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韓簡說可能會早產,許老闆忙道:「那我們不生了,阿妹(許太太),就我們兩人一起過日子挺好!咱們先把你的病治好,好不好?」許老闆雖然也想要孩子,可是如果生孩子可能會失去老婆,那他寧可不要。
許太太看到許老闆一臉焦急,想到他這些年的操勞辛苦,心不禁軟了,其實老公哪會不想要小孩?他可是最喜歡孩子的人了,當初妞妞沒了的時候,她好幾次看見他半夜爬起來,看著妞妞的相片哭,老公這麼說只不過是擔心她的身體罷了,許太太暗暗打定主意,等身體養好了就來個先斬後奏,那時候老公總不能再讓她拿掉吧!
打定了休息的許太太點頭同意了許老闆的話,許老闆這才露出笑容,轉頭對韓簡說道:「韓先生,真是太感謝您了,您不知道,我帶著阿妹看了那麼多醫生,您是第一個說阿妹能治好的,我真是……嗚!」
說到後面許老闆一個大男人竟然嗚嗚地哭了起來,看著有些滑稽可笑,不過在場的人都沒有笑話他,這三年來,許老闆從風光無限家庭幸福美滿的人上人,一下子跌落到家破人亡的地步,期間還要照料病重的妻子,這其中的心酸苦澀別人是體會不了的。
許太太憐愛地看著地上的許老闆,嘆了口氣,說道「你們笑話他,阿毛(許老闆)他這些年實在是太苦了,里里外外都是他一個人操勞,每天都忙得團團轉,在我面前還要表現出開開心心的模樣,哭都沒時間哭,如今就讓他痛痛快快地哭一場吧!」
許老闆哭了好一陣才止住,他擦了擦眼淚,跑到後院洗了把臉才回來,難為情極了,大家都挺理解他。沒有提起他哭的事情,談話把剛才的事岔過去了,讓許老闆暗暗舒了口氣。
「韓先生,那我平時還要注意些什麼呢?」許老闆挺細心。問起了以後該如何照料。
「不必特別注意,就按照你平時那樣就好,還有讓許太太多曬曬太陽,過於寒涼的東西不要吃!」許老闆對老婆的精心,就連韓簡看了都挑不出什麼來。
韓簡想了想又說道:「以後只要吃我開的藥丸就好。其他的補藥都不必再吃,藥性會相衝,許太太受不住的!」
韓簡難得好心了一次,把吃補藥的後果說嚴重了許多,就怕許老闆又去買那些昂貴的補藥,看許老闆家簡陋得連件像樣的家具都沒有,就知道他的錢都花在了買藥上。
果然許老闆一聽對老婆不好,他立馬歇下了再去買補藥的心思,本來他還打算用昨天莫莉給他的十萬紅包,再加上這段時間的積蓄去把那支五十年人參給買下來的。
韓簡取出了半年量的藥丸。遞給了許老闆,許太太其實沒什麼病,就是身體元氣大傷,最好的辦法就是每天喝莫莉空間的靈泉水,這些藥丸是韓簡用空間裡種的普通補氣補血藥材加上靈泉水做成的,最適合許太太現在虛弱的身體。
許老闆開心地接過藥丸,眉間的皺紋都舒展了許多,其實許老闆的年紀並不大,也就三十二三歲,但因為這些年的辛勞。看起來如同四十多歲一般。
許老闆把藥丸先拿了顆讓老婆服下,剩下的他小心地收進箱子裡,接著他又從箱子裡取出了一張卡和一撂錢,不好意思地把錢遞給韓簡道: 「韓先生。這裡有三十萬,也不知道夠不夠,不夠的話我先欠著,等以後我掙了再給你們寄過去!」
韓簡哪會收許老闆的錢,今天看病是他們自己提出來的,而且許老闆和他素不相識。就能如此信任他的醫術,這讓韓簡十分滿意,更不會收下這錢了。這三十萬對許老闆一家來說是全部的積蓄,甚至可以說是救命錢,但對他和莫莉來說真的不值一提。
韓簡回絕了許老闆的錢,只不過他的臉一直都冷冷的,沒啥其他表情,讓人看著還以為他是嫌錢少不高興,許老闆手上拿著錢,見韓簡說了後就自顧自地用筆在本子上寫個不停(韓簡有將診病過程記錄下來的習慣),他訕訕地笑著,不知道是把手上的錢收起來好還是再遞過去好。
莫莉見狀忙打圓場,「許老闆,你把錢收起來吧,這些藥不值什麼錢,再說我們在你店裡買了那麼漂亮的一塊紅翡,就當是我們感謝你了!」
許老闆還想再說什麼,莫莉又道:「你要是真過意不去,等會你帶我們去山上看看那些野茶樹吧,我想弄些枝條回去種,只是會不會耽誤你的生意?」
許老闆見莫莉這麼說,他也就不再矯情,把錢收好了,爽快說道:「不會不會,我一會就帶你們去山上,那幾株野茶長在半山腰,二十來分鐘的路。」
許太太吃了藥丸後沉沉地睡著了,韓簡在藥丸里加了些安眠的藥材,他一向認為睡覺是人最好的補藥,所以他在做調養身體的藥丸里基本上都添加了安眠的藥材。
這次許太太的藥丸和之前龍龍吃的藥丸是一樣的,其實許太太和龍龍的症狀是差不多的,都是身體元氣不夠,需要慢慢調養才可,韓簡來之前其實大致確定了許太太的病情,正好之前給了龍龍後藥丸不多了,他又做了不少,要不然他還真一時拿不出來這麼多這種養氣補血的藥丸。
許老闆見老婆睡得香香的,欣慰地帶著莫莉等人出了房間,回到外面的堂屋,續上了清茶。莫莉邊喝水邊想著該如何開口問那塊詭異的毛石,許久沒有說話的黑狼開口了,「韓先生,以您所看,我堂嫂到底是因為什麼才身體虛弱的?」
莫莉心內一喜,這黑狼還真是善解人意,替她問了出來。韓簡沉吟了一會,說道:「以我把脈來看,許太太其實是沒有病的,她只是身體太虛弱了,她現在的身體就好比一個紙人,稍有一點外力就會破碎,所以我才給她開了養氣補血的藥,至少得調理半年以上。」
「那她為什麼會突然身體變得虛弱呢?我老婆以前身體很好的,難道真的是那塊毛石的緣故?」許老闆疑惑問道,老婆女兒突然生病的原是他心裡的結,他一直都想弄清楚,原本還想著不要太麻煩人韓先生,如今堂弟問了出來,正好也可以解了他多年的疑惑。
「我之前也聽黑狼兄弟提起過那塊石頭,說實話我心裡也是很好奇的,許老闆,那塊毛石你還收著嗎?若是還在的話,我需要看過才好說。」韓簡心裡倒是有了個猜測,不過也只是個模糊的概念,得見了毛石才能確定。
「在的,在的,那塊毛石我把它藏了起來,別人都勸我把它扔了,可是我不甘心,不弄清楚妞妞和阿妹生病的原因,我就算是死了也沒臉見妞妞!」許老闆說著說著眼圈紅了,想到白白嫩嫩會甜甜地叫爸爸的女兒,他的心裡就跟鈍刀子在割一樣,疼的厲害。
許老闆帶著他們來到離他家前面半里遠的一個竹林里,「我不敢把這東西放在離家裡太近的地方,就只能把它藏在這個林子裡。」
竹林不大,呈圓形,大概方圓一里左右,他們來到竹林中心,許老闆來的時候帶了把鐵鍬,他找了棵粗壯的毛竹,仔細查找了一番,大概是在找他以前做的記號。
許老闆確定了當年藏毛石的地方後,便揮起鐵鍬霍霍的幾下就剷出了一個深坑,「當」的一聲,似是碰到了硬物,許老闆加快了鐵鍬的速度,不一會兒,一塊座鐘大小的石頭露出了表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