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和榮很是不爽的說:「你們這是行業壟斷,我怎麼樣知道你們這些攤主不是胡說八道,忽悠我一個人呢,你們的權威性,我表示懷疑。」
聽這話,周圍的人一陣大笑,王禪也是笑呵呵的說:「這位先生想來不是經常的到古董市場上來吧,二次描紅,這個確實是存在的,不是我們古董市場定下來的,而是兩岸三地的學者在研究了很多清末民初的粉彩瓷器之後定下里的一個行業規則,你如果是不相信的話,那可以去權威期刊這本雜誌上去年的第八期就刊登過關於這方面的論文。」
楊和榮看到王禪壞了自己的好事,而且此刻還是侃侃而談,自然是對王禪沒有什麼好的印象了。
因此,在這樣子的一個情況下,他鄙視的看了王禪一眼說:「現在的權威期刊,抄襲剽竊成風,那裡面的東西也是有人看嗎?就算是有,但是何嘗不是胡編亂造呢。現在這年頭,學術造假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再說,就算是有,你如何能夠知道,難道這東西是你寫的不成?」
王禪看這傢伙有些胡攪蠻纏,越發的懷疑這個事情是有問題了,因此此刻也是笑眯眯的說:「這個事情還真的是讓你說對了,這一篇論文真的是我寫的,我的老師是南湖大學考古系的秦教授,國學大師,我的這篇論文,正是為了畢業做的論文。
當時研究粉彩瓷器的時候,我跟著老師參與了這次活動,而二次描紅,也是我在那次活動中發現的,後來大家認定了,這二次描紅,確實是存在的,不過是說想要找出來嗎,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一般的人。可能是不太會注意這二次描紅的事情的。因此,這個消息雖然是說去年我發的論文,但是,行業內的關注度不是很高。」
這話說出來。一切皆有能,在這樣子的一個情況下,其實王禪是很好的解釋了二次描紅的來歷,還有證明了他的權威性。
南湖大學考古系,在全國也是非常的有名的一個培養考古人才的地方。而且在這樣子的一個地方的秦教授,那更是國學大師,為行業內的人敬仰。
葉明是他的弟子,其實這個事情在文昌廟古董市場知道的人是很多的。但是楊和榮就是不知道了,他猶豫了一下不再就這個問題繼續的爭辯了。
雖然楊和榮是一個符師,但是秦教授在行業內的威名,他還是非常的清楚的。而且秦教授已經去世了,人死為大,因此,楊和榮自然是不願意在這樣子的一個問題上面糾纏了。
胖警察看到楊和榮讓步了。知道這個事情可以進行檢查了,點點頭說:「好,既然雙方達成一致,那就開始檢查,看這個瓶子到底是仿製的,還是真正的清末民初的一件粉彩官窯瓷器。」
這個時候,其實周圍的攤主心中也是一陣的緊張的,畢竟這樣子的一個事情也是關係到了文昌廟古董市場的一個聲譽了。
如果是說這個年輕的攤主勝利的話,那讓楊和榮乖乖的賠錢,這樣子的一個事情其實是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但是如果是說證明了這個年輕的攤主真的是用仿製品而忽悠人的話。那對整個文昌廟古董市場來講,也是一個不小的打擊的。
雖然是說在任何一個古董市場,不管是說怎麼樣,都是有贗品存在的。這一點在行業內的人心中是心知肚明的,但是那是行業潛規則,私底下的東西,不可能拿出來明面上說出來。
這一次就不一樣了。當著大家的面,直接的揭穿了文昌廟古董市場如果是說有造假這樣子的一個嫌疑的話,那這樣子的一個時候。對文昌廟的名聲的影像是怎麼樣的那就可想而知了。
雖然好事的人多,圍觀的攤主顧客什麼的也是不少,但是這個花瓶碎了,碎片也不是一片,因此,不少的人都紛紛的拿起來花瓶的筍片看。
楊和榮想要說什麼,但是看看圍觀的那麼多人,他要是ibu讓大家鑑定,不就是顯得心虛,如果是說不賠償,還不讓鑑定,那他就是引起眾怒了。
因此,這個時候,就算是楊和榮也是不想讓大家鑑定都是不可能的。這一切,其實都是落在了王禪的眼中,因此,王禪在這個時候是越發的肯定,楊和榮這傢伙,肯定是別有用心的。肯定不會是為了一個花瓶那麼簡單。
而此刻王禪拿起來其中的一個碎片說:「大家仔細的看的話,可以注意到一點,如果是說這個粉彩的花紋的話,那有些地方,中間是稍微的淡了一些,而兩邊的低昂,可能就是會顯得厚重一點。
上釉這樣子的一個技巧。其實我不用說大家也是應該明白的,只要是一次上釉的話,那絕對是中間顯得比較凝實的,而應該是四周顯得比較的黯淡一些,這個才是一次描紅應該有的特徵的。
但是,如果說二次描紅的話,那這個時候,就會出現重疊,這樣子的話,周圍就會變的釉色濃重,但是中間的釉色就會比較的淡薄。
這個就是二次描紅的特點。
這種釉色上面的差別,一直是存在的,但是為什麼在王禪之前是沒有人能夠發現這一點,那是因為在這樣子的一個情況下,很多人都是認為,這種事情是釉色在燒制的過程中的一個變化,因此,在這樣子的一個情況下,窯變就成了一個很好的藉口。二次描紅不是每一件清末民初的康熙粉彩都具備的特徵,這也是為窯變這樣子的懿貴妃說法提供了證據。
畢竟不是每一件瓷器都是在燒制的過程中可能產生窯變的。
因此,在這樣子的一個情況下,不管是怎麼樣的來講,這個時候窯變就成了大家比較容易接受的一個觀點了。
但是王禪發現這個事情不是那麼大家簡單,因此,他也是找了很多的樣品,發現了其中的規律,然後親自製作了十多件的粉彩瓷器。
工藝和原料都是用清末民初的康熙粉彩的工藝和原料,甚至是說燒制的時候,也是在同樣的窯口裡面燒制的。
結果。經過了王禪的對比,才發現,這個其實不是窯變,窯變不會產生這種違反常理的變化。真正的引起這樣子一個變化的,其實是就是二次描紅引起的,王禪正是因為這一個論文,以專業第一名的成績通過了答辯。
因此,在這樣子的一個情況下鑑定結果出來了。眾目睽睽之下,就算是楊和榮想要抵賴都是不可能的。
這個就是一件二次描紅的清末民初的康熙粉彩瓷器,官窯的瓷器,這一點是得到公認的。
而胖警察也是笑呵呵的看了一眼楊和榮說:「這位先生,現在結果已經出來了,你是怎麼樣想的,這事情要怎麼樣的解決,如果是說你答應賠償的話,三千塊,這個事情到此為止。但是如果是說你不認可這個決定的話。那可以找第三方做一個科學的鑑定,看這件瓷器是不是古董。」
這話,警察說的已經是相當的明顯了,你願意繼續鬧下去的話,那你也是你們之間的事情,至於說為了這個事情打官司,這個就是不划算了。
不知道是不是警察局的話引起了楊和榮的什麼想法,此刻楊和榮比較的難以接受這個現實。
有些無奈的說:「這個事情我看還是算了我也是沒有想到會是這樣子的結果,看起來還是我對古董市場的認識不夠,我想我自己的想到的這樣子的一個問題是比較簡單了一些。我認可三千元的賠償。」
這個時候。楊和榮的態度轉變的是太快了一些,不管是怎麼樣的看,楊和榮這樣子的一個人都不像是說一個容易說話的人。
在這樣子的一個情況下,楊和榮真正的應該是堅持到底。打官司也是不會認錯的那種角色的。但是,他居然是在這個時候低頭認錯了。這個事情,確實是讓人感覺到比較的奇怪。
而且,果然,楊和榮既然是說承認了自己的錯誤,果斷的交錢。拿出來三千塊給了那個年輕的攤主。
這事情本來看算是結束了。楊和榮既然是說認罰的話,那這件摔隧道花瓶就是楊和榮的了。
這個也是古董行的一個規矩,其實任何的一個行業,都是如此的。
但是楊和榮根本沒有把這些東西放在眼中,既然是不能夠完成自己的目標,那這個時候,三百塊,三千塊,對楊和榮來講,基本上是沒有任何的用處的。
因此,楊和榮走的是非常的然然,根本連看都沒有看一眼地上的粉彩花瓶碎片。如果是會所價值比較高一些的瓷器的話,那重新的焗起來,這個也是很正常的。
古董行修補瓷器這種工作,人是非常的多的。
當然,手藝高的卻不多。
當然,必須都是那些價值高的瓷器才值當修補的。
但是像是這件瓷器的話,那至少在行裡面的人看起來,是不值當修補的。而年輕的攤主既然是說得到了三千元的補償,根本沒有把那些瓷器的碎片給放在眼中。
因此,有些攤主拿走一些碎片什麼的,他也是沒有放在心中。一個清末民初的粉彩瓷器,能夠賣到三千元,那已經是相當的了不得的事情了。
因此,他很滿意,而此刻王禪對這樣子的一個事情也是相當的有興趣,而這些瓷器的碎片,對王禪可能是有一定的啟發作用的,因此,在這樣子的一個情況下,王禪直接的拿走了兩塊、當然了,年輕的攤主似乎是沉浸在賺錢這樣子的一個事情上面來,因此,對王禪的舉動根本沒有放在心中。
其實就算是說他看到的話,那在這樣子的一個情況下,是不是能夠管一管,這個都很難說。年輕的攤主,其實還沒有足夠的心智能夠適應古董行裡面的這些陰謀詭計的。
有一個相熟的古董行的人,看到王禪那這一塊粉彩的碎片,便是好奇的說:「王禪,這東西你看著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
事情都解決了,按說,王禪是不用繼續的去看這件瓷器的碎片的,實在是說沒有這樣子的必要的。
但是現在王禪確實是仔細的觀察自己手中的碎片,他聽到有熟人問話,笑呵呵地方說:「其實對這個事情來講,算是完美結束了,但是對我來講,這樣子的一個事情是剛剛的開始。你也知道,我是些過一份關於粉彩的論文的,尤其是清末民初的粉彩的這些粉彩瓷器,我對這個非常的感興趣,如果是說有機會考研究生的話,那我打算做一個連續性的研究課題。」
這話說出來,這個熟人有些啞口無言了,他們這些攤主也好,客戶也好,基本上都是在玩古董的,但是,王禪這個傢伙是真正的在研究古董。
在這樣子的一個情況下,葉明很顯然是搞出來大家一個檔次的。在這樣子的一個情況下,誰都能夠意識到,王禪說的這些話距離古董市場,實在是太遙遠了。
那是一門學問,而玩古董的人,根本不用那麼;浪費力氣。因此,王禪也是給自己找了一個非常的不錯的藉口,如果是說在這樣子的一個情況下,事情是比較的隱蔽,如果不是說王禪直接的關注了這個事情的話,那王禪自己都未必能夠真正的看出來這個事情楊和榮是有什麼樣子的內幕的。
因此,在這樣子的一個情況下,王禪自己的想法必須要隱藏起來,在王禪看起來,如果是說沒有能夠發生這個事情的話,那他自己都沒有想到,有些問題聯繫到之前的事情,可能還真的是會發生一些尤其的事情的。
其實王禪也不過是說剛剛的開始接受這個事情,他想要了解的更加的多一些。
這件瓷器,對王禪來講,就是一個非常的不錯的突破口的。一件普通的清末民初的粉彩瓷器,放在這裡,就是不怎麼樣的普通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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