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響的巴掌聲,在凝塵耳旁炸開,將她那白嫩的臉蛋抽出了一道大大的巴掌印。
這雲狼下手極狠,掌中也是運了幾分暗勁,否則以凝塵肉身小圓滿的境界,絕不可能被抽出紅印來。
雲狼的眼神有些猙獰,解開自己衣服以後,他並沒有著急的對凝塵做些什麼,反而用那雙粗糙的大手,細細撫摸著凝塵的臉蛋,笑容之中帶著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殘忍。
凝塵眼底掠過一絲不屈,魔狼門之名,她哪怕遠在南荒大陸也有所耳聞,這個一脈單傳的宗門,每一任弟子都是經過精挑細選出來的狠辣之徒,行事作風狡詐陰險,手段極其殘忍,既然落在這兩人的手裡,凝塵自然也不奢望自己能有什麼好下場。
「看來你已經知曉了自己的命運。」
雲狼舔了舔嘴唇,收回了手,然後一把掐住凝塵的脖子,將她逼在了山洞的角落裡,嘿嘿道:「既然你不打算反抗,那也省了我收拾你的麻煩,放心,第一次給了我,我保你能體會到什麼叫欲仙欲死的滋味兒!」
咕咚!
看到自己的師兄要享用這個嬌滴滴的美人兒,一邊的雲豹忍不住吞了口口水,喉結滾動,望著面前那具完美的嬌軀,竟是看得痴了。
凝塵閉上了雙眼,忍著心中的噁心,等待那一瞬間撕裂的疼痛,然而閉眼的那一刻,她的眼前竟是閃過了無數畫面,最後變成了那張說不上多麼討厭的臉龐。
「原來,我還是希望有人可以救我啊。」
凝塵自嘲一笑,雖知絕無可能,但是那種渴望,仍然像是扔進心湖的石子般濺動了層層漣漪。
轟!!
就在雲狼抱起凝塵的身體,打算好好玩弄一番的瞬間,山谷外面他們二人布下的結界竟是傳來震天巨響,那障眼法雖然不算多麼高明,但如果找不到陣眼所在,想要以蠻力破開,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這聲轟隆巨響令雲狼臉色大變,將凝塵撇到一邊,三兩下套上衣服,看了眼同樣茫然震驚的雲豹,說道:「隨我去看看!」
師兄弟二人快步趕向了聲音來源,而那山谷入口處,此時竟是被一股不知名的巨力給撕裂成兩段碎片,大地呈八方狀破碎,滾滾煙塵撲面而來,與此同來的,還有一道冰冷滲人的涼氣,讓雲狼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他警惕的掃望四周,試探性道:「既然破了我的陣法,那就出來見一面,藏頭露尾,可不是談事的態度。」說著,他把手摸向了腰間,那裡藏著一枚高階法器戒指,裡面儲存著他師父留下的一道招意,只要待會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他都會將之引出,擊殺這個來意不善的神秘人。
隱藏在暗中的那人絲毫不隱藏自己的殺意,雲狼感受得到那道緊盯著自己的目光,心底更是有些緊張,手心滲出了汗水。
這種沒來由的緊張感,讓雲狼的心緒難以安寧。
「大師兄,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雲豹緊張的看著那碎裂的地面,想像了一下能夠造成這般破壞的巨力,若是作用在自己身上,該是何種情況?他只有將目光望向了雲狼,希望自己這個一直都無所不能的大師兄可以像以前那樣化險為夷。
「此人實力高強,絕非善與之輩,當心一點。」
雲狼手掌一抖,一把雙刃刀出現在手裡,冷聲道:「既然朋友不想現身談事,那就是有意找麻煩了?」
「她在哪。」
重重煙塵中,一個聲音傳了出來,仿佛沒有任何感情一般,讓人心底生出了幾分寒意。
雲狼目光一轉,看向了聲音傳來的那邊,身形一動,暴沖而去,一刀揮開了重重煙霧,刀身之上溢出了鋒銳無比的刀光,足有十尺之長。
這道刀芒破開一切,大有滅天殺神的氣勢,然而在那濃濃的塵煙後,竟是伸出了一隻手掌,那手掌豎起劍指,直接點在了刀芒頂端。
瞬間!
一陣震耳欲聾的音爆聲,炸響周遭,響徹四野,劇烈的元氣震盪將雲狼跟雲豹師兄弟彈退數丈,滿臉驚駭。
雲狼修為較高,境界比之雲豹自然是強了不少,他看得出來,那隻突然伸出來的手掌,只是運用自身的力量,並沒有動用半分的真氣便能破他的刀芒!
幾乎是在刀芒被破的同時,雲狼的身體便毫不猶豫的順著這股巨力震盪,飛塊向後退去,因為他感覺到殺機臨身,被一種極為強烈的氣機給鎖定住了。
果不其然的是,在他飛身抽退的那一刻,一道人影同時出現,沖向了仍滿臉茫然的雲豹。
「師弟,快退!」
看到那神秘來者伸手抓向了雲豹,雲狼目眥欲裂,大吼了一聲。
雲豹一聽,也感覺到那抓向自己的手掌之上力道萬鈞,絕非他可以硬抗的,當下吐出一聲沉悶喝聲,運轉魔狼門無上功法,渾身肌肉凝結如同鋼鐵狀態,背上突然鼓起的兩條肌肉,竟是將衣服都給撕裂。
只見雲豹從一個身材偏瘦的青年,猛地變成了一個魁梧的壯漢,一身肌肉宛如鐵塊般,那隻突然襲擊而來的手掌抓在他喉嚨上,居然抓出了金屬摩擦的聲音。
「嗯?」
一聲輕咦響起,那手掌的主人並沒有停留,反手成拳,螺旋形的氣勁纏繞在手臂之上,一拳轟擊在雲豹的胸口。
雲豹悶哼一聲,蹬蹬蹬倒退了七八步,被等在後面的雲狼一掌接住,這才穩住身形。
師兄弟穩住腳步以後凝視來者,卻驚愕的發現,此人居然是一個年紀輕輕的少年!
「果然與我想的不差許多,這兩人應該是魔狼門的弟子了。」
主宰看到那渾身肌肉鼓盪,突然間變化極大的雲豹,冷笑道:「只不過,這號稱一脈單傳的神秘宗門,現在居然收了兩名弟子。嗯,那小子的天賦確實不錯,而且年紀輕輕,便覺醒了血脈之力,是個人才。」
白陽鬆了松微酸的拳頭,心中其實也有些詫異,以他現在的身體強度,就算一拳轟擊在天外玄鐵上都不會有什麼異樣感,但那個雲豹突然變化的身體,竟是充斥著堪比玄鐵的硬度,自己一招碎骨勁打了下去,非但沒有建功,反而被反震之力搞得拳頭酸麻。
「看來此人有些本事。」白陽心下一定,卻是直視二人,說道:「交出你們擄走的女子。」
雲狼鬆開了扶著雲豹的手,冷笑道:「這位小兄弟,果然是來救自己同伴的?這樣就好說了,談事情要有價碼,武力絕非首選。那位姑娘的性命在我手裡,你想救她,難不成真打算直接殺了我們師兄弟二人?」
白陽道:「殺人而已,有何不可?」
「嘿嘿,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我們師兄弟聯手之下,就算是地元境強者也未必能夠討得到好處,你的實力雖強,可是,真想在我對那姑娘做些什麼之前殺了我,也是妄想。」
雲狼冷笑說罷,似乎覺得自己說的太有道理,心裡的緊張也稍微消褪。
不過當他的話剛說完,他便發現白陽臉上似乎出現了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
「你笑什麼?」雲狼目光一凜。
「師兄,別與他廢話,這小子的拳頭也沒有想像中的那麼重,合你我二人之力,就不信殺不了他。」那已經變成了一個壯漢的雲豹拍了拍胸脯,對白陽方才那氣勢駭人,然而卻沒有對他造成半點實際傷害的碎骨勁十分不屑,認為他的實力也不過如此,現在這副模樣只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
白陽雙手向後一收,微笑道:「本來還想殺了你們二人,不過現在既然可以借別人的刀,正好也省了我親自動手的麻煩。」
雲狼神色微變,喝道:「你在胡說什麼?沒頭沒腦的,你該不會是怕了?」
他看到白陽突然轉身躍向了一旁的山峰,手掌如同捅穿豆腐般切進了山體,迅速消失在他的視線里,心中那股不安的感覺愈發濃郁,便對雲豹說道:「師弟,快去把那個女的抓出來,以她為質,我們先離開這裡再說!」
雲豹雖然不知道自己的師兄為什麼突然變得如此緊張,但是他知道,師兄的感覺向來十分準確,既然連他都怕成了這副模樣,那接下來他們要面對的對手絕對十分可怕。
可是,還不等雲豹衝進山洞裡,一個充滿妖氣的聲音響起:「想走,有那麼容易嗎?」
話甫落,數道人影殺了出來,將雲狼雲豹這兩兄弟團團圍住,瞧那架勢顯然是來者不善。
看到這些人身上的裝束,雲狼瞳孔猛縮,失聲道:「你們是——離天宮的人?」
「呵呵。」那幾名離天宮弟子突然分開,一個長相堪稱妖孽的青年緩緩走了出來,望著雲狼,輕笑道:「這麼害怕,看來你是知道我的來意了。」
他打量了雲狼以及雲豹兩兄弟幾眼,不屑道:「我還以為,那個在初試中大放異彩的白陽是多麼了不起的人物,現在看來,不過爾爾罷了。」
這位離天宮的大師兄意興闌珊的揮了揮手,卻是說出一句讓雲狼臉色蒼白的話。
「殺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