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鐘從機場出口處走出來的時候,沒想到竟然會碰到兩個老熟人,江州四少秦銘和孫正陽。
顯然,秦銘也看到了背著背包出來的石鐘,先是驚訝,旋即他的眼珠子變得通紅,死死地盯著石鐘,怨恨之色怎麼也掩飾不住。
一旁的孫正陽扯了扯秦銘的衣服,低聲說道:「三哥,小不忍則亂大謀!」
秦銘臉色這才恢復正常,朝石鐘走去。
石鐘原本打算裝作沒看到兩人,沒想到兩個傢伙倒是堵了上來,也是,估計這兩個傢伙恨不得生撕了自己。
「石少,好久不見,沒想到能在機場巧遇!」秦銘臉上浮現出一絲笑容,朝石鐘伸出手。
石鐘愣住了,這個世界是怎麼了?自己打了他兩巴掌,他還能微笑著面對自己,這素質,也太他/媽/的高了吧?
「幾日不見,秦少倒是瘦了不少,可得注意身體!」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儘管對秦銘的動機表示著懷疑,石鐘還是伸出手和秦銘握了握,對方的手冰冷無比,倒是讓石鐘詫異,現在可是八月份,氣溫高的要死。
秦銘臉色微變,他以為石鐘是在諷刺他,當場就要翻臉,還好孫正陽插話了,「哈哈,石少,上次唐朝的事情是個誤會,這樣,我做東,到時候我們一起坐下來,化干戈為玉帛,以和為貴嘛!不知道石少給不給我這個面子?」
「好啊!」石鐘說道。
「那行,就這麼說定了!」孫正陽拉著秦銘走開,朝機場出口走去。
秦銘陰沉著臉:「這個傢伙太囂張了,死到臨頭還敢挑釁我!」
孫正陽說道:「三哥,何必跟這種人計較,說不定他現在心裡在竊喜呢,以為咱們真的要和他講和,呵呵,看著吧,絕對會讓他在痛苦絕望中死去!」
「我要殺了他!」秦銘喃喃道。
走出機場,石鐘還是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秦銘的反應有古怪,並且孫正陽也不正常,難不成黃曲公一直沒有出手?兩人的矛盾並沒有激化。
耐不住好奇,石鐘在電話亭給周青松撥過去。
「喂,我是周青松,你是哪位?」周青松的聲音掩不住的疲倦。
「周總,是我,最近沒發生什麼事吧?」石鐘問道。
周青松精神一振:「石少,您終於聯繫得上了,如果您再沒有音訊,我都要跑路了!」
「出什麼事了?難道是火狼幫?黃曲公沒出手嗎?」石鐘問道。
周青松簡短地把事情發展經過說了一遍,「石少,您什麼時候能回來?我怕黃師傅堅持不了幾天了,我說送他去醫院,他堅決不同意!」
「我現在在機場,馬上回去!」石鐘沉聲道,連黃曲公都受了重傷,看來火狼幫陣營里也有高手,能擊傷黃曲公的至少是黃階中期以上。
石鐘一刻鐘也沒有耽擱,打了輛車直奔周青松老巢,英皇會所。
周青松見到石鐘的那一剎那,終於鬆了口氣,他對石鐘有種盲目的信任,仿佛所有的問題都會隨著石鐘的回來迎刃而解。
「帶我去見黃曲公!」石鐘沉聲說道。
「他在二樓練功!」
周青松在前邊帶路,一路上隨處可見周青松的小弟,手裡拿著鋼管。
「這裡不營業了?」石鐘問道。
周青松苦笑:「哪裡還敢開業,開一家被砸一家!」
石鐘沒想到事情會這麼大,「你們這麼打打殺殺,警察不管嗎?」
周青松沉聲說道:「剛開始以前交好的警察朋友也插手了,不過後來就被上邊警告了,據說火狼幫已經打通了江州市某個常/委的關係,那位常/委點名說我是黑/勢/力份子。」
「那位常/委不會是姓秦吧?」石鐘問道,他從徐晃那裡聽到說秦銘倚仗就是他那位副市/長的爸爸。
「嗯!」
很快來到二樓,石鐘讓周青松留在房間外,獨自走進去。
黃曲公看到石鐘有點驚喜,「石先生!」
「你坐下,我先看一下你的傷勢!」
黃曲公依言坐下,石鐘給黃曲公把脈,旋即皺眉:「你已經傷及肺腑,幸好你一直調息,我先給你針灸穩住傷勢。培元散的藥材我已經湊齊,一會兒就配製!」
「我這傷勢還有救?」黃曲公原本都不抱希望了,聽到石鐘的話眼前一亮。
石鐘說道:「當然可以!」
旋即從背包里掏出帆布,以九靈驅神針封住黃曲公身體幾處重要穴位,防止傷勢繼續惡化。
隨後留黃曲公繼續在房間裡調息,石鐘走出來,對周青松道:「你派人到我房間裡把你上次給我的藥材取回來,東西就放在餐桌上!」
「好,我這就安排人去取!」
周青松點頭去安排。
一個小時後,藥材取回來,石鐘又讓人去買了熬藥的瓦罐。
待一切都備齊,石鐘來到廚房,把藥材一一拿出,按照一定的比例投入瓦罐,然後注入半壺水。
接下來,石鐘沒有如熬元氣散一般放在煤氣架之上,而是伸出雙掌,然後掌心緊貼著瓦罐,隨後石鐘體內真元運轉。
很快,石鐘的雙掌通紅如火焰,一雙肉掌猶如被烤紅的鐵塊,最後「嘭」的一聲,一雙手掌包裹在火焰之內。
石鐘以真元化火來熬藥,培元散不比元氣散,對火候的要求更加的高,不像元氣散那般只要用文火久熬就行。
師傅說像元氣散這種級別的丹藥在古代都是用丹爐煉製,不過石鐘一不會煉丹術,二嘛也沒有丹爐,只能用這種耗費真元的方法。
十分鐘後,石鐘額頭上已經布滿了汗珠,
忽然,他停了下來,然後將最後一味主藥天山雪蓮投入瓦罐,再次雙掌緊貼,真元如火炙烤。
天山雪蓮性寒,不能煎熬太久,故而選擇將其投入瓦罐的時機很重要,早了嘛天山雪蓮的藥性會被烤散,晚了嘛天山雪蓮的藥性煎熬不出。
再過十分鐘,石鐘才慢慢收功,體內真元耗費了三分之二,如果不是此次天山之行修為有所提升,只怕石鐘早就累趴下了。
最後將藥汁倒出來的時候,一大罐的水濃縮為半碗,而藥渣則是完全被熬去了藥性,石鐘對自己這次的熬藥很滿意,火候控制的還行,側面說明自己對真元的掌控愈發爐火純青了。
石鐘先是給黃曲公針灸行穴位,然後讓其服下培元散,雙掌貼在他後背,一股股真元渡入其體內,幫助其煉化藥力。
直到黃曲公徹底掌控體內藥力,開始修復破損的經脈,石鐘才收手。
兩個小時後,黃曲公才緩緩睜開眼,站起來,單膝朝石鐘跪下,老淚縱橫,「石先生,活命救治之恩黃曲公銘記於心!」
自從兩年前被叛徒聯合外人擊傷,實力跌落黃階,他已經心灰意冷了,只是遺憾無法替恩師復仇,如今不但舊傷痊癒,就連實力也恢復了七七八八,他相信自己很快便會恢復到巔峰狀態。
石鐘沒有躲開,坦然地受了黃曲公一跪,然後才將其扶起:「黃老客氣了,以後還有很多地方需要仰仗您老!」
雖然黃曲公氣息內斂的很好,不過石鐘還是隱約能夠感應出,對方體內蘊藏著強大的力量,不愧是玄階武者,自己現在有這麼一位保鏢,人間道的殺手只怕來多少死多少。
等石鐘與黃曲公從房間裡出來,周青松立馬迎上去,看到黃老猶如沒事人一般,全然沒有早上的病態,不由得大喜,同時對石鐘也愈發的崇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