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從技巧而言,這首《秋日私語》自然無法和古典名曲相比,但是整體的和聲寫的極其唯美,通俗耐聽,更容易走入聽者的內心。唯一的難點也就是後面的三十二分音符跑動。
只要達到業餘七級水平就能彈好這首曲子,張合歡可是考過業餘十級的,因為有名師指導,他的水平應該在專業三級左右,所以對他沒有什麼難度。
楚七月靜靜站在張合歡身後,第一次從這個男人的背影中get到了他的帥,確切地說是這首鋼琴曲打動了她,她也從小學琴,著名的鋼琴曲她基本上都有涉獵,可以她的見識,這首曲子她從未聽過。
紅裙女琴師也完全陶醉在張合歡的演奏中,一曲彈完,她率先鼓起掌來,張合歡禮貌地向她露出了微笑。
「這是什麼曲子?」
「《七月》。」張合歡平靜回答道。
「作曲者是誰?我怎麼沒聽過?」女琴師求知若渴的問,她提出的問題恰恰也是楚七月想知道的。
楚七月聽到樂曲名就猜到和自己有關,俏臉有些紅了。
張合歡裝出仍然沒有覺察到楚七月的到來,極其不要臉地說:「這首曲子是我剛剛為一個叫七月的女孩寫的。」保羅·塞內維爾如果知道這貨如此厚顏無恥的剽竊,估計能跨越時空用節拍器把他給拍死。
紅裙女琴師驚嘆道:「您就是作曲者啊,太棒了,這是我聽過得最唯美的鋼琴曲,簡直是大師級水準,你一定很愛她吧?能夠寫出這樣的曲子心中一定充滿了真摯的愛,只是曲名叫七月,為什麼我從曲子裡聽到了秋天的味道?」
張合歡端起鋼琴上的威士忌抿了口酒,聲音低沉而負有磁性,舒緩的聲音中又帶著那麼一絲絲淡淡的憂傷:「因為她總是躲著我,雖然外面驕陽似火,可我內心的季節卻是秋天,就當是一個失意的人獨自在秋日私語吧。」
紅裙女琴師痴痴望著張合歡:「可以留個聯繫方式嗎?」
張合歡還沒回應,楚七月開口道:「又來這套,見到女人就騙啊?換個新鮮點的套路不行嗎?」
張合歡裝出大吃一驚的樣子,起身看著楚七月:「七月,你……你終於來了……我寫了一首曲子,這就彈給你聽。」
「聽過了!」楚七月轉身就走,剛轉過身去,唇角就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張合歡向女琴師笑了笑,紅裙女琴師趁機向他拋了個媚眼,張合歡暗嘆,哥們這該死的魅力真是所向披靡了。
楚七月的出現讓張合歡的這幫同事驚為天人,別說男人,連蘇萌萌和王媛兩位女孩子都看呆了,真沒想到張合歡的女朋友會這麼漂亮。蘇萌萌感嘆道:「張合歡,你這是要讓我們電台的全體未婚女性感到絕望啊,女朋友太漂亮了。」
張合歡笑道:「別絕望啊,都有機會,我來者不拒。」
楚七月在他肩膀上輕輕打了一拳,很配合,有點進入女朋友的角色了。
蘇萌萌將她男朋友李國強介紹給張合歡認識,李國強是鵬城市立醫院的眼科醫生,他和蘇萌萌已經確定關係了,準備明年結婚,今晚出席的還有《懷舊金曲》欄目組的三名成員,算上張合歡這邊一共十個人。
李國強帶了一箱四開國緣,蘇萌萌提前讓人醒好了紅酒,招呼楚七月,楚七月表示她不喝酒,要了杯檸檬水。
喝過認識酒之後,蘇萌萌問起楚七月的職業,其實這也是通常的搭訕方式,畢竟楚七月長得太漂亮,而且從她的穿著打扮來看,就知道她出身非富即貴。
楚七月道:「我準備養豬。」
噗!一旁王媛聽到她這麼說,一時沒繃住,把酒給噴了,還好轉頭及時,沒有噴到桌上,坐在她身邊的岳歡喜就沒那麼幸運了,特地換上的白褲子被噴了不少紅酒,看上去跟來例假似的。
王媛連連道歉,岳歡喜道:「道啥歉啊,這挺好的,我正嫌褲子單調呢,謝謝妹妹幫我噴繪。」
眾人都笑了起來。
蘇萌萌以為楚七月是在開玩笑:「楚小姐挺幽默的。」
楚七月道:「我說的是實話,真準備養豬,還是張合歡給我的建議呢。」
一群人都愣了,這麼漂亮的姑娘,仙子一樣的人物你讓她去養豬?這反差好像也太大了吧?張合歡這腦子到底幾核的,咋就那麼多古怪的想法呢?
李國強道:「好啊,任何時代都離不開養殖業,楚小姐肯定是要規模化養殖吧?」
「我什麼都不懂,一切從頭開始,反正張合歡應該不會坑我。」
張合歡道:「那是,我坑誰也不能坑你啊,不出三年爭取讓鵬城大大小小的飯店餐桌上都出現你的七月牌豬肉。」
楚七月道:「我已經註冊商標了,合歡牌!」
張合歡道:「憑啥用我名字呢?」
楚七月道:「你又沒申請專利,而且這名字接地氣,聽著就像農副產品。」
眾人又笑了起來,這倆人分明在打情罵俏,戀愛實錘了。
蘇萌萌端起紅酒敬張合歡:「小張,今晚算是姐歡迎你的接風宴,等你節目收聽率破三的時候,我給你辦慶功宴。」
李國強看了女友一眼,怎麼感覺她對張合歡這麼好呢?又是接風又是慶功的?你是我女朋友啊!我晉升職稱都沒見你那麼高興。
張合歡道:「謝謝蘇姐,您的心意我領了,等收聽率破三的時候,我來安排。」
兩人把酒喝了。
李旭文道:「照目前的情況,我看搞不好這周就能破三。」向來沉穩的他也因為今天暴漲的收聽率信心爆棚。
岳歡喜道:「真有可能,我剛剛去鵬城社區上看了,前面基本上都是在討論咱們節目的,小張,我給你個建議啊,這麼好的題材,為什麼你不寫成小說出版?我敢斷定,只要你寫肯定會成為暢銷書。」
張合歡心說你以為我不想寫,我是不敢寫,系統就給了他有聲播放權,如果他敢侵權,搞不好小命不保,他可不敢輕易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