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兩個片警會出現在大院裡,閻埠貴小眼睛一轉,就知道是王衛東唆使劉光福叫來的。
他湊到王衛東身邊小聲埋怨:
「衛東,你怎麼能報警呢?都一個院子的,有什麼事不能私下解決!」
「三大爺這可不能怪我。你看一大爺,賈張氏在我門口鬧了半天,反倒成了我的不是,你們不管,那我只好報警了。」王衛東冷笑道。
閻埠貴啞口無言。
回頭看看還弓著腰,疼得直不起身的易中海,忍不住搖搖頭。
這老易,當真是色迷心竅,一昧袒護秦淮茹。
平時大家懶得計較,就真把所有人當傻子耍了?
閻埠貴本還想求情,片警沒理會他,大聲喊道:「是誰報的警?」
「是我!」
王衛東舉起手,一路小跑過去,二話不說就從口袋裡掏出煙盒,遞過去。
吆,百花煙。
呵,這不是王衛東嗎?
兩名片警對各個院子裡的人都熟悉的很。
更何況王衛東還給他們幫忙抓過賊,跟韓所長稱兄道弟。
片警臉上的寒霜頓時融化,熱切起來:「衛東哥,怎麼是你啊?」
「咳,說來話長,要不是沒辦法,我也不好意思大半夜的打擾你們。」
隨後王衛東把剛才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講述一遍。
從賈張氏敲門開始,到易中海拉偏架,幫著賈張氏勒索三百塊。
然後就是一場混戰。
賈張氏→秦淮茹。
傻柱→許大茂。
賈張氏→易中海。
賈張氏→秦淮茹。
傻柱→賈張氏。
直接把兩個片兒警都給聽懵了,眼睛瞪得很大。
這場面也太混亂,太勁爆。
他們忍不住瞄秦淮茹一眼,今晚的事可以說都是因為她引起的。
不過現在秦淮茹一臉慘狀地蹲在地上,凌亂頭髮遮擋面孔,只能看出身段不錯。
「你說賈張氏勒索你三百塊?」
「對,可能是從哪聽說了我得到國家獎勵的事吧!」
王衛東一臉的委屈,十足的受害者模樣,讓兩名片兒警起了同情之心。
再說了,開口就要三百塊,這是好人能幹出的事嗎?
嗯,涉嫌敲詐勒索,聚眾鬥毆!
沒得說,先帶回所里再審。
賈張氏,秦淮茹,何雨柱,許大茂,易中海,這幾人有一個算一個,全得帶回所里。
片警身上穿的制服,戴的大檐帽,就是權威。
剛才大殺四方的賈張氏跟傻柱乖的跟小綿羊一般。
輪到要帶易中海走的時候,這老頭咬著牙說:「同志,我想先去醫院看看,太疼了。」
「哪疼?」片警詫異。
「這」易中海老臉發黑,手指哆嗦地,指了指褲襠。
「嘶」片警神情大變,倒吸一口氣。
剛才王衛東只說賈張氏偷襲易中海,沒說明偷襲的部位。
這是傳說中的猴子摘桃啊!
老娘們,夠狠!
片警看向賈張氏的眼神中充滿警惕。
這時候,易中海額頭滲出汗水,支支吾吾:「求求你們了,我覺得斷了!」
斷了??
咦斷子絕孫手?
兩個片警連忙說:「快,快去吧。」
「不過,看完病後,自己來所里報道,千萬別想著跑路。」
「是是!」
易中海捂著褲襠,快步向外面跑去。
這大概是他最丟人的一天的,以後別說當一大爺了,估計在院子裡和工廠都要抬不起頭。
院裡的人可不會給他保守什麼秘密,以後提到他易中海的時候,大概會蔑視地說:就是那個被老娘們抓爆蛋的易中海?
對於一向以好臉面的易中海來說,這簡直要比殺了他還難受。
在離開大院的時候,特意回頭看了王衛東一眼,那眼神中包涵的惡意,只有他自己跟王衛東才知道。
看著易中海一瘸一拐的離開,也不知道是誰起的頭,院子裡突然響起了一連串的鬨笑聲。
一大媽在賈張氏跟易中海撕扯的時候,就悄然離開了。
她失望透了。
易中海這一走,秦淮茹他們也被帶到派出所,王衛東作為報案人,自然也在其中。
值得一提的是,兩個片兒警里,有一個赫然就是何雨水的未婚夫,但何雨柱好像並沒有認出他。
小片警也沒跟大舅哥提起自己的身份,只是裝作無意地環視一圈,好像在找人。
何雨水躲在大槐樹後,看著這邊的喧囂,牙齒咬得咯咯響。
王衛東怎麼不按常理出牌,把片警叫來了。
看來得想辦法跟片警家,解釋這件事。
幾個當事人一走,院子又重新沉寂下來。
鬧騰了一晚上,大夥得趕緊回去補覺,明天都還要工作。
一直蹲在賈家門口的棒梗嘟囔了一句:「這就結束了?真沒勁!」
站起身回屋睡覺。
看到賈旭東穿著秋衣躺在冰涼地上。
棒梗忙喊醒小當,槐花幫忙攙扶。
「爹,你沒事吧?」
賈旭東臉色發綠,咬著牙問:「你媽是不是又被人堵在倉庫里了?」
「應該是吧,聽說是許大茂安排的。」棒梗撇撇嘴,一臉不屑。
「許大茂!我就知道你不是個好東西!」賈旭東眼中蹦出仇恨光芒。
「別說了,洗洗睡吧」
棒梗困極了,倒在床上,就睡著了。
賈旭東:
******
【叮,簽到成功,獲得金錢5元,豬肉1斤,米麵6斤】
依舊是沒什麼驚喜的一天,虧王衛東還以為把那幫子禽獸都折騰進去了,能來個人品爆發呢。
伸了個懶腰,王衛東從屋裡走了出去,恰好遇到正打水洗臉的何雨水。
看到王衛東,何雨水有些驚訝:「衛東哥,你不是去所里了嗎?」
王衛東笑道:「做了個筆錄就回來了,倒是你哥他們,這次少說也得待上半個多月了。」
「唉,我哥那人就是心善,見不得人被欺負,不過這次他做的挺好的,賈婆婆的確挺過分。」何雨水撇嘴。
呵,這演技一點都不比秦淮茹差啊。
不過何雨水又不坑害自己,也懶得管。
王衛東故意問:「你不打算去找人把他撈出來嗎?」
何雨水皺著眉頭說:「我也想啊,但手裡哪有錢,您也知道,我這才工作不久,加上正籌備結婚的事,到處都要用錢。」
錢??
這年頭拿著錢到派出所撈人,只會給公安同志送業績。
最明智的做法,就是請聾老太太出面,讓她用那張老臉求情。
何雨水不會不知道,看來確實在裝傻。
王衛東故做不知,笑道:「那沒辦法了,只能讓他在裡邊待著了。」
何雨水看向屋門,抿了抿嘴唇:「倒是你,衛東哥,你那門怎麼辦?」
王衛東回頭看了眼被撞爛的大門。
昨晚這門其實修修就能用。
但想到那樣未免太便宜易中海了,於是昨晚回來後又補了幾腳,讓這兩扇門徹底報廢。
反正昨晚天黑,那兩位片警看得也不是特別清楚。
這維修的費用,自然是算在易中海頭上,畢竟他叫人撞門的時候,有很多人在場。
動手的劉光福劉光天兩兄弟,都還沒成年,法律豁免。
估計這次易中海得大出血了。
這套四合院可不是普通的四合院。
據說以前是某個韃子大官住的,用料十分講究,說不定是千年紅木的。
既然要賠,自然得賠個一模一樣的。
易中海有兩個選擇。
要麼把自己家的大門卸下來。
要麼,就準備把他那養老錢拿出來,賠上一大筆票券。
王衛東很期待易中海會怎麼選。
跟何雨水聊了一會後,王衛東便離開了。
今兒個準備上外面買早點吃,天天自己下廚,偶爾出去吃一頓也挺不錯的。
路過賈家的時候,王衛東特意看了一眼。
賈張氏跟秦淮茹都被抓了,何雨柱跟易中海也不在。
家裡就剩一個廢人和三小孩,也不知道這一家子人,這段時間要怎麼過。
以賈家的優良家風,恐怕今晚院子又要熱鬧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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