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厭聽到後內心毫無波動,不過她還是回過頭瞥了眼。
外婆臉色倒是直接聚變了,她上前幾步,特別護的破口大罵起來:「你再說我家厭厭句試試,信不信我讓我兒子打斷你腿。」
外婆不喜歡白厭,以前也經常跟陳舒吐槽,但聽到外人這麼說白厭,她心裡很不是個滋味。
保姆並沒有被白厭外婆說的話唬住,而是被白厭的眼神給嚇住了,上半年的時候,保姆親眼見過學生家長找上門,她自然是清楚白厭會打架,下手好像還很重。
白厭其實只是用平常眼神看的,大概是保姆的心理作用,她總覺得如果再多說一句話,不用等陳聚來打斷自己腿,白厭就能當場把自己揍了。
保姆呆呆的看了她們兩眼,然後轉身快速離開了。
白厭外婆沒有追上去,她剛才只是嚇唬保姆的,再說陳聚不會不講理的直接揍人,他都是快要訂婚的人了,肯定也不會因為這點小事惹麻煩。
外婆回過頭,看向已經走到樓梯口那邊的白厭,安慰的說:「厭厭,別在乎別人的話,也別心裡不舒服,等你媽晚上下班回來了,我就說下這事,換個新保姆來做飯。」
白厭點了點頭,沒說話就上樓回自己臥室了。
外婆心裡還是挺氣的,看到白厭上去後,她進去了廚房,把保姆剛才做的那盤菜給倒進垃圾桶中,又重新給炒了好幾道菜,還熬了米粥。
陳舒其實早下班了,她沒先回去,去買了些吃的才回來。
陳舒知道保姆做飯不怎麼樣,礙於是同事介紹的不好開除,她怕白厭外婆晚上吃了會多事,就打包了些飯店炒好的菜。
剛回到家,就看到桌子上的那些盤子了,怎麼看都不像保姆做的。
陳舒心裡猜到了什麼,不過她沒敢直接提,「媽,我買了些吃的回來。」
白厭外婆氣還沒有消,聽到陳舒的聲音後急忙從客房出來,然後說:「小舒,你們家的那個保姆她說不幹了,她做飯是真的很難吃,我跟她大吵了一架,厭厭也說她做的不好。」
外婆的做法正合陳舒心意,這樣她那個同事知道了也不能多說些什麼。
「沒事,不干就不干,明天我再重新找一個保姆。」
白厭外婆看陳舒這麼的爽快,心裡頓時有些不舒服,總覺得陳舒像是早知道保姆做飯不好吃了。
「你怎麼現在變得跟韓木石一樣了,成天埋在工作中也不顧家,多多少少也得管些家裡事,厭厭還小什麼都不懂。」
上次白厭外婆來住的時候,只過於關注白厭的性子了,完全沒意識到,陳舒這個做媽媽的有多麼失職。
白厭外婆本來還想跟陳舒聊要二胎這事,現在卻什麼都不想說了,吃晚飯時,還特別的關心白厭,給她夾了很多菜。
次日,白厭還是照常在那個時間點醒來,像是已經忘記保姆不幹了,白厭還是習慣性的把東西全部收拾好,然後提著書包下樓。
剛下樓,白厭便聞到股特別好聞的味道,之前保姆做的早飯可沒這麼香,她疑惑的朝著廚房看過去,就直接看到了外婆蒼老的背影。
外婆做飯的動作還是挺標準的,看起來很像電視上的那種大廚,白厭微微怔在原地,這才想起來,保姆昨天說過的那些話。
昨天昨天在陳聚家的時候,陳聚就說了白厭最近的改變,白厭外婆來之前也做好了心理準備,從昨天那事中能看出來,白厭是變了很多,要換成以前的性子,保姆肯定會吃不了兜著走。
白厭能不吐槽保姆做的飯,讓保姆干到昨天,已經夠仁至義盡了。
外婆做好後轉過身,打算往餐廳那邊端,她還沒走廚房,就跟白厭的視線多上了,看著什麼都收拾好了的白厭,外婆震驚的停住了腳步,嘴沒過腦子的問了句:「怎麼這麼早就醒了?」
白厭收回視線,「快該去學校了。」
外婆緩過神,笑著回應:「正好做好早餐了,快點洗手過來吃。」
白厭嗯了聲。
她外婆做的飯比外面的很多飯店都要好,色香味俱全,白厭不知不覺中就吃了以前早飯的兩倍量。
遲到胃都有些撐脹了才停下,她抽了張紙巾,打算擦下手去學校。
還沒擦好,就聽到坐在對面的外婆說:「看來得讓你媽按我這個廚藝的標準去招聘保姆了。」
–
下午有節課是自習課,班裡有些同學在小聲的閒聊,莫文文則是在睡著覺,白厭並沒有覺得困,就拿起了數學卷子,開始看選擇題。
上面都有標準答案,今天早上數學老師都有講過,不過白厭還是有些看不懂,為什麼要選這個。
白厭後來又接連看了好幾個選擇題,發現都看不懂,她今天早上那兩節課還聽的特別入神,現在看來是完全沒聽進去,算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白厭正打算換張試卷看的時候,卻聽到附近同學的議論聲了,不過聲音太小,她只能模模糊糊的聽到一點。
「隔壁班新轉來的那個男生我見了,長得還真的挺帥,就是看起來不太像好學生。」
「展開說說,為什麼長得帥就不像好學生了?」
「我吃飯的那桌距離他特別近,看到他胳膊上的紋身了,不過是在肩膀那塊,平常穿校服的話看不到,要不然早就能查出他違紀了,咱學校根本不讓紋身,對了,還有,他耳朵上好像還帶著耳釘,我看著一閃一閃的。」
突然就有個其他聲音插嘴說,「我高一玩的最好的那個朋友就在隔壁班,他說那男生才剛轉學過來沒幾天,就跟班裡的好幾個人打過架了,好像家裡有背景,反正他們班的班主任都沒有去追究他責任,被打的學生也沒敢計較。」
「就跟咱班的白厭和莫文文一樣唄?班主任什麼事都向著他們。」
「應該差不多吧,反正脾氣特別的暴躁,不過好像又不一樣,我朋友說,那男生好像很喜歡惹別人生氣,經常故意挑逗班裡的同學,我們也得小心點,他是看誰不順眼就欺負誰。」
「啊?難不成走到路上遇見他,被他看不順眼也要被揍嗎?」
「有可能,他除了找自己班同學的事情,也欺負別的班學生了,還有個事,是我朋友知道的小道消息,那男生沒轉來我們學校前是高三的學生,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轉過來就退了一級,再跟你們兜個底,他名字叫李琛,好像小學上的那個學校跟白厭是一所。」
「那以前欺負白厭的同學中該不會就有他吧?我記得裡面有這個名字。」
那幾個同學聊到這裡就沒有再聊了,因為班長已經開始管紀律了。
他們口中所說的隔壁班男生,是個名副其實的校霸,從上小學開始就霸凌身邊同學,在之前那個高中名聲混的稀巴爛,很多老師都看不下去了,往上面反應了很多次,家長也找的辦公室都有些擠不下。
學校實在迫不得已,就開除了李琛的學籍,回到老家後,他家長就給找到了這所距離近的高中,讓他轉校過來。
轉眼便到了學校時間,白厭跟莫文文正準備出去教室的時候,忽然聽到外面傳來了怒吼聲,「竟然敢踩我鞋子,你知不知道有多貴?你能賠的起嗎?」
這會走廊的人特別的多,很多同學都是硬擠著走,誰也不讓誰。
那男生也是不小心踩到他的,「不就雙運動鞋,能有多少,幾百塊你就直說吧。」
對於普通家境的學生,幾百塊鞋子已經算偏貴的了。
「既然這麼想賠,那我就告訴你價格,五千八,你什麼時候能湊齊給我?」
那男生震驚到瞪大眼睛,李琛腳底下穿的那雙運動鞋,看起來跟其他學生的差不多。
「你是不相信我鞋子值這麼多錢?不然我明天從家裡拿來收據給你看看。」
那男生不信邪的說:「就你這雙破鞋,能值幾個錢啊?收據也能作假啊,你就是想坑我錢。」
李琛的這雙鞋還真的不便宜,他也沒撒謊,看到那男生不認慫的眼神後,頓時來了興趣。
他嘲諷的反問了句:「我至於坑你這個窮人的錢嗎?」
怕男生不信,李琛還從校服褲兜里掏出張銀行卡,說:「我卡里有好幾萬,你那幾百塊能跟我比嗎?」
那男生頓時覺得有被侮辱到,他也不相信李琛卡里會有這麼多錢,於是又多爭執了幾句,然後就打起來了。
周圍吃瓜的同學看到後都急忙遠離,有好心的同學則是幫忙喊了聲,「快點叫老師,有同學在走廊打架。」
莫文文最後一節課睡覺了,她被白厭叫醒來後腦子都是暈乎乎的,但在聽到走廊那的動靜後,她腦子瞬間清醒了,興致極高的拉著白厭胳膊朝外面走。
不過她們還是晚了幾秒,李琛把那個學生揍倒在地後就走了,現在走廊里只剩下那個被打的男生。
看著鼻青臉腫,癱倒在地的學生,還有李琛走在人群中的背影。
明明不算熱的季節,他卻只穿了件短袖,走路姿勢也特別的拽。
莫文文不由的嘖了聲,「沒想到咱學校竟然還有這麼暴躁的人,就被踩了下腳,都能把別人給打成這樣,比我們狠的多。」
白厭看著李琛的背影,莫名覺得特別的眼熟,好像以前真的見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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