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者那一臉的臭烘烘的東西讓所有人看的目瞪口呆,鐵牆撤下去的那一刻,人們看到了許者那狼狽的樣子,想笑又不敢笑。更新最快曹誠一臉的驚訝,他沒有想到這個叫荀皖的年輕人居然讓他如此的驚喜。
許者愣了一下,嗷的叫了一聲就要衝上去和安爭拼命,曹誠怒喝一聲:「夠了!」
向前疾沖的許者腳步一停,看向曹誠:「陛下!」
曹誠臉色鐵青著說道:「不要太過分,朕的耐心有限。」
許者一跺腳,氣呼呼的走了。
曹誠看了安爭一眼:「你,隨朕過來。」
安爭往前走,人群里有人投來關切的目光。安爭看到風秀養站在人群里看著他,而那個朝著他眨眼睛的年輕人和另外幾個人則聚在一起,顯然在準備什麼。安爭搖了搖頭,然後跟著曹誠走進了裡面的山洞。
&家的人從來沒有對朕說過,他們家出了你這樣一個天才。」
安爭聳了聳肩膀:「因為家父知道什麼叫害怕。」
曹誠一愣:「朕知道當初對你們荀家有些不公平,可畢竟已經過去那麼多年了......算了,這件事暫且不提。張遠說,你對乾元壁有些看法,和朕說說。」
安爭知道了他的打算是什麼,當然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這計劃成功。所以現在最好的機會,就是假意協助曹誠,找機會試試能不能將上古之人送回去。談山色當初既然能把這些人帶來,就一定有把這些人送回去的法子。
安爭簡單說了一些,曹誠聽的不住點頭。
&就留下來吧,朕需要你這樣的人才。」
說完之後曹誠擺了擺手:「去見見司馬先生,他會詳細為你介紹一下龍興山現在什麼情況。到現在為止已經過去兩個月了,總算是找到了一些痕跡,多了你協助,也就多一分勝算。」
安爭哦了一聲轉身往外走,曹誠忽然咳嗽了一聲:「你走路的姿勢,朕怎麼覺得眼熟?」
安爭站在那,回頭看了一眼:「陛下是說,陛下在什麼時候看到過我在您前邊走路?」
曹誠哈哈大笑,一擺手:「你先下去吧。」
在大魏,誰都知道曹誠這個皇帝對自己皇帝的權威看的有多重,他獨斷專行,幾乎從來不聽別人的建議。若說還有一個人可以讓他改變想法的,那就是司馬錯。安爭出來的時候,司馬錯已經站在外面等著了。
&馬先生要去見陛下?」
&你。」
&我?」
&陛下既然讓你進去說話,就說明要重用你了,所以陛下一定會讓你去見我。現在每一分每一秒的時間都很寶貴,我沒打算在我的住處等你,就在這外面等一會兒,順便還能安排一些事。」
這個人的心思,細膩到了令人害怕的地步。
司馬錯道:「一邊走一邊說,我還要去天樞儀那邊去看看。」
他用了五分鐘的時間將龍興山的情況基本介紹清楚,說完的時候也正好走到了一個很大的溶洞外面:「進來看看吧,陛下讓你找我,就是想讓你看看天樞儀。」
溶洞裡,用一個用水晶打造的巨大的圓球,直徑至少也有三十米。這個巨大的圓球隨著轉動而不斷的散發出光芒,一道一道的光束向外激射,如利劍直插雲天。
&是這東西將我們帶來的。」
司馬錯道:「你知道是誰把我們帶來的嗎?」
&葛穹廬。」
&怎麼會知道?」
&的。」
司馬錯笑了笑,臉色有些複雜:「我一致認為,我和諸葛之間不分伯仲。我也一直堅信,我最後還是會戰勝他。可是到了這個時代,看到這天樞儀後,我才知道自己和他之間的差距有多大。外面溶洞裡那些水晶是給他們看的,只有陛下最信任的人才可以看到天樞儀。他們只是在感受水晶的力量,而我們要感受的是天樞儀運轉的規律。」
&里為什麼空著?」
安爭指了指天樞儀上有一個孔洞的地方。
&是乾元壁鑲嵌的地方,現在不敢把乾元壁放上去,是因為我們還沒有找到時間的規律。你的見識,張遠已經和我說過了,你對時間的理解超過這裡的所有人,包括我。」
&來乾元壁不是兩件套,而是三件套。」
安爭懶散的說了一句,然後圍著天樞儀走了一圈。這天樞儀看起來就是很多棒形的水晶插在一起組成的,每一根棒形水晶的頂端,都有符文。而那些符文,就是安爭看到過的組成時間的符號。球體不斷的轉動著,符文也明滅不定。
太複雜了,這些符號至少有幾十萬個,不斷的旋轉形成新的的排列,然後還要和乾元壁配合形成一定的規律,然後才能改變時間。現在安爭不得不佩服諸葛穹廬的腦袋,他是怎麼記得住這麼多變化的。為了保證天樞儀別人不會操作使用,諸葛穹廬肯定不會把操作方法寫下來,一切都在他腦子裡。
也就是說,這個人對時間力量的理解,已經遠在安爭之上了。
安爭一開始只是打算看看而已,可是隨著他開始辨認那些符號,漸漸地就陷了進去,完全忘記了自己身在何處,身邊還有一個司馬錯。他的注意力都在那變幻不定的符號上,腦海里不由自主的出現了自己在那個恆定空間裡的符號排列。然後安爭想起來,自己倒流了那些符號排列順序,然後自己就出來了......
只要將那些符號全都找出來,按照恆定空間裡的排列順序排列,然後再讓其倒流......安爭的腦子裡猛的一亮,這樣一來就能把這些上古之人全都送回去了。他壓制著內心的激動,開始更為仔細的觀察。他在那些棒形水晶的頂端尋找自己認識的符號,一個一個的找到,然後觀察這些符號的運轉規律。
等到安爭從這種入定般的專注之中抽神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兩天之後了。安爭自己都沒有想到會陷進去這麼久,而那些符號他也已經全都找到。
&看了兩天兩夜,我在這裡陪了你兩天兩夜。我看不懂那些符號,但是我看的出來你臉色的變化。」
司馬錯笑起來:「你找到方法了?」
安爭點了點頭:「基本上已經找到規律了,但是這種事......太過兇險,一旦出現錯誤的話我們連第二次機會都沒有。所以,現在面臨的不是我們能不能,而是我們敢不敢。」
司馬錯沉吟了片刻:「你在這裡等著,我去和陛下說。」
十幾分鐘之後,外面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司馬錯和曹誠等人快步走進來。曹誠看到安爭的時候表情十分的激動,顯然難掩心中的驚喜。
&是天賜福將,你就是上蒼賜給朕最好的禮物!」
曹誠一把拉住安爭:「你到底看出來什麼了?」
安爭一本正經的說道:「我已經看出來這些符號運轉的規律,暫且說是正向轉動的。而要想時間倒流,就必須讓這些符號之中一些比較特殊的符號排列起來,然後倒轉。也就是說,這個天樞儀確實可以把咱們都送回去。現在要想永遠的留在這裡,唯一的辦法就是將倒流的符號排列抹除,可是......這隻有一次機會,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曹誠臉色變幻不停,來來回回急促的踱步。
他還在糾結,可是在龍興山外面,很多人都在迅速的靠近。這不僅僅是一方的力量,而是來自這個世界各方的最強力量。他們都只有一個目標,那就是找到天樞儀,將這些上古之人送回去。
在龍興山的東邊,陳無諾帶著剛剛找到的聶擎,還有現在大羲所有的強者已經到了山下。南邊,終於離開了西域的佛陀和許眉黛帶著大雷池寺和孔雀明宮所有的高手也到了。在北邊,臉色鐵青的談山色帶著大隊手下也已經趕來。西邊,僅剩下的一批召喚靈界的超級妖獸也已經到了,它們要做最後一搏。
誰也不會想到,今夜的龍興山會成為這個世界的中心。
司馬錯看向曹誠:「陛下,不能再猶豫了。談山色肯定已經有所察覺,畢竟我們已經在這兩個月之久,他閉關的日子也到了。除了談山色之外,這個時代的那些修行者也不會放棄機會的,每個人都在爭分奪秒。」
&
曹誠的眼神閃爍不定:「朕當然知道一分一秒都很重要,可是這個決定,朕不好下啊。若是萬一出了什麼差錯,不僅僅是朕一個人的問題,還有數以億計的大魏百姓。」
&因為陛下身系天下,所以更不能猶豫了。」
司馬錯道:「請陛下下旨。」
曹誠來來回回的踱步,手心裡都是汗水,他已經不知道多久沒有如此緊張過了......終於,他的腳步停了下來,回頭大聲吩咐了一聲:「去把乾元壁取來,朕就陪著你們拼這一次。成了,我大魏在這個時代復興,千秋萬世。敗了,大不了回到原來的那個時候。」
司馬錯立刻派人去取乾元壁,這時候許者急匆匆的跑進來,臉色十分難看:「陛下,四面八方都有強者攻來,已經上了山,距離這裡並不遠了。臣這就帶人繼續阻擋,請陛下速速撤離。」
&離?!」
曹誠冷哼一聲:「朕是不會走的,朕要的是這個天下。只要朕掌握了這天樞儀的用法,朕可以把這些人全都送走。」
他看向安爭:「荀皖,一切都交給你了。你應該知道,你肩膀上扛著是整個大魏的生死。」
安爭深吸一口氣,小心翼翼的將乾元壁放進天樞儀之中,他回頭看了一眼:「無論如何,你們的,我的,所有人的未來,這一刻都在我手裡了......」
他那詭異的一笑,讓曹操臉色大變。
就在這時候,安爭移動了符號的排列,一團白光從溶洞裡席捲出去,瞬間就將整個龍興山吞噬。從遠處看,這地方就好像掉下來一個無比巨大的太陽!
白光到了極致,化作一道無法形容的利劍直衝天穹。
嗡的一聲,整個世界都安靜下來,熾烈的白光消失之後,就是無邊的黑暗。
當距離龍興山很遠的那些來不及趕到的修行者恢復視力的時候,才驚訝的發現整個龍興山已經不見了。綿延幾百里的山脈整個消失,地上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盆地,焦黑的好像被火烤過一樣。
龍興山不見了,所有在上面的人也都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