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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焱一暈,炮叔,你啥時候闖進來的?而且,既然出國了,們的打扮能稍微正式些嗎?別弄得好像是從小賣部里剛剛趕過來的架勢,這太丟咱們華夏人民的臉面了。
還有,那個小菲菲的稱呼……
王焱的心臟都有些承受不住了,眼神好奇地在炮叔和光明教皇之間來回偷瞄。看來他們兩個之間的關係,比自己想像中要更加複雜啊。
肯定是發生過很多很多,不為人知的故事。
和王焱有些差不多想法的,就是孫幼苗小朋友了。深受華夏國現代網絡CP文化薰陶的她,更是捂著小嘴,眼睛中充滿了震驚和八卦之火,腦子裡已經遐想連篇,將所有的劇情都已經腦補好了,還十分跌宕起伏,扣人心弦。
至於她腦子裡想的是什麼故事,也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光明聖女倒不是第一次見這種陣仗了,表情十分淡定。華夏國過年那段時間,這炎尊就是死皮賴臉在教廷國不走。對於那絕世高手曾經的仰望和幻想,早就已經破滅了。
這過程中,心靈最受震撼的當然要數苦修士妮妮了。她瞪大著純淨的眼睛,眼巴巴地望著炮叔,這,這就是師傅說的那個炎尊大魔王嗎?
怎麼會是這個樣子?和自己心目中想像的完全不一樣啊。
炎尊大魔王,應該是穿著燃燒黑色火焰的盔甲,青面獠牙,凶神惡煞,坐在由無數枯骨打造而成的惡魔王座上,然後喝著人血,吃著人肉……
這一副鬍子拉渣的大叔樣算是咋回事啊?身上不但看不出半點大魔王的氣質,就連高手的氣息也沒有。
其餘人都是一副好奇的樣子,但是光明教皇卻被曹大炮的話氣得不輕,震怒道:「混賬,你把本皇的教廷國當成什麼了?不經通報,就敢擅闖!!!還有,不准叫本皇小菲菲。」
曹大炮一臉淡定地聳了聳肩,無辜地說:「事實證明,我一通報,你就開啟護國大陣來歡迎我了。小菲菲,咱們好歹也是六七十年的老兄弟了,那些虛禮就算了。咱們快大半年沒見了,來來來,喝一杯。」
說話間,他掏出了兩包小賣部里捎來的花生米放在了桌上,又拿出了幾個海碗,眉頭一皺:「糟糕,我來得太匆忙,忘記帶酒了。」但他旋即自顧自地彈了下手指,呵呵笑著說,「教廷底蘊渾厚,窖藏好酒多了去,壓根就不需要我帶。」
「本皇的好酒,只招待貴客,不招待惡客。」光明教皇氣得胸腔起伏不定。
「小菲菲,我就知道你小氣。」曹大炮莞爾一笑,手一翻,拎出來了個年代久遠的橡木桶,「所以,我剛剛順便去了一趟酒窖,隨便拿了一桶。」
光明教皇如同遭到了一道雷劈,瞠目結舌在了當場,內心翻江倒海般劇烈,這,這是本教廷珍藏了四百多年的絕品紅酒!!!
看著那封印著光明印記,珍藏了四百多年的好酒,讓光明教皇的心頭在滴血。雖然光明教廷歷史悠久,底蘊渾厚,但是像這種珍藏幾百年的稀世極品,也是極少極少了。
像這種稀世珍寶,是藏在最隱秘,防護最嚴格的地窖里。並且時時刻刻用光明魔法陣來維持住溫度,濕度,每年還得專人翻桶!
這種級別的酒,就連光明教皇都無權隨隨便便開啟,只有遇到百年聖典,新教皇加冕,或是有人晉升SS級,才可以啟動一桶,慶賀紀念。
他菲爾霍斯這輩子,也就嘗過兩次。一次是在百年聖典時,一次是他加冕時。但是距離下一次百年聖典,還有好多年呢。除非他晉升半神,才有資格再啟一桶。
所以,光明教皇才震撼至極,曹經略這混賬東西,倒底是怎麼潛入進地窖的?還很不要臉地口口聲聲說是隨便拿的,地窖里那麼多酒,你隨隨便便就拿最珍貴的?
「啪!」
曹大炮隨隨便便一掌拍下去,光明印記被破,紅酒如玫瑰般充盈在了白色海碗裡,酒與空氣一接觸,瞬間那濃郁醇厚的酒香味就飄滿了整座殿堂。
眼見著這一幕,光明教皇有種精心呵護了半輩子的寶貝閨女,被一個粗鄙的山大王拉去強行洞房的心痛感。他氣得臉都白了,胸膛起伏不定,捏著光明權杖的手,骨骼嘎嘎作響。
如果不是打不過他,他早就一招裁決之光下去和這山大王拼了。
不單單是光明教皇,就連王焱都替教皇冕下心疼。那橡木桶充滿了古老悠久的氣息,酒味渾厚醇香,顯然不是凡品。炮叔啊,你能不能別拿家裡隨便順來的破海碗喝啊。
「小菲菲,來來來,別客氣啊,難得的好酒一起喝唄。」曹大炮倒是會慷他人之慨,扛著橡木桶嘩嘩嘩地倒了好幾碗,「露露,苗苗,還有我那寶貝徒弟,都過來喝。咦?這小姑娘怎麼一副苦修士打扮,小菲菲啊,你們教廷也太會欺負人了。來來來,小妹妹一起喝一碗。」
苦修士妮妮一下子有些懵了,這炎尊大魔王竟然讓她去喝酒?唔,這酒好香啊,倒底是喝呢,還是喝呢?不行不行,這是來自於惡魔的引誘,我妮妮千萬不能上當。
炎尊這個時候出現,光明教皇哪肯相信他沒得到妮妮的消息?臉色一板著說:「炎尊,你是要插手我光明教廷的內部事務嗎?」
曹大炮急忙乾笑了兩聲說:「哪有的事,小菲菲你也知道我這人最懶了。這次來呢,主要還是聽說徒弟要參加光明試煉,給他來鼓鼓勁,打打氣,小焱你說是吧?」
王焱一愣,聽著好像蠻像回事的。不過以炮叔的尿性,對自己這個徒弟向來是實施放養政策的。不管是從哪個角度想,王焱都覺得炮叔不會吃飽了撐著沒事幹來給自己鼓勁加油。有那功夫,炮叔還不如在小賣部里多勾搭幾個大姑娘小媳婦呢。
「多謝師尊來為弟子加油鼓勁,弟子我渾身充滿了幹勁。」在外人面前,王焱覺得還是應該多給炮叔點面子,一副恭恭敬敬模樣行了禮。
光明教皇也是壓根不信,但是他對曹經略又是無可奈何。既然他已經偷偷摸摸闖進來了,那護國大陣對他也是產生不了任何阻止作用了。
用言語趕他走,那簡直就是開玩笑。以曹經略的臉皮,咱就算再趕他走一百遍,他也不會走的。
以武力相逼?
那更是不可能,就算他菲爾霍斯穿上這全套的光明聖器,也是揍不過他。如果說召集人馬圍毆他,先不說死傷的問題,他光明教皇也干不出來啊。大家本質上是盟友,又不是不共戴天的生死大敵?
雖然光明教皇極為不情願這傢伙出現在教廷國,但對臉皮極厚的曹經略也是無可奈何。
「你鼓勁也鼓過了。」光明教皇一臉不耐煩地揮手說,「現在可以滾了吧,這桶酒,就當本皇送你了。」他那樣子,就像是極為不耐煩地在趕一隻蒼蠅。
「小菲菲,你這話也太傷我的心了。」曹大炮一臉哀怨的拿著海碗幹了一碗紅酒,一粒一粒吃著花生米道,「咱們好歹也是兄弟,我來都來了,你好歹也得招待我去聖域作客吧?」
這句話,好像踩到了光明教皇的尾巴,讓他勃然色變道:「不可能,你出現在教廷國已經是本皇容忍的極限了。曹經略,你別逼本皇翻臉。」
曹大炮卻不以為意,嬉皮笑臉著說:「小菲菲,別能激動嘛,我這次要進光明聖域也是有原因的。你看,我徒弟去光明聖域參加光明試煉,我不去親自鼓勁的話怎麼為人師表?」
為人師表?
王焱暗自一翻白眼,怎麼聽這幾個字,都覺得刺耳無比。如果從全世界拎一個最不負責任的師傅來,炮叔自認第二估計沒人敢認第一。
光明教皇對這話也是絲毫不信,板著臉怒聲道:「不行,本皇絕對不容許你進光明聖域。」
「小菲菲,你這話兄弟就不愛聽了。」曹大炮好整以暇地喝著極品紅酒,嚼著花生米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教廷的那些小心思,就是以前吃了我的虧,現在卯足了勁想在我徒弟身上翻本唄。」
「哼!」光明教皇縱然心中不滿,卻也沒有否認這個心思。
「其實想翻本嘛,也是人之常情。」曹大炮一臉輕鬆愜意地說,「如果在公平的情況下,我徒弟輸了,那是技不如人,我們都心服口服。」
「曹經略,你這是在質疑本皇的品性嗎?」光明教皇一惱,眼神凌厲了起來。
「身為兄弟,我當然相信你的品性。但是,此事不但關乎到你們光明教廷一脈的名聲。」曹大炮的表情也凝重了起來,「我純陽一脈也是有臉面的,我徒弟年齡還小,入行時間尚短,有時候吃了暗虧都不懂。我這個做師尊的,自然得替他操點兒心了。」
王焱一暈,暗道炮叔你還知道純陽一脈的臉面啊?不過,就算是打死王焱,他也不會相信炮叔是為了自己,非要進光明聖域的。那裡面,肯定有他很在乎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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