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楚第一贅婿 第778章 怎麼沒聽到哭聲？

    蕭天洛正教蕭天洛深呼吸，靠著深呼吸緩解疼痛和緊張，柳葉和柳絮則不停地用熱水給祝久兒擦身子，接生婆子說這樣能利於宮口打開，讓生產迅速些。

    為了方便生產，祝久兒換了一身更方便清透的衣衫，這也是繡坊提前準備好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身體沾了熱水再一蒸發，祝久兒感覺身體沒那麼疼，好像真的好受了不少。

    「這會兒不疼了……」祝久兒有氣無力地看著擺在一邊的雞湯：「不敢喝多了，麻煩。」

    喝多了還要去淨房，現在挺著這麼大的肚子挪動太麻煩，她更害怕站起來的時候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可怕的事情。

    雖說早就在產房僻出一塊做了淨房，就是為了方便她待產，但她現在躺下就不想動。

    看著自己有如豬蹄一般的雙腳，還有微微浮腫的雙手，祝久兒的眼眶紅紅，剛才喊過母親以後，她無比想念母親，此時竟是無比地脆弱。

    蕭天洛幾乎寸步不離，餓的時候就和祝久兒同飲一碗湯，反正她也喝不完。

    聖懿公主拉著元宸趕過來的時候就看到祝久兒躺在產床上，蕭天洛坐在一側，緊握著她的手，產房裡倒是開著窗戶讓空氣流通，柳絮一直替祝久兒扇著風。

    柳葉則是負責給大小姐擦拭汗水，聖懿公主鬆了口氣：「還好，本宮趕上了。」

    紫雲奉上一個盒子，打開，裡面是一根百年以上的老山參，杜神醫的眼睛都亮了起來。

    「這是好東西呀，」他說道：「這東西煮了水可以提氣，公主殿下送來得及時。」

    聖懿公主鬆了口氣，彎腰看著頭髮都被汗水打濕的祝久兒，心提起來：「久兒，你這是熱的，還是疼的？」

    「疼的，也是熱的。」祝久兒長呼出一口氣：「聖懿啊，疼起來是真的疼。」

    聖懿公主眼尖，看到蕭天洛手背上的牙印，暗道都疼到咬人了，也慶幸還有人咬。

    「不行就找塊軟木來吧，或是用軟帕子放進嘴裡。」侯老夫人進來看到蕭天洛的手背，都有些不落忍：「你倒是咬得痛快了，你男人的手不要了。」

    祝久兒撇了撇嘴，委屈得不行，她也不想這樣啊，但真的難受，而且心情複雜。

    她實在不知道怎麼控制自己的情緒，咬著蕭天洛手背的時候也沒收力，但就是解壓。

    蕭天洛大概知道祝久兒怎麼回事，有產前抑鬱症，也有產後抑鬱，孕產婦的心情就和六月的天一樣，這時候不能指責啊，他還想要媳婦呢。

    「沒事，祖母，這點小傷算什麼，再說了，大小姐沒真的用力。」

    祝久兒的眼淚盈上來，蕭天洛扯起了嘴角：「再忍忍啊，是不是疼得越來越快了？」

    原本要半炷香時間才會疼一陣，現在痛起來的時間越來越短，這證明生產的時間快了。

    看著好友受苦，聖懿公主的臉也有些發白，她知道生子不易，親眼所見還是受到了震撼。

    看著聖懿公主站在一邊手足無措的樣子，元宸瞟了她一眼，這女人原本口氣大得很，還說要借他生子，如今僅僅看到陣痛的程度就臉色發白，將來還不知道如何。

    「娘親，啊！」祝久兒又一次被疼痛襲擊，蕭天洛抓緊她的手，看著她汗如雨下。

    聖懿公主知道祝久兒的底細，曉得她的內力強大，居然也抵擋不了生子的疼痛？

    杜神醫趕緊過來診脈，接生婆子過來檢查肚子，發現胎兒又往下了一些：「哎呦，怕是要生了，還請各位先出去，尤其男人，杜神醫到屏風後面去。」

    蕭天洛二話不說要留下來，祝久兒直接給了他一腳：「出去！」

    現代社會女人生產男人可以陪著進產房，但這時候是大楚，男人不能進產房。

    蕭天洛還想說話，就被侯老夫人推了出去：「有我在此，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最終只有侯老夫人與三位接生婆、柳葉和柳絮在裡面，隔著一道屏風，蕭天洛和杜神醫一起守在那裡，老侯爺帶著聖懿公主夫婦在外面等候，林通則守在院子門口。

    杜神醫盤腿坐在那裡，看著院子裡的爐子，上面煨著藥，蕭天洛不解道：「神醫，我們不是有瑤珠姑娘的藥，那藥說是可以止痛，甚至有麻醉的作用，您又熬的是什麼藥？」

    杜神醫頭也不抬：「止血。」

    蕭天洛的血仿佛凝住了一般，不敢再問下去，內心焦灼不堪。

    杜神醫也沒有十全的把握，只是儘自己所能按最壞的結果來準備，看著裝有止血草藥的庶罐子在爐子上汩汩，他眼皮狂跳。

    他能聽到裡面接生婆在說話，反覆地安排用熱水給大小姐擦身子。

    「為何要一直給大小姐擦身子？」蕭天洛實在不懂。

    「這女人生孩子的時候身體的溫度會下降，熱水能讓她的身體保持基本的溫度，這樣才能讓身體保持反應，另外，也能利於宮口打開，助於生產，所以這熱水必須供應上。」

    這一點無需擔心，小廚房的水一直燒著，源源不斷地供應著這裡。

    隔著一道屏風，聽著裡面不停傳出的呼痛聲，蕭天洛的後背都出了一層汗，手指掐緊。

    緊張，這比當年伏擊敵人還要緊張，一樣結果未知。

    「大小姐，用力，第一個孩子露頭了！」產婆的話一出，蕭天洛差點竄出屏風，被杜神拉住：「你湊什麼熱鬧，別亂！」

    蕭天洛心急如焚，壓著嗓子說道：「怎麼沒有聽到哭聲？」

    「傻缺吧你，沒聽到剛露頭，沒出來怎麼哭？」杜神醫要被蕭天洛蠢哭了：「別急。」

    依他的經驗，只有第一個能順利生產下來，後面才能順順噹噹，第一個太重要了。

    祝久兒在拼命地呼吸用力，她是有內力底子在的，這一點對她來說並不難，但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覺得委屈，想母親，想父親，眼淚不知不覺就往下掉。

    「大小姐，用力啊，不能吸氣，吸氣孩子的頭就縮回去了！」

    啪地一聲，接生婆子直接拍了祝久兒的大腿一下，祝久兒將心豁出去，狠狠地憋氣發力！

    「哇！」

    一聲高亢的哭聲打破了沉寂，祝久兒的痛苦仿佛瞬間釋去，她有些模糊，聽到接生婆子要在燒好的火鉗要剪斷臍帶，第一個孩子，出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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