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剛開出沒多久,便接到楊飛的電話,這傢伙,可是好久都沒有聯繫自己了。
電話一接通,便傳來楊飛的罵聲:「狗-日的楊二娃,你在哪裡呢?老子特麼的被人打了,現在縣醫院呢。」
楊二娃一聽,有些發愣,道:「好好的,誰打你了?怎麼回事?」
楊飛道:「特麼的,其實也不是我自己的事,是我老婆家的事,我老丈人本來住在郊區,後來因為拆遷,分到了一套安置房,說好的一平米換一平米,原房子一百二十個平方,安置房建好後,還給一百二十個平方,房子大的話,就按市場價付錢,房子小的話,開發商又給於相應的補償。現在房子是特麼的分下來的,說是一百四十二個平方,可是,看上去卻小得可憐,哪裡能有一百四十二個平方呀,連原來的大小都沒有。你找開發商理論吧,人家是政府的測量單位測的實際數字,都有文件的。現在呀,房子小了,我老丈人家,要倒補那所謂多出來的二十二平米的房錢,而且呀,更令人生氣的是,特麼的,說好的二米八的高度,現在只有二米五,人進去後就壓抑得很。你說吧,這氣不氣人?」
楊二娃道:「草,這開發商還真特麼的黑呀,這不是明目張胆的欺負人嘛?不過,既然是安置房,那就不會只有你老丈人一家吧?別的拆遷戶想必也不原意吧?」
楊飛道:「這還用說呀,拆遷戶共有一百多戶呢,大家誰原意吃這種虧,這可是二三十萬的事情呀。於是,拆遷戶便組織起來六十七人,到開發商的售樓處鬧,因為,他建的房子可是一千多套呢,便讓他們給個說法,誰知道,開發商二話也不說,不知從哪裡找來五六十個一色的黑衣男子,手裡全部拿著棍棒,把拆遷戶趕了出來。麼的個逼,老子我特麼中午剛好在老丈人家,下午也隨著老丈人去討要說法了,這不,老子頭上也被打了兩棍,後背也中了一下,當然,我這是為了保護老丈人受了傷,不然的話,也不會白白被人打。老子特麼的年青人,還能挺得住,就可憐別的那些拆遷戶了,裡面可是有多名老人,他們的頭都被打破了,有幾位行動不便者,還被人給踩得半死,現在都在縣醫院裡搶救呢。」
聽到這裡,楊二娃不由得義憤填膺,朗朗乾坤,光天化下,這種駭人聽聞、公然毆打民眾的事件,竟然就發生的咱琴川?
而且,對方組織的還是一色的黑衣男子,這不用說,定然是租用的社會人員了,說這個房產商涉黑,怕也不為過。
這種開發商,找機會,一定要好好的收拾。
楊二娃便問道:「這是哪家的開發商?」
楊飛道:「叫雲海市華庭房地產開發有限公司。」
楊二娃皺眉道:「華庭房地產?」
楊飛道:「你沒有聽過呀,真是白痴呀你,這華庭在咱琴川可是牛比得很呢,人家可是志遠集團的子公司,威風八面,誰不知道呀?」
原來是志遠集團呀,難怪如此霸道呢,楊二娃現在正在去赴他志遠集團總經理的宴呢。
便道:「楊飛,你先治傷,等明兒有時間,我親自與你一同前往你老丈人家看房子,如果真如你所說,相差如此之大的話,這件事,我會向有關方面反映的。」
楊飛要的就是這句話,聞言立馬道:「擦你媳婦的,你得記牢,我老丈人家還得請你這個傢伙,到縣委一號跟前申冤呢。」
又聊了兩句,楊二娃方才掛斷電話。
很快,便來到了一座氣派的院落里。
楊二娃看著這座無比熟悉的院落,頗有些哭笑不得,心中嘆道:「怎麼又是粉樓呢?」
沒錯,諸葛偉就是把他帶到了粉樓,剛才二娃哥只顧跟在他的車後,並沒有想到會來這裡。
此時,停的位置也正是粉樓會所樓前。
楊二娃微一琢磨,也就不覺得奇怪了,粉樓老闆賀薇是諸葛志的女人,因此賀薇雖然名義上是粉樓的老闆,其實,粉樓還是諸葛志的產業,而粉樓本身又帶有餐飲、娛樂、會議與休閒等多種功能,還都是縣內頂級的,那諸葛輝在這裡請客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他想到賀薇,自然便想起上次與這個大美女在西南角小花園偷聽周老虎喬三說話,卻無意間和她發生的親吻。
雖然明知道她是諸葛志的女人,名聲上有些不好聽,但還是覺得那一刻很旖旎,還是讓他心所有期,可不知道今天能否再見到她。
停好車後,先停下的諸葛偉連忙屁顛地給楊二娃打開車門,躬身請楊二娃下車。
楊二娃笑道:「幹嘛和我這麼客氣?諸葛偉,你雖然有點兒狂妄,但跟我還算投脾氣,你也就不用為了討好我,鞍前馬後的伺候著了,我這人沒那麼多規矩。」
諸葛偉訕訕笑道:「你以為我願意這樣呀?諸葛輝讓我帶你來,我自然要做足工夫,不然的話,給他看到,少不了一頓臭罵。」
楊二娃敏銳的捕捉到,諸葛輝與諸葛偉黨兄弟之間的關係並不融洽,這可不可能加以利用呢?
兩害相權取其輕,兩利相權取其重。
相比較諸葛輝的陰險狠毒來說,諸葛偉只能算是表面上的狂妄,誰讓他是只狗呢,主人讓它咬誰,他就得咬誰,不然的話,只怕沒有骨頭啃,怕還得挨揍。
諸葛輝與諸葛志,現在可是二娃哥的心腹巨患,他是想除之而後快的。
所以,他見諸葛偉對諸葛輝很是不滿,便想用來做文章。
楊二娃便笑道:「諸葛偉,咱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現在也算是朋友,當然,那天也怪我出手太重,還請你別放在心上。」
諸葛偉尷尬的道:「楊老闆你太客氣了,我當時是不知道你有這麼厲害的功夫,要是知道的話,你就算借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對你動手呀,」
楊二娃鎖好車門,邊走邊道:「你看你,又客氣了吧?相比較你來說,諸葛輝那小子,就差點兒勁。他依仗著是諸葛志的兒子,有點狂得沒邊了,我不喜歡他,我還是更喜歡老哥你,你看你性子與我也像,說打就摜,可不像你的堂哥,表面上裝著沒有城府,其實,他很是陰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