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6發作
一眼看到張五金在發氣,她微微愣了一下,臉上掠過一抹紅暈,隨即恢復正常,訝異的道:「老五,你這是做什麼?」
張五金看她一眼,她臉上的那抹紅暈,他也看在了眼裡,心下暗道:「這女人到是掩飾得好,昨夜的事,她大概以為我完全不記得吧。」
臉上便也裝出跟平時一樣的神情,道:「妙兒的月老紅線發作了,我發氣給她治一下。」
「你會氣功?」魯香珠訝叫,這個到不是裝的:「氣功能治。」
「不能根治,但可以緩解疼痛。」
「呀。」
便在他兩個說話間,林妙兒突然叫了起來,魯香珠急走過去,握著了林妙兒的手,道:「妙兒,怎麼樣?」
她這一臉關心,也不象是假的,張五金看了暗暗搖頭,女人果然天生就是戲子。
「好脹,但是,沒那麼痛了。」林妙兒看著張五金:「五哥,你手上好象有一股涼水灌進我腿中,然後那種**辣的痛就輕了好多。」
「是的。」張五金點頭:「這月老紅線,跟胃火類似,都是以熱痛為主,我發氣幫你緩衝掉胃中的熱氣,它自然就會輕鬆些。」
「真的好多了呢。」隨著他的話聲,林妙兒歡叫起來:「現在好象一點都不痛了,又好象還有一點點,五哥,你繼續給我發氣,我要一點兒都不痛的。」
她小嘴兒嘟著,純粹就是在撒嬌了。
魯香珠卻看得瞪圓了眼珠子:「氣功真的可以治?可林總以前也找了好多大師來看的啊,有好多也是氣功師,怎麼他們治不了?」
「都是些騙子。」一說到林寶山的病,林妙兒又傷心了,一臉嗔怒:「五哥,是不是?」
「也不能完全說是騙子。」張五金搖頭:「這裡面有兩個原因,一個,是很多人不知道月老紅線,自然更不知道怎麼治,另一個,則是功力的原因,現在真正練出功夫的人不多,能治病的,更少。」
「還不是騙子。」林妙兒嬌哼。
「好吧好吧,就是騙子。」張五金只好笑著點頭,又笑問:「妙兒小騙子,你說腿痛,是不是也是騙人的?」
「我才不是小騙子。」林妙兒頓時大發嬌嗔。
「可你現在不痛了啊。」張五金笑。
林妙兒感受了一下,確實完全不痛了,又跳下床來,崩了兩下,撫掌歡呼:「真的完全不痛了。」
隨又嘟嘴:「不過人家可不是小騙子,只是給五哥你治好了吧。」
她撲到張五金懷裡,在張五金臉上嗒的親了一下,魯香珠在,她到底不好索吻,但魯香珠卻仍一臉震驚,她看著張五金:「老五,這個月老紅線你真的可以治。」
「當然可以治啊。」張五金沒答,林妙兒先插口了:「我不是已經治好了嗎?五哥,你好厲害。」
張五金笑著搖搖頭:「說了不能根治的。」
魯香珠問:「那能治到什麼程度?」
「她對這個問題這麼關心?」張五金心中轉了個念頭,嘴上道:「每次發作的時候,就發氣緩解,可以一直讓它不痛,但月老紅線無法消除。」
「不痛就沒關係了嘛。」林妙兒道,抬了抬腿:「只要不痛,一圈紅線有什麼關係,反而挺好看的,四娘你說是不是?」
「是。」魯香珠點點頭,有些黯然:「只可惜你爸爸,那麼痛。」
一說到林寶山,林妙兒頓時傷心了,挽著她胳膊,垂淚道:「可惜當時沒能找到五哥。」
魯香珠也紅了眼圈。
張五金在邊上看著,心中卻有些懷疑,她心中現在到底在想什麼?她這麼關心他能不能治月老紅線,是什麼目地。
魯香珠似乎感應到什麼,回頭看他一眼,顯然她也有些懷疑,眼光深深的看到他眼裡來,似乎想要用無形的眼光,把他的心鉤出來,看他心裡到底藏著什麼,或者說,他是不是真的忘記了。
這種小把戲,自然攔不住張五金,他裝出一臉坦然的樣子,迎著魯香珠的目光,嘴裡還勸道:「四夫人,你也別多想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現在最重要的是,留意月下老人的電話,看他有什麼要求,如果能找到他,那就更好。」
他這話,還有他坦然的神情,成功的打消了魯香珠的疑慮,點點頭:「對,七天之內,月下老人應該會打電話來。」
「呀。」林妙兒輕輕叫了一聲,轉身偎進了張五金懷裡:「五哥,我怕。」
「別怕,有我呢。」張五金摟著她,輕撫她肩頭:「妙兒,你不要怕,就怕那個月下老人不出現,只要他出現,我一定抓住他,抽筋剝皮,替你爸爸報仇。」
「好。」
一提到林寶山,林妙兒勇氣陡增,捏著小拳頭道:「五哥,你給我抓住他,我一定要親自揍他。」
她這一對粉拳,天下任何男人都願意挨兩拳吧,張五金看著暗暗搖頭,但嘴上卻答應了。
魯香珠道:「上次是紅線發作的七天內,不知道這次會是第幾天,這樣,老五,你就陪著妙兒,外面的,我跟警方聯繫,爭取能找到月下老人。」
「好。」張五金點頭。
魯香珠眼光在他臉上溜了一下,又滑到林妙兒身上,似乎想到了什麼,道:「對了老五,呆會你跟妙兒一起去公司吧,昨天那三個多億,公司會出一個借款的文件,看用什麼抵押,你可以自己挑,到時妙兒簽個字就行了。」
「妙兒簽字啊。」張五金一聽笑了,看著林妙兒道:「讓妙兒大明星簽哪裡呢,這裡好不好。」說著指指自己的臉。
「好啊。」林妙兒咯的一聲笑,嘟起紅唇,嗒的一聲,就在張五金臉上親了一下。
「行了,簽過字了,不要去公司了。」張五金笑,林妙兒便也掛在他胳膊上咯咯笑。
魯香珠笑著搖頭,自個兒出去了。
陪林妙兒吃了早餐,趁著林妙兒換衣服的空檔,張五金給尚銳打了個電話:「月老紅線發作了,月下老人應該在七天之內打電話,你留意一下。」
「好。」尚銳道:「一切盡在掌握。」
這話,本是個笑談,是嘲笑台灣的,這會兒給尚銳拿出來了,張五金忍不住打哈哈。
台灣的一切盡在掌握是吹牛皮,但國安說一切盡在掌握,那到是真的,因為他能動用國家的資源,盯幾個電話,那還不是小菜一碟。
林妙兒換了衣服出來,還好,少女不要化妝,收拾起來,比少婦簡單多了,沒讓張五金等多久,然後兩個一起去公司,到車上,林妙兒終於想起來了,嘟嘴道:「討厭,五哥,你哪來那麼多錢。」
張五金哈的一聲笑,這個天真的少女啊,腦子裡難道也會想到這樣的事了嗎?
「其實啊,我是一個王子,不但英俊瀟灑,而且富可敵國呢。」
林妙兒咯的一聲笑,剛起的一點兒正經的心,又給他這玩笑話引去了九霄雲外:「你是青蛙王子吧。」
「對啊,我就是青蛙王子啊,哇,我看到了一條大蟲子,我要吃掉她。」
鼓著嘴,裝出青蛙的樣子,呱呱的叫著,撲向林妙兒,林妙兒咯咯笑,房車雖大,也躲無可躲,索性就躲進他懷裡來。
自己送上門來的,張五金當然也不客氣,捉著了她紅唇,甜蜜的品嘗。
到公司,魯香珠已經讓律師準備了一份文件,也有財務上的,一些做抵押的資產,讓張五金自己選。
寶山集團只是在陰謀之下,資金鍊突然斷裂,才陷入昨天的危局,就寶山集團整體的資產情況,還是非常優良的,最難得的是,幾乎都是實業,無論房產,酒店,超市,還是工廠,都是非常優良的資產,林寶山白手起家做出寶山集團,確實是有眼光有手腕,反正換了張五金,是絕對不行。
「其實這一個億不需要吧。」張五金笑:「只要擺在帳面上,各大銀行就又會爭搶著來給寶山集團貸款吧。」
「是。」魯香珠冷笑了一聲,點頭:「無數人想看著寶山集團倒下,然後好撲過來吃肉,不過即然寶山集團即然倒不了,那自然不缺獻媚的狗。」
「我們以後不貸他們的款。」林妙兒恨恨的叫。
她這說法就天真了,魯香珠搖搖頭:「不貸款做不到,不過我們可以在幾大銀行間,爭取更大的利益。」
張五金雖然不太懂,或者說,他跟林妙兒懂得其實一樣多,但他在社會上混的,卻知道魯香珠這話是對的,做實業的,完全脫離銀行是不可能的,但爭取更大的利益,卻是可以做得到的,尤其是在這次事件之後。
這種東西,他不懂,也不感興趣,隨便挑了一下,簽了字完事,然後文件居然就讓魯香珠收著,因為林妙兒已經急不可待的要去逛街了,魯香珠拿著文件,看著他們的背影消失,陷入了沉思中,不知如何,卻突然臉紅了一下,如果有人在邊上細心觀察的話,會發現她的雙腳有一個夾緊的動作。
當天月下老人沒有打電話,也不知會打給誰,但尚銳監控著林家甚至寶山集團所有重要人物的電話,沒有這方面的消息。
到了晚上,想到尹冰冰,張五金小腹就陣陣發熱。
不過林妙兒不好哄,尤其到了晚上,不陪她是不可能的,一直到十點左右,張五金真有些忍不住了,腦子一轉,想了個主意,道:「妙兒,月老紅線發作,不能太晚睡,我再幫你發一次氣,然後好好的睡一覺,明天就會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