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你的大米,真的可以對植物人起到效果嗎?」走近後,陳翰才近距離感受到方可怡這個大美人那渾然天成的氣質,就像是一塊美玉,與周圍亂糟糟的市場形成鮮明的對比。
但是看方可怡此時臉上一臉緊張,就像是溺水的人想要抓住自己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可想而知她對父親的病有多麼擔心。
陳翰淡淡一笑,這個方可怡一開口,便讓他心生好感,他指了指編織袋裡的那些大米,信心十足道,「當然了,我的稻穀使用的是秘法種植,效果不亞於一些靈丹妙藥,若是連植物人也治不了,我怎麼好意思出來販賣。」
走進後,方可怡的瓊鼻頓時聞到一股類似藥材的芬芳自編織袋中散發了出來,這些年為了父親的病,她沒少跑雲南拉薩等一些藥材盛產之地,光從氣味便讓她感到這些稻穀似乎真的不亞於那些賣的天價的藥材。
她心中不由對陳翰的話開始將信將疑,微微蹲下身子,從編織袋中抓了一把稻穀,湊近鼻子,再此確認一下,果然,沁人的稻穀香味讓她感到大腦似乎有一絲清明,這個發現讓她心中一喜,開口問道,「請問,您這些稻穀賣多少錢?」
陳翰伸出四個指頭,認真的說道,「四百萬,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他剛報完價,一旁那個男人便差點從原地跳了起來,「什麼,四百萬?這幾斤大米賣四百塊還差不多,你這神棍,四百萬你怎麼不去搶銀行呢?」一聽一些其貌不揚的稻穀竟然開口便要價四百萬,他只覺得眼前這個將臉遮起來的人絕對是個神棍,什麼祖傳秘法種植,這不就是江湖騙子嗎?
陳翰眼中閃過一道陰沉,卻見他手微微一抬,一道銀光以不為人察覺的速度刺入了那男人指著他的手掌,勁氣透針,讓那男人手掌一麻,整個手臂的經脈竟然使不出一絲力氣,軟噠噠的便垂直了下去。
他的動作電光火石,並沒有引起藥材市場其他人的注意,但是方可怡和男人的妹妹都看的仔細,臉色一變,這才明白原來真的遇到了高人。
陳翰沒有起身,手上氣勁外放,那根銀針頓時就像被人控制一般,回到他的衣袖之中,男人額頭一頭冷汗,驚恐的看著陳翰,「你……好,你竟然敢動手,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打電話叫警察過來!」
陳翰厭惡的看了他一眼,冷冷道,「真是笑話,我做生意,又不是讓你買,滾一邊去!」
「你……」男人勃然大怒,但忌諱的看了一眼陳翰的衣袖,正這時,方可怡轉過頭去,精緻的臉上同樣是鄙夷厭惡,「上官博,請你閉嘴,這是我自己的事,不需要你多嘴!」說完之後,她生怕陳翰誤會,連忙轉過頭歉意滿滿的道,「這位前輩不好意思,這些稻穀,我都要了,請問您是要支票還是現金。」
聽到方可怡竟然真的要用四百萬買這些稻穀,上官博和他的同族表妹上官雲燕臉色一變,上官雲燕與方可怡的關係顯然要比上官博要好一些,她開口勸道,「可怡,這個人身份不明,萬一我們被騙了,那豈不是連他人都找不到,四百萬畢竟不是小事,要不,你先問問方凌叔叔?」上官雲燕話說一半,方可怡的臉上變略顯不悅。
「這四百萬從我個人賬戶出,跟方家沒有任何關係,在我眼中,我父親能夠醒來,就算是四千萬,我也願意掏!」方可怡決斷道。
陳翰心中不由對這個外表看起來柔弱,但內心堅強地女子再生幾分好感,他看著幾人交談,忽的說道,「這位小姐,若幾位真害怕我是騙子,這樣吧,我給你留一個手機號,若真有問題,我相信能夠出得起四百萬的人,不難找到我。」
陳翰的落落大方讓方可怡臉上一愣。
這幾年來,父親成了植物人,方家大權都落在了上官雲燕口中的方凌身上,幾年下來,在方凌的經營下,方家開始逐漸走下坡路,整個方家近幾年的虧損,何止幾億,看著原本如日中天的方家變得這番地步,方可怡有多少次做夢,夢到父親從沉睡中醒來,重新執掌方家,帶領方家回歸到當年的榮耀。
眼看著陳翰說出這番話,方可怡生怕陳翰多想,連忙板起了臉,朝著身後跟著的上官家兄妹,不耐煩道,「你兩不用跟著我了,這是我方家自己的事,跟你們無關,再跟著我,我就也報警了!」
上官博聽到方可怡的話,臉色譁然大變,他惡狠狠的盯著陳翰的臉,都怪這小子,讓自己親近方可怡的機會再一次錯失,他眼中閃過一絲陰狠,二話不說,轉頭便走。
上官雲燕看了眼方可怡,連忙追著自己的表哥離去。
攤位前就剩下方可怡一人後,方可怡才輕聲道,「前輩,對不起,那兩人和我沒有任何關係,您的稻穀,我五百萬全要了!」
陳翰笑著搖了搖頭,飛快的從身上掏出一張紙,寫下一串號碼,遞給方可怡,「這是我的電話,若我對中醫還算有些研究,令尊的病這些稻穀治不好,就打這個電話,我保證24小時內治好令尊!還有,這些稻穀,四百萬,我說了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我不喜歡占別人便宜,開支票便可。」
聽著陳翰的話,方可怡便更加確認自己遇到的一定不是騙子,果斷的掏出支票薄,爽快的寫了四百萬,隨即簽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後撥通電話,喊司機過來將這些珍貴的稻穀裝上停在藥材市場外的那輛蘭博基尼上。
看到一個美艷動人的少婦將一袋袋大米裝上蘭博基尼,一些路人不由拿出手機,拍下這有趣的場景,見過有錢的,但開著蘭博基尼買大米的,還真是少見。
陳翰見方可怡帶著那些稻穀離開之後,趕緊起身,裝好支票,朝著市場外的另一個出口離去。
拿到這四百萬,與秦國學的約定便不再擔憂,接下來,還有一天時間,他打算去縣醫院走一趟,一來是與安野商量煉製黑玉斷續膏的一些細節,另一方面,是張玲玲說是在縣醫院外被人種下蝴蝶斑的蠱毒,他始終覺得,這次蝴蝶斑接二連三出現,覺不尋常。
現在自己的實力進入後天五重神功初成境界,內勁源源不斷的衝擊著體內八脈,再沒有歡樂之力的幫助下,只有靠多多幫人治病來提升歡樂之力。
然而,正當他走出藥材市場沒幾步後,他的神識忽的一動,耳門穴和晴明穴陡然同時激活,方圓幾千米的一草一木,完全呈現在了他的腦海之中。
只見人來人往的街道之上,三四名頭戴鴨舌帽的男子目光陰沉的盯著自己,這些人的手都插在兜里,顯然帶著某些兇器。
陳翰心神在周圍再次一掃,頓時恍然大悟,就距離他不遠的一輛巡洋艦內,一臉陰沉的上官博透過車窗,怨恨的看著自己。
那幾名打手顯然是剛才提前離去的上官博喊來幫助他找回面子的,陳翰心中冷笑一聲,那幾名打手的實力連後天境都沒進入,真是無能的主人只會養一些無能的狗。
陳翰不動聲色,也不打算打草驚蛇,晃晃悠悠的朝著縣醫院步行而去,一路上行人不斷,這些打手似乎也忌諱被人發現,只是隔著五十多米跟蹤著。
等到走到一個胡同旁之時,原本步伐緩慢的陳翰忽的身形一閃,一個滑步拐進了胡同之內。
這種破舊斑駁的舊胡同現在已經鮮有人居住,即使住在這裡的,都是一些沒錢買房的小年輕人,以廉價的價格租住這裡,可以說這種胡同魚龍混雜,經常會發生一些治安以外的事情。
而住在這裡的人,往往是事不關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看到陳翰進入這個胡同,那幾人臉上一喜,三步化作兩步,緊緊的跟了進去,眼看著陳翰越跑越偏僻,他們的臉上,笑容也越發得意洋洋。
陳翰的腳步飛快,四周斑駁的破舊牆壁隨著他的奔走逐漸狹窄。
這是一條死胡同。
忽的,他停住了腳步,他的面前呈現出一堵高約三米的圍牆,他身後跟蹤的那幾名鴨舌帽氣喘吁吁的停了下來,甚至還有一個人扶著牆,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他媽的,這臭小子是田徑隊的嗎?跑的真他嗎快!」
其中一人從夾克內抽出一根匕首,一邊喘著粗氣,一邊朝著緩緩轉身的陳翰走了過去,口中罵罵咧咧,「臭小子,你再跑啊,草你嗎的,累死老子了。」
其他幾人也紛紛亮出了藏著懷中的武器,臉上露出了一絲的狠辣,朝著陳翰慢慢的靠近過來。
看著陳翰窮途末路,還嘴角帶著一絲淡淡的微笑,那幾人便一頓惱火,「老大,少跟他廢話,先教訓教訓他!」
那名被稱作老大的男人一把抓起自己戴的帽子,摔在地上,露出一張凶神惡煞的光頭臉。只見他朝地上啐了一口,手中的匕首玩著花樣,走到距離陳翰只有幾米的距離時,停了下來,惡狠狠的說道,「臭小子,有人托我們從你身上拿一件東西回去,我勸你識相點,乖乖交出東西,大爺們沒準兒高興,一會兒下手留你一條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