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國棟應該是知道馮海的情況的,但就算如此,這麼貿然的出現似乎也有些不太妥當啊。
「隊長,你家裡怎麼還有這玩意兒啊?」稍稍遲疑了一下,馮海湊到我的耳邊,輕聲說道,說話的同時,有意無意的朝著王國棟所在的位置指了指。
「什麼玩意兒?」王國棟饒有興趣的朝著馮海說道。
見狀,馮海的臉色微微一變,「你知道我能夠看到你,並且能夠聽到你說的話?」
「為什麼不能知道呢?我還知道,你叫馮海,是北城特殊部門的,眼下你前任隊長的事情,調到了洛城,我還知道,他叫李英,是你們洛城特殊部門的隊長,哦,你還有個兄弟,叫做馮洋,因為路過你家,所以,他就打算回家住上一晚,我說的沒錯吧。
當然了,如果你覺得這些信息還不夠的話,我還可以說更多的,就在你們到李英家之前,去見了許家的人,還被十多個後天的高手圍攻,其中不乏有後天中期的高手,或者準確點來說,你們並沒有幫上什麼忙,只是站在一邊看,那十多個人,全都是衝著李英去的。」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知道這麼多?」馮海的臉色大變,下意識就掐起三清指,念起了天雷咒的咒文。
看到玩笑開的有點大了,我趕忙阻止了馮海,「馮海老哥,別誤會,這是自己人。國棟叔,你就別開玩笑了,別讓馮海老哥真的招來了天雷,再把我家點著了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隊長,你說他是自己人?可是,他……他並不是……」
「不是人嗎?我也沒有說過我是人啊,要說起來,我應該可是稱之為鬼,一隻厲鬼。」王國棟微微一笑,不緊不慢的說道,「好了,不開玩笑了,我出現的原因就是想要告訴你們,外面可能有人,而且是針對你們而來的,我現在就打算到外面探查一下情況,如果情況不對,你們還是做好了準備才好。」
「外面有人?」聽到我跟王國棟的解釋,馮海的臉色稍稍緩解了一些,但聽到王國棟說外面有人,眉頭隨即就皺了起來,「是我小看了許家嗎?難道他們家有這麼大的能量,即便知道你是宗師,還敢派人過來,嗯,估計來者不善啊。」
「管他呢,兵來將擋,土來水淹,只要不是派來了先天境界的高手,憑藉我的手段,還是能夠應對的。要我說,國棟叔,你可能有點想得太多了。」
「不,隊長,我覺得國棟兄說的有理,畢竟這個世界之上,奇人異士還是挺多的,準備一下並沒有什麼錯,所謂小心駛得萬年船。」
「好吧好吧,國棟叔,那就麻煩你到外面觀察一下了。」我無所謂的聳了聳肩,這並非說我自大,主要是在我施展了雷公擊剝咒之後,再加上小金的指點,一般高手還真就難以在我的面前占到什麼便宜。
王國棟輕輕點頭,隨即飄出了我家的房門。
剛剛離開,馮海就直接說出了心中的疑惑,「|隊長,這是不是就是茅山術里記載的養小鬼?只是,我看我太爺爺留下的那些書籍上說,茅山弟子不是不能養小鬼的嗎?大概意思好像說這是不正是風,嚴重的話,是要被逐出山門的。」
「這並非是我養的小鬼,要說起來,我們只是合作關係吧,他需要我幫忙報仇,僅此而已。但是吧,日久生情,我們之間說起來,也算是有著叔侄之情。」
「原來如此,只是,會不會……我的意思是說,會不會有什麼危險呢?畢竟,鬼是陰邪之物,待在人身邊久了,會對人不利。」馮海欲言又止,遲疑了老半天才說出心中的想法來。
「放心吧,若是尋常人,可能不出一年半載就會一命嗚呼了,我的情況比較特殊,並不會對我或者我身邊的人造成什麼太大的影響,就算真的有,我身上的陽氣也足以衝散那些陰怨之氣了。」
「可能是我多慮了,隊長的本事可以說輕而易舉就在我之上,不管是武力方面,還是……哦,不對,要說咒法,我們之間可就是天壤之別了。」
正在說著,王國棟忽然倒飛了回來,雙眼瞪的渾圓,直接倒在了我腳邊不遠的地方。
我有些愕然的看著王國棟,看他臉色有些差?,顯然是受了傷的,「國棟叔,你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情?」
「李英兄弟,果然來者不善,他們好像會些法咒,不過,這法咒好像並非你尋常施展的那種。」王國棟略顯虛弱的解釋了起來。
「國棟兄?外面情況如何?對方一共幾人?大致是個什麼來頭?」馮海在王國棟的話音落下之後,趕忙詢問起來。
「具體情況不知道,但人數的話,看到的有三個。而且,他們三個應該都會那種手段,對了,檀香,他們在看到我之後,直接點燃了檀香,隨意拿檀香往臉上抽了幾下,接著就變的非常厲害,僅僅對我打了一拳,我就變成了這個模樣。」
「檀香?往臉上抽?」馮海一邊說著,一邊將注意力轉移到我的身上,似乎在等我給出一個合理的答案來。
我沒有微皺,仔細的在前世的記憶之中搜索著相關的記錄,翻來覆去,倒是有一種情況跟這個比較相似,那就是神打,也就是說,通過手段,請神上身,但是這種神打國內很少有,相對來說,東南亞南邊會更多一些吧。
「有意思,真是有意思啊,沒想到,這許家的人脈關係還挺厲害的,居然連這種人都給請過來了,不過呢,既然人都來了,我肯定有必要出去會上他們一會,起碼,也要為國棟叔報了這一拳之仇。」
「隊長,這麼貿然出去真的沒有問題嗎?要不要先想個對策什麼的?或者,我給馮洋打個電話吧,人多好辦事兒。」
「不用了,先看看情況,如果能夠應付的來,自然就能應付的來,如果應付不來,那麼,就算是把馮洋喊過來,那也無濟於事。行了,還是由我先出去看看情況好了。」
「隊長……」馮海似乎還有什麼想要說的,但最終還是硬生生的給咽了回去。
我看了馮海一眼,回以一個自信的微笑,隨即起身,邁開步子朝著外面走去。打開房門的一瞬間,卻並沒有看到王國棟所說的人影。
撓了撓後鬧勺,下意識就將頭扭了回去。王國棟跟馮海並沒有直接出來,只是站在房門不遠的地方。
「國棟叔,怎麼沒有看到人呢?是不是打傷你之後擔心被我報復,所以逃走了?」我有些疑惑的開口詢問道。
「他們不在這裡,不過我能夠感覺到,他們並沒有走的太遠,想必,應該是想要將你引到什麼地方去吧。」王國棟閉上眼睛感受了一下,這才開口說道,「我感覺,他們在那個方向。」
「那邊?」我有些疑惑的朝著王國棟所指的方向之看了一眼,不由得有些納悶,那個方向,好像是之前那個詭異的酒館的方向,難不成,他們想要引我到那裡去?
「既然如此,那就過去看看好了。」稍稍想了一下,我便開口說道,待馮海出來之後,我有確定將門鎖好之後,才邁開步子,朝著王國棟所指引的方向走去。
「他們好像還在移動,但沒有改變方向。」王國棟如是說道。
「那邊,我知道了,那邊有塊空地,最近在拆遷,我想會不會想要把你往那邊引呢?」馮海仿若恍然大悟,開口說道。
「拆遷?哦,我想起來了,之前去那邊的時候,好像看到過一塊被藍色板子圍起來的地方,當時也沒有注意那邊是在做什麼,原來是在拆遷啊。」我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經馮海這麼一說,情況似乎還真就是這麼一個情況,至於為什麼要把我往那邊引,或許原因只有一個,那邊人少,不用擔心會被人看到。
只是,找到一個偏僻沒有人的地方,這是打算直接取了我的性命而不被人發現嗎?如此一來,這種可能性似乎被無線的放大了起來。
畢竟,就算沿途有監控的存在,但是我們並沒有一起行走,而且前後之前還有一段距離,就算到時候去調監控,最多也就能夠將他們鎖定為嫌疑人,卻沒有實打實的證據。
唉,不得不說,現在的人真的是精明了,就像之前見許家人的時候,他們不也是用了類似的手段,僱傭出租司機躲避監控,把我帶到了荒郊野外,然後又換了一輛車嗎?
不管那麼多了,反正跟我也沒有太大的關係,就算真的到了那裡,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隊長,我想了想,覺得最好打個電話招呼一聲,萬一有個什麼變故,也方便處理一些。」馮海再次開口說道。
「打電話?變故?你指的什麼?萬一我被打傷了嗎?這點應該可能性不會太大,難不成,你的意思是說,當我把對方打傷之後,有憑有據,不用被追究責任嗎?」
「差不多兩者都有吧。」馮海點了點點頭應道。
「算了,有警方插入也不太方便,畢竟,對方應該並非是尋常之人,再說了,有你在,到時候還有什麼說不清楚的嗎?」
「理倒是這麼一個道理,只不過吧,算了,就這麼著吧,反正馮洋也在附近,到時候我會給他打電話的。」馮海見拗不過我,只好作罷。
往前又走了一段時間,王國棟朝著側面指了過去,「李英兄弟,我感覺他們去了那個方向。」
「這就沒錯了,那邊剛好就是拆遷的那塊地方,隊長,雖說你有能力解決這件事情,但最好還是小心一些,萬一他們有什麼埋伏,那可就有點得不償失了。」馮海有些猶豫的說道。
「馮海老哥,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吧,這種事情不親自出面解決也說不定就會沒有個盡頭了。換句話說,只有一次性把他們給打怕了,才有可能讓他們不在再找我的麻煩啊。
當然,我也不怕他們找我麻煩,正好能夠拿他們練練手,我最擔心的就是,他們會對我的家人不利,畢竟不管怎麼說,我也不可能一直待在我的家人身邊不是?「
「唉,隊長,我發現你的口才實在是太好的,竟然讓我無言以對,算了算了,反正我今天算是豁出去了,真要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我也認了。走吧走吧,從這邊走,我知道一條捷徑能夠更快的抵達那裡。」說完,馮海朝著之前王國棟所指相反的方向指了過去。
「馮海老哥,你確定這邊沒有錯嗎?不是在那邊嗎?」我抬起手來,再次朝著剛才王國棟所說的方向指了過去。
「跟著我走肯定不會有錯,看似相反,實則是捷徑。」
將信將疑的跟著馮海往前走著,直接繞了好幾個圈子,就在我繞的有些茫然時候,王國棟忽然開口說道,「咦?真是奇怪了,明明走的相反的方向,怎麼會走到這邊了?」
「國棟叔,你在說什麼呢?我現在已經被繞蒙圈了,已經分不清東西南北了。」我有些無奈的朝著王國棟說道。
「我的意思是說,他們在前面。」王國棟也是略帶疑惑,但還是抬手朝著前方指了指。
「在那邊就對了,我對這一片熟悉的很,怎麼可能會弄錯,所以,跟著我走肯定不會有錯的。」馮海略顯得意的說道,頓了頓,「隊長,你坐好準備了嗎?如果坐好準備了,我們就直接過去,我的意思是說,施展那個雷公擊剝咒。」
「直接施展雷公擊剝咒嗎?」馮海的話讓我微微一怔,不由得有些猶豫了起來,對方的情況都還沒有摸清,貿然施展雷公擊剝咒的話,會不會到時候陷入兩難之地呢?
「你怎麼看?」我扭頭朝著王國棟看了一眼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