鐘裡,柳如煙就這麼坐在鋼琴面前,安靜的翻看著手中的曲譜。
她並沒有歇斯底里,可始終一句話不說,只是沉默著一遍遍的看著手中的曲譜。
就算是秦凝雪開口,柳如煙只是沉默的點點頭。
直到陳悠悠到來,柳如煙總算是抬起了她的頭顱。
此刻,柳如煙精緻的臉上流露出一股讓人見之心碎的氣質,就算是陳悠悠一個女人,看到柳如煙身上的那股氣質,依舊讓她感覺到心碎。
「悠悠。」
柳如煙站起來,她捧著曲譜目光里有著明顯的不舍。
「悠悠,這是許安送給你的禮物。」
許安?
聽到許安這兩個字陳悠悠回過神來。
今天許安彈奏的那首鋼琴曲讓整個鋼琴社的人都沸騰了。
她們雖然沒有柳如煙懂得多,但她們也知道許安彈奏的這首鋼琴曲難度可不比陳意林那首鋼琴曲差。
而且她們敏銳的覺得,許安這首鋼琴曲很強。
陳意林盜用的那首鋼琴曲很好聽,如果真的要評價的話,這是一首可以面向世界的鋼琴曲。
但是許安。
許安所彈奏的那首鋼琴曲是可以和教科書中的鋼琴曲來進行比較。
這就是差距,孰強孰弱自然一眼就能看出來。
而且讓陳悠悠震驚的是這首兩首鋼琴曲可都是許安創造的!
她和高蘭學姐可都是親眼見證過的,而且陳悠悠還很信守承諾的沒有說出去。
她答應過為許安保守秘密。
現在,得知許安送給自己曲譜,陳悠悠立馬就興奮了起來。
她想接過這份曲譜,可她手剛伸過去,柳如煙就收起了曲譜。
陳悠悠;「?」
柳如煙看著陳悠悠的眼神有些閃躲,她有些不自然的解釋道。
「悠悠,這首鋼琴曲的曲譜我先替你保管一段時間。」
陳悠悠雖然不理解,但還是答應下來。
柳如煙抱著曲譜,坐在鋼琴曲前,腦海中回想著和許安練琴時的場景,聲音輕柔的說道。
「我先為你彈奏一遍。」
「悠悠,這首曲子許安取了名字。」
「它叫。」
「《觸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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