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要跟著了,否則,被別人看到,倒要疑心!」秦川拍拍它的頭,「去吧,好好睡一覺,今天晚上咱們再去藏書樓偷書。」
小黑立刻就乖乖地飛開,到樓上景兒為它準備的,鋪了棉墊子的竹籃里睡覺去了。
主僕二人一起走向鳴鳳樓外,秦川隨手扯了一根柳枝在手裡晃著,一路哼著小曲走向藏書樓。
穿過數道迴廊,走了約有一盞茶的功夫,二人才來到藏書樓所在的院落。
這間藏書樓,建在秦府中後部。
四周是池水,中間一座九層高樓,掛著當朝聖上親自書寫的「藏書樓」大字的金匾。
此時正值初春,池中的夏荷才是剛剛生長,水面顯得有些空蕩蕩的。
池水上,四道棧橋分別從東南西北四個方向,連通藏書樓。
看著這座樓閣,秦川不由地也是心中暗暗感嘆,當初建立這藏書樓的人的精明。
一來,有水可以防火,萬一樓上走火,可以最方便滅火。
二來,這樓四周,只有這四座廊橋可以通過樓上,對樓的安全也是極大的保障。
如果想要靠近藏書樓,除非你有凌波微步的輕功,可以踏水而過,否則就只能從橋上靠近,想要神不知鬼不覺地摸到藏書樓難度都不小。
看來,想要從這裡偷書,也不是簡單事。
秦川暗自盤算,人就懶洋洋地走上西側的廊橋。
一邊用柳枝玩水,一邊就思考著晚上如何悄悄摸近。
走水路,這個時節,水還涼著呢,下策,最好的方法就是從廊橋上摸過去。
「喲!」不遠處,傳來一聲嬌嘆,「川兒妹妹,竟然也想來借書讀的嗎?」
話音剛落,頓時就是一陣嘲笑聲。
秦川轉過臉,只見二樓的露台上,秦琬手中捧著一本書卷,斜靠在欄杆上。
在她身側,還有幾位府里的小姐丫環。
露台上,還擺了酒水點心等物,卻是秦琬閒得沒事,弄了一個品春話詩會。
景兒聽了,立刻不悅反駁,「五小姐這話說的,難不成,這藏書樓我家小姐就來不得嗎?」
「來得來得,怎麼來不得,就是不知道咱們川妹妹,識得字嗎?」一位套著藍色春裝的小姐笑道。
「要我說,字認得九小姐,九小姐不認識它們!」那小姐的丫環立刻附和。
眾人又是一陣鬨笑。
這些平日裡都是秦琬的跟班,自然是個個都與秦琬齊心。
景兒還要話,秦川卻已經笑嘿嘿地開口。
「呀,你們在吃好吃的,我也要!」
說完,蹬蹬蹬地趴進藏書樓。
藏書樓一至六層都是一些文學典籍和普通的武學書典,對自家的小姐們自然是開放的,守樓人看到秦川,雖然不認為她會讀書,卻也沒有阻止。
秦川跑上二樓,景兒忙著跟上來。
來到露台上,秦川不客氣地從桌上的盤子裡抓過一把果仁,人就往空椅子上一坐,大口地吃起來。
「好吃!」
那位子原是秦琬的位子,被秦川這樣搶了,蒙著面紗的丫頭翠柳立刻就走上前來。
「小小姐,那是我家小姐的位子。」