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資格知道。」高個的女人冷笑出聲,微抬下巴,一副鼻孔看人的模樣。
葉凝白容顏沒有任何改變:「那我還真是榮幸,有資格能讓你們知道我的名字。」
這句諷刺的話讓兩個人臉色一下就變了,矮個的女人更是惡狠狠的瞪著葉凝白。
「我告訴你,別以為做了宮家的狗就能耀武揚威了!你算個什麼東西!」矮個的女人,也就是沐雨氣得眼睛都瞪圓了,看樣子像是恨不得直接撲上去把葉凝白給吃了。
「沐雨,別跟她一般見識。」黃媛媛拍了拍沐雨的手,她還算是能沉得住氣,但是說出的話卻一點也不客氣:「為這種人動氣,她得配。」
說罷,往前一步逼近葉凝白,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黃媛媛比葉凝白要高差不多半個頭,此時站在面前相當的有壓迫性。
但是葉凝白微微抬眸看著對方,秀婉慵懶卻自帶一種根本沒有把兩人放在眼裡的矜貴。
黃媛媛緊緊的握了一下拳頭,臉上揚起完美的淺笑,聲音輕輕柔柔的:「葉小姐似乎不這樣覺得?雖然說打狗也要看主人,但是前提是這條狗有沒有價值。」
她說著突然輕笑起來,笑聲清脆悅耳:「我家以前也養過一條狗,剛帶回家裡的那兩天,家裡來一位重要的人,看上那條狗了要殺了它吃它的肉,葉小姐猜猜我會不會同意?」
葉凝白眸色一冷,嘴角卻微微揚起:「我猜這位小姐一定拒絕了,看小姐就不像是那種畜生一樣狼心狗肺的東西,一定是充滿了愛心,我說的對嗎?」
黃媛媛的笑容僵住,她沒想到葉凝白這麼沉得住氣,並且絲毫不慌亂,嘴巴還這麼厲害。
「我猜錯了?」葉凝白十分驚訝的看著她,不敢置信一般:「不會吧,小姐你看起來應該不是那麼殘忍狠毒的人啊。」
黃媛媛咬著牙,只能忍下心裡的憤恨:「是、是啊,我怎麼可能是那樣的人。」
而事實上,黃媛媛說的這件事不是假的,她的確當時就把那條狗給送人了,而且還是囑咐家裡的傭人殺好了送過去。
本來是想用這件事來侮辱葉凝白,說她就像是那條狗,而她的主子是宮祁瞑,至於黃媛媛就是那個客人,她這樣說一是為了讓葉凝白難堪,二也是直接斷了葉凝白會去找宮祁瞑告狀的心思,畢竟宮祁瞑不可能會為了葉凝白這樣一條狗而責問她這個尊貴的客人。
可是想不到卻被反將一軍,黃媛媛氣得差點吐血,如果承認了那她不就真的成了葉凝白口中狼心狗肺的東西嗎。
可是這樣違心的不承認,黃媛媛憋屈得直想尖叫起來。
「我就說嘛,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狠心的人呢,簡直就不是人,。」葉凝白假裝鬆了一口氣:「要真有這樣的人,跟在她身邊的跟班可得小心了。」
那個叫沐雨的小姑娘不由自主的後退了一步。
看著黃媛媛氣得發白的臉,笑得就越加燦爛。
「賤人!你才不是人!你敢這樣說媛媛!」沐雨現在反應過來,自己剛剛下意識的動作,根本是出賣了黃媛媛,幫了那個賤人。
「安靜一點,大家以為能來到宮家的,都是知書達理名媛千金,不要讓人看了笑話。」葉凝白卻諄諄教誨起應該怎麼做一個名媛起來。
剛剛可是她們兩個,左一個不配,右一個不配。
「你!」沐雨臉色一紅,一下子被氣得有些失態了,差點失去理智朝葉凝白撲過去。
「沐雨!」一道急切的叫聲突然響起,葉凝白對這個聲音可以說是非常熟悉了,她偏頭一看,果然看到許蔓柔正信步走來。
許蔓柔一走到跟前急忙拉住了沐雨的時,不著痕跡朝她皺了皺眉讓她別衝動,嘴上則說著問候的話:「好久不見啊,我剛才還在到處找你們呢,想不到你們在這裡。」
許蔓柔以為自己做得天衣無縫,但是葉凝白不是傻子也不是瞎子,許蔓柔剛才特意阻止沐雨動怒所以才叫了她的名字,這會更是對沐雨皺著眉,如此不尋常的行為,沒有鬼誰信。
「哼!」沐雨還在生氣,但是被許蔓柔這一打岔,倒是冷靜了下來,只是依舊話都不想多說一句。
許蔓柔溫和的笑了笑,看起來毫不在意對方的無力,她這時候像是才看見葉凝白一樣,驚訝不已:「凝白,你也在這裡啊。」
葉凝白看著她沒有回應,她心裡不得不佩服許蔓柔的功力,剛才在外面被她那樣下面子,這會卻一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不,或許不是什麼都沒發生過,而是許蔓柔已經開始報復回來了。
葉凝白相信,這個沐雨和黃媛媛的惡意,和許蔓柔絕對脫不了關係,否則她實在想不通她們怎麼會對自己有這麼大的惡意。
「剛才不好意思啊,耀斯他一開始都沒注意到你,等注意到你的時候,你都轉身走了。」許蔓柔不好意思的道歉著,一副安家女主人的姿態。
葉凝白冷漠著臉,點了點頭,轉身就想離開。
如果是別人,她或許還有周旋兩句的意思,但是面對著許蔓柔,她卻連做戲都覺得噁心。
葉凝白突然發現,和宮祁瞑待在一起也不是沒有好處的,不知不覺中她似乎也被感染了,隨時擺出一副冷漠的樣子,瞬間就有拒人於千里之外賤人退散的功效。
但是對手是許蔓柔,這點功效一點效果都沒有。
「等等。」果然,許蔓柔伸手拉住了葉凝白的手,葉凝白頓時一陣噁心,想也沒想就甩開了,一轉頭,卻看見許蔓柔正一臉委屈的看著她。
「你這幅表情應該在有男人的時候再露出來,在我這裡沒用。」
許蔓柔臉色一變,卻硬生生忍住了,低眸平復了一會,再抬頭正想說點什麼的時候,卻突然發現了葉凝白身後,一個男人正搖晃著一杯紅酒走過來。
許蔓柔雙眼一亮,這一瞬間就改變了注意。
「凝白,我們這麼久沒見了,你不會連喝一杯的面子都不給吧。」許蔓柔笑意盈盈的看著葉凝白,隨後一招手,一個侍者拿著托盤走了過來。
葉凝白心裡開始警惕起來,許蔓柔不會無緣無故的改變態度,她太了解她了,每次只要許蔓柔想使壞,就是這種表情。
以不動應萬變,於是葉凝白反而冷靜了下來,同樣朝許蔓柔露出了淺淺的笑意:「是挺久的,我可是無時無刻都記著你呢。」
記著你的狠,記著對你的恨,一點都不敢忘記。
「是嗎?」許蔓柔訝異的揚了揚眉,隨後拿起侍者托盤上的酒,遞給了葉凝白:「那我們可要好好喝一杯。」
然後像是掩飾什麼一樣,她也逐一把酒遞給了沐雨和黃媛媛:「來,大家干一杯。」
葉凝白眼角儘可能的瞄著能看見的一切狀況,皇天不負有心人,她看到沐雨正厭惡的盯著她的後面。
葉凝白心裡一緊,強迫自己不要轉過頭去看。
「好啊,來,我敬你們一杯。」葉凝白話剛說完,正要碰杯,卻見許蔓柔的動作很快,拿著酒的手快速伸到她面前,而且一點也沒有停下的意思。
葉凝白雙眼一眯,突然一個側身,看向了左手邊的黃媛媛,非常有禮貌的開口問道:「對了,剛才和你說了那麼多話,還不知道這位小姐的名字呢。」
這一番動作,讓許蔓柔的手停了下來,看起來頗為僵硬,而葉凝白也趁機瞄到了她剛才在她背後的人。
是一個穿著紅色西裝的男人,大約三十幾歲的樣子,看起來衣冠楚楚,但是只要注意一看,就能看出來這明顯是一個色中餓鬼。
臉色青白,腳步輕浮,一看就知道外強中乾,更別說一雙眼睛到處打量著,充滿了色慾,葉凝白接待過很多強暴猥褻糾紛,嫌犯大多是這樣的特徵。
葉凝白頓時皺起了眉頭,果然,那些被男人用露骨視線打量的女人基本都是噁心得轉過身去。
但是,現在的狀況和葉白凝一開始的打算已經背道而馳了,她想不引人注意都不行,她加上許蔓柔還有另外那兩個女人,各有各的風情,早在不知不覺間已經引起了大多數男人的目光。
而此時,這個男人正一步步的朝她們走過來,並且目光一直盯著葉凝白!
葉凝白心裡一陣作嘔,噁心得不行,但是她似乎一下子也想通了,許蔓柔到底想幹什麼,這個女人,為了對付她,還真的是不擇手段。
「葉小姐客氣了!」黃媛媛一臉假笑和不屑,要她告訴葉凝白的名字,葉凝白配嗎?
葉凝白挑了挑眉,倒是也沒有再問下去,她已經搞清楚許蔓柔到底想做什麼了,而且看黃媛媛和沐雨的樣子,應該是不知道的。
「凝白,你還在生我的氣啊,雖然不知道你氣什麼,但是我先跟你賠罪好不好。」許蔓柔忍住心裡的焦急,擺出委屈又歉意的模樣。
「葉凝白是整個宴會最漂亮的女人,如果生氣了就不好看了呢。對不對?」
許蔓柔特意咬住最漂亮幾個字,果然幾乎在同一瞬間,甑成偉就像是聞到血腥味的狼,立刻就向著她們這邊過來。
葉凝白看著許蔓柔的眸光流轉,雖然不知道她的算計到底什麼目的,但是依然簡直是嘆為觀止,不得不說她做戲的本事真的是比不上許蔓柔,心裡在算計著她,面上還能退讓成這樣。
「當然沒有。」葉凝白勾了勾唇角,似笑非笑的拿起酒杯和她碰杯。
「來!cheers!」
「啊!」
葉凝白的酒杯正要碰杯,突然一陣驚呼,然後整個人往前一撲,手中的酒杯自手裡滑落,因為慣性被扔到了許蔓柔的身上。
許蔓柔只覺得胸口一痛,然後一陣濕意蔓延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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