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鬼棒猛的砸在了那個五猖身上,它渾身劇烈的一個激靈。
隨後本能抬手迅速的打開了我的手。
這一正面接觸,讓我明白了一件事。
如果和他硬碰硬的話,我毫無勝算,因為它的手猶如冰冷的生鐵一般堅硬。
這一碰差點沒讓我的打鬼棒脫手,與此同時,它抓住法鞭的手也鬆開了,並且舉著雙手朝著我抓了過來。
我趕緊一個彎腰下蹲,躲過了它的那一抓,法鞭再次揮起,抽在了它的大腿之上。
法鞭抽到它身上,就猶如抽到一塊鐵皮一樣發出「當」的一聲沉悶聲響,我雙腿一蹬,迅速撤離了它能攻擊到的範圍。
這玩意要比我相信中的難對付很多。
我轉頭看了看師姐和鐵蛋,戰況依舊。
鐵蛋還在和那個邪五猖糾纏著,而且還微微占了下風,因為它一直在躲。
師姐的情況倒是要好一些,雖然一直在被那個五猖追,但她時不時的就會反手給那個五猖一劍。
把那個五猖急的,抓又抓不到她,追又追不上她。
我開始效仿師姐的動作,反手朝著那個五猖一鞭揮出,這一鞭不偏不倚真好抽在了它的臉上。
它這下才徹底的被我激怒,咆哮著向我沖了過來。
師姐的桃木劍已經加持好幾年了,對於魂體的傷害要比我的法鞭強很多。
她一劍就能激怒邪五猖,我卻抽了好幾下。
不過這種激怒是很有必要的,如果不激怒它就代表沒有對它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所以,對付邪五猖,激怒它才是第一步。
激怒它之後,它的魂體防禦性就不會那麼高,法器的攻擊效果才會更加明顯。
之所以說對付五猖是個體力活,因為接下來就要打一槍換一個地方了。
在這一刻之後,院子裡面的氣氛開始變得混亂起來。
院子中間,鐵蛋和一個邪五猖在糾纏著。
院子兩邊,另外兩個邪五猖在追著我和師姐跑。
看上去我們這邊都是劣勢,其實只要鐵蛋堅持住,要贏只是時間問題。
可是事與願違,鐵蛋在和那個邪五猖你來我往的糾纏了十來分鐘之後,終于堅持不住了。
在我剛越過院中角落那顆樹的時候,看到鐵蛋被甩了過來,重重撞到了那棵樹上。
不過這種傷害對鐵蛋來說不算太致命,鐵蛋被樹幹擋住,連地都沒有落,又一臉憤怒的朝著那個五猖沖了過去。
我繞了沒幾步,鐵蛋又被丟了出來,而且這一次差點就砸到了我的身上。
鐵蛋在打架的時候,魂體猶木頭般凝實,如果真的直接砸在我的身上,我肯定要被砸倒在地。
鐵蛋是魂體可以不在意,但我還是血肉之軀啊。
在心疼鐵蛋的同時,我也知道不能再這樣拖下去了。
如果繼續這樣打消耗戰的話鐵蛋肯定會被抓住,這樣一來,我和師姐的戰術,就要在鐵蛋那個邪五猖的參與下宣告失敗了。
「哈哈哈...」
看到突破口的陳師傅大聲的笑了起來:
「年輕人就是衝動啊,你拿個小噬冥鬼來對付我的五猖,是不是太過自信了一些?」
「少廢話,鐵蛋,堅持住,姐姐打走這個五猖就過去幫你!」
師姐氣喘吁吁的一邊跑一邊說道。
師姐那個五猖要打多久才可以打走我不知道。
但是我這邊的進度還不到三分之一,這個速度讓我更加急躁起來。
「啪!」的一聲,我又是一鞭子直接抽在了那個邪五猖的胸膛。
可是並沒有造成太多的傷害,它甚至連停頓都沒有繼續朝著我抓了過來。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我腦袋裡快速的回憶著各種各樣效用咒語。
可是想了很久,都沒有找到能夠能對邪五猖造成重大傷害的。
這人啊,越著急就越容易出錯。
當我跑到一處牆角的時候,光顧轉頭鞭抽五猖,卻沒有注意牆角的路。
慌亂之中一腳踩在了牆角的一把鋤頭上。
由於鋤頭是斜著放的,當我踩到鋤頭上的時候,鋤頭木把猛的敲在了我的頭上。
腦袋裡面「轟」的一下炸開,頓時有種要被敲暈的感覺。
我使勁搖了搖頭,反應迅速變慢。
我知道有個邪五猖在追我,可是我就是邁不開步子繼續往前走。
「哈哈...哈哈...」
伴隨著周圍陳師傅帶過來的那些痞子混混的嘲笑聲,邪五猖的雙手也順利的抓在我的肩膀上。
它的力氣很大,就像兩把鐵鉗一樣夾住我的雙肩,隨後猛的把我往身邊的院牆撞過去。
我忍著雙肩傳來的劇痛,想用雙腳從院牆上借力彈出去。
可是身體上的反應已經跟不上想法,在腿還沒來得及抬起的時候,我的身體就已經重重的撞在了院牆上。
巨大的撞擊力讓我再也沒有力氣站住身子,腦袋裡面的眩暈感更甚。
我雙腿一發軟就倒在了那把鋤頭邊,那把鋤頭離我只有二三十公分的距離。
我心中一驚,如果我的落點再偏一些,就會和師父一樣,被一把鋤頭給弄死。
邪五猖打人,不會把人直接打死。
在它確定你受到重創之後,它會停下攻擊動作等待願主的下一個法令。
同樣的,邪五猖也沒那麼容易被打散,基本上都是只能被打跑。
不過要打跑它也很難,最簡單直接的辦法就是讓它致殘。
而要讓它致殘,首先要讓他的魂體變得鬆散。
而我和師姐一直在做的事情,目的就是讓它們的魂體變得鬆散。
所謂致殘,就是打掉它的任何一個部位,手,腳,或者頭!
我看著近在咫尺的鋤頭,心裡湧出一股莫名的傷感,之前師父被鋤頭刺穿後腦的那一灘血讓我記憶猶新......
對了!血!
我掙扎著坐了起來,左手放下了打鬼棒,抬手狠狠的就拍向了鋤頭最尖銳的那個位置。
鋒利的鋤頭毫無阻擋的劃破了我的手掌,這種劇痛讓我頓時清醒了不少。
手掌被劃開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四五公分的口子,鮮血如湧泉般從傷口處冒了出來。
我冷笑一聲,用冒著血的左手握住了法鞭的棕櫚麻繩的始端,忍著劇痛,右手慢慢的抽出法鞭,嘴中念道:
「長夜耐苦熱,猛火出咽喉,常思願主血,靈血開器,如熱得清涼,法界血魂神生大羅,潤及於一切魑魅魍魎,燃壽血祭,法器開!」
咒語念完,法鞭從左手上抽出。
整個棕櫚麻繩被左手的鮮血染紅。
我支撐著從地上站起身,右手揮著法鞭猛的朝著那個邪五猖抽了過去。
那個邪五猖見我又站了起來,毫不猶豫的伸手過來想要抓我。
我的法鞭順勢纏住了它伸過來的右手手肘處.
陳師傅見勢不妙,馬上開始念收猖決,可是已經晚了。
「啊!」
那個邪五猖發出一聲痛苦的嘶吼,我心中一喜,右手猛地的一拉。
法鞭就像一塊鋒利的刀刃一般,把那個邪五猖右手手肘以下的部位從它的魂體上扯了下來!
邪五猖再次發出一聲痛苦的嘶吼,慢慢的消失在空氣之中。
它沒有被我打散,而是遁逃了回了陳師傅的五猖附物裡面。
打跑一個,我跌跌撞撞的走到鐵蛋身邊。
法鞭再次猛然抽出,為了避免傷到飄在上面的鐵蛋。
我這次抽的位置,是和鐵蛋糾纏的那個邪五猖的左腿。
法鞭纏住它的左腿膝蓋,用力一拉,沾了血的棕櫚麻繩直接割下了它的左腿膝蓋。
這個邪五猖也痛苦的吼叫一聲,慢慢的在空氣中變成了透明。
陳師傅還在著急的念著收猖決,我不想給他任何機會,和鐵蛋說道:
「鐵蛋,去打斷那個老傢伙,記住不要和他硬拼!」
鐵蛋猛的一點頭,轉身快速的朝著陳師傅飄了過去。
悲催的陳師傅在收猖決還差兩句就要念完的時候,被衝過來的鐵蛋打斷了。
他抽出包裡面的桃木劍,口中的咒語被迫換成了打鬼咒。
打跑了鐵蛋的邪五猖,我馬不停蹄的向師姐那邊走去。
和師姐糾纏的那個邪五猖的魂體,已經開始慢慢變的渙散,師姐要打跑它已經只是時間問題。
不過我不想再這樣浪費時間。
我的左手已經麻痹,鮮血還在不停的留,如果再不包紮就要失血過多了。
而且腦海中的暈眩感越來越強烈,我不知道我還能堅持多久。
「師姐,引它過來!」
我虛弱的衝著師姐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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