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帥目送秦風坐下,面帶著感激的表情沖秦風點了點頭,繼而,他望著吳青所在的地方,深深皺眉,看了一眼釘在桌面上的飛刀,清了清嗓子開口道:「我覺著,你應該向我和笑笑道歉。」
原本已經被秦風氣的不輕的吳青聞言,頓時就火冒三丈道:「向你們道歉?就憑你?」
「對,就憑我。」馬帥挺胸抬頭,不卑不亢道。
吳青看著馬帥認真的樣子,冷哼一聲道:「年輕人,不要以為你打開了李氏武館的門就能代表你擁有不凡的身份,武林,永遠都是要靠實力說話的,你要是真想讓我道歉,就先把我的飛刀從桌面上輕鬆的拔出來,如果你做得到,我或許還會考慮考慮,如果你做不到,趁早哪來的回哪兒去!」
身為校長境界的吳青在武林界已經擁有一定的地位,儘管他現在還只是學生的身份,但是哪怕是現在離開塔林武院,絕對會有無數家武校願意高價聘請他去做校長或者總教頭。
而在吳青看來,馬帥的境界充其量也不過是教練境界,雖然說一個教練境界的年輕人,在尚武榜上已經有實力取得好的成績,但是在他的眼裡,的確還嫩了些。
畢竟在教練與校長之間,還有一個教頭境界,每個境界又都有初中後三個時期,對於不同的人,度過每個時期的時間也不盡相同,更甚至有些人一輩子都到不了校長境界,更不要說院士院長宗師境界了。
且隨著境界的提升,越往後去進度就會變得越慢,就境界而論的話,教練境界恰好是一個分水嶺,自古以來,有多少在尚武榜一夜成名的武學天才,到了後期卻逐漸銷聲匿跡於武林。
過不了教練境界這個坎兒,就註定要被武林淘汰,但凡有點志向的人,沒有誰會願意在小武校里當一輩子的教練。
吳青在剛才擲出飛刀的時候,的確用了差不多三成左右的真氣輔助,在他看來,對於一個教練境界的人來說,三成已經夠了。
想要輕而易舉的拔出自己釘在桌面上的飛刀,馬帥身邊的趙國慶能做到,梁宇也能做到,但是他不相信馬帥還有笑笑能做到。
這種自信並不是盲目的自我崇拜,而是有據可循的,境界上的懸殊可以體現在很多方面,其中自然就包括真氣的多少。
這把刀,假如是以為院士級別的人釘在桌面上的,吳青也很難輕易的拔出來,因為他知道院士和校長之間的差距,院士的三成真氣,絕對等同於校長境界的十成,同樣的道理,校長境界的三成真氣,對於教練境界的人來說,那絕對是二十成都不止。
也正因為此,吳青才敢放出這樣的豪言,他堅信馬帥沒有那個能力輕鬆的拔出飛刀。
此言一出,頓時惹來一片譁然,已經坐下的秦風也不禁皺起了眉頭,對於這把刀,首先他自己是沒有把握能輕鬆的拔出來,至於馬帥能否拔出來,答案似乎是顯然的,因為馬帥的境界的確只是在教練境界。
為了防止馬帥出醜,已經坐下的他忽然又起身,撇嘴諷刺道:「吳青,你這分明就是倚強凌弱,你自己什麼境界?人家什麼境界?馬帥,你可別上鬼子的當,他冒犯了你們本就應該道歉,哪來那麼多不平等條件可講?」
「秦風!我不是讓你坐下嗎?」郭有道沉聲道。
「可是您沒讓我不要說話啊……再說了,他這本來就是倚強凌弱,拿境界壓別人,他咋不跟別人比一比年齡呢?」秦風帶著一臉看不慣的表情,鄙視的看著吳青。
「夠了,從現在開始你一句話都不許再說。」郭有道沉著臉喝道。
「我又不是啞巴,你不讓我說話憋壞怎麼辦?」秦風不悅道。
在少林寺武校中,敢這樣跟郭有道說話的人屈指可數,恰好他秦風就算是其中一個,與吳青一樣,在郭有道年輕的時候,同樣受到過秦家的恩惠,所以,在很大程度上,郭有道都給予了秦風很大的面子。
但是今天,在這種特殊的情況下,郭有道能給予秦風的面子已經夠了,所以,他一改往日的態度,冷哼一聲加重語氣道:「你不要忘了你代表的是哪家學校,也不要忘了他們分別都代表著哪裡,就算是他們打起來了,也輪不到你來插手!再敢亂說話,我會讓你變成真的啞巴!」
秦風不服,剛準備開口時,卻忽聽那邊傳來馬帥的聲音:「秦風,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是郭教頭說的對,這畢竟是李氏武館與塔林武院的事情,還是交給我自己解決吧!郭教頭,給您添麻煩了。」
說著話,馬帥對著郭有道抱拳一禮,郭有道微微點頭,表情卻依舊嚴肅無比。
他在少林寺武校裡頭銜雖然是總教頭,但是卻並不意味著他的境界一定是教頭境界,年過五十的他,早在兩年前就已經步入了院長初期,在少林寺武校里擔任教頭一職,他卻沒有一絲屈才的感覺,畢竟那是少林寺武校,自然與普通的武校無法相比。
馬帥說完話,這才又眯眼看著吳青,餘光留意在桌面上那把飛刀上,他皺眉猶豫了片刻,這才開口道:「說話當真?」
這篤定的一問,倒是把吳青給問的一愣。
如果按照境界來看,馬帥自然不可能輕易的拔出飛刀,但是馬帥的人生,自然不能按照常規的境界去看。
別的不說,單從真氣數量上來說的話,馬帥雖然只是教練境界,但是體內的真氣數量卻早已超越了自身境界好多倍。
這其中沒有別的特殊原因,只因為他從小到大修煉真氣時所使用的心法,無上《北斗經》可不是一般的心法,並且還是絕對完整的北斗經,可想而知在同等條件下,馬帥在真氣修煉方面,那可是開掛的存在。
到底能不能輕易的拔出飛刀,馬帥自己心裡也沒有太大的把握,但是就在剛才,他用餘光掃視飛刀的時候,手按著桌面的他已經想到了另外一種更加穩妥的辦法。
所以,他在確認的時候才會顯得那麼胸有成竹,以至於吳青自己都產生了一些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