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晟愣了,急忙打斷了張老師的話,低聲道:「不好意思啊,張老師,我不知道你說什麼呢?我今天找你來是因為……」
謝晟指指旁邊的徐志,把來意說了,最後道:「我這學期沒有人體素描的課,所以想請張老師行個方便,讓徐志進去看一下,您若是方便……也略微指導他一下!」
「先謝謝張老師了,這節課對我很重要!」徐志在旁邊低聲說道。
「重要?」張老師根本沒有任何的思索,立時看向徐志,眼中生出了嘲弄,說道,「有什麼可重要的呢?難不成比看av還要重要?小伙子,你這樣的人,不,你這樣的男人我見得多了!打著什麼學習藝術的旗號,帶著有色的眼睛白看我們的模特!別以為你什麼心思我不明白,是不是打算上完素描課還要問我們的模特要地址,要電話啊?別跟在我面前裝什麼有志青年,想畫畫,沒問題啊,有錢……你自己去雇模特,沒錢……自己去買av,一張光盤8塊錢,夠你看一夜的!」
說完,張老師又是看向有些驚訝,不知所措的謝晟,惡狠狠道:「至於你,謝老師,你自己不就是人體模特麼?你的身體以前給系領導看過,也給不少人看過,現在怎麼不能給你這個學生看呢?用你身體畫出的素描……可能更性感吧!哈哈……」
說完,「啪」的一聲,張老師把門給關上,留下門口氣得臉色通紅,眼中淚水醞釀,幾欲滴下的謝晟了。
足足幾秒鐘的,謝晟低下頭,兩滴淚水落下,然後她抬起頭,強笑道:「咱們走吧,我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讓你失望了!」
「沒事兒,沒事兒,謝姐……」徐志急忙擺手道,「您那天不是說過麼,不一定能讓我進去的,我早就有思想準備。」
跟在謝晟身後,徐志不敢多問,也不敢說離開,走了一會兒,謝晟低聲道:「今年我們系有兩個晉升高級職稱的名額,我跟張老師是競爭對手,我估計他已經聽到什麼風聲了吧?」
「嗯」徐志點頭附和道,「聽他的口氣應該是的,而且他也知道不如你,所以才嫉妒你,這樣的人渣,不必理會他吧!」
「不過……」謝晟看了徐志一眼,說道,「他說的也沒錯,我以前就是美院的模特!不過,我實在是太喜歡畫畫了,我願意為藝術做這樣的犧牲!」
徐志想了一下,說道:「我終於明白你為什麼不讓謝萌走這條路了,看起來是挺艱難的!」
「這些污言穢語其實算不了什麼!」謝晟搖頭道,「關鍵事件有人聽,有人傳,有人信!估計我評上了高級職稱,系裡又得多很多的流言蜚語了!」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倒也不必多想!」徐志沒這方面的經驗,只能撿自己知道的安慰。
謝晟說著,帶著徐志上了一棟樓,拿鑰匙打開一個屋子,隨手把鑰匙扔在桌子上,說道:「這是我在學校的畫室,把門關上,你自己先隨便坐。」
「好的!」徐志把門關了,朝著四周看了一下,就隨手從旁邊桌子上拿起一本關於繪畫的書,津津有味的看了起來。
「嘩嘩……」裡間想起了水聲,似乎是謝晟在洗臉,過了幾分鐘,裡屋安靜些下來,徐志也沒在意,隨後就聽到有腳步聲,腳步走到徐志身後,停了下來,然後坐到椅子上,徐志頭也不抬,說道,「謝姐,這本書不錯,我能拿走看嗎?」
謝晟沒有吭聲,徐志一愣,正要開口再問,謝晟的聲音低低的在旁邊響起了:「徐志,我好久給人當模特了,特別是生完莉莉……」
「呵呵……」徐志邊笑邊是抬頭道,「謝姐,您的身材很好,估計跟以前當模特的時候差不多……」
「你妹啊,真是個美女!」器靈垂涎的聲音響起了,「想不到都徐娘半老了,還這麼有料!」
「啊?」徐志大驚了,因為他抬頭間,已經看到了謝晟身著薄紗,全身赤裸的躺倒在躺椅上,那臉上滿是紅暈,雙眼蘊含水色。
徐志搖搖頭,眨眨眼,確認這不是器靈搞的鬼,然後急忙擺手道:「謝姐,不用的……」
「咔」就在徐志說話間,畫室的門響了,謝萌的聲音傳來,「姐,我來了……」
「糟糕!」謝晟一聽,立刻想了起來,自己讓謝萌這幾天找時間過來的,她急忙起身,說道,「萌萌,你先別進來……」
謝晟起身,那薄紗已經下滑,豐碩的潔白顯露,徐志也有些慌張,急忙想跑過去幫謝晟拉一下,可跑了幾步又是臉紅,覺得不合適。此時,謝萌已經推門進來了,從她的角度看去,不正是看到謝晟的臉上通紅從徐志的肩膀處顯露,而謝晟潔白的身軀又是被徐志擋住麼?
「姐!徐志??」謝萌一下子就懵了,叫道,「你……你們在幹嘛?」
「萌萌……」謝晟急道,「你別著急……」
謝萌突然間明白了什麼似的,叫道:「我明白了,姐,怪不得你不讓徐志教我,原來你另有打算!你……你太壞了!!還有你,徐志,你敢打我姐注意,枉自我……我……」
不等說完,謝萌「呸」的啐了一口,轉身沖了出去。
「謝萌!」徐志急忙跑到門口,可此時,正好有人從門口走過,徐志不敢出去,急忙先把門給關上,等得人走了,徐志才打開門,準備追出去。
「唉……」謝晟嘆了口氣,擺手道,「徐志,別追了,這丫頭死心眼兒的,等她想明白才好!」
徐志想了一下,點頭道:「那還是謝姐跟她說吧!」
「你來畫吧,我好容易下決心再當一次人體模特……」謝晟低聲說道。
徐志不敢回頭,急忙回答道:「謝姐,不用了,不用了……」
「你這孩子……」謝晟笑道,「別害羞,人體線條是很奧秘的,哲人不是說了麼?一人的體內就有一個宇宙,把這個人體看透了,就掌握了一個宇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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