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嗯了一聲,沒有繼續的繞著院子外圍跑,而是直接朝著我沖了過來。
她從我身邊跑過的時候,我揚起了鞭子,抽在了那個還在對師姐窮追不捨的五猖身上。
那個五猖發出一聲痛苦的叫聲。
師姐聞聲而停,轉身過來,抬手就用桃木劍砍下了那個邪五猖的頭顱。
她已經被這個邪五猖弄的沒有任何的耐心了,在邪五猖的頭顱落地的那一刻,師姐繞道那個無頭五猖身後,雙手舉起手中的桃木劍,就想要刺穿它的後心。
「師姐,別!」
我出聲阻止著:
「留著它,那個姓陳的會更加不好過。」
師姐這才緩緩收起自己的桃木劍,兩步走到我身邊扶著我說道:
「師弟,你沒事吧,快坐下,得快速包紮一下傷口才行。」
我搖了搖頭說道:
「我沒事,師姐,你快把鐵蛋叫回來。」
師姐扶著我在石凳上坐下,對鐵蛋喊道:
「鐵蛋,快回來了。」
其實不用師姐喊,鐵蛋也要回來了,雖然只有短短十幾秒,其實鐵蛋早就堅持不住了。
如果再晚點,它估計都要被姓陳的收走了。
鐵蛋幾乎是被嚇回來的,來到我們身邊的時候還雙手發抖。
陳師傅這次就是衝著鐵蛋來的,可是鐵蛋沒有著落,反而還搭上三個受傷的邪五猖。
他咬牙切齒的質問道:「鬥法而已,為什麼要打殘我的五猖?」
我呵呵一笑,已經沒有多少力氣說話了。
師姐橫眼看著陳師傅說道:
「就允許你的邪五猖對我們對手,我們就不能還手唄?你這麼大歲數是不是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你......」
「哈哈,精彩,我巫大哥的徒弟果然有魄力。姓陳的,你趕緊回去想想如何去化解五猖對你的反噬吧,別留在這裡丟人現眼了。」
衛師叔走了過來,把師父的靈位恭恭敬敬的放在石桌之上。
「文靜,去廚房接一碗清水來。」
師姐嗯了一聲轉身往廚房走去,我手上的血還在流,根本就止不住。
強烈的眩暈感讓我有點堅持不住了,我看著陳師傅說道:
「姓陳的,不要以為我們師父走了你就可以肆無忌憚,這就是你砸我們道觀的代價,帶著你那些人給我滾出去。」
姓陳的顯然很不甘心,手中的桃木劍高頻率的抖動著,他恨恨的看著我,一言不發。
「怎麼?不甘心?要不然我再和你鬥鬥?」衛師叔瞪了他一眼繼續說道:
「十秒之內,不出去的就別出去了。」
門口衛師叔的兩個徒弟打開道觀門,開始倒數起來。
「十...九......」
九字剛數出口,有兩個混混轉身就往外面跑,有了帶頭的,其他混混也爭先恐後的沖了出去,最後留下了宋平澤和那個姓陳的。
「師父,我們先走吧,好漢不吃眼前虧!」宋平澤走到陳師父面前小聲的說道。
陳師傅冷聲說道:「走個屁啊!五猖被他們打傷,唯一的辦法就是拿他們的血去祭拜,要不然我會被反噬的很嚴重。」
「可他們怎麼會給我們血啊?」宋平澤說道。
「三...二...」
宋平澤說完這句話之後轉身就準備跑出道觀,那個陳師傅伸手拉住了宋平澤說道:
「你不能走,你得幫幫我,你不是和他們認識麼?去求求他們。」
「嘭」的一聲,道觀的大門再次被關閉了起來。這下宋平澤想跑也跑不掉了。
師姐端了一碗水過來,衛師叔從衣兜裡面取出一張止血符,用紅燭點燃它,嘴裡念道:
「日出東方一點紅,右手持金槍騎白牛,一聲喝斷丟流水,禁止洪門不准流,雪山童子到,雪山童子止,雪山童子敕,血止止血。」
黃符化水喝掉,左手的傷口立刻停止了流血,並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結痂。
血止住了之後,傷口也沒有那麼疼了,只有一些並不是太強的瘙癢感,並且精神也好了一些。
「謝謝衛師叔。」我感激的說道。
陳師傅看我恢復了些,他走了過來說道:
「我想要你們兩個一點血用來祭五猖贖罪,有什麼條件你們可以提。」
他現在走投無路了,語氣中帶著懇求。
看著他們走了過來,阿泰和其他人也一齊圍了過來。
「滾!」師姐冷著臉說道。
「靜靜...」
「啪」宋平澤話剛一出口,阿泰就一耳光扇在了他的臉上:
「我師娘叫你滾你沒聽清楚?我他媽想收拾你很久了。」
阿泰一耳光下去,又是重重的一拳打在了宋平澤的小腹上。
和阿泰一起的那兩人衝上來,就對著宋平澤一頓拳打腳踢。
「呵呵,姓陳的,你把時間浪費在這裡恐怕不值吧。」衛師叔笑著說道。
陳師傅聽完,本來還想再說什麼,他看了看我和師姐的表情,轉身朝著院門走了過去。
「師父,要不要把那個老王八蛋也打一頓?」阿泰看著我問道。
「不用,那些事情交給他的邪五猖去做吧,把宋平澤也丟出去,看著礙眼。還有,不要叫我師父了。我叫劉匕!」
我回答道。
他們把宋平澤丟出去之後,我站起身來說道:
「謝謝衛師叔,謝謝各位師兄弟的幫襯,如果沒有你們,這件事情還真的不好收場。因為我的事情耽誤了大家,明天中午請大家吃頓好的,算是給大家踐行。」
大家都呵呵笑著說沒事,舉手之勞。
衛師叔說道:
「你失血太多,而且還留有內傷,得趕緊去醫院調理一下身體才行,我等下幫你驅驅邪氣,其他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
我把師父的靈位放回包里,搖頭道:
「沒事,衛師叔,我沒事的,叫各位師兄弟回酒店休息吧。」
衛師叔嘆了一口氣,安排大家都下山,師姐也叫阿泰他們先回去。
上一刻還熱熱鬧鬧的道觀,又變得冷冷清清起來,衛師叔和師姐把我扶進房間。
待我躺下之後,衛師叔才臉色沉重的說道:
「師侄啊,你怎麼能用燃壽血祭來開法器呢?太魯莽了,你們要是打不過,完全可以叫我幫忙啊!」
我說:
「沒事,衛師叔。」我沒有告訴他我的壽命本來就不多了,根本不用在乎這些禁忌。能把三個邪五猖都打殘,那陳師傅也不會好受。
按理說,邪五猖所受的傷害會映射到願主身上,三個邪五猖一個斷手,一個斷腳,一個斷頭。
這些傷害會疊加到陳師傅身上,他會癱瘓一隻手一條腿。
而且精神上也會出現很大的問題,這樣他以後就再也不能為所欲為,可以去和他師兄黃師傅作伴了。
衛師叔也沒有再說什麼,他的臉色突然轉好和我說道:
「劉匕,你師父的靈位你一定要收好,還有那個噬冥鬼,你也要照顧好。這個姓陳的是自身難保了,但是不代表就不會有別的行內師父覬覦。所以你還是要處處小心。」
「嗯,衛師叔去休息吧,我好好休息一下,明天給您和各位師兄弟踐行。」
我實在是太疲憊了,被五猖抓的那一下,讓我感覺整個人都要虛脫了,靠著堅強的意志力才堅持到打完。
現在一躺下來,就感覺特別的困。
衛師叔給我化了一晚祛邪的符水之後才轉身離去。
師姐心疼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左手的傷口,幫我取下外套蓋好被子,並囑咐我好好休息之後才離開了房間,她同樣也很累。
房間裡面只剩下鐵蛋站在我的床頭,它目不轉睛的盯著我,一臉的悲傷讓我看的有些難過。
我輕聲說道:「鐵蛋你真棒,今天晚上表現的很不錯,累了吧?自己回傘里休息吧。」
鐵蛋抿了抿嘴搖了搖頭,用手指了指我的左手,嘴裡啊啊啊的不知所言。
「我沒事,你不用擔心,別站在這裡了,快去傘中!」我沒好氣的說了一聲,眼皮越來越沉重,終于堅持不住昏睡了過去......
第二天上午,師姐的敲門聲把我吵醒,我睜開眼睛,屋子裡面拉上了窗簾,鐵蛋依舊站在床邊,還是昨晚那個位置,它似乎沒有挪過地方。
「唉,你呀!」
我爬起身,對著門外喊了一聲馬上就來,渾身的疼痛已經減少了很多,雖然還是很疼,但是勉強可以行動自由。
我先把鐵蛋收進了傘中,然後穿好衣服打開門,師姐說:
「出來吃早餐,曬曬太陽,這樣對你的病有好處。對了,剛才宋平澤給我打電話了。」
「他說的什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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