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棟知道不能硬勸,只能從他們的立場出發,勸導他們冷靜下來。他看了看閻解成,輕聲說道:「解成,咱們都是老街坊了,有啥事兒不能坐下來好好聊?你家福嫂也是心疼這個家,日子過得緊巴巴的,她才會著急。你們兩口子得互相體諒,別老是針鋒相對的。」
閻解成聽了這話,表情有些鬆動,低聲嘟囔道:「我也不是不想過日子,但她這天天說我,說得我心裡煩。」
劉光福一聽,立刻反駁:「我哪是天天說你?要不是你總是把錢亂花,我能說你嗎?咱們家裡有多少家底你不知道嗎?」
何雨棟趕緊擺擺手,示意兩人不要再爭吵:「你們看,咱們先不說誰對誰錯,光是這麼吵,鄰里之間也沒個好印象。你們要是願意,我們一塊兒坐下來,看看怎麼解決這個問題,讓日子好過一些。」
劉光福聽何雨棟這麼說,終於不再哭泣,而是長長嘆了口氣:「何雨棟,你說得對,我也不想吵,只是心裡委屈。解成他一個大男人,家裡的事兒啥也不管,每個月發了工資就出去瀟灑,我一個人拉扯著孩子們,心裡苦啊。」
閻解成一聽,眼神里閃過一絲內疚,但嘴上仍舊強硬:「我哪有天天出去瀟灑?我不也得和哥們兒們聯絡聯絡感情嘛。」
何雨棟見兩人情緒稍微緩和,便趁機說道:「這樣吧,解成,你也得體諒福嫂的辛苦。以後每個月拿了工資,先把家裡的錢留足了,再拿一部分出去玩,行不?福嫂,你也別再緊抓著不放,讓解成有個喘息的空間。這樣雙方都能過得舒服點兒,日子也能和和美美的。」
劉光福低頭沉思了片刻,點了點頭:「何雨棟說得有理,我也不是不讓他出去玩,只要他別花太多,顧著家裡就行。」
閻解成雖然心裡有些不情願,但看到周圍鄰居們的目光,也不好再說什麼,只能勉強應了一聲:「行,何雨棟,聽你的。」
何雨棟鬆了口氣,知道這場架算是暫時平息了。他笑著拍了拍閻解成的肩膀,又輕聲對劉光福說道:「兩口子好好過日子,不容易。咱們這個院兒里,誰家沒點兒難處?你們能體諒對方,這日子就能過得下去。」
劉光福抹了抹眼淚,露出一絲感激的笑容:「何雨棟,謝謝你了,要不是你來勸,我們倆今兒怕是沒完沒了了。」
閻解成也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低聲說道:「何雨棟,真是麻煩你了。」
何雨棟擺擺手:「別客氣,咱們院兒里的人都得互相幫襯。有什麼事兒,大家一塊兒解決,就像一家人一樣。」
這場架暫時告一段落,周圍的鄰居們也紛紛散去,各自回家。何雨棟看著閻解成和劉光福兩人一前一後走進屋子,心裡也鬆了口氣。這四合院裡的人,平時看著和和氣氣,但其實每家都有自己的煩惱。作為院裡大家信任的對象,何雨棟時常感到肩上的責任不輕。
回到自己家裡,何雨棟脫下外套,剛準備坐下歇口氣,突然聽到外面傳來急促的敲門聲。他心裡一驚,這麼晚了,還有什麼事兒?
「誰啊?」何雨棟快步走到門口,打開門,看到站在門外的是劉海中。
「何雨棟,出事兒了!」劉海中神色慌張,語氣急促。
何雨棟心裡一緊,趕緊問道:「海中,咋了?什麼事兒?」
劉海中喘了口氣,壓低聲音說道:「我剛聽說,咱們院兒的聾老太太摔了一跤,現在情況不太好,正躺在屋裡呢!」
何雨棟一聽,心裡頓時揪緊了。他知道聾老太太年紀大了,平時腿腳也不太利索,這要是摔了一跤,後果不堪設想。
「海中,你先帶我過去看看!」何雨棟沒多想,立刻跟著劉海中往聾老太太家走去。
來到聾老太太的屋前,何雨棟看到屋裡燈火通明,幾個鄰居正圍在床邊,神色凝重。聾老太太躺在床上,臉色蒼白,額頭上還滲著冷汗。
「老太太,您怎麼樣?」何雨棟趕緊上前,輕聲問道,眼裡滿是擔憂。
聾老太太微微睜開眼睛,看了看何雨棟,聲音虛弱:「何雨棟啊,我這把老骨頭,不中用了……」
何雨棟聽她這麼說,心裡一酸,趕緊安慰道:「老太太,您別這麼說。咱們趕緊送您去醫院,檢查一下,看看有啥問題。」
劉海中也在一旁附和:「何雨棟說得對,老太太,咱們不能耽誤了,
何雨棟望著床上虛弱的聾老太太,心裡五味雜陳。這個大雜院裡,雖然大家都有各自的煩惱,但當遇到事兒時,大家總能聚在一起,互相幫襯。可聾老太太畢竟年紀大了,這次摔跤若不及時送醫,恐怕會有更嚴重的後果。
劉海中見何雨棟站在一旁發愣,連忙催促道:「何雨棟,咱們得趕緊送老太太去醫院!晚了就怕出大事!」
何雨棟回過神來,點了點頭,立刻說道:「對,不能再耽誤了。海中,你去找輛板車,我和貴叔一塊兒把老太太抬出去。」
劉海中答應一聲,轉身就朝外面跑去。何雨棟走到床邊,小心翼翼地彎下腰,對聾老太太輕聲說:「老太太,您別擔心,我們馬上帶您去醫院。您就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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聾老太太微微點了點頭,眼裡透出一絲感激:「何雨棟,你們都是好孩子……我這把老骨頭,給你們添麻煩了……」
何雨棟心裡一酸,趕緊安慰道:「老太太,您別這麼說。您是咱們院裡的老前輩,大家都敬重您,哪兒會嫌麻煩呢?咱們趕緊去醫院,別讓您受罪。」
這時,閻埠貴和賈東旭也匆匆趕了過來,一進屋,便急切地問道:「老太太怎麼樣了?」
何雨棟簡單地把情況說了一遍,然後說:「我們馬上把老太太送去醫院,這裡還得請你們幾個幫忙。」
閻埠貴和賈東旭對視了一眼,二話不說就捲起袖子,準備動手。何雨棟走到床邊,小心地把被子掀開,示意賈東旭一塊兒來扶著老太太。兩人合力將老太太慢慢抬起來,生怕弄疼了她。
就在這時,劉海中推著一輛板車跑了進來,氣喘吁吁地說:「車找來了,咱們趕緊走吧。」
何雨棟和賈東旭將聾老太太輕輕放在板車上,蓋好被子,然後幾個人一同推著車,朝院外走去。一路上,幾個鄰居自發地走出來幫忙,整個院子裡突然安靜了下來,似乎都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給震住了。
到了胡同口,何雨棟才發現這個點兒醫院的車都很少。劉海中有些急了:「何雨棟,咱們要不要分頭去找輛三輪車?這樣更快點。」
何雨棟點點頭:「行,咱們兵分兩路。我和貴叔去前面攔車,你們幾個在這兒看著老太太。」
劉海中和賈東旭都點頭答應,何雨棟又回頭對聾老太太說:「老太太,您再堅持一下,我們馬上找車送您去醫院。」
老太太閉著眼睛,似乎已經沒有力氣回應,何雨棟的心裡越來越緊張。他知道,時間耽擱不得,趕緊和閻埠貴一起朝前方跑去。
夜裡的胡同靜悄悄的,偶爾有幾聲狗叫,顯得更加寂寥。何雨棟和閻埠貴一路小跑,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儘快找到車!跑了幾條街,終於在一家小飯館門口看見一輛停著的三輪車。
「師傅,有人嗎?幫個忙,我們有急事!」何雨棟上前大聲喊道。
從飯館裡走出一個中年男人,看到何雨棟他們急匆匆的樣子,有些詫異:「怎麼了?啥事兒這麼急?」
何雨棟喘著氣說道:「師傅,咱們院兒里的一個老太太摔傷了,現在得趕緊送醫院。能不能借用您的三輪車?我們給您付車錢。」
中年男人一聽,也不多問,趕緊點頭:「行,救人要緊,你們趕緊把人抬上來。」
何雨棟心裡鬆了口氣,連忙和閻埠貴道謝,然後急忙跑回胡同口。看到劉海中和賈東旭還在那兒守著,他立刻喊道:「車找到了,趕緊上!」
幾個人一起動手,小心翼翼地把聾老太太抬上三輪車,然後跟著車一起朝醫院飛奔而去。
到了醫院,何雨棟他們總算鬆了口氣。醫生立即把聾老太太推進了急診室。何雨棟和其他幾個人站在走廊里,心裡仍然懸著。劉海中忍不住問道:「何雨棟,你說老太太會不會有事兒?她年紀這麼大了,我真怕……」
何雨棟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別太擔心,醫生肯定會盡力的。我們現在也只能等結果。」
閻埠貴也在一旁說道:「是啊,海中,咱們做了該做的,現在就看老天爺了。」
幾個人在走廊里焦急地等待著,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過了許久,急診室的門終於開了,一個醫生走了出來,臉色有些凝重。
何雨棟立刻迎上去,急切地問道:「醫生,老太太情況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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