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下班後,田地、竇明、梁書、倪小麗、吳遠平、李依玲來到了正陽大飯店吃飯。
他們聚到一起,談論的焦點可想而知。
「你們說石更還活著嗎?」吳遠平看了看其他人問道。
「我覺得肯定是死了。」竇明說道:「到今晚已經是第五天了,被那麼大的水沖走,他要是還能活著,那是跡。」
「我也覺得活著的可能性較小了。找了這麼多天都沒找到,八成是沉到水底下去了。」倪小麗說道。
田地看向梁書說道:「你怎麼看?」
「我聽說一個人是不吃不喝也能活一個星期。現在還不到一個星期,也沒見到屍首,如此判斷人死了,我看還為時過早。」梁書說道。
「你呢?」田地又看向了李依玲。
「我和梁部長的觀點是一致的。活要見人,死要見屍。雖然現在種種跡象表明石更存活的可能性很小了,但跡是有的,萬一石更命大真沒死呢。」李依玲說道。
梁書和李依玲的話田地聽著不是很順耳,但田地也沒表露出任何的不快,因為以他判斷,石更肯定是必死無疑。他承認這個世界偶爾會有跡發生,可他不相信這個跡會發生在石更的身。
以這樣的方式除去自己的心頭大患,田地心裡別提多美了。
「實話實說,我還是挺佩服石更的。不管怎麼說也是一縣之長,帶著頭往水裡跳做人牆,這不是誰都能幹得出來的。」吳遠平覺得要是田地肯定不會這麼做的。
「是啊,這份勇氣確實挺值得欽佩的。」竇明覺得要換成是他,打死他他也不會往裡跳的。
「拋開成見,不得不承認石更是個好官。」李依玲嘆氣道。
如果說剛剛梁書和李依玲的話,田地聽著不順耳,那麼現在三個人的話他聽著有些刺耳了。
田地板起臉,不悅道:「你們這麼欣賞石更,那天晚怎麼沒去大旗水庫跟著石更一起往下跳啊?石更失蹤了這麼多天,你們怎麼沒去找啊?」
三個人誰都沒吱聲,全都把頭低了下去。
田地使勁拍了一下飯桌說道:「從今以後,我不希望再聽到任何人說長別人志氣,滅自家威風的話!」
吃完飯,幾個人從飯店裡出來,各自朝不同的方向走了。
李依玲心事重重的剛回到家,隨即有人敲門。
「誰呀?」李依玲問道。
「是我。」一個低沉的聲音應道。
李依玲聽出了是田地,來到門前打開門,見田地要往裡進,她沒有讓,攔住問道:「什麼事啊?」
田地壞笑道:「我來還能有什麼事啊?」
田地說著話要拉門進屋,但又被李依玲給攔住了。李依玲死死地抓著門,臉色一暗沉道:「我今天身體不太舒服,改天吧。」
不等田地再說話,李依玲把門關並反鎖了。
大約五六分鐘以後,敲門聲又響了起來,這讓李依玲有些惱火。
「我不說了我身體不舒服嗎,你怎麼……」
李依玲以為是田地,結果打開門一看竟然是石更,她一下子愣住了。
趁著李依玲愣神兒的工夫,石更進了屋,把門一關,抱起李依玲朝床走了過去。
被石更親吻的時候,李依玲都在懷疑對方是不是石更。直到真切的感受到那粗壯的尺寸,李依玲才敢確定對方是石更。
雲雨過後,李依玲雙手捧著石更的臉仔細端詳,難以置信的問道:「你真的沒死?」
石更微笑道:「怎麼,你希望我死?」
李依玲使勁搖頭:「當然不是,我怎麼會希望你死呢,只是你失蹤了這麼多天,所有人都覺得你可能不在了……」
李依玲眼睛發紅,眼淚在眼圈裡直打轉。
自從臣服於石更的胯/下以後,她漸漸發現她喜歡了石更,大有「日」久生情的意思。所以自打石更被洪水沖走以後,她每天吃不好睡不好,非常擔心石更的安危。如今看到石更平安的回來了,激動的心情有些難以言喻。
「我沒那麼輕易死的。」石更坐起身說道:「你跟說說我失蹤這幾天縣裡的情況吧。」
李依玲作為副縣長,她對縣裡的大事小情肯定都了解。另外她又是田地那邊的人,對于田地那邊的事情也了如指掌,這也是石更為什麼回到東平後第一個來見李依玲的原因。
聽完李依玲的講述後,石更點了點頭,與李依玲又大戰了一場,然後便悄悄走了。
第二天早,當石更出現在縣委縣政府的時候,所有人都像是了見了鬼似的看著他,石更則面帶笑容與見到的每個人打招呼。
石更前腳到了辦公室,史天樞等人隨後趕了過去,詢問他這幾天究竟跑到哪兒去了。
石更回來的消息很快傳遍了整個縣委縣政府,田地得知後非常震驚,接連確認了好幾遍才敢相信是真的。
「他的命還真是大呀!」田地攥著拳頭狠狠地砸了一下辦公桌。
石更與史天樞等人見過面後,來到了田地的辦公室。
「田書記,我回來了。」石更笑著說道。
「我還以為你回不來了呢。」田地皮笑肉不笑,眼神狠毒地看著石更。
「本來我是不想回來的,可是閻王爺說田書記還沒去報道,我怎麼能先去呢?把我給趕了回來。」
「你……」田地眉頭緊鎖想要發火。
「哈哈哈,開玩笑的,田書記別生氣。其實不為別的,沖幫著田書記分擔工作壓力,我也得回來呀。」石更話鋒一轉,說道:「雖然是回來了,可是這一次也要了我半條命,我必須得緩一緩才行。所以我想休息一段時間,縣裡的工作全部都勞煩田書記了。」
「沒關係,你想休息多久都行。」田地心想你一直休息不再出來工作那才好呢。
石更告辭轉身走,這時田地辦公桌的電話響了。
「誰呀?董市長啊,您好您好……」田地立馬站起身滿臉堆笑,仿佛董立方站在他面前一般。
石更聽到「董市長」三個字放慢了腳步,走到門口並沒有馬拉開門走人。
「石縣長已經平安回來了……」田地看著石更說道:「他來過我辦公室了,我看他的精神狀態還不錯,您打電話之前他剛剛走。」
石更聽了田地的話,拉開門出去了。
回到辦公室,石更先給牛鳳元打了個電話。
「爸,我是石更。」石更微笑道。
「你真是石更?」牛鳳元有些不敢相信。
「我是。這些天您一定擔心壞了吧?」
「哎……」牛鳳元長嘆一聲道:「別提了,你可是把我給擔心壞了。回來好,回來好。」
石更失蹤的消息牛鳳元沒敢告訴牛美麗和齊佩雲,怕他們擔心。而他自己卻每天為這件事吃不香睡不好的。現在得知石更平安回來了,他懸在心頭的大石頭瞬間落了地,如釋重負。
石更把他失蹤之後的遭遇簡單的跟牛鳳元說了一下,然後說他明天回春陽。
掛了電話,石更隨即又給董立方打了個電話。董立方由於已經從田地那裡得知石更回來了,所以沒有像牛鳳元那樣不相信打電話來的會是石更。
「對不起董市長,這些天讓您擔心了。」石更抱歉道。
「失蹤了這麼多天,還音信皆無,確實是很擔心。不過相你能平安的回來,擔心也不算什麼了。對了,你譚姨,還有曉芸也都知道了你失蹤的消息,不過我不打算告訴她們,我想讓你給她們一個驚喜。」董立方說道。
午,石更回來的消息,下面的鄉鎮基本全都知道了,因此保劍、右實權、劉暢行、許薇、管家軍、谷勇等等全都跑到了縣裡,石更把史天樞、占勝利、向東方等人叫,所有人一起吃了頓飯。
吃飯前,石更特意叮囑谷勇不要喝酒,下午他要回春陽,需要谷勇開車。
石更平安歸來所有人都很高興,石更自己也很高興,所以酒都沒少喝,石更也是少有的出現了醉意。
去衛生間的時候,石更偶遇了梁雪。
梁雪面對石更心情很複雜,她瞥了石更一眼想走人,但石更攔住了他。
「見到我不想說點什麼嗎?」石更笑道。
梁雪面沉似水:「我沒什麼可跟你說的。」
「我覺得你應該感謝我,要不是我,你可能成為不了縣委書記的兒媳婦,更不可能當婦聯主席。」
梁雪冷笑一聲,咬牙切齒道:「我確實應該感謝你,要不是你,我還真是沒有今天。」
梁雪抬腿要走,石更拉住她的胳膊說道:「我們不是敵人,而且很快將成為親密戰友。」
梁雪惡狠狠地等著石更說道:「你做夢去吧!」
梁雪甩開石更的手便走了。
石更望著梁雪的背影笑了笑說道:「做夢?等著瞧吧。」
下午,回春陽的路,石更與谷勇聊了很多。
快到春陽的時候,石更見石更一副有話想說,但又羞於出口的樣子,說道:「你好像是在拿我當外人啊?」
谷勇否認道:「沒有啊。」
「我看是有,不然有話說唄,幹嗎藏在心裡呢。」
谷勇見石更看出來了,有些不好意思:「我不說不是拿你當外人,而是你剛剛回來,我覺得跟你說不合適。」
「沒什麼不合適的,說吧。」
「我不想在豐源鎮待了,一點意思都沒有。你看你能不能把我調到縣裡?派出所也行。」
石更笑道:「調你到縣裡,你說我最近也正打算辦呢。」
「真的?」谷勇驚喜道。
「嗯。你一定也看出來了,這東平要是一直姓田,我這個縣長恐怕永遠都沒有出頭之日。所以我準備讓東平改姓,我希望你能在其發揮作用。」
石更從李依玲那裡得知在他失蹤的這幾天,東平縣多個村鎮遭受了洪水的襲擊,目前還有多處地方存有隱患,隨時可能潰壩決堤。處在這種情況,田地顯然沒有時間去搞鐵礦石項目,石更覺得可以利用這個時間段做一些事情,不光是不能讓鐵礦石項目馬,也要解決一下今後不再輕易向牛鳳元求助一事,這也是他向田地提出修養一段時間的目的所在。
也是說石更準備向田地正式宣戰了,以後的東平,有他不能有田地。
谷勇激動道:「你說怎麼幹我怎麼幹,全憑你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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