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徐青山這才明白過來:「將軍同志絕對不是那種飛揚跋扈的人,他為人比較謹慎,也很有分寸,我覺得他得知這個情況後,應該會更加小心翼翼的。」
老人家笑著點點頭:「如果他人品不行,我也不可能給與他這樣的特權了。」
老人家說到這裡飽含感情的嘆了口氣:「我聽說將軍同志給355艇犧牲官兵的家屬送了不少慰問金,比國家給的錢都多,這說明他是一個很講情義的人,這才是我最欣賞他的地方,像他這種年紀的人,做出成績了難免會年少輕狂,他能夠保持本心不變,懂得照顧自己的戰友,這才是最優秀的品質啊。」
在座的人都聽說過此事,一時間對於劉放讚不絕口。在這件事情上,劉放花的錢雖然在這些人眼裡不算什麼,但意義卻很不一般。軍隊當中非常講究袍澤之情,只要是在一個部隊待過,那就是戰友,戰友遇到困難了,能夠及時挺身而出,這種品質在軍隊中最能打動人。
邢國榮點點頭:「將軍同志的個人操守大家都看在眼裡,他雖然很有錢,但過的日子卻很樸素,我們的人匯報過他的情況,據說他現在已經是個十億級別以上的大富豪,可即便如此,他吃的穿的都跟以前沒有什麼區別,這就很能說明問題了。」
老人家笑了笑:「我聽說他幫助當地政府解決了破產企業的問題,不僅幫政府挽回了損失,並且還解決了下崗職工再就業的問題,這很好嘛。」
徐青山聞聽此言想起了什麼,他接口道:「即便如此,還是有人說他變賣國有資產,賺黑心錢,將軍同志氣不過,正在跟人家打官司呢。」
老人家呵呵一笑:「既然是改革,就難免會有人說三道四,這件事我也聽說過,打官司就打官司吧,有些事情不去表明一下態度,就堵不住別人的嘴。」
正這麼個時候,邢國榮腰間的一個通訊器忽然滴滴滴的響了起來。按照不成文的規矩,一般參加這種活動,不管是誰,都不允許攜帶任何通訊設備,如果真的遇到急事,都是秘書幫忙傳遞消息。因此,眾人全都扭頭看向邢國榮,紛紛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邢國榮面色一變:「這個通訊器是專門為將軍同志準備的,現在通訊器響了,就代表將軍同志遇到了狀況,首長,我得去打個電話了解一下情況。」
老人家點點頭:「快去快回,也讓大家了解了解。」
邢國榮立馬跑了出去,沒多大功夫,他就沉著臉走了回來:「首長,剛才那位少校打來電話,說是有幾個小孩跑到開江,去找將軍同志的麻煩去了。」
老人家聽到這話面色一沉:「這才多長的時間,就又有小孩去找他的麻煩了,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原因呢?」
邢國榮解釋道:「少校同志說那幾個小孩把將軍同志當成情敵了,不過我們並未發現將軍同志跟誰搞對象,這裡面應該有誤會。」
老人家哦了一聲:「既然如此,你對這件事是個什麼態度?」
邢國榮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我覺得很有必要再懲治一下那幫小孩,讓他們在拘留所過年吧,不然他們接受不了教訓。」
老人家沉吟片刻,開口道:「就這麼辦吧,今年的團拜會就到這裡,大家記住,所有跟將軍同志有關的內容,一句也不得跟其他人提起。」
眾人立馬點頭,散會後,邢國榮親自打電話處理此事,很快的,指令就被傳達了下去。
開江市區的供銷大樓前,小蔡四個人跪在冰冷的雪地里,周圍的人對著他們指指點點,這讓他們心裡的怨恨更加濃厚,小蔡心說:姓劉的,等到羅廳長到了,我就讓你知道厲害!
結果小蔡一直跪到膝蓋發麻,羅廳長始終沒有現身,他有些沉不住氣,對身邊的人低聲道:「康子,要不你給錢伯伯打個電話吧,我覺得羅廳長不太靠譜啊。」
康子沒好氣道:「你怎麼不早說?害得我們跪了這麼久!」
隨即他掏出大哥大,想要撥打錢伯伯的電話號碼,小李立馬上前把大哥大給沒收:「大冷天的就別麻煩別人了,你們還是老老實實的跪在這裡吧,如果真想打電話,就給家裡打,讓你們的爹媽親自過來看看你們現在是什麼德性。」
康子差點沒被氣死,他伸手指著小李:「你、你給我等著!」
小李呵呵一笑:「這裡有點冷,我就不等著了,哥幾個把他們看好,他們要是站起來了,你們就替他們罰跪吧。」
其他人全都是小李和小朱的徒弟,既然師傅都這麼說了,他們當然不敢不聽,十二個人紛紛表示一定不會讓這四個傢伙跪到海枯石爛。
小李很滿意的點點頭,走進了供銷大樓。
不遠處的大樹底下,王小軍正在跟自己的三個兄弟交流看法:「劉放明知道我們是誰,卻還要如此對待我們,這明顯很不正常啊。」
老二點點頭:「大哥,我忽然想起了王老五,你們說他的事情是不是跟劉放有關?」
老三附和道:「我也想到了這點,不過還不能確定,要不再看看情況?」
老四剛準備說話,他腰間的大哥大忽然響了起來,他接通了電話:「餵哦,是媽媽啊,是啊,我正在開江,放心,我沒惹事,你說啥?好好好,我知道了,這就趕回去!」
掛斷電話後,老四一臉驚慌的說道:「我媽讓我趕緊回去,她特地叮囑我不要惹事,否則的話,這個年要麼在醫院過,要麼在拘留所過!」
王小軍後怕道:「果然是這麼回事,咱們趕緊走,劉放咱們惹不起啊!」
四個人立馬轉身離開,還沒等他們走遠,小蔡等人就被押上車送走了。
劉放對這件事根本就沒放在心上,因為他確信上頭一定會處理好的。他四處檢查現場情況,劉蘭蘭和王世彪當起了嚮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