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威爾表示今天算是長了見識了。
明明是冰塊在爆裂,明明是空氣被撕扯,明明是螺旋手裏劍和巨獸的傾注全力的魔力球在空中相撞,交接處那兩團半徑分別都是超過了百多米的巨大爆炸光團,橫掃了冰蓋上的一切痕跡。
可就是這樣子巨大顯赫的功效,卻沒有什麼特別有震撼力的聲波傳出,只有爆炸過後,才似是天邊傳來的旱雷聲般的糊弄了兩下。
這個逼要給3分,不能再多了!
順便一提,滿分一百分。
早在甩出了螺旋手裏劍的時候,深知這玩意的巨大威力的威爾就已經將四道當成了翅膀的龍捲反向噴射,瘋狂的倒退而出,所以除了被爆破的衝擊波吹的東倒西歪以外,卻沒受到絲毫的傷害。
而顯然,那隻笨重的猛獁卻不行了,即使是以它那半百米左右的巨大身高,卻依然是被近距離的爆炸直接席捲了進去,魔力球里的火焰一遍遍的沖刷著它那磅礴偉岸的軀體,更兼且化作億萬針絲的螺旋手裏劍瘋狂的刺透它的皮膚,被巨大的力道推動著在它的體內橫衝直撞,瘋狂的破壞著所有碰到的事物,不管是肌肉,內臟,還是骨骼。
爆炸漸漸消散,借著寫輪眼的出色洞察力,威爾也總算是看清了些場中的動靜了。
猛獁顯然扛不住兩個大範圍招式的疊加攻擊,轟隆的一聲巨響之中,前膝直接軟倒,如同是山崩了一樣重重的砸落冰層,直接將這幾萬年如一日的冰原砸開十幾道寬達幾十米的裂縫,有的地方隆起來,有的地方陷下去,竟如同末日一般。
坑坑窪窪的地方,紅色的鮮血像是暴雨下的池塘一樣開始蓄積,溫熱的血液滋潤這片荒蕪的冰原,水分受熱形成了一縷縷的蒸汽,鋪天蓋地一般的展開。
很快的,天空布滿了塵埃與水霧。
如同鳴人的螺旋手裏劍一樣的套路,一樣的招式,自然也是作為了一樣的攻擊手段。手裏劍本身是作為從細胞層面上的傷害,億萬隻針絲會刺透細胞膜,重複破壞著所有能遇到的細胞的活性,而且穿透性極強,發出來的攻擊從來都是無往而不利。然而它又是極其殘忍的,基本屬於無解的攻擊手段。
所以在被會長發現了這裡面的奧妙以後,潛移默化的給威爾套上了「仁愛」「非攻」的思想境界,不僅僅是對工會裡同伴們的愛,也包括了對於那些可以回頭的敵人的愛。
也是因此的,他再也從不在人前展露這個招式了,所以不遠的地方,受到了波及的巨獸和拉格薩斯同時都是傻眼了,呆愣愣的看著光芒漸漸消散過後,兩隻前腿緩緩跪倒最終徹底的摔了下去的巨獸,連手上的攻擊都忘了發出去。
須臾過後,那隻從始至終就跟拉格薩斯硬拼的猛獁如夢驚醒了一般,狠狠的打了個哆嗦,而後像是發現了這個世界上最恐怖的事件那樣,裂開嘴就是瘋狂的嚎叫了起來。
非同以往的,這一次的聲音里真切的充滿了哀傷和悲切,以及無論如何都抹不消的滔天大恨。
之前的那道有意攻擊的聲浪因為是集中的,所以威力就顯得可觀。然而這個時候,徹底失去了理智的它,自然也是亂了分寸,聲波四溢了開來,自然就對他們形不成什麼威脅了。
拉格薩斯也是回過神來,看到開始發狂的巨獸,有些不屑的嗤笑了聲。魔獸之所以難對付,那可不僅僅是因為他們的磅礴魔力,事實上更多的是他們的優越智慧。有的魔獸甚至比人類要聰明的多了,只是難以找到而已。
而失去了冷靜放棄了思考的魔獸,那也僅僅是一隻被激怒了的猩猩一般,如果是事先準備了陷阱的話,這會子已經可以引過去了。
然而,這隻巨獸的暴走顯然不是那麼的簡單,它的全身突然間就像是被放進了速凍庫里,迅速的結起了一層的薄霜,掩蓋住了十來分鐘的僵持內,被拉格薩斯打碎了的冰甲。
緊接著,這一層的霜迅速的變厚,大概足有二十公分的厚度以後才開始停止下來。整個的看過去,就仿佛這是一隻人工斧鑿出來的巨型冰雕一般,兩蹄微曲,頭向下俯,將兩根巨大的長牙對準死敵。
這充滿了力與美的中世紀寫實畫風,著實讓放下心來的威爾震撼了一把。
就在此時,無數的黑色小圓盤便是密密麻麻的排布在了它龐大的身軀之上,每一個小圓盤都在滴溜溜的旋轉著,屢屢冰系的陰寒波動閃現。仔細看過去,那圓盤竟是,超過了八百個的,每個都如同碗口一樣大小的微型魔法陣。
威爾和拉格薩斯同時間的就是臉色大變,這個樣子絕對不是自爆這麼簡單的事,而是要全方位攻擊,不留下任何的死角!
果然,在它悲鳴的吼叫聲剛落下,每一道的魔法陣都散溢出十幾把泛著鋒銳金屬寒芒的冰造長槍,帶著凌厲的破空之聲迅捷的衝出。
一時間,竟如同一隻巨大無比的刺蝟將背上的所有刺針射出去一般,近萬把長槍封鎖了整片天地的所有角落,根本不給人以任何的生機,向著任何有可能逃避的空間裡投擲。而後,魔法陣迅速的重新生成無盡的槍之海,繼續爆射而出。
「臥槽,你特麼是archer嗎?」相比於拉格薩斯的暴力美學,對於射來的冰槍一律擊碎,魔力幾乎被掏底了的威爾就顯得不那麼淡定了,左躲右閃的好容易避開來一發,緊接著又是一發槍雨,不得不強撐著寫輪眼出色的動態觀察,險之又險的再一次全部避開。
然而,第三發已經臨身!
芬里爾就顯得幸運的多了,它從威爾使出螺旋手裏劍的時候就開始逃命了,深知這一招波及範圍之廣的它根本沒考慮那麼多,將大尾巴夾緊在屁股里就是有多遠跑多遠的,直到有需要搬運戰利品享受戰利品分配戰利品的時候再回來現身。
它一直是屢試不爽!
這會子也是陰差陽錯的逃過了重點關照的名單,在這個極遠的位置里它只需要避開幾道『誤傷』的攻擊,情況好的話就可以順利的過這個副本了。
這樣子的情況愣是被持續了近五分鐘,在這五分鐘裡,那多大八百多枚的魔法陣每一個至少都是射出了超過幾百次的攻擊,每一擊都是傾盡了全力的。那些冰槍擦身而過時候帶起的厲嘯,驚得他皮子直打顫。
散掉了背後用來推動的四道龍捲,威爾是徹底的脫力了,將身體重重的摔倒在冰面上,一把拍開前來表忠心的芬里爾,呈大字型張開手腳,重重的喘息。
這回,若不是血輪眼觀察到了每一根冰槍的軌跡,那真真就死定了。
還站著的拉格薩斯終究不是鐵打的,在堅持敲碎了上百次的冰槍之後,終於也堅持不住了,只好啟動了雷電化像是一道扭曲的雷光在槍雨之中閃轉騰挪。
那看似依舊冷冰冰的臉孔,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瀟灑而淡定的姿態,事實上也只是在強撐著而已。
「總算是贏了嗎?」
沒有人回答。
空氣中,只剩下他們粗重的喘息聲徘徊,一時間,竟如暴風雨後的寧靜一般,詭異的寒冷和沉默瀰漫在這片無極的冰之原上。
當威爾以為,這種沉默會持續下去的時候,猛然間的,一個沉悶的聲響透過身下的冰蓋清晰的傳達了過來。
「轟隆」
緊接著的,就是整個冰蓋的隆隆震動,就像是親歷了地震一般的,詭異而恐怖。
眼睛沒去看,卻大概能猜得到是怎麼回事了。這種恐怖的招式,怎麼可能隨隨便便的就用的出來的啊!
果然,猛獁倒下了。
剛剛還是威武霸氣睥睨天下的巨大凶獸,如今卻如同是被吸乾了全身上下所有的水分一般的枯瘦和乾癟,兩個比人頭大的眼珠子更是仿佛是被曬乾了的水母一般,只剩下了一張皮,扭曲著脫落到了眼眶之外,只余著幾條橡皮筋一樣枯燥的血管連接,做著最後的掙扎。
值得欣慰的是,它的象牙倒還是完好無損的。
任務,總算是完成了。
「喂,拉格薩斯,躺下來喘口氣吧,我知道你只是拉不下面子,放心我回去不到處跟人說的!」
不會到處跟人說?
呵呵呵。
很顯然的,默默的平抑呼吸,像是迪斯科一樣抖動著的兩條大腿一陣酸軟,差點就要屈膝跪拜下去。
總算還好,被硬生生的忍住了,只是譏誚的撇起嘴角,斜視著冰面上將全身的重量都靠上了自家寵物的威爾。
「吶,我仔細的思考了你剛才的話了,拉格薩斯。」好容易的順平了氣息,忙不迭的給自己餵了塊酥餅,支支吾吾的道,「你說他們遇到什麼吃什麼,他們體型這麼大,肯定消耗的多啊,需要隨時補充營養。那麼這樣子的話也說不上就錯了吧,就這麼把他們打死了。。。」
拉格薩斯不屑的啐了一口,「怎麼,都打死了還要裝聖母,不會覺得太遲了點嗎?」
「安啦安啦,我沒你想的那麼齷蹉。告訴我理由就可以了,為什麼會長指定了這個東西啊?」
「嘁。。。」勻了下呼吸,帶著點不情願的味道,想了想終究還是開了口,「肚子餓的狠了,跑到人類的村莊裡覓食要不要算上?」
只用了一句話,就把動搖的威爾拉了回來。
「好吧,我又一次被你說服了。乾的真棒,拉醬!」
不論是哪個世界,處於統治地位的永遠都是人類。別說是巨獸了,就是最強大的巨龍不也是乖乖的跑到深山老林里去憋著。而做出來讓人類的生命受到威脅的事情,那麼不論這個種族是多麼的珍稀,也只能夠送他們歸西了。
這兩隻猛獁的死只是早晚的事,畢竟被光明正大的標上了s級討伐任務的懸賞令了。換句話說,誰動手都一樣。
「拉醬是什麼鬼,你這混蛋是想要一死了之嗎?」
拉克薩斯一瞬間就被點著了,怒吼著就要衝上來拼命。
可是他剛剛開始邁步的時候,便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那並不是因為疲勞過度和魔力透支,而是地面在晃動著。更確切的說法是,這是整個冰原在動盪著。
咔嚓
一條裂縫從由遠及近,如同一條巨大的蛇一般迅速游移,轉瞬之間,就來到了他們的身前,像是要決裂一般的,將兩人分割開在裂縫的兩邊。
而後,一條巨大的橫溝展現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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