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只見無數臉盆大小的火球從天空中落下,重重地砸在青石古路和其他地方,方圓千米之內,儘是赤紅sè的火焰和足以傷害到元神的恐怖高溫。
除了這臭池塘外,觸目所至,沒有一個地方可以倖免。
四人臉sè大變,如此威力強大的陣法攻擊,幾乎相當於頂級的三級陣法攻擊,如果他們此刻還在岸上,別說能不能行走,就是能否抵擋都很難說。
一時間,骯髒噁心的臭水塘突然變得象淨土一樣美好,與要命的火球相比,就是濃烈如死的臭味也變成了美味的蛋糕。
再望向許優的眼神,四人已經充滿了感激。
許優什麼也沒有說,完全用行動證明了自己的實力和引導的正確。
「火球攻擊會越來越猛烈,馬上就會轉移到水塘里,我們要抓緊時間趕到對岸,那裡有個涼亭,是陣法結構的一個暫停節點,可以在那裡稍事停留。」許優道。
他一刻不停地推演著這三級陣法的變化,jing妙入微,對陣法接下來的變化瞭若指掌。
四人自然是毫無異議,哪怕許優就是讓他們現在撞牆,恐怕也不會反對。
轟!一個巨大的火球狠狠砸在水塘里,瞬間激起千重濁浪,化成大量墨綠sè的蒸汽,散發到空氣之中。
水塘更加劇烈地動盪起來,猶如被巨人搖晃的大水缸,複雜的水流不斷激shè著,形成一個又一個強有力的漩渦。卷向正在水底中行走的五人。
不過五人都是靈魂境修士,也許對付不了兇猛的火球,但是對付這水流激盪,卻是小菜一碟。行走得不但安穩如山,而且越來越快。
轟轟轟……火球果然如許優所說,變得越來越猛烈,開始砸在水塘之上,而且越來越多。
大量的污水被蒸發。眨眼之間,水塘便下降了一大塊,水中的溫度也急劇上升,局部地方甚至已經開始。
好在五人前進極快,火球砸中的地方都是身後的水面,除了震盪和激流之外,倒是沒受到任何影響。
此時,其他隊伍剛剛啟程不久,就是包括陸欣妍和霍正陽等人的小隊。也都還推演著幻境變化,小心翼翼地向前走著,深怕走錯方向。和許優這邊炮火連天相比。頓時形成鮮明的對比。
從銀sè光幕上看過去,一號小隊就象處在激烈的戰場中,無數的攻擊從天外襲來,象是雨點般無可規避,卻總是無法命中五個螻蟻般的身影。
尤其是處在第一位置的少年身影,無論是在岸上還是在水中。腳步從來也沒有遲疑過,無論是幻境還是臭氣熏天的水塘,都無法讓他遲疑哪怕是一息。
看台上眾修士看得大聲喝彩,尤其是散修們,更是臉紅脖子粗地呼喊著許優的名字。氣氛熱烈。
第一輪煉心路比賽雖然也驚心動魄,但是在看台上。是看不到參賽修士的幻境經歷的,只能看到誰快誰慢,哪有第二輪比賽沙場看著這麼jing彩,情緒也完全能夠調動起來。
「推演jing准,堅決果斷,舉重若輕,jing彩絕倫。」鐵血門主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銀sè光幕,深深吐出十六個字。
「你是說夏塵,他的確當得起這十六個字,雖然還只是第二賽開始,但是他的陣法造詣表現已經遠遠超過了其他人,這真不是一個層次上的較量,不知道這小輩是怎麼修煉的。」鄭家家主嘆了口氣道。
「青雲門主,如果貴宗弟子方雲菲還在,單論陣法水平,和這夏塵相比如何?」晨陽宗主想了想,忽然轉過頭,向著身後一名花白頭髮老者詢問道。
那花白頭髮老者眼中閃過一絲哀傷,沉吟半響後,還是搖頭道:「應該不如,這個夏塵對陣法的理解極高,而且推演手段jing妙,渾然天成,很有些象以心布禁的妙法,雲菲雖然是陣法奇才,但是恐怕和他比起來,還是差了一些。」
「什麼,連方雲菲也比不上這個夏塵?她可是我們四級勢力陣法第一天才啊,就連奇陣門的兩大天才段飛宇和林朝木都比不上她,連她也不如,這夏塵咋這麼厲害。」
「據說五大家族都聽過方雲菲的名頭,可惜天妒英才,殞落在了古墓遺蹟中,她要是還在的話,五大家族不敢說,但必定是葉秀、陳英華和鄭菲菲的競爭對手。」
「可惜了那個小姑娘,要是不去古墓遺蹟,現在的強者隊伍,必定有她的一席之地。」
其他四級勢力的靈光境大能聽到,紛紛扼腕嘆息道。
青雲門主沒有說話,臉sè更加哀傷,如果自己的弟子方雲菲還活著多好,說不定就能在聯盟大賽上大放異彩,和這個夏塵一爭高下。而不是象現在,青雲門的參賽弟子幾乎淪為晨陽宗、鐵血門鄭家的陪襯。
可惜他並不知道,殺死他弟子的兇手,就是這個「夏塵」。如果知道的話,青雲門主恐怕立刻就要殺入賽場,拼命也要將許優擊殺。
晨陽宗主卻是一驚,不敢置信地問道:「以心布禁?青雲門主,這小輩能達到這麼高的程度嗎?這怎麼可能?」
他是真的驚訝了,如果說許優陣法造詣極高,那還有可能是得自傳承或者機緣的結果,但是以心布禁,這是禁制之道最高程度啊。
別說一個靈魂境小輩,就是五大家族的家主也未必能掌握以心布禁。
青雲門主搖頭道:「只是相似而已,不可能是以心布禁,而且現在沙場陣法才剛剛開始,也看不出來這小輩的水平到底如何,還需要繼續觀察。」
他雖然是靈光境修士,又是陣法大師,但是自然不會相信一個靈魂境小輩能掌控以心布禁最高境界。
晨陽宗主點點頭,他也不相信,這就好像是聽到一隻普通猴子會說話一樣,太荒謬了。
主席位上,霍京龍臉sè已經變得平靜下來,望著光幕,強勢的眼神閃爍著。
「夏塵小輩,使勁地沖,你越是彰顯你的風頭,距離被淘汰也就越近,到時候,全場對你的關注都會成為你失敗的見證。」
轟轟轟……沙場陣法內,火球砸下的勢頭更加猛烈,當真猶如火雨一般,水塘大半都被蒸發,就連許優等五人原本行走在水底,也都逐漸露出身影。
他們的身後和周圍已經化成一片火海,除了水塘,什麼背景都看不見了,通紅的火苗猛地躥向空中,甚至將半邊天空都映照得赤紅一片。
不過五人在緊趕慢趕之下,也到達了水塘的對岸。
嘩的一聲,許優在已經不到齊胸深的水塘里探出頭來,一步躍上岸邊。隨後林永安,郭令、林松梅和李薇也跟著躍了出來。
五人一窩蜂地向著不遠處的涼亭衝去,同時以靈力震盪自身,將沾染的髒東西甩了個乾乾淨淨。
其實他們在沙場陣法中是靈識分身,本身不會沾染任何不潔,只是剛從骯髒的臭水塘里走出來,心裡有些不適應罷了。
許優踏入涼亭中,停住了腳步,幾人跟著奔入,也都鬆了口氣。
「隊長,我們暫時安全了。」林永安望著涼亭外面,說道。
火球雖然還在源源不斷地落下,但卻是從涼亭背面斜刺里砸落,並不會影響到涼亭本身,只不過能感受到地面劇烈的震動而已。
「你們先休息一下,然後我們再出發。」許優點了點頭。
如果是他自己一個人,根本就不會在涼亭中停留,直接就再往前衝去,反正三級陣法的變化已經盡在心中,就是閉著眼睛走,都不可能受到傷害。
但是現在帶著四個人,就不能這麼貪功冒進了,否則他倒是沒事,卻無法照顧林永安等四人,而且小隊的一舉一動都在被外面觀察著,到時候一個團隊不合作的帽子壓下來,沒準獎勵就湯了。
當然,這些還在其次,一個最重要的原因是,他不但要推演出三級陣法的所有變化,同時還要推演出四級陣法攻擊的幾率,因為霍京龍很可能就會在這上面給他使壞。
只要中了一下四級陣法攻擊,他們這個小隊可能就會遭受重創,如果許優首當其衝的話,那麼一切都完了,所以必須要推演得準確無誤,差一點都不行。
雖然四級陣法攻擊具有隨機xing,很難預測,但是只要還是陣法,必然都隱藏在陣法變化中,許優有自信能夠提前推演出來。
「老傢伙,你在幹嘛?」他看著涼亭的另一邊,一邊繼續推演陣法變化,一邊用靈識召喚虛雲子。
但是虛雲子卻沒有反應,從剛才說去查看整個沙場陣法變化情況之後,老傢伙就一直沒回來。
許優也沒有在意,眼前的局面他完全能夠應付得了,倒是不著急讓虛雲子回來幫他。
而且越是推演,他越能感覺到沙場陣法的奧妙無窮,雖然只是一個三級陣法,但是變化卻極為豐富,而且陣法轉換之間圓轉如意,自然無暇,可是比許多四級和五級的大陣都強多了。
這些陣法變化和結構上的轉化,給許優極大的啟發,就象是一道道修行秘法,被他不斷吸收掌握,融入到自己的腦海之中,壯大著自身的陣法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