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小|王|八|蛋想要幹什麼?趕緊放開你的髒手!」由於一隻手的力道是有限的,王國棟一邊拼命掙扎著,一邊歇斯底里的喊著。
縱使我一隻手的力道不是很大,他單憑他還是掙脫不開,一時間,我跟他僵持了起來。
為了讓他失去一些力氣,我抓著他的脖子,把他的腦袋往木板狠狠的撞著。
撞了約莫十多下,王國棟停止了掙扎,開始討饒起來:「小……小子,咱們打個商量,你放開我,我把你放出來,你覺得怎麼樣?」
「哼,你以為我跟你一樣傻嗎?我放開你了,你往後面一退,我豈不是夠不到你了?」對於王國棟口的商量,我實在是想笑,這腦袋裡面裝的都是些什麼,漿糊嗎?
或者他以為我是三歲小孩,這麼的好騙?
「要不你說怎麼辦?你快把我給勒死了。咳咳……」王國棟似乎還想要說些什麼,但已經開始咳嗽起來,想說也說不出來。
王國棟對我的詢問倒是給我提了個醒,他不是說只要拿著那所謂的護身符,不會被學生們的冤魂糾纏嗎?我倒是可以拿那護身符做章。
「你不想魚死破也可以,既然你想商量,那我大發慈悲的跟你打個商量好了,這樣吧,你把那護身符給我,我放開你,然後你放我出去,我再把護身符還給你,你看怎麼樣?」
既然他想玩,那我陪著他玩,看看他會有怎麼樣的選擇。
其實我的也在賭,賭他現在把自己的身家性命看的什麼都重要。
他肯定也考慮到了,要真的有學生的冤魂過來糾纏我,他在我旁邊,算是拿了護身符,也會殃及池魚。
「這……不行不行,你換一個條件,萬一我把護身符給你了,你不還給我怎麼辦?我可不想面對學生們的鬼魂。」
「你覺得現在的你還有資格跟我講條件嗎?這樣,你要覺得行,那把護身符給我,然後放我出去之後我再把護身符還給你,你要說不行的話,也簡單,咱們魚死破。你好好考慮考慮吧,我估摸著,再有十來秒鐘,夜裡十二點了。」
說話的時候,我故意加大了手的力氣,我可不想在這關鍵時刻犯下致命的錯誤。
王國棟當然也明白我的話不是在開玩笑,他沉默了數秒之後,費勁兒的抬起手,將那個吊墜護身符塞了過來。
見狀,我一把將護身符抓在了手裡,接著鬆開了抓著王國棟脖子的手。
我還要靠他把我從這間屋子裡面放出去,否則晚點的話,他被學生們的冤魂給弄死了,那我豈不是出不去了?
當然了,還有一種辦法是等到天亮,天亮之後,屋裡的情況自然會清晰起來,那時候也是可以想辦法出去的。
王國棟的脖子被我鬆開之後,他猛然往後退了幾步,扯著嗓子開始叫罵起來,簡直是什麼難聽撿什麼罵。
我實在聽不下去了,也同樣扯著嗓子:「已經十二點了,你是不是打算被死去的學生冤魂糾纏呢?如果你真這麼想的話,那當我什麼都沒有說,反正我手裡有護身符,不用擔心那學生的冤魂。」
我的話算是一語驚醒夢人,王國棟顯然一驚,下意識的舉著手電朝著側面照了過去,緊接著,他像是瘋了一樣,朝著眼前的木板狠狠的撞擊著。
王國棟的舉動讓我有些傻了眼兒,難不成學生們的冤魂已經來了,已經有動作快的冤魂附在了王國棟的身嗎?
仔細想想似乎又有些不會,這裡的陰氣確實挺重的,但卻沒有鬼魅的氣息。起碼我還沒有感覺到。
「喂,你在幹什麼?」看著不停撞擊木板的王國棟,我朝著他打趣道。
眼下我已經沒有那麼著急了,甚至還有些渴望那些學生們的冤魂趕緊到來,那樣的話,王國棟沒有了東西庇佑,可以嘗嘗什麼叫做現世報了。
也不知道被燒死的那些學生們報了仇之後,能不能順利的到地府報道。
「門鎖之後我把鑰匙丟了,現在沒有鑰匙,我只能這麼做。小子,你也別愣著了,一塊撞吧,撞開了大家一起活,撞不開的話大家一起在這裡等死好了。」
王國棟一邊撞著木板,一邊扯著嗓子喊著。
「哦,原來是這個樣子啊,那你慢慢撞吧,等你什麼時候撞開了,我把手裡的護身符還給你。」我把玩著手的護身符,再次朝著王國棟打趣著。
「你……你真是個王|八|蛋!!!」
「罵吧,罵吧,看你待會還能不能罵的出來。」
嗒嗒嗒……
趁著王國棟撞門的空檔,我隱約聽到了一陣略顯急促的腳步聲。我頓時來了精神,順著之前王國棟打開的那個小窗口往外瞧了過去。
可惜,附近的情況我倒是能夠看到,稍遠的地方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到。
很顯然,王國棟也聽到了這個腳步聲,他的視線也同樣轉移到了聲音傳來的地方。不過他並沒有撿起手電筒觀察那邊的情況,而是更加賣力的撞擊著有著窗口的木板。
其實我覺得這王國棟的腦袋真的有些不太靈光,他完全可以在我把護身符拿走之後,用最快的速度離開這宿舍樓,只要離開了宿舍樓,離開了學校,恐怕他不會再有什麼危險。
當然了,或許他覺得,十二點的時候,那些學生們的冤魂會準時出現,所以擔心會撞到那些鬼魂,所以才不敢離開的吧。
腳步聲越來越近,很快,一個隱約的黑影出現在了我的視野之,隨著腳步聲的增加,那道黑影開始漸漸清晰起來。
當我可以看清那人的面孔時,頓時吃了一驚,我想不明白,他怎麼會出現在這個地方。
那人不是別人,正是之前讓我暫時保管護身符的那個司機。
一個大膽的想法猛然涌心頭,難不成,其實這齣租司機根本是跟王國棟一夥的。從他第一次載我開始算開始了他的計劃?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事情沒有弄清楚之前,我還是不敢輕易的下定論,也許這齣租司機是因為別的情況過來的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