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光昊真的已經不是嫌疑人了?」
坐在光昊家開的韓牛燒烤餐廳里,車奉恩無奈地點了點頭,他的心裡有點愧疚,所以買了一雙水貨名牌新球鞋過來慰問光昊,光昊的父親縮在一旁再三確認光昊沒有犯罪,車奉恩不耐煩地把球鞋從口袋裡拿出來,說:
「這是給光昊的賠禮,還有。。。。。。」
光昊一下拉開旁邊的櫥櫃,一把奪過球鞋,高興地縮回櫥櫃裡,他父親笑罵道:
「這個混*蛋,總是喜歡躲在奇怪的地方。」
「還有,這次光昊能夠洗脫嫌疑,多虧了我們的嚴英姬警官。」
光昊的父親看向那個光頭女警,這兩天,光頭女警為追捕犯人差點被幹掉的新聞可是在鎮子上傳的沸沸揚揚,他連忙端上來老伴兒親手切好的一大盤牛肉,車班長囊中羞澀,連忙擺手說:
「歐歐,我們可吃不了這麼多。」
「這是給嚴警官的謝禮,感謝您對光昊的照顧。」
嚴英姬正在捏著二兩一個小瓶子朝肚子裡面灌酒,她的新陳代謝能力已經調高了100%,現在需要補充大量的蛋白質和水分,少許的酒精還能提高她的新陳代謝程度。
看著嚴英姬不斷往嘴裡塞烤肉,一旁抽菸的李佑滿說:
「多吃點肉,這樣傷口好的快,對了,你們有沒有發現這兩個案子的共同點?」
「什麼?」
偵查對於車班長和艾貞元來說太過消耗智商了,比起用腦他們兩更善於用腳。李佑滿攤開自己的本本,念著兩次犯罪都是在下雨後,被害人穿的都是紅衣服等類似點,車班長還好一點,雖然聽著頭大但還是在努力聽,艾貞元則完全表示自己聽不懂,加入和嚴英姬爭奪烤肉的大軍中。
「應該是有三個被害人!」
說著說著,李佑滿拋出了一顆重磅炸彈,直接把在坐的兩人炸的外酥內嫩,一旁只顧著塞肉消化的嚴英姬見車班長被李佑滿連續挑釁後準備發飆,連忙一拍桌子說:
「在這裡分析來分析去能抓到犯人嗎?」
三個警察看著她有點泛紅的臉頰,知道她醉了,車奉恩搶過她手中的酒瓶,灌了一口,說:
「不過我還是有一點不太明白,如果光昊不是犯人,為什麼他對整個作案的細節知道的那麼清楚?」
對車奉恩的那套誘供手段已經感到厭煩的李佑滿咬著筷子頭說:
「老實說,難道你沒有預先造假嗎?」
「你怎麼能這麼說我,難道只有你們漢城來的警察會辦案嗎?哎,你以為自己是FBI啊,FBI,就是那種腦子裡都是螺旋一樣的傢伙!」
看著兩個傢伙又準備撕比,打了個酒嗝的嚴英姬伸手攔住他們兩,說:
「行了行了,剛才李警官說還有一個被害人,在哪裡?」
李佑滿點了點頭,好歹有個明白人啊,他摸出隨身攜帶的筆記本,翻開來說:
「董和蘇,兩個月前失蹤的,紅衣服,下雨,同樣的表徵,給我兩組人,我保證在兩天內找到她。」
車奉恩被李佑滿離奇的思維方式給弄暈了,他不能做主,可也不能眼睜睜看著證據溜走,於是他帶著強力一班的三人找到了羅局長,原本希望息事寧人的局長在聽取了李佑滿的匯報後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很快,在荒野的草叢中,他們發現了第三個或者說首位受害人董和蘇的屍體。
可是由於屍體被隱藏的時間太久,根本沒有什麼有用的線索,案件再一次進入了僵局階段。
隨著劇情的推進,畫面再一次使用了快切,三日後,韓國總統大選如期而至,場面上的混亂讓大夏的觀眾們再一次吐槽所謂的民主政治。
今天下了一天的雨,在現場維持治安的警察們回到了警局中,連續幾天的追查,沒有絲毫線索的李佑滿警官正在揉著自己的頭髮,看著外面下著的綿綿細雨,李佑滿嘆息道:
「今晚,恐怕又有一個人要遇害了。」
車奉恩和艾貞元都愁眉不展地低著頭吃炸醬麵,光著頭的嚴英姬見他們的表情都非常凝重,放下手中的資料本,說:
「用誘餌作戰怎麼樣?」
「你說什麼?」
「等等。」
五分鐘後,一身紅裙,戴著假髮的嚴英姬從更衣室里走了出來,三個警察齊齊地朝後一靠,車奉恩當即反對道:
「不行,你的傷還沒有完全好,萬一遇到那個雜*種。。。。。。」
「不是有你們在嗎?」
三個警察都沉默了,下雨天,紅裙子,如果能抓住那個惱人的混*蛋,也許,也許這樣做也是值得的。
就這樣,充當誘餌的嚴英姬每到雨夜就換上紅裙戴上假髮在同事的保護下來到鎮子外面幽靜的小路上徘徊,一連堅持了三次沒有發現罪犯的蹤跡,不過為了抓住窮凶極惡的罪犯,警官們都在堅持、堅持、再堅持。
又是一天的雨夜,嚴英姬打著雨傘在小路上走著,和往天不同,今天跟在她身後的不是分鏡頭,而是主鏡頭,她提高了警覺,神色如常地朝著預定的路線走去,李佑滿跟在旁邊的樹叢中如影隨形,車奉恩和艾貞元躲在遠處的小土豆上負責策應。
「如果她萬一遇到他該怎麼辦?」
「班長,你每次出來都要這麼擔心一下嗎,我說你是不是真的看上英姬那個丫頭了?」
「閉嘴!」
嚴英姬在這條僻靜的小路上走了半個多小時,沒有任何效果就朝著一間亮著燈的崗亭走去,守在那裡的朴元信連忙拉開門讓她進來,李佑滿從樹叢里鑽出來也跟著走進來,抖了抖身上的雨水,問:
「最近沒有什麼異常嗎?」
「最近幾天,根本沒有人出來走動,那個變*態沒有被抓住,誰會大半夜地出來亂跑啊?」
嚴英姬看著門縫外邊,兩個用書包頂在頭上的女生正在雨夜中朝著這邊跑來,她拉開門喊道:
「嗨,快進來,孩子們!」
兩個女學生鑽進了崗亭,李佑滿看著她們淋的濕透的校服,非常生氣地問:
「大半夜的不回家,你們兩齣來幹嘛?」
兩個女生知道了這裡的人都是刑警,立刻開始嘰嘰喳喳地說起在她們中學後面廁所里的怪事,還說殺人犯就住在廁所里,把李佑滿聽得一陣無語,就在此時,嚴英姬發現主鏡頭消失了,她的右眼皮不由自主的跳了幾下,這個細節被電視機前的觀眾們注意到了,因為可惡的分鏡頭給了她面部一個特寫。
「主人,你被關注了,早點想好解釋的說辭吧。」
系統的忠告,她當然得聽,她捂住一直亂跳的右眼皮,李佑滿,忙問:
「怎麼,又頭疼了嗎?」
「不,不是的,我右眼皮不知道為什麼跳個不停,對了,你這裡有收音機吧?「
李佑滿和兩個女學生都看著她,這TM太詭異了,到底發生了什麼,朴元信連忙從柜子里搜出收音機,一頭冷汗出個不停的嚴英姬扯下了假髮,兩個女生一看到光頭女警,立刻喊道:
「原來是她,太酷了!」
「噓!」
李佑滿好像覺察到什麼,讓兩個女生閉嘴,看著嚴英姬小心翼翼地調著頻道,突然一陣音樂聲從裡面穿了出來。
「守著我,別離開我,我依然愛著你,獨自走著。。。。。。」
充滿哀怨的歌聲讓一崗亭里的人都感到格外的冷,李佑滿死死地盯著嚴英姬,問:
「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發現了什麼嗎?」
「這首歌,叫做悲傷情書,我查過廣播台的資料,朴寶喜、李香淑、董和蘇她們被害的當晚都播放了這首歌,原本,原本我以為。。。。。。」
「你是說。。。。。。」
李佑滿警官好像明白了,他的眼神逐漸陷入了瘋狂,拉開崗亭的門就沖了出去,朴元信看向嚴英姬,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嚴英姬沖他說:
「把她們送回家,記住,安全地送回家!」
「忠誠!」
朴元信敬了個禮,看著嚴英姬重新戴上了假髮,打上了雨傘朝著雨夜中跑去。
「班長,今晚一定有一個受害人,李警官已經跑出去了,請立刻通知局長,把所有的警力都派出來,不能再讓那個混賬得手了!」
不知道案件到底會發生在哪裡的警察們就跟瞎子一樣在雨夜中的太安鎮周邊撒網偵查,在泥濘的地里走了三四公里的嚴英姬碰到了小土豆,車奉恩讓她上車,可她的眼神已經冰冷起來,雨夜中她扔掉了雨傘,雨水很快浸透了她的假髮和衣服,她聽著遠處突然傳來的警笛聲,一步一步地朝著那片喧鬧的地方走去。
「你就是聽不懂人話是吧!」
小土豆陷在了泥地里,車奉恩下了車,脫下了外套擋在了嚴英姬的頭上,艾貞元這個飛毛腿率先跑了過去,等他們走到案發現場的時候,那裡已經圍滿了警察,女屍就這樣趴在草叢中,所有人都變得沉默寡言。
「保護好現場,嘿,鑑證科的雜*種怎麼還沒來?」
車奉恩憤怒地揪著維持治安的義警詢問道,嚴英姬已經走到了女屍身旁,看著她嘴裡被牢牢綁住的死亡,她的瞳孔放大,腦袋朝著左肩偏斜過去。
「是誰殺了你,你能告訴我嗎?」
她蹲了下來,嘴角帶笑,看著女屍低垂的眼瞼,雙手伸了過去。
「嘿,英姬,你在幹什麼?」
雙手輕輕地扶在了女屍的頭髮上,姍姍來遲的李佑滿喘著粗氣蹲在她的對面,連續兩周的誘餌作戰就換來了這樣的結局,讓李佑滿也感到一陣煩躁。不過他發現蹲在對面的女警表情非常詭異,而且她的動作更加讓人不解。
「什麼樣的人需要你來安慰呢?」
「英姬,你說什麼?」
車奉恩也發現了嚴英姬的異常,他走過來站在她的背後喊她,可嚴英姬還是自顧自地捋了捋女屍的長髮,微笑著不顧眼睛中滲出的淚水和雨水混成一片,說:
「我為什麼想要殺死你,因為你看到了我的樣子,是嗎?」
「嚴英姬,你到底怎麼了?」
車奉恩過來拉她,卻被對面的李佑滿阻止了,李佑滿走到車奉恩身旁,小聲說:
「不要打擾她,她應該是在嘗試代入兇手的角色,說實話,這種方法我也只是在FBI的案例上見過。」
「還FBI呢,我有一雙巫師的眼睛你不知道嗎?」
車奉恩根本不信這個,他只知道,如果嚴英姬一直呆在雨里,傷口發炎的話就太糟了。李佑滿拉住他的胳膊,可是武力值超過他兩倍的車奉恩一個肘子就把他給放倒了,他正要抓住嚴英姬的手臂時,她突然站了起來,看向女屍倒斃的反方向。
「我殺了你,我的內心被你絕望的眼神感動了,我需要回家了,可是,我的家,在哪裡呢?」
「夠了!」
車奉恩一個手刀切在她的後頸上,把正在搜尋家的方向的嚴英姬給弄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