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錦殺青了,殺青宴會在一個星期之後,趁著這段時間,路錦決定去找季蕭。
和季蕭一起玩,說實話她有點想季蕭了。
當然還有回家看看爸媽,聽她弟弟說,季蕭來他們家店子裡了,爸媽還是不待見季蕭,不過好在沒有發生什麼衝突。
為了給季蕭一個驚喜,他聯繫了戚啟讓他告訴自己,他們在m星的哪個位置,讓戚啟不要告訴季蕭,不然她會吹枕邊風的。
戚啟怕的是枕邊風嗎?不,他也只是想給老闆一個驚喜。
戚啟馬上把具體位置發給了路錦,然後告訴老闆娘,會來一個重要的客人。
晚上,路錦拖著行李箱來到了季蕭在的那個客棧面前,果然自己真感受,和虛擬里看到的始終有區別。
是她喜歡的風格,古樸而充滿質樸的氣息。
「小姑娘,你就是戚助說的重要的客人吧,長的真有氣質。」老闆娘熱情相迎,畢竟既然是季蕭他們認識的,又多了一層濾鏡。
小姑娘穿著淡綠色連衣裙,披散著黑髮,長的清冷嚴肅,身材嬌小,感覺柔柔弱弱的,身高跟臉有點不搭,有種特別的可愛。
「您是老闆娘吧,我的房間在哪?」路錦正問著。
戚啟就從二樓走了下來,「路小姐,跟我來吧。」
老闆娘就納悶了,因為她還沒有給路錦安排房間,戚啟就說安排好了?!看來事情不簡單啊。
老闆娘反而跟著路錦一起跟著戚啟的腳步。
「小姑娘叫什麼?」老闆娘和路錦並排走著。
「路錦。」路錦還是有點害羞的,雖然她不內向,但她也不是很外向啊,老闆娘也熱情的很。
話畢,戚啟帶路錦來了季蕭的房間,老闆娘瞳孔都大了一倍,戚啟敲了敲門。
季蕭聽到外面有動靜,以為是戚啟找她有什麼要緊事,打開門就看到了自己心心念念好久的人,今天路錦穿的是清新的淡綠色連衣裙,簡直就在季蕭的心上跳舞,季蕭想:阿錦太犯規了。
此時的季蕭剛剛洗完澡,頭髮還是濕的,穿著一身運動風睡衣,黑色的短袖,配上黑色到膝蓋的短褲。
路錦都看呆了,不管看過多少次,每次季蕭優越的長相都會驚艷到她,心臟在微微跳動。
「你們可以走了。」季蕭的聲音帶著隱忍克制,隨即馬上接過路錦的行李,空出另一隻手去抓路錦纖細的手腕,把她拉進了房間。
戚啟識趣的走開,老闆娘有點反應不過來,還在看著門板,這信息量確實對老闆娘有點大。
難道她就是季蕭喜歡的那個人,完全想不到,季蕭喜歡這種風格的。
「老闆娘,你也該休息了。」戚啟喊著還沒有反應過來的老闆娘。
「戚助理,你展開說說。」老闆娘追上戚啟。
「如你所想,別的季蕭可不准我多說,不過有一個可以說。」戚啟還賣起關子來了,看著老闆娘急切的眼神。他緊接著說道:「她可是季蕭的命。」說完,還不等老闆娘反應,就進房間了。
老闆娘更加好奇了,季蕭身邊的心腹都這麼說了,那肯定是真的了。
房間裡,季蕭放下路錦的行李,卻始終不肯鬆開路錦的手腕,路錦剛要讓季蕭鬆手,季蕭就把按在了門板上。
路錦整個人被困住,有一隻手扶住了路錦的後腦勺,看著路錦的眼神,像一隻兇狠的狼,盯著自己想要捕獲的獵物。
季蕭脖子上還掛著擦頭髮的毛巾,頭髮還在滴水,因為剛剛季蕭的動作反而濺了路錦一臉的水,路錦淡定的抬起一隻手擦了擦臉上的水,瞬間笑出了聲。
「季蕭,能不能先把頭髮擦乾在對我做這種舉動。」說著手還比劃了一下。
「阿錦,不准笑了。」季蕭的氣勢瞬間弱了下來,眼神依舊像鎖定獵物一樣盯著路錦,但路錦還是聽出了季蕭話里的不好意思,畢竟耳朵都紅了。
「不笑了,不笑了。」路錦使勁憋住,眼神里還是帶著零星的笑意,然後在季蕭準備做什麼的時候,先發制人親了一下季蕭的嘴角。
還是要給季蕭一點甜頭的。
但季蕭是什麼人,披著羊皮的狼,眼神里的欲望被路錦盡數激發了出來,墨色沉沉的眸子裡透露出了火熱,直接吻住了路錦的嘴,這個吻雜亂無章,卻又兇狠異常,恨不得把路錦吞下去。
路錦使勁的推著面前的人,但面前的人絲毫沒有任何影響,繼續蹂躪著她的嘴唇,最後路錦直接咬破了季蕭的嘴唇,季蕭這才肯放開她。
季蕭嘴唇上的血和她白皙的面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充滿情慾的眼神,兇狠霸道的吻,以及腰間像鐵鉗一樣的手。
「季蕭,冷靜冷靜。」路錦的嘴唇被吻得好像上了口紅,眼裡蓄著一層被吻過之後的朦朧,還粗喘著氣。
季蕭吻得太狠了,像一頭餓狼。
季蕭怕自己忍不住,直接上手捂住了路錦的眼睛,然後鬆開直接把頭埋在了她的頸間,聞著她身上獨特的香味,閉上眼睛,試圖讓自己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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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蕭是真的很喜歡把頭埋在路錦的脖頸間。
過了一會兒,季蕭放開了路錦,低下頭觀察路錦的神情,發現她還有點沒有反應過來。輕輕地捏了捏她的臉頰。
「阿錦,嚇到你了?」聲音輕柔,還帶著點暗啞。
「啊,沒有,就是你......」路錦還沒有說完,上手打了季蕭手臂一拳,因為親吻的原因,臉上的潮紅還沒有消退。又繼續說:「你別親這麼凶。」
「阿錦,是你先表現的這麼勾人的。」季蕭眼含笑意,把路錦帶到了床邊一起坐著。
「我可沒有,我做什麼你都會這麼說吧。」路錦信誓旦旦的說。
「這倒沒有說錯,阿錦總要給我點甜頭吧,不然剛才我就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你了。」季蕭上下掃了一眼路錦,眼神里的意味不言而喻。
「季蕭,你別蹬鼻子上臉啊,不然沒有下次了。」雙手交叉放到了胸前,警惕的看著面前的人。
「好,今天放過你了,來日方長的道理我還是懂的。」季蕭說完就替路錦整理行李去了。
路錦看著幫她整理的東西的季蕭,心裡暖暖的,再回憶起剛才那個吻,摸了摸自己發燙的臉頰,怪不好意思的。
每次季蕭對她親密的動作,都帶著一種很強的獨占意味,別人也許會害怕,但她可能是卑劣的,她很享受這種感覺,好像她的世界只有她一個人。
等季蕭整理的差不多了,本來想問問她怎麼突然來了,就發現路錦直接睡著了。
季蕭的目光柔情似水,凝視著她,眼底濃重的偏執沒有了一絲一毫掩飾,如海水般波濤洶湧,但頃刻間,便歸於平靜。
季蕭輕手輕腳的把人抱到了床中間,小心翼翼的給人蓋上被子,吻落在了她緊閉的眼眸上,看了一會,剛要抱著路錦睡覺,房門又傳來了敲門聲。
季蕭馬上起身開門,是老闆娘。
季蕭示意老闆娘不要出聲,下樓說。
老闆娘看著季蕭床上的鼓包,就秒懂了,做了個我知道的動作。
樓下。
「小姑娘看來是累了,你是鐵樹開花了。」老闆娘感嘆
「說正事。」季蕭絲毫不留情面。
「嘖嘖嘖,就是那小兩口這麼晚了,還沒有回來,要不要聯繫一下,我擔心他們走到了不該去的地方。」說這句話的時候,老闆娘眼裡有些擔憂。
「不該去的地方?」季蕭看著面前有點不對勁的老闆娘,抓重點說。
季蕭用光腦手機聯繫季承恩和周芷,發現兩人都沒有接,季蕭向門外走去。
老闆娘看季蕭準備自己出去找,最終叫了一聲:「我和你一起吧,興許我知道。」
季蕭止住了腳步,盯著老闆娘,眼神里有一種無形的壓迫感:「你知道了什麼?」
老闆娘只能快速解釋:「我也不確定是不是我想的那樣,不過應該是沒有什麼實際上的危險的,如果遇到了。」
「那我們先過去,你帶路。」
藏屍巷。
打著古老昏黃色燈光的老闆娘,領著季蕭走在藏屍巷裡,這裡是唯一只有巷尾空地才有路燈,在度假村最偏僻的位置,路的兩旁都是房子,但大都殘破不堪,可是有好幾家棺材鋪在這裡,現在這個時代,這是幾乎沒有的,偏偏這裡就有。
巷尾有一個年頭看起來比周圍都老的大房子,藏屍巷的牌子立在了老房子前面的空地上,老闆娘經過空地時目光停頓了一下。
季蕭察覺到了。
「這塊空地長滿了草,明明已經荒廢這麼久了,還是感覺出這裡以前一定死過很多人。」季蕭看著這塊空地,目光有點悠遠。
反應過來的老闆娘情緒異常了起來,她立馬喊道:「別看太久了,不然......」還沒有等老闆娘說完,兩人眼前場景瞬間轉化,天變成了正午,草地變成了刑場,然後有劊子手在砍犯人的頭顱,一個接一個,就好像所有犯人砍頭都在同一天。
劊子手還往季蕭和老闆娘所在的地方望了一眼,笑得興奮,眼裡都是殺戮。
季蕭已經對這種場景感到麻木了。
轉頭看了老闆娘一眼,老闆娘眼裡沒有害怕,反而眼神里透露出了悲憫。
季蕭腦海里突然蹦出了一個想法:她在可憐這個砍頭的劊子手。
季蕭眼神複雜,看著每次砍完一顆頭就看他們一眼的劊子手,眼神里只有疑惑,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為什麼她們會看到這些。
正想著,場景瞬間恢復如初。
「很久以前,劊子手只是統治者手裡的一把鋒利的刀,他們比一般人特立獨行、殘忍,砍的人多了,走在人群里因為職業習慣會不由自主盯著別人的脖子看,讓人不寒而慄,在普通人眼裡他們可以與魔鬼比肩。」老闆娘的聲音很輕很緩,在這陰森的巷子裡想起,竟然有點安撫人心的味道。
「你剛才在憐憫他們。」季蕭說的肯定。
「你和他們有點相同又完全不一樣」 老闆娘平靜的看著季蕭說著,沒有去回答季蕭拋出的問題。接著又道:「一樣的目空一切,特立獨行,甚至是冷漠至極。我第一次見到你就有這種感覺,不一樣的大概是你有他們遺失了很久的人情味。」
「說了這麼多,人呢?」季蕭對此沒什麼想法,她並不在意別人怎麼看她的,她只做自己認為應該做的事,任何人都不能左右她的想法。
「他們應該被房子裡的幻境帶走了,人應該還在房子裡,跟我走吧。」老闆娘帶著季蕭走進了房子裡。
果然就看到了,躺在一起的小兩口,只是他們想著好像在做著什麼噩夢一樣,眉頭緊皺。
季蕭想把他們碰醒,剛要動作就被老闆娘制止了。
喜歡她與星河共沉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